天剑魔缘-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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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回答他,却只有微弱的风声。
“尔等竟然敢来打扰我的清静,难道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成为我剑下亡魂,如此,我若不成全尔等,岂不是非君子所为,虽然我从来都不是君子,但此时也只好成人之美了。”九黎炫提剑淡淡一笑,其笑意却是给人一种莫名的寒意,他执剑向前缓步走去,他行走之慢,就如当初自己与亡妻一同散步一般,行走之时,九黎炫还是轻轻一叹,然后又听他开口说道,“然而数个千年已过,卿卿早已受到天谴而化为了灰灰,早已不复存在,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又让我如何忘记,又让我怎能何忘记,就如昨日一般的历历在目呢。”
“他手中之剑,应当便是那所说神器,此物果然已被血灵宗抢走,我们一起上,定要将它从血灵宗手中取了回来。”一个阴魂宫长老对身份的弟子道,但他话刚说完,站在身前的宫主殷洁昀便回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那长老便讷讷不敢多语。阴魂宫宫主殷洁昀在看了一眼弟子后,他的身形却是突然加速,以他最快的速度向中央那执剑之人而去,在他看来,那执剑之人的修为不高,此时此刻,就如稚子抱金夜行于荒野一般,他不去抢夺,自己心中都会受到谴责。
门下弟子见此,自然随他加速,行进途中,还一边向意图抢夺神器的其他修士出手。
长生堂修士亦是如痴狂一般向中央而去,他们口中所喊自然也是自己最为熟悉的话语,也就是那些多数喋血盟弟子都不能明白的夷语。行进途中,他们自然也是出手重挫意图抢夺神器的其他修士,在开始之时,他们还只是出手去攻击喋血盟修士,但到了最后,他们竟然连附近的同派修士亦是不再放过,此时在他们眼中,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自己的敌人。
此时喋血盟其它四派均亦是如此模样,混乱的杀戮,随着人员的聚集而极剧生温。神器的诱惑,却足以让来此之人陷入了癫狂之境。只是等待他们的,真如他们所期望的所般嘛,可是就算真如他们所期望的一般,在场之人,又能有几人可以活了下来。
九黎炫抬头望向那些癫狂来的人,此时他的眼中唯有不屑,以及微微的失落,不错,便是失落,他以为会有让自己心动的发现,可是现在,来此之人在他眼中便如一个个蝼蚁一般,蝼蚁虽然看似张狂,但在他眼中,也只是动一动手指的事情。
仅此而已。
他便安静的看着这些人的厮杀,眼中无悲无喜,等到再近一些时,他便可以听见这些人意图抢自己手中之物的嚣张,他以剑指着这些人,然后开口道:“尔等,果然又是来抢我手中之物的,就像许久以前那般。不过尔等总算进步了一些,多年前,尔等还是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来抢夺我手中神剑,今日,尔等总算承认来此就是为了吴手中之剑。”
九黎炫便执剑轻轻的挥出一剑,只是此时他还未对用此剑,所以并无任何幻剑或者是冰晶击去,之后,他又开口道:“可是,现在我都不想再过问此事了,尔等为何还要逼我,逼我出手。”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虽说是对来人所说,但这种情况下,也许只是他自己才能听到自己说了一些什么。
“交出你手中神器,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殷洁昀道,最先来此之人,便是一路狂奔至此的他,他第一时间所做之事,便是提起手中骨爪向下击下,其中红珠光芒闪现,透出了无尽的嗜血之意。本来长生堂许多修士都比他最先向此处而来,他们的速度也比殷洁昀要快上许多,不过殷洁昀借着对这些法阵的理解,却是最先到达此处的人。
血灵宗为了让戏演的更像,便在这里布设了许多的法阵,法阵虽然不会对来此之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但却给他们带了一些他们不想见到的麻烦。
“就算听了你的,我一样也会死无葬身之地,那么你说,我有什么理由听信你的话呢。”那九黎炫道,此时他便以手中之剑向对方击来的骨爪横架而去,同时他的身形一侧,神剑亦是一偏,对方的骨爪向下击下,不过九黎炫已然不在原处,他手中之剑正好空闲了下来,趁此机会,他便以手中之剑向对方的脖颈之间划去。
此时的一切,对于九黎炫来说只不过是一场猎抓老鼠的游戏而已,是以他并不打算一开始便使用自己真正的力量,不然将一些胆小之人吓走了,可就是一件非常无聊之事了。
此时九黎炫的心中却依然极为矛盾,想到自己之仇,他便想要将这些人全部杀灭,但想到亡妻,他又觉的自己再做什么都已是于事无补,不如就此放弃。
九黎炫划出的剑自然不会对阴魂宫宫主殷洁昀造成什么伤害,在对方的剑划过来时,他便以手中骨爪向此剑架住,此时二人的脸面已是极近,九黎炫看着眼前男子,他淡淡一笑,然后说道:“你,又何必逼我出手。”
“*(……%¥¥#……%&**(()——+——(*……%。”正在此时,有一个长生堂修士已然冲到此处,他首先高举手中之刀向九黎炫劈来,刀风阵阵,其上寒意森森,自是不同凡响,能最先来此之人,其修为又怎会差了。
“何方鸟人,竟然也敢在此放肆,当真是不知死活。”九黎炫道,对方所说之话,他自然不知所云何物,见对方的刀锋劈下,他却是没有多少心思与这些操着奇怪的语言,长像亦是如此奇怪的人纠缠,于是他便撤剑向对方劈下的刀反击而去,此时他的剑上光芒闪现,竟是动用了此剑的力量,丈余长的剑光闪现,竟是如此的耀眼。
幻剑还未飞出,对方之刀就已在这一劈之下断裂,神剑并未受到任何阻碍便继续劈下,剑身之后,自然有无数的冰晶跟随,这长生堂修士在刀断之时就已受到反伤,他还未反应过来,剑光就已将他斩成了两半,而剑后飞至的冰晶,自是将他化成了片片冰屑。
幻剑这才离剑继续向外飞去,而冰晶亦是跟随而去,幻剑过处,自是无一合之敌,全部都已化为了冰屑。
九黎炫将剑横陈,方才的剑下亡魂自是被此剑吸入。
正在此时,那殷洁昀虽然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但见对方突然撤剑,却是给他了一个极好的机会,他骨爪继续向下,去势自是极快,那九黎炫此时凝眉不知想些什么,竟是全未理会殷洁昀击下的骨爪。
见此,那殷洁昀自是高兴,骨爪在毫无阻碍之下竟是将对方的一余胳膊就此劈下。鲜血喷出,伤势自是极重,只是让殷洁昀奇怪的是,对方的血迹竟是很快便开始变的透明,最后竟然变得极为清澈。
如水一般的清澈。
204 剑光森森不忍见
九黎炫的左臂在对方一击之下便已被斩下,然而这条胳膊在被斩落之后,竟然变得如水冰一样晶莹剔透,胳膊掉落于地,立刻便已碎成了无数的冰晶。而他伤口流出的血液在开始时还是鲜红,但不过多久,便已变得透明如水。
“我的武技,竟然已经差到了如此地步嘛。”那九黎炫转头看着自己的伤口,然后轻轻一叹,他这一叹,却不是因为他自己受伤,而是因为他自己的武技退步。
正在此时,已有更多的人向九黎炫击来,这九黎炫在微微失神之下,竟是受到了无数的重击,其中有许多重击都是致命之伤,然而这些伤口亦如他的右臂之伤一样,开始时只是流了一点点鲜红的血液,之后血液便已变有澄清透明,就如流的是水一般。
九黎炫本应受伤已死,但此时他的脸色却是淡然如初,其上还有几分嘲讽之意,仿佛是在嘲笑对方的无知与自不量力,那些所受之伤,似乎是伤在别人身上一般。不过这一切的奇怪加在一起,其结果却是更加激发了其它人的癫狂。天下竟然会有如此神剑,能让执剑之人变幻为不死之身,这是怎样的刺激,这是怎样的诱惑,所有人心中唯有一种想法,那便是拿到此剑,然后,自己便可以无敌于天下。
他们一边要攻击执神剑之人,另一边却要防着身边之人,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是敌人,哪怕方才还是亲如手足,此时便已是不共戴天。混乱的厮杀,更让无数的人饮恨于此,他们多数不是死于自己的敌人手中,而是死在了自己身边之人的手中,死在了自己本应倚为臂膀之人的手中。
九黎炫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竟是感觉到几分无聊,他看了看眼前的厮杀,心中更是有几分厌恶之意,他微微眯了一下双眼,然后以轻声如耳语的声音说道“游戏,就此结果了吧。”
他的声音,自是没有几个人听到,但这场杀戮的盛宴,却是已然开始。
且说在剑枢之中,盈媗看着镜中那熟悉而又万分陌生的面孔,心中更有一份万心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上是喜,也说不上是忧,更说不上是怒,此时法阵自行运转,并不需要她来操持哪怕是一分一毫,她便是静静地看着镜中景象,看着这场疯狂的杀戮,心中竟然是出奇的平静,无悲,亦是无喜。
她曾天真的以为,当她自己再次见到父亲之时,她的心中必定会是非常的激动,然而她似乎是想错了,真正见到自己的父亲以如此形式出现时,她心中的感觉却是非常的奇怪,开始时也许还有几分欢喜之意,但不过多久,这份欢喜之意,便已被心中的丝丝寒意越冲越淡。
“他怎么可能会逃离那里。”素欣道,此时她再次回到剑枢之中,她便调动法阵,自是想将九黎炫逼来他应当去的地方。
“姨娘,你果然是知道父亲身在何处的。”盈媗回身道,她看着有几分气急败坏的姨娘,却是微微的摇摇头,然后又才开口道,“姨娘,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看不开的。”
“你莫要忘记了,你母亲是因何而死,你不要忘了,你为何会被困在此处。”素欣道,此时她频繁调动铜镜水镜,各色光芒于铜镜水镜中折射反射,霎是耀眼美丽,调动法阵的同时,素欣又开口说道,“还有,公主代管的天玉神镜出现了差池,公主自会受到天地的制裁,这种制裁,要么便是让公主化为灰灰,要么便是在炼狱之中受到永恒的折磨。”
“此事,我又怎会不知。”盈媗道,她看着自己的姨娘轻轻一叹,然后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然后对她摇摇头,这才又开口道,“姨娘,时间还未到,我们无法将父亲再送回去的。”
“总不能让他如此乱来。”素欣道,此时她却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意味含在其中,当初,正是她费尽心思才做成这种结果,此时又怎么能让他再次逃了出去。原来,九黎炫当时其实是死在素欣手中的,在九黎炫死后,她便又将九黎炫的灵魂当成剑下亡魂一般关入了永恒的遗弃之地。
而这也变成了此剑剑主最终的归宿与无法更改的命运。
“现在还不是时候。”姨媗道,她奋力拉住有几分暴怒的姨娘,然后才又说道,“姨娘,没有用的,现在这幻象是由南宫夏的身体驱动的,也就是说,南宫夏才是真正的剑主。”
这个道理素欣不是不明白,但她只是被自己的恨意蒙蔽了双眼而已。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他如此胡来。”素欣道,此时她便不再去调动法阵,正如盈媗所说,此事,还不到时候。
“一切,只能看南宫夏的造化了,如果他不能解决此事,那他与父亲的命运,也许会就此相换。”盈媗道,此时她便轻轻摇摇头,然会才与姨娘一起回到剑枢的高台之上,她静静地看着镜中影像,却是再未多说。
素欣也一脸怒意的看着这些,但她也未再去试图调整此处法阵。因为想要将他关回遗忘之地,那唯一的方法便是了结南宫夏的命运,此事正如盈媗所说,还不到时候。
看着镜中的杀戮,盈媗心中却是渐渐冷却,镜中之人的形象与自己想像中的父亲形象愈行愈远,她梦想中的父亲形象亦是随之崩塌,此时她所想到的,却是母亲的悲惨命运,还有她自己被困于此地的现实。她心中开始有一种想要帮助南宫夏夺回身体的想法,但最终她还是没有行动。
毕竟千错万错,那也是她的父亲,她的生身父亲。在她看来,这一切的对错因果,自己已然离去母亲可以说,自己被连累而困在此处的姨娘可以怨,但她却是不应去多说什么的。
就算她心中有自己的想法,此时她也不会讲出,更不会将其付之于行动。也许南宫夏与父亲的命运互换,那似乎也许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毕竟那样的话,南宫夏便会永远的被困在此地,正如自己一般。
却说那九黎炫淡淡的看着这场厮杀,这场没有对错之分的厮杀,他心中的厌恶之意越浓,看着自己断臂,他将自己的灵力向断臂注入,断臂之处水光涟涟,很快便又形成一支新的手臂,只是这支手臂呈现出水一般的颜色,他虽然一时无法控制它如以前一般逼真,但却已不影响他的行动。
此时他以右手执剑,以左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