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最爱你-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嘉化工厂的内定接班人,也是他的多年好友陈其佑就说:“拋开风花雪月不说,连和三五好友参加活动也麻烦许多。我家里那位,有时重大宴席耍着大牌不肯去,非得我哀哀恳求,偏偏我和朋友打个球,她便跟得紧紧的,让我连说话都不得自由。唉!现今我身价大跌啦!清纯的女孩子都不理我,朋友们也不那么殷勤邀约了。”
张子扬还记得被他狠狠推了一下肩头后继续听训,“喂,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现在可是无法回头了,你别踏着前人的血迹前进啊!“
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害张子扬忍不住笑了起来。
“喂,沈静你不也看过,替我的未婚妻评个分吧!”反正,张子扬是势在必“娶”了。
陈其佑装了个鬼脸,颇恨他不听劝,“现在是打上一百分也不夸张,沈静的确是个标准的大美人。但依我看啊,女人结了婚就得打个八折,生一个小孩再扣十分,常常一下子就不及格了。”
“妈的!大嫂听了你这番言论,不把你大卸八块才怪。辛辛苦苦为你生儿育女,还被你这般数落。”
“我也不算刻薄啊!我在青青的心中,恐怕分数是负的呢!”
青青是某位部长的女儿,姿色不错,可是有点严肃,和生性乐观且自命风流的陈其佑,实在很难令人联想在一起。
陈其佑当年娶她,自个儿说是想换换口味,也不知是真是假。
想着想着,时间已是夜里一点了。张子扬不禁叹了口气,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的新婚之夜,却是孤枕难眠啊!
一大早,天还蒙蒙亮时,沈静就醒了。事实上,她一夜都没睡熟。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今后的生活将和从前泾渭分明。
看看表,才六点,或许该去做顿早餐吧!唉,现在是别人的老婆了,而且点拿了老板的钱,就该好好工作的心情。
她梳洗完,轻声地走到厨房,开了冰箱才发现什么都没有。
沈静愣了一会儿,决定出去买早餐。她很地快回房换件衣服,便出门去了。
大清早,柏油路上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人少、车少,台北市的清晨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气息。沉静转了两个弯才找到了一家早餐店。卖早餐的阿婆很亲切,沈静开心地买了两份早餐,哼着小曲儿往回家的路上慢慢踱着。
到了家门口,沈静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门一开,差点被正想夺门而出的张子扬撞到身上。
“你跑去哪儿了?”张子扬一副气急败坏状,声音大得沈静的身子为之一震。老天,看她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想必不知他一起床找不到人有多着急,还以为新娘跑了呢!
“我……我去买早餐啊!”沈静怯生生地提起双手,晃了晃塑料袋。张子扬还是一副凶恶状,她突然想到,或许……
“对不起,或许你都习惯在大饭店吃早餐了。”唉!这种超级富豪的生活,可不是她能想象的。
张子扬瞪了她一眼,“没这回事,你以后对我说话别那么见外。”
气氛又是一片死寂的凝结,两个人站在原地像是电影的停格画面。
最后还是张子扬挽着沈静的肩膀往屋里走,他很夸张地吸了一口气,“嗯,好香呢!
我快饿死了。“
两个人在餐桌前坐定,便安安静静地吃起东西。张于扬瞄了沈静一眼,她穿著白色的POLO衫和蓝色的牛仔裤,朝气蓬勃。
“嗯……子扬……”这个称呼叫起来挺不顺口的。
“什么事?”他故作漫不经心状看着报纸。咦,等等,他的小美人儿第一次唤他“子扬”呢!
“嗯……我想……今天是归宁的日子吧!嗯……虽然我们那一边不请客,可是……”
她说着说着不觉悲从中来,如果爸爸妈妈还活着,那该有多好。
“当然得回去,小寒不是快要出国念书了吗?”
张子场理所当然的回答,让沈静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不禁充满感激地望向他。
“谢谢。”她犹豫了好久,才把道谢的话说出口。
张子扬愣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把那一句“你该知道我最希望你用什么来谢我”的话硬生生地吞下肚去。总有一天,你的人、你的心,我都要到手,他在心里信誓旦旦地说着。
“你等一会儿,我回房去换个衣服。”
沈静花了几分钟把餐桌收拾好,便见他下楼来。天啊!白色的POLO衫和蓝色的牛仔裤。
她笑了。
“怎么?觉得三十几岁的男人不该做此打扮?”其实他的身材高大挺拔,穿起来很见帅气。
“不是的,只是想到有些衣服男人、女人都可以穿,实在有趣。”
看她娇笑的俏模样,他忍不住想逗她。“知道我最想和你穿什么样的情人装吗?”
他笑了笑,自己便接口说,“是国王的新衣。”
这时的沈静彷佛小学生发现老师说错了话,得意洋洋地出言纠正,“你没把这个童话看仔细吧!国王的新衣是一丝不挂的呀!”
她说完后,看到他眼里戏谑的神情,很是不解。
张子扬搭着她的肩,轻轻地在她耳边呼气,“我就是想和你一丝不挂啊!”
沈静的脸顿时红得像西红柿,恨恨地抱怨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
“是吗?”他灼热的眼神直盯着她澄澈的眼,两只手也扶上了她的双肩。他低头往她红艳的唇吻去,不料沈静若无其事地撇过头,不停地催着他,“我们快点出发吧!”
接着便一个人自顾自地朝地下室的车库走去。
张子扬无奈地跟了上去。这个女人,明明是她那如凄诉又如撒娇的语气勾动了他的心,却又有办法置身事外。
沈静的娘家在木栅,距离她和张子扬天母的住所颇有一段路程。
一路上,张子扬专心一致地开车,沈静则有些心神不宁地看着窗外。
车子平顺地驶上一个缓坡,眼看再转个弯就到了,沈静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子扬,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呢!”
“什么事?”他依旧稳稳地操着方向盘。
“嗯……等会儿我们装得……装得恩爱一点好不好?我……我不想小寒心中不好过。”
这番吞吞吐吐的话一说完,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个紧急煞车后,车子便靠着路边停在沈静家的巷子口。
“到了。”张子扬开了车门下车,似乎对沈静的话罔若未闻。
沈静尴尬地下了车,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往自己的家门口走去。
不期然地,张子扬的手很自然地环住了她的腰。
沈静惊诧地抬头望着他,他倒是很平静地笑了笑,“不是说要装得恩爱点吗?”
一时间,沈静的心中真是百味杂陈。一方面觉得他体贴自己,心上彷佛穿过一道暖流;另一方面又认为他是个情场高手,自然的对白和动作中,到底有几分真心呢?
但是自己本就不该要求他的真心啊!对她而言,那是一项极奢侈的东西。人啊,知足常乐!
到了家门口,一按门铃,两个青春可爱的女孩子就前来开门了。
“姐姐、姐夫,快进来坐,我们一大早就起床等着呢!”沈静的小妹沈匀热情地拉着他们两人进屋。自从沉静昨夜打电话回来,说会尽量在今天回家一趟,她这个大睡虫硬是在周日赶了个早起,实属个人平生难得之纪录。
沈家虽不是豪富之家,却很注重生活品质。小小的庭院中错落着绿意盎然的树木,屋里的摆设简单但见格调。
沈静的大妹沈寒端了四杯茶出来,才坐到小妹沈匀的身旁。
“姐,新婚生活还能适应吗?”沈寒非常关心姐姐的幸福,忙不迭地开口询问。
“才结婚的第二天呢!这个问题过几个月再问吧!”沈静微笑着回答,她实在太疼爱这两个妹妹了。
沈静今年二十五岁。小寒比她小一岁。小寒大学主修电子,也选读一些商业课程,一毕业就进入自家的电子公司工作。
沈匀今年大三,和沈静一样念商学院。
“那么,姐姐你昨晚还能适应吗?”沈匀生性俏皮,眼睛直暧昧地对着沈静眨呀眨的,说话的语调也是故意带着轻佻。
“呃?什么问题嘛!”她娇嗔地说着,对于小妹的捉弄,她再心知肚明不过了。昨夜她打电话回来,才说了几句,沈匀就在电话彼端急急地叫嚷:“姐姐,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赶快挂电话吧!怕姐夫心里已在咒骂我了。”真不知道她小小年纪,心上如何容得下那么多鬼心眼?
“小匀,”张子扬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我当然不会让你姐姐不适应啊!”看着沈静不知如何回答,他干脆代劳。
“哦!”沈匀贼贼地笑了,还把语调提高了八度。
沈静强自镇静,不去理会她小孩习性的胡闹。她转头问沉寒,“小寒,机票订了吗?”
“嗯,礼拜四下午的飞机。”沈寒申请到芝加哥大学修读经济,这一去也得两三年才能拿到硕士学位。
“芝加哥治安不好,你要多小心。”沈静殷殷地叮咛着。
“嗯,姐姐你也要保重。”沈寒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好可惜,我妹妹在纽约大学念建筑,要不然你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张子扬热心地插了一句。他们家在纽约有一栋很漂亮的房子。
“啊,你有妹妹?”沈静一出口就觉不妥,都已经是夫妻了,可是她对他的事了解并不多。
“嗯,她最近有一个很重要的意大利参观教学,所以赶不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张子扬倒不介意她的一无所知。“她是我们家的小公主,比我和子榆都小好多。”
“那你妹妹是……和你同一个妈妈吗?”沈静知道子榆是张仲鸿的小老婆生的,所以小心翼翼地问着。
“是啊!那时我都上小学了,还记得妈妈当时高兴得不得了。”
“姐夫,”沈匀有感而发,殷切地喊着,“我姐姐又漂亮人又好,你可要从一而终喔!”
沈静心上感动,却板着脸拍拍她的头,“多嘴的丫头!”
四个人就这样又笑又闹地到了中午,才由张子扬开车,一起去福华吃午餐。
午餐后,沈寒趁着张子扬付帐时,拉着沈静到一旁谈话。
“姐,我真是对不起你。”沈寒一脸歉意。
“怎么这样说呢?你也看到了,他待我很好。”沈静拍了拍她的肩膀,“去芝加哥要好好念书,公司将来还是要靠你的。”
“那……顾大哥呢?”
突然,沈静心上又是一阵的悸痛。“我们……已是两条路上的人了。”沈静幽幽地说着。
“姐姐……”
“别说了,”沈静打断了她的话,“你别老记挂着这些嘛!答应姐姐,要好好重新展开自己的生活。”
沈寒点了点头,心里还是责备自己拖累了姐姐。
第二章
大学毕业后,沈寒进入爸爸创立的“永昌电子实业”工作。她大学四年的寒暑假都在公司里度过,沈父一心一意想要培植她接班。于是,一年内她就升至副总经理。这时,她才知道原来爸爸得了肝癌,盼她早日独当一面。
沈父病发后,两个月就过世了。大家虽然很伤心,却也庆幸他未曾受到太多苦。
姐姐沈静研究所毕业后,为了取得会计师执照,便到一家很具规模的联合事务所工作。况且电子公司需要电子方面专业知识的支持,因此整个公司也只有她一个人撑着。
她这么年轻貌美又能干,生活却是孤孤单单。每回看到姐姐和顾大哥言笑晏晏,心上更觉凄冷。这时,一个年轻又肯用心的男人就轻易地闯进了她的芳心。
他就是韩树诚,一个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的人。
韩树诚刚学成归国,在“永昌”内担任研发经理。他赢得了沈寒的芳心后,一直力劝沈寒扩大公司的规模,将巿场延展到欧洲国家。
在电子业中,并不见得大型组织就胜过小型的公司。但沈寒年轻气盛,很想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功绩,再加上韩树诚提出的计画委实令人心动,举债经营本也是商界常用的方法,于是她把整个计画交给韩树诚,资金也任由他调度。公司里还有人背地里戏称他是“御史大臣”或“驸马爷”。
没想到,他用公司的厂房和自用办公楼向银行贷来的款项,以私人名义炒作股票并进行投资,结果输得一塌胡涂,接着以低价接了许多订单,试图重整旗鼓却无法如愿。
事情爆发后,他远走异乡,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沈寒。
除了银行的贷款难以偿还外,“永昌”赶不出那些廉价订单的货品,必须依约赔钱。
连带的,公司的一些老主顾人心惶惶,不再下订单,公司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
这事对沈寒而言,更是一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