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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拒入豪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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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滚烫的热情炽爱被时间冲刷得日渐降温,满腔爱意,凉了,满心期盼,没了,她的心,静止了。
  她甚至已经忘了时间的流逝,拉拢窗帘,隔绝阳光,把自己锁进这不见天日的屋子里,关紧心门不听外头的佳侣惊喊着流星雨。
  拒绝看到日出,拒绝日子的消逝,她要把自己彻底藏进没有时间介入的空间里,不想知道他辜负了她多久。
  爱情没有保固期限,新品出厂,谁也无法保证品质,他的爱情故障了,远在初初运转之时;她的爱情精纯清绝,即使空转也能自怡,只是久了,耗损了,开始败坏变质。
  他消失得太彻底,恍若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甚至开始怀疑他的出现只不过是一场她自导自演的梦。
  神智缥缈,魂魄迷离,心如浮絮,气若游丝……羽良秋开始怀疑自己将要死在这个夏季。
  突地,门被人推开,她欣喜地回头,然而来者却不是她等待的那个人。
  “你在醺酒啊?”羽必夏一踏进里头,浓眉紧蹙,用手扬着浓得化不开的酒味。“要醺酒,也得找我一道啊,一个人醺酒多无趣。”
  羽必夏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多说,只是静静地坐在床畔,看着被爱情折磨得形销骨立的二妹,将叹息咽入喉底。
  羽良秋见状,始终没落下的泪在瞬间决堤溃流,神情凄怨哀绝。
  “大姐!他没有来,他……”她紧抓着她,像是要抓住浮木般地撑起自己。
  “你可以不用说。”羽必夏轻轻地安抚着她,将她紧拥入怀。
  羽良秋悲厉痛哭,哭得柔肠寸断,哭得心碎魂散。
  让她狠狠地大哭一场吧,她告诉自己,她一定会坚强,会忘了这一切,只是眼前就让她哭个够吧。
  等过了一个夏季,她的心死了,进入永恒的秋,萧瑟无声地静静停滞。
  第一章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这么做,不是要逼我去死吗?”欧悦五星级酒店,婚宴部门招待室里传来女子抽抽噎噎的声音。
  “还在哭啊?”门外,有人问着。
  “是啊,都已经哭了一个多钟头了。”梁如意凉凉地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又有人问。
  “新郎跑喽。”就这么简单。
  “在婚宴上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不是,是婚礼前一个星期。”梁如意叹了口气。“婚礼定在明天,结果她小姐拖到了今天才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喜宴的问题,还有家人的询问,一大堆烦人的问题。”也难怪她不说,唉,不是不说,而是根本说不出口,丢不起这个脸吧。
  真是恶劣,有心要抛弃,也不该等到这个当头啊。
  “所以现在是羽姐在安抚她喽?”
  “是啊。”梁如意无奈地看向那扇门板。
  门内——
  “放过自己吧。”羽良秋精雕玉琢的五官赏心悦目,却略显淡漠,晶亮清雅的眸像是秋末的冷泉,冰凉透着寒气。
  女子闻言不解地抬眼,泪水还挂在腮边。
  羽良秋抽起面纸,替她拭去颊上的泪。“何苦跟自己过不去?被人伤了之后,还打算要伤害自己吗?多傻。”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我的家人和亲朋好友……”想到众人的眼光,她的泪水再次飙出。
  “既然是你的家人和亲朋好友,他们不会苛责你的。”面纸唰唰唰地再抽三张,这一次,她不帮她拭泪了,只是把面纸递给她。“你啊,已经够痛了,为何还要把这些事都压在身上?”
  “可是……”筹办一个婚礼琐碎的杂事多如牛毛,全都是她一个人来回和羽姐定案的,如今要解除,还是得要她来呀……“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有哪里不好?”
  说着,哭得更凶猛了。
  羽良秋眼角抽搐,有股冲动想要踹她一脚,让她清醒一点。“还能为什么?不就是不爱了。”这句话说得凶狠,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好让自己时时刻刻引以为鉴,不得再犯同样的错。
  女子错愕地看着她,泪水被她无情的话语给吓得逼回眼眶。
  “别一直陷在被伤害的感觉里,不断地钻牛角尖。”羽良秋站起,将她拽起,拉到落地镜前。“你很好,你长得很美,个性温柔又体贴,那个男人不要你,是他不长眼,你还挂心他做什么?”
  是这样子吗?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女子怔怔的盯着镜中的自己。
  “被伤害了,就得要赶紧治疗伤口,而不是瞎问对方为什么要伤你,再不疗伤你就快要死了,知道了答案后,你的伤就会好吗?”羽良秋直瞪着镜中的她。
  “瞧瞧,你把自己搞得多憔悴,你本来是很美的,本来是贴心又大方的,但现在却歇斯底里得让人受不了,与其傻哭,倒不如跟我一起赶快把剩余的问题解决,明天过后又是崭新的一天,你一样会活得很快乐,你会发现,痛,没有想象中的痛,伤,会好得比你想象中再快一点。不要逃避。”
  她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带着魅惑人的渲染力,像是催眠,又像是某种强而有力的口号,恍若只要这么说,痛苦会立刻解除大半。
  “我没有办法像你这么坚强。”泪还在,但盈在眼眶内没再落下。
  “坚强是用痛换来的。”坚强是现实环境逼得她不得不将就。
  “痛过之后就会坚强?”
  羽良秋噙笑,眸底苦涩。“是痛过之后一定要坚强,你都不爱自己了,谁还会爱你?”
  “我、我知道了。”女子尽管还在状况外,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这么一说,整个人都振奋起来了。“羽姐,谢谢你。”
  “不客气。”羽良秋勾出浅浅笑意。
  透过她,她仿佛看见四年前的自己,那个懦弱又没用的自己。
  记得那时,大姐接她回家后,她才发觉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她虚弱得几乎无法行走,也才发觉她这一个多月来进食很不正常,有一餐没一餐的,倒是酒类灌进不少。
  回到家,迎接她的不是声色俱厉的父母,他们只是搂着她,拍着她的肩,给她不责不怪的怜爱,一个厚实温暖的拥抱,融化了她体内所有的委屈。
  而三妹早已经煮好一桌菜色,满桌都是她最爱吃的,那是三妹一贯藏着暖意的低调手法,她好感动。
  餐桌旁,小妹红着眼眶满脸自责。
  这个小傻瓜,肯定是胡思乱想许久了,等她有力气时再来骂清醒她。
  她的家人倾尽一切,不求回报的包容,让她感动得落泪再三,但却依旧满足不了她,心还是空空的,有个填补不满的黑洞。
  有时,她会在半夜醒来,拉开窗帘,看着窗外街角的那盏路灯,想着他是否会在那里等她。又有时,她会一大早起床,一路冲到路灯底下,看着下头是否留了一地的烟蒂,然后开始怀疑,最近的清洁人员真是勤劳,在她还未起床之前便已经把路给扫得这么干净。
  编尽了千万个理由,骗自己他在等她,他有来看她,让自己始终在痛苦的边缘挣扎不休,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认不出镜中的自己,再狠狠地大哭一场,最后告诉自己,该死心了。
  他负心而去,他不要她了。
  “羽姐,你在想什么?”
  羽良秋回神,才发觉案子早已处理完毕,而她在不知不觉中又陷入回忆。
  唉,她要不要改行啊?从事婚礼经理人的原意,是想要看到每一对新人都能在她的策划之下得到最棒的婚礼,最美的回忆,无奈最近毁婚的案件怎会恁地多?
  “处理这种案子很劳心劳神,对不对?”梁如意光是站在外头听那名被毁婚的准新娘哭,就觉得头好痛,双脚沉重得怎么也踏不进门内。“但最让我纳闷的是,她刚才离开的时候是笑着呢。”
  真是太诡异了,一个钟头前还悲泣得哭天抢地,一个钟头后,她已经趋于平静,脸上找不到悲伤留下的痕迹。
  杰克,这真是太神奇了!她好想知道她们密谈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怎能在转眼间让枯草向荣?
  “是吗?”羽良秋挑起眉,一脸释然。“恭喜她想开了。”
  但实际上,对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压根没发觉。
  她陷在回忆很深的地方。
  “你跟她说了什么?”梁如意挨近她,很想传承她的魔法。
  “没什么,只是一些心理辅导。”身为婚礼经理人,经手的不止是婚礼的设计,还包括新人婚前婚后的心理辅导。
  哼,什么心理辅导,她说的不过是以往大姐跟她说过的话罢了。
  瞧羽良秋敛下眼,恍若再次陷入沉思,梁如意古怪地蹙起眉。
  “羽姐,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还有一场要彩排的案子?”她好心地提醒着。“罗马的简老板已经在外头等你了耶!”
  羽良秋闻言,轻呀了声,气恼自己又被回忆揪得往回跑。
  今天还有一对佳偶打算要彩排婚礼进行的流程,还另外约了要试婚纱。
  动作俐落地抽出资料,放进资料夹里,她起身走到穿衣镜前,确定自己一切完美得无懈可击,挺直腰杆,踩出自信的步伐。
  “如意,走了,还没醒啊。”她戏谑说道。
  梁如意扬扬眉,咕哝着,“到底是谁还没醒啊?”
  “还不走?”走在前方的羽良秋声音大了些。
  “来了!”她快步跟上。
  欧悦五星级酒店,除了客套房设备齐全,服务品质一流外,还有同业之中独霸一方的婚宴场所。
  婚宴厅从地下三楼到地上五楼,大小宴厅摆设精致典雅,还包括了一楼室外的丛林花园,能应因客人需求而大幅妆点;至于服务,包含了婚纱挑选到礼饼设计,还有婚礼流程和场地设计,所有大大小小的繁杂事项全由专业的婚礼经理人策划。
  正因如此多元化的服务,让欧悦的婚宴厅几乎没有一日停歇过,一直是政商名流和艺人明星的最爱,预约的场次已经排到明年底了。
  眼前,婚宴部的经理正卑躬屈膝跟在一个男人的身后,陪着他逛着每个宴客厅。
  “宋总,这个厅容纳五百人没问题,还可以依照你的想法修改内部的装潢。”为了让他点头,陈经理什么承诺都给得起,就怕他不肯在欧悦举行订婚宴。
  虽说欧悦的人气扶摇直上,但没人会嫌光环太少。
  话又说回来,眼前的男人是宝成集团未来的接班人,讨好他,往后绝对还有更多的生意上门。
  “太小了。”宋震远仅抛下这句话,迳自往外走。
  尽管神色不耐,却丝毫无损他绝俊昂藏的丰采。
  他高大迷人,笔挺的藏青色西装将他劲实的身形衬托得更加硕长,眉鼻立体,陷在眉骨底下的是双有着深折双眼皮的漆黑眸子,冷峻孤傲,紧抿的唇毫无保留地彰显他的淡漠。
  “如果还太小的话,宋总可以参考户外一楼的丛林花园,虽是在户外,却有绝对的隐密性,可以席开百桌,在自然的气息下用餐也是风雅美事。”陈经理拚命鼓吹。
  宋震远听着,脚步依旧向前,似乎对他的提议兴致缺缺,沿着长廊闲走时,却突地停在一座宴厅门口,双目灼烫地烧向厅里的纤柔人影。
  是她!
  心蓦地停止跳动,双眼近乎贪婪地胶着在那背影上头。
  一头纯黑的长直发,如今染成咖啡色,变成了大波浪,以往简便的洋装如今变成了深色的贴身套装,衬托出她挺直的背脊,不盈一握的纤腰,由腰滑落到臀,形成令人血脉债张的诱人曲线,还有那双不需丝袜修饰便细腻如丝的腿。
  他的心,有几分雀跃,却有更多浓凝的恨。
  浓眉揽紧了。
  “所以说,当音乐响起到第二段时,你和新郎就必须走到舞台的正前方,这时候,后头的大萤幕会不断重复播放你们的影片,在音乐结束时,上头会有碎纸花的小爆点,而前方这里有两管火焰,要记得别太靠近。”
  羽良秋拿着流程表,往前往后、往左往右,非常仔细且专业地引导着眼前这对生涩的新人。
  “这样子清楚吗?如果我讲解得不够清楚,或者是给你们的流程表太凌乱,有问题一定要赶快提问。”她浅勾着笑意,看着眼前这对怎么看都觉得好幸福的新人,噙在眸底的笑意很真诚。
  “没有问题,你讲解得很仔细。”准新娘笑得一脸甜柔。
  “谢谢。”她潋滟分明的水眸流转,拍了拍身旁的男人。“学长,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要是这一次还没办法把礼服修改完成,下一回我会考虑换厂商。”
  “这么不给情面?”简修安刚毅有型的脸上很埋怨。“这不是我们的错,而是新娘子的肚子大得太快了。”后头的话他刻意地压低且贴在她的耳边说着。
  接着,他把婚纱交给助理,由助理领着新娘子到更衣室换穿。
  简修安把羽良秋拉到一旁,哭诉她的无情。
  婚纱从三个月前到现在已经反复修过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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