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神-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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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的螺旋带出一道匹练似乎的红白光影,,轰然撞向扑面而来的白骨长鞭。
而在和鞭子即将碰触的千万分之一光景,那红白的光影忽的融合在一处,激绽出无与伦比的绚烂光芒。
轰…………
象是初春的第一声惊雷炸裂。
整个擂台都为之晃动了几下,台下的众人更是纷纷遮住了耳朵,激荡的大风卷着积雪和灰尘扑面而来,将众人劈头盖脸的染上了一层白灰,躲都无法躲开。
再睁开眼时,擂台上已经是一片狼藉。
中央偏左处,楚慈又一次的单膝跪地,但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手中的白骨长鞭寸寸炸裂,只余下手中紧握不到两寸的手柄,她的面纱也不知何时被吹走,一张绝色的脸庞就此在风雪之中绽放。
修长的黛眉,秋水般明艳的眸子,挺直的鼻梁,菱形的嘴角,瘦削如刀刻的脸颊线条,一头金发在风中肆意飞扬,勾勒出楚慈不同于江南柔美女性的明艳姿容,高鼻深目,别有一番风情。
“这招叫什么名字?”楚慈握着鞭柄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吴鹏威侧头想了一下,看着楚慈一张秀美无双的脸庞,忽然福至心灵,轻笑着说:“佳人如梦。”
楚慈顿时一愣,她精通楚语,虽然不是大楚人,却明白一些四字成语的意思。
脸上顿时绯红如血,她恶狠狠的瞪了吴鹏威一眼,眼中却包含了很多东西,狠声说:“我的真名叫耶律秀,你记住了,早晚我会找你报仇的,欠我的东西我一定会取回来。”
吴鹏威顿时愕然:“我什么时候欠你东西了?”
“你欠我一条命。”耶律秀长身而起,从衣摆下方撕出一块长条,将脸庞眼睛以下围住,跃出擂台,飞一般的没入风雪之中,很快就消失不见,只不过身后也跟了不少为她容颜所倾倒的男子,朝着她消失的方向发足狂奔。
“我欠她一条命?”吴鹏威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时,青木走上了擂台,在他耳边小声的解释:“蛮族有规定,未出嫁的女子一旦被男人揭开了面纱,要么做他的妻子,要么就杀了他。”
吴鹏威顿时无语。
………………
第二十章 混沌刀技
八强的比试名额尘埃落定。
武王宗的武狂星、狂刀门的零、落日宗的吴威、正一宗的李无心、朱厌门的行天武、北落派的燕然生、左门的秋雁来以及大千宗的鹤延年。
八个人将于三天后进行四强之争。
在这八人中,冷门出现的不少,其中最大的黑马首推落日宗的吴威,一路过关斩将,先是大败声势显赫的禅青雷,接着又是击退离合宗的高手利北斗,声势一时无两,直逼武王大赛两大热门武狂星以及李无心。
而在此之前,落日宗不过是个二流的门派,日渐式微,却因为吴威的意外崛起又再度出现在人们议论的话题之中。
朱厌门,行天武,一个籍籍无名的人。
在此之前,朱厌门几乎没人听过,属于那种最末流的门派,事实上朱厌门的确身处江南最北角的山脉——太行,从太行山到武王宗,即便以快马代步,也需要半年的时间。
不过这一切都在行天武进入八强之后彻底改变。
朱厌门一如行天武的出手风格,神秘而又诡异。
北落派的燕然生,一个满头黄发的大汉,身材魁梧,明显不是江南人,高鼻深目,一套火系功法使用的爆裂狂放,也是一路凯歌,杀进了八强。
有人说这个燕然生和另外一个止步八强的女选手楚慈似乎同出一脉,功法里都透着一股和江南武道风格截然不同的粗犷气息,不同的是燕然生使用的武器是一把“超群”级别的重锤魂刃,而不是楚慈使用的杀伐之器。
至于左门的秋雁来和大千宗的鹤延年,都是一些老门派的弟子,实力不俗,但也是沾了几大黑马的光,尤其是鬼修罗的退出,让秋雁来一举晋升八强。
进入八强,则意味着比赛将进入白热化的状态,从这一刻开始,这八个选手的没一举一动都将被武道联盟的使者看在眼里,对他们的前途将会有这举足轻重的影响。
甚至是一些豪门富商,也将会时刻关注着他们。
武王大赛,将是这些年轻的八强选手的龙门,每前进一步,离平步青云的成龙蜕变就越近。
大风卷着雪花,洋洋洒洒,将巨大的武王城染上了一层白霜。
紫竹驿馆内,大雪铺彻了一地,冬意正浓。
吴鹏威坐在卧室内,盘膝蜷在床上,床头有扇窗户,正用横枝隔开,冰冷的风就呼呼的灌了进来,夹杂着些许雪花,打在少年白皙的脸上,象是情人的爱抚。
吴鹏威眯着眼睛,身上穿了件宽松的青袍,他双手微曲,放在肚腹处,交叉相抵,静静的望着窗外的雪色。
一连番的比试和波折,让他的武技得到了极大的淬炼。
尤其是与暗辰杀手的一搏,他几乎是差点就丧了性命,当时“碧水龙刃”的力量经过和“阴火之虎”的搏杀,几乎消耗殆尽,根本无法借力,纯粹是拼的真实力量。
而那个有着一张马脸的辰九十四,实力达到了武魂高阶,一身技法更是厉害的匪夷所思。
也正是那一场几乎是拼尽全力的搏杀,让吴鹏威对于水火相克之技的领悟终至完善,最后才会在和耶律秀的比试中大胜而出,那一场胜利不仅仅意味着能够进入八强,也意味着纠缠吴鹏威多时的一个创造技能难点被攻破。
在水火相克之技璀璨如烟火的招式之下,吴鹏威的实力也由此迈入了武魂中阶的第七层,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不过这并没有让吴鹏威拥有一丝的高兴,反而让他的心头多了一丝忧虑。
前来刺杀自己的暗辰杀手们显然知道了自己的行踪,这对于吴鹏威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手,暗辰的势力之大,超乎想象,仅仅是排名垫底的杀手就让他觉得难以应付。
倘若不是自己得到了般若三宝之中的蝉翼衣,那天他就能够死在侏儒影刃的吹针攻击之下。
接下来的暗杀会如何?
随着杀手的实力越来越强,吴鹏威并没有把握能够安然躲过去。
现今他唯一希望的就是暗辰对他不够重视,派出的杀手时间也会延长,一旦比赛有了结果,当他面见了水镜先生之后,打探出“噩念神山”的下落,他就会极快的离开,让暗辰摸不到他的踪迹。
除了杀手的忧虑之外,吴鹏威的心头还萦绕着一些疑惑。
那“影刺”侏儒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尤其是在临死之时,竟然有了准备,自己的银色光雾没有能够吞噬对方的精神和思维就让他爆体而亡,思维发散了干净,毫无所获。
不过在“影刺”在身死之前,曾经说过自己拥有“创师”血脉,而“创师”这个词不止一次被提及,当初的鬼修罗也曾经告诉自己,“创师”是所有武技的源头,是武道的精华所在。
但“创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类人,吴鹏威却不清楚。
只是直觉模糊的告诉他,创师应该和自己失踪的母亲有着莫大的关联。
“想知道‘创师’?去找‘暗辰’之主吧。”
侏儒临死前的话犹在耳边,象是一道诅咒,压的吴鹏威心头沉甸甸的。
“暗辰之主”,一听就不是个小角色,恐怕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对付的。
一念及此,吴鹏威就下了一个绝断,先拿了比赛的冠军,找到水镜先生,这些问题想必他都会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只是进入决赛并不容易。
下一个对手是狂刀门的零,据说刀法通妖,十分的难对付。
而且手中有着一把“超群”级别的魂刃,一路比试,都是一刀制敌,甚至刀都未曾出鞘。
但与他比试的对手大多重伤倒地,光是刀意就足以切割开简单的防御。
最诡异的是,至今为止,没人能看清楚零的招式,他只是简单的一刀,就足以披靡无敌。
和零比试,可以说是吴鹏威目前最大的挑战。
而吴鹏威,对于魂刃的使用,十分的生涩,甚至没有一套使用武器作战的武技。
好在般若武经之中给他提供了一个绝好的借鉴。
日字类混沌武技“长青棍”,千年之前的武学绝技,虽然不是现在的吴鹏威可以使用的,但却能够在其中瞧出奥妙,从而创造出自己能够使用的招数。
“长青棍法”是佛门绝学,讲究的是以静制动,后发而先至。
棍法一点也不复杂,使来挥去一共只有三种方式,挑、砸、扫,但三种方式组合起来,却绵延无绝,如同滚滚江水一般浩荡,让人难以应付。
但其中也有一些驳杂的缺点,不过这些驳杂的缺点却难以逃过吴鹏威精准的算计。
大雪纷飞而下,吴鹏威看似眯着眼睛平视雪景,其实脑子里早已开始快速的计算如何拆解“长青棍法”。
脑海中,一道道光丝汇聚而成一面镜子,在上面不断的重组长青棍法的招式。
而银色的光雾也从半空中一跃而下,化作一个小巧没有面目的人形,手中衍生出一条棍子,开始演练起镜面中拆解重组的棍法来。
而一套套的棍法演练过后,镜面里开始改变为一种全新的技法。
银雾化作的光人手中没了长棍,却多了一把长刀,长刀先是挥舞的生涩无比,而且很多时候,光雾化作的人形长长扭曲爆裂,那是强行运用技法,经脉错乱的后果。
但每一次的失败,总会是一种全新的积累,为成功埋下厚实的伏笔。
只是越往后,越接近成功,吴鹏威则越不满意。
常规的刀技是不足取的,即便能够刀法成形,也未必能够和零一战,那个绝世的刀法天才,是在悬崖边斩风切鹰,摒弃一切杂念,和刀溶为一体的疯子。
零是一个嗜武成狂的疯子。
据青木说,在狂刀门下,原本还有一个杰出的弟子叫做刀一,实力在刀二之上,达到了武魂初阶,可就是这样一个年轻的高手,在和零的切磋中,被其一刀斩下了头颅,从头到尾,只是一刀。
零强横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疯狂也同样惊世骇俗。
他的心中没有世俗的一切束缚,刀即是一切,输了就必须付出生命,
想要战胜这样一个疯子,必须拥有超越常规武技的力量。
最起码也要是混沌级别的刀技。
混沌级别…………
吴鹏威的心头忽的一动,他联想到了水火相克的武技“佳人如梦”。
水火相克的武技,带来的威力是绝伦的,甚至超过吴鹏威的想象,在他见识过的月字类的混沌武技中,罕少有威力能够和其相媲美的。
如果能够将这样的属性冲突技法融入进刀法之中…………
吴鹏威忽的展颜一笑,心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弹指一挑,窗户上的横木就此落下,窗外的雪色消失不见,屋子里又恢复了漆黑一片。
静寂的没有一丝杂音。
唯有吴鹏威两只亮若星辰的眼眸灼灼有光,那是创造的血脉正在疯狂的沸腾运转。
…………
时间静谧如水,流逝无声,连着屋外的飘摇大雪,度过一个又一个日升月落。
当第三天,第一缕晨曦洒向大地之时,一声清啸响彻整个紫竹驿馆的上空。
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大的爆破,一栋屋子的房顶被完全掀翻复又在半空炸开。
惊醒了众人的美梦。
第五卷 武王惊变
第一章 刀影
大雪一连下了两天两夜。
细密的风雪就如同一个多情的女子,眷恋着雄伟的武王城,久久不愿离去。
武王城西,秀美壮阔的平波湖。
湖水隐泛青光,湖面荡着一圈圈的涟漪,连绵不断的四散而开,漫天的风雪呼啸而下,天气冷的刺骨,湖面却轻柔如初,始终未曾被冻结。
雪花融入水中,盈盈而动,化作最微小的水气。
湖心正中,一舟横波。
舟身不长,一共三米的长度,两端细长高敲,宽度仅供一人能够勉强侧身。
舟头处坐了一个身穿白袍的青年男子,手中握了一杆青玉制成的鱼竿,潇潇洒洒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却象钻入一个无底的洞一般,诡异的消失不见,不留一丝痕迹。
风雪中,男子的衣袍下角,一条长牙舞爪的四趾金龙纹迹正闪闪发光。
男子垂直而钓,目光悠然,秀雅的象是一处子。
舟尾处,则半躺了一个身穿灰袍的粗犷汉子,大雪天里,他敞着胸襟,一头青色的长发披肩,眼色锐利如刀,有刺穿山河丘壑的气魄,左臂懒洋洋的支在舟身上,右手握着一个硕大的紫玉酒壶,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着。
酒水合着雪花顺着赤裸、胸膛蜿蜒而下,他却毫不在乎,似乎眼前的天不是严寒的十二月,而是炎热无比的夏季。
汉子酒量极大,不一会儿,酒壶就见了底,他皱了下眉头,打了个酒嗝:“楚轻侯,你小子还要钓到什么时候,我都等了快两个时辰了,你诚心想饿死我啊。”
白袍男子却笑:“我钓鱼向来都是愿者上钩,从不勉强,是你自己非要跟着我上船的,怎么能怪我。”
青发汉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