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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谁的爱情犯了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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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谦?”
  袁子谦在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之后,三步并作两步,直冲上楼梯。安心吓得赶紧松手,下一秒,恩榆已被他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拥得那样紧,让她有一些感动的昏眩。
  “对不起。”她声音低低地说。
  “傻瓜,干吗说对不起?”他揉揉她凌乱的发,“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应该开着手机的,以后,我保证,不会再让你找不着我。”
  不会再让你找不着我。很久以前,她似乎期待过这样的话语,但,不能确定。心里有种酸酸胀胀的感觉,仿佛是迟了,那一句迟到的誓言。
  怅然若失!她的眼眶便没来由地红了。
  “哎呀,别肉麻兮兮的啦。”安心夸张地搓着手臂。
  恩榆脸一红,轻轻挣出他的怀抱。眼角余光蓦然撞上一双深邃的黑眸,心里一空,陡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
  “振希,谢谢你。”袁子谦已经挽起她的手臂,一直将她带到那双眼眸的前面。
  “不用谢,我带她回家并不因为她是你的什么人。”他眼中的丁点波澜一瞬消失。
  袁子谦爽朗地大笑,“你呀,就算有功也不肯受禄,何况是这些事情?不过,我还是要谢你,你帮我照顾恩榆,这比什么都要令我感激。”
  “他再帮你画一幅壁画呢?”安心插嘴进来。
  “就算是十幅,也没有恩榆的安全来得重要。”
  “哈!要你这个工作狂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们阿桑可真不简单哪!”
  袁子谦又说了些什么,恩榆完全听不清。她垂着眼,眼睛盯着自己打着赤脚的脚尖。
  冰凉。
  这是此刻唯一的感觉。
  被雨水洗过一夜的天空无比蔚蓝,空气潮湿而清冷。路易斯·阿姆斯特朗沙哑的歌声在耳边回荡。
  安心坐在这个精致餐厅的一隅,一刻也不曾安静。
  “看!我就是要第一时间给你看这个,才不辞辛苦长途跋涉地跟来这里的。”安心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从手提袋里掏出一张相片。
  恩榆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这是什么?”
  安心哇哇大叫,“这是你的干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无情的话语,他听了会伤心的。”
  原来,是一张B超图。根本还未成型,照片里只是一片模糊的黑。
  恩榆抿着唇笑起来,“原来你不是担心我?”
  “哼!”安心一把抢过照片,“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这里又不是没人居住的原始森林,你也不是白痴弱智,只有他啊,才会拿你当宝贝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飞了。”
  捧着咖啡喝的桑恩榆不小心被呛到,立刻咳起来,咖啡喷了出去。
  喷到对面的子谦身上,下雨似的。
  “对、对不起。”她涨红了脸,好不容易发出声。
  “要不要喝口水?”袁子谦反倒先关心她。
  “不用了。”她十分抱歉,赶紧抽了面纸递给他,“你先擦擦吧。”
  他微笑起来,“没关系,我去下洗手间。”他很有风度地站起来。
  她懊恼地咬住唇。真是的,在他面前,她为什么总是这样鲁莽幼稚?而他,却又总是这样,体贴、温柔,容忍她所有的任性和过错。
  就像安心常说的,她,桑恩榆,何德何能,竟能找到这样的好男人?
  “不必总说对不起。”
  咦?她霍然转头,瞪大眼看着右手边的金振希。
  后者慢条斯理地吃着他的牛腩饭。从袁子谦提议四个人一起到这里来吃早餐开始,他似乎就没有主动开口说过话。
  如果不是子谦一直拿公事来撬他的嘴巴,她怀疑他会一直沉默下去。
  然而,这刻他又为何说出这样的话语?是善意的提醒?还是恶意的嘲弄?
  她瞪视着他,从他的表情上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接口的反倒是安心,“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金振希有片刻的诧然,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恩榆的身上停顿了三秒,然后才迎视着安心探究的眼神,耸耸肩,“可能你记错了。”
  “怎么会?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你,是不是阿桑?”她问出口了,才猛然想起来,“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其实……”桑恩榆不能确定地停顿了下,好一会儿,刚要开口说什么,袁子谦已折返回来。
  “振希,刚刚维修部打电话来说,木屋可能进了水,需要修理,你现在要不要过去看看?”话音还未落,金振希已经站了起来。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袁子谦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回过头,抱歉地说,“恩榆,度假村那边的工程受到热带气旋的影响,很多地方都需要修补,我去看看就回来,你吃完了,陪安心四处走走好吗?”
  “不用担心我们,”恩榆绽开最最纯粹的笑容,“待会儿我打电话请修车厂的工人去看看车子,问题应该不大,我可以自己开车回家。”
  “这样……”袁子谦迟疑着,似是不太放心。
  “别婆婆妈妈的啦,有我在没人敢吃掉你的未婚妻。”安心受不了地翻白眼。
  子谦只好无奈地笑笑,“那,你们小心。”
  恩榆微笑着摆摆手。
  眼看着金振希和袁子谦一前一后走出餐厅的背影,安心巨郁闷地说:“真搞不懂你们两个,他怎么就能那么黏糊?你怎么就能这么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她有吗?
  她不是早已被子谦感动?她不是正在非常努力地予以回报吗?要不然,她怎么会在台风天里急忙忙地赶这么远的路?
  但冥冥之中,上帝做这样的安排,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让他们彼此错过?
  “安心……”
  “嗯?”安心挑着盘里的一根青菜,左右为难。吃?还是不吃?她讨厌吃青菜,但,肚子里的宝宝可能需要。
  “你是不是——”恩榆停顿一下,“你仔细想想——是不是真见过金振希?”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她怀疑地瞄一眼桑恩榆,“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恩榆叹气,“我好像开始有点印象了。”
  第8章(1)
  沿海大道59号。
  桑恩榆默默念着这几个字。
  很奇怪,她并没有去过这个地方,但,偏偏,这七个字的排列组合却好似在她脑子里重复又重复地出现过无数次一样。
  那么熟悉,根深蒂固。
  这一次,因为拍广告的需要,她想在度假村里找一间浪漫温馨且具有自然风味的原木小屋。然而,子谦告诉她,像这样的屋子现如今只独独保留了一幢。
  并且,屋主还另有其人。
  听说,那个人脾气古怪,对这间屋子又宝贝得什么似的,大概不会轻易出借。她便也想过要放弃,但在听到屋主的名字之后,那一瞬间,却不知怎的,一颗犹豫不决的心陡然变得那么热忱与强硬。
  一座那么古老又是那样的破败老旧的房子,如何能牵引出迢迢重洋之外的一个人那么强烈的感情?
  这不正是她在广告创意中所要营造出来的一种即使模糊了时间,模糊了空间,却无法模糊情感的氛围吗?
  她要去,她一定要去看看那间屋子,说服屋子的主人,她相信,她一定可以在那里拍出那种遥远时空的想念。
  于是,她带着莫大的决心与毅力,踏上了刚刚修整过的沿海大道。
  工程已进入尾声,装饰材料混合着油漆的气味飘散在空中,不太好闻,她微微屏住了呼吸。
  高跟鞋踩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滴答滴答声。
  像是她的心跳。
  愈接近59号,愈清脆、愈缓慢……
  近了,再近了……在一排欧式风味极浓的小洋楼之间,她看到了那座孤零零的小木屋。静静地浮在岸边,好像随时会被潮起潮落所吞噬似的。
  心脏不由得揪紧了。
  不用仔细寻找,她转过木屋,已见到悬挂在屋外的红色铁梯。
  梯子已经锈迹斑驳,奇怪的是,金振希为何不重新修葺?
  桑恩榆小心翼翼地拾级而上。
  非得小心不可,不然,她踩着高跟鞋的脚一定会在铁梯的某一级踏空。
  她不由得皱眉,难怪子谦一听说她要借屋子拍广告便直摇头。看来,就算主人肯借,这间屋子怕也承受不住过多的热闹吧?
  它亘古地立在这里,仿佛只为向世人展示它的寂寞和忧伤。
  一时想得出神,不料梯子陡然一个摇晃,恩榆赶紧抓住扶手,“啊哟”一声,抓了满手铁锈。
  正自懊恼,脚下却突然有个声音凉凉地问:“你来做什么?”
  她从扶梯边缘看下去,一身休闲装的金振希站在梯下,扬眉静凝着她。他的手上拿着修理工具,看来,刚刚他就在屋子下面。
  她没看见他,但,她的激动和迟疑是否都被他看在眼里?
  无从得知。
  白皙秀气的脸蛋一点一点泛上红晕。奇怪,在他的面前,她很容易羞赧。
  而她,本不是那么面皮薄的女子。
  “呃,上一次谢谢你。”
  她脸上表情细微的变化映在他的眸里,他用力闭了闭眼睛,仿佛是被海风吹得生疼的样子。
  “袁子谦已经谢过了。”
  “那不一样。”
  他不语。
  她有些窘,觉得自己话出口得太快,但她心里的确是那么想的,袁子谦并不能代表她自己。
  但显然,他无意纠缠于这个话题。
  “其实……”她两只手抓住一侧的扶梯,身子弯下来一点,“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这里离海更近,海风将空气里的异味吹散开去,但,她仍然觉得呼吸不畅,仿佛有什么压在气管里。
  “什么事?”
  还好,他并没有一口回绝,还有斡旋的余地。
  恩榆轻轻舒了一口气。看来,他和资料上面显示的那个天才少年并不完全相同。
  在网上收集了一整晚的资料,她自认对他已经有所了解。
  他,金振希,十三岁在国际比赛上获得第一个奖项,十五岁赴巴黎留学,十六岁在日本东京举办个人画展,十七岁的时候,他个人所获得的国际各项比赛的奖杯已达五十余座,到二十岁那一年更是以势如破竹之姿过关斩将,摘得法国巴黎学院“费里翁”大奖以及法兰西学院绘画大奖两座金杯。
  这样的男人,少年得志、春风得意,骄傲是理所当然的,她只是想不通,这样一个人,为何会跨海渡洋地来到中国的一座海滨小城,接受一家小小度假村的礼聘?
  而且,他所提出来的报酬居然仅仅只是这间毫不起眼的原木小屋。
  好吧,她承认,这间屋子的确有其独特之处,但,也并非独一无二。她相信,在全国各地的各处海湾,一定还有与此同样的木屋。
  所以——
  “我能先请问一下,你是第一次来中国吗?”她的困惑脱口而出。
  他的面皮微微一僵,上扬的眸子射出两道锐利的眸光,仿佛想要把她射穿一样,“这与你有关吗?”
  “呃,不是。”她只是好奇。
  他再度沉默。
  她尴尬地赔着笑脸。
  这样持续了五分钟之久,她突然变脸惊呼:“哎呀!”
  他一惊,手中工具掉落在地,人已冲上三格楼梯。
  她却只是懊丧地拍手,手上全是红色的铁锈,白毛衣的下摆和前襟都蹭上了暗红的颜色。用手一拍,红渍扩大,她哀号着跺脚连连。
  “不要动!”他好笑又好气。
  还是提醒得慢了一拍,高高的鞋跟卡在梯间缝隙里,糟!  拐了脚!  刺痛阵阵钻心。  偏脚又卡在鞋里,  抬不出来。
  她整个人定住了,姿势怪异。痛得冷汗直冒,哭又哭不出来。
  “你怎么样?忍住,痛一下就好。”他蹲下身子,打量着鞋跟被卡住的地方。
  她微微愣了一下,从不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可以这么温柔。仿佛春风熨过她起褶的心。
  这么一恍神间,他的手握住她光洁的小腿,跟她想象的一样,他有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指腹柔软,被他握住的肌肤烫得像着了火,火势迅速蔓延,她脸红心跳,耳朵眼里麻痒得好像有无数蚂蚁在咬。
  那一刹,她忘了疼痛,忙不迭地抽脚。
  “唉啊——”一声惨嚎。
  恩榆站立不稳,上半身朝扶栏外面摔下去,脚却还卡在楼梯里面。
  她吓得脸色惨白。这下,完蛋了,不落个身首异处,起码也是个脚踝脱臼。反应慢半拍,已经有一双手臂横伸过来托住了她的身子。
  “你不要命了!”一声怒吼。
  她眨眨眼,吓得错乱的心脏还未归位,又被他吼得急跳起来。
  “我……我……”
  他到底心软,不忍继续苛责,哼一声,敛去眸底急怒之下喷出的烈焰。
  “站好了不要动。”
  桑恩榆不敢再动,直愣愣地站着。
  他皱眉,“扶住我的肩膀。”命令的语气。
  她迟疑了一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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