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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将计就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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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呵护,如果可以,他也想要给她一个大家族,两人携手愉快的共度下半辈子。
  如果可以的话。
  “呃……二堂哥,那个堂嫂去洗手间会去得太久了一点吧。”有人出声提醒。
  和旭盛猛地回神,冲出客厅,在场所有人跟着一起动起来,偌大的日式大宅三层楼高,占地百坪,包括卧房附设的洗手间近十间,十间他都搜遍了,就连更衣室和衣橱,只要能躲人的地方也找遍了,就是不见她的身影。
  “大堂哥,怎么办?二堂哥好象要发飙了。”小堂妹很害怕地指着站在客厅处头,黑了大半边脸的和旭盛。
  和见贤咽了咽口水,面对行事向来难以捉摸的弟弟,感觉非常棘手,但是身为大哥,他不能不出面。
  “旭盛……”他轻柔地唤着。
  “听好,如果我找不回她,这个家,我绝不会再踏进来。”话落,和旭盛立即走人,驾着车高速疾驶去。
  他前脚刚走,留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和家人,岂料佳人后脚即到。
  “找到了,找到了,赶快打电话给二堂哥,说絮汝人就在这里。”有人高声喊着,有人冲进客厅找手机。
  被这团混乱场景吓到的项羽琉顿了下,有点明白状况后,她勾起浅浅的笑意说:“抱歉,我不是絮汝,我是项羽琉。”
  “嘎?”一群人都呆掉了。
  怎么会这么象啊!
  和家大宅位在郊区,絮汝用走的,他肯定可以追上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和旭盛一路开车回到市区就是没见着她的人,他心急如焚地回到他家,如他所料,她根本没来。
  于是,他立刻转往她的住所。
  车子往路旁一丢,他大步踏进公寓一楼,一见到警卫,立刻粗声问:“石小姐回来了吗?”
  问的同时,发现竟然有回音,他回头一看,竟发现出声的是臧问华。
  “哇,石小姐真的是有点乱耶,竟然同时劈腿你们两个。”警卫摇头叹气,亏石小姐气质那么好,竟然行径如此恶劣,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在那边给我拉咧个鬼啊。”和旭盛凛着怒容,黑眸象是喷溅出噬人怒火。“我问你她人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警卫吓得快快回应。
  “回来一个?”这话问的是臧问华。
  “石小姐就只有一个啊……”不然咧?
  “那还不赶快刷电梯的磁卡。”和旭盛发飙地吼着。
  等警卫手脚颤抖地刷完磁卡,和旭盛和臧问华同时踏进电梯,两人对视一眼,脸色一样臭。
  “我找絮汝,你不要阻止我。”和旭盛粗声示威。
  “我也找絮汝。”臧问华的口吻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俊毅脸蛋铁青得很。
  “我找的是正牌石絮汝,你要找的是项羽琉,不要跟我抢。”以往老是在宴会上看着他和絮汝出双入对已经很不爽了,要是现在还敢拿上司头衔来跟他抢人,就别怪他没风度。
  “你又怎能确定现在在家的是絮汝还是羽琉?”
  “你眼睛瞎了,你分不清楚你爱的人吗?”和旭盛象头去失去爱侣的狂狼,张牙舞爪,挡他则死。
  “我当然分得清楚,我想说的是,现在待在里头的到底是哪一个。”臧问华象只发狂的雄狮,气势凌人,“你没听见警卫说只回来一个吗?”
  “那肯定是我要的那一个。”
  “开了门就知道。”
  话题到此结束,两人静默不语,电梯开门的瞬间,两人几乎是同时踏出,同时抵达她的房门口。
  “絮汝,开门,是我。”和旭盛狂按电铃。
  房里,没有半点光亮透出,更没有半声回应,他不禁更急了。
  “絮汝,絮汝。”电铃按着不放,他不断地朝着门缝偷觑,企图看出什么蛛丝马迹,然而镂空铁门里头还有扇铜门,完美地阻挡了窥视,甚至隔绝了外面的噪音,让门外的人完全无法猜透里头是什么状况。
  “走开,让我来。”臧问华没那么好的修养,一把将他推开,抡起拳头直接捶门,“羽琉,开门,是我。”
  砰砰砰,声音大到隔壁邻居都打开门,隔着铁门探望,猜测到底发生什么事,“乂的,你不要再敲了,我到楼下跟警卫借钥匙算了。”门都快被他捶凹了,要是再不阻止他,很怕等一下门根本打不开。
  臧问华浓眉沉压着深邃怒眸,他余光瞥见隔壁邻居正在偷觑,灵机一动,“对了,可以从邻居的阳台通到她家阳台。”
  话落,他立即大步地走向隔壁。
  和旭盛不爽地跟上,凶狠的目光宛如绞首架上的绳索般骇人。
  “你怎么会知道?”难道……“我来过几次行不行,现在是争吵的时候吗?”臧问华沉声低咆,抬眼对上很想逃却来不及逃的邻居,尽管正在盛怒之中,仍试图展颜道:“抱歉,可以借一下你家的阳台吗?”
  “事关重大,可以麻烦你帮个忙吗?”和旭盛努力挤出天下太平的微笑,企图降低对方的防卫心。
  “这个……”邻居先生长得高头大马,但是面对两个气势凌人的男人,仍不禁心生恐惧。
  “快点。”臧问华沉不住气地突然咆哮。
  邻居先生吓了大跳,急着想关上铜门。
  和旭盛赶紧把手伸入镂空铁门里,阻止他关上门,“不好意思,我和女朋友吵架,我怕她想不开,不知道方不方便借你家阳台一下?”和旭盛急得快要疯掉,却依旧努力地装出和颜悦色,“拜托,帮个忙,求求你。”
  许是他的眼神太诚恳,邻居先生总算是答应了,“好吧,”开了铁门,让两人进入。
  “是从这里吗?”和旭盛动作飞快地走到落地窗前,不等屋主回答,他心急地开了窗,走到阳台,却瞥见石絮汝就站在阳台边上,两脚已经跨过了栏杆。“絮汝!”
  她吓了跳,脚底一滑,整个身子突地往下坠落,“啊——”只剩一手紧抓住栏杆底端。
  “天啊!”和旭盛抱着头,目测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其实不远,顶多两公尺宽而已,但由于位于七楼,往下一看……这高度实在是很吓人,但事到如今,再大的震撼也比不上失去石絮汝的可怕。
  不多细想,他一脚踩上阳台的栏杆,象是欲展翅飞翔的老鹰,飞落在石絮汝家的阳台上,而几乎是同一刻,身后也传来同样的声音,他没有回头,赶紧抓着石絮汝的手。
  “絮汝,我抓着了,你不要怕。”和旭盛嘶吼,高大的身形探过栏杆,及肩的长发从颊边掠过,竟沾上了几许爆冷的汗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石絮汝边问着,另一支手边想要抓着栏杆,然而手上抓了张纸条,让她没办法抓栏杆。
  她怕手一放,纸条就飞了,但不放手,她就没手再多抓一个施力点,让他可以轻松一点把她拉上去。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这里?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用这种方法想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难道我真的让你这么痛苦,甚至想要以死来解脱吗?”和旭盛使尽全力要将她拉上来,但嘴上依旧不放过她的质问。
  “你在胡说什么?”石絮汝皱眉,听得一头雾水。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絮汝,把另一支手给我。”臧问华也横过栏杆,伸长手想拉住她。
  她伸出握成拳头的那支手,于是臧问华抓着她的手腕,两个向来敌对的男人,因为她而难得的同心协力,一鼓作气地将她拉起,然而就在她上半身已经掠过栏杆上端时,和旭盛立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动作很蛮横,很霸道,但力道却是那么轻柔,就怕她会有一丁点的疼痛。
  石絮汝扑在他怀里,耳朵贴着他厚实的胸口,赫然发现,即使隔着衣料,仍能感觉他正淌着汗,心跳得极快。
  他在担心她,为她承受着某种不曾有过的恐惧。
  三个人同时坐在阳台上,歇口气,和旭盛忍不住先开口低骂,“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认为我没办法保护你吗?为什么你要选择这种没有挽回余地的方式来伤害我,虽然你是阴沉了一点,虽然你不太爱笑,但我从不认为你会是这么消极的人啊。”
  他简直快被吓死。
  之前只是随口唬弄警卫,谁知竟一语成谶,感觉象老天在责罚他乱说话。
  石絮汝抬眼瞅着苍白着脸的他,有些不舍地抚上他发冷的面颊,而后紧紧地掐住,“谁想死啊,谁想伤害你?要不是你捶门,我会吓得让纸条飞到阳台外吗?我会为了捡纸条而差点摔楼吗?!”
  还真敢说咧,说她阴沉,说她不爱笑……却又认为她不是个消极的人,这位先生的逻辑听来有点怪,但其实她懂他,就因为他一直看着她,才会把她的个性看得非常透彻。
  也许他很懂她,一直都是。
  “原来你不是要自杀?”和旭盛松了口气。
  “谁要自杀?我为什么要自杀?”她当孤儿这么多年,唯一想的,就是绝不认输,何曾想死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以为我妈说的话伤了你的心,你才会一时想不开。”就说嘛,他看上的人就象百摧不折的野草,哪可能那么不堪一击呀。
  “傻瓜,我去洗手间后,听见你妈说,她担心婚事已经跟IU总裁报备过,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我想赶紧回来找项羽琉,想请她帮个忙,谁知道她不在,把钥匙留在警卫室,还留下纸条给我。”说完,她把握在手中皱成一团的纸条递给一旁始终不语的臧问华。“董事长,这一份是项羽琉要我交给你的。”
  她就是怕不能把这纸条亲手交给董事长,所以才会冒险跨过栏杆要去捡,谁教纸条怎么过分,飞到她构不到的阳台外沟上。
  臧问华闻言,赶紧接过手,快速看过后,不由分说地起身就走。
  阳台上只剩下小俩口,刚刚生死一瞬间的紧绷感依旧紧缚着彼此。
  “你真的吓到我了。”和旭盛背贴着落地窗架,冷汗一时之间还止不了。
  “你才吓到我呢。”石絮汝浅勾着笑,掐了掐他的脸,企图替他掐回一点血色来,“现在是怎样,上演罗密欧与朱丽叶吗?”
  “拜托不要,那是一出结局糟到爆的可笑悲剧。”他由着她掐玩着脸,双臂将她收拢在怀里,总以为她还在阳台边上,他快要跟着她一道坠落。
  “你呀,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有前科耶。”他又哀又怨地低头瞪着她。“先前是谁没把话听清楚就落跑的?你这一回会假装尿遁落跑,我不感意外。”
  “哪是啊,我只是不想被人看见我哭的样子,那很丢脸。”所以她是去洗手间洗脸的好不好。“我已经知道你喜欢我,知道你会为了我努力,我当然也会为了你而加油,哪可能随便放弃。”
  和旭盛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发,无预警的俯下身,吻上她的唇,轻柔地吮吻着,以齿轻啮着,以舌微舔着,用很温柔的姿态,恋恋不舍的吻了又吻。
  “……你干么这样亲我?”她被吻得满脸通红。
  “谢谢你愿意为了我加油。”他的嗓音被感动熏哑了,魅眸有抹显见的激动,“我还以为你又想逃了呢。”
  “你对我太好,让我再也不想逃。”她抿了抿唇,难得笑得俏皮。“我觉得有你在,不管什么难关都过得了,就怕因为我而害得你跟家人的关系变得更糟。”
  “放心,不会的,我会想办法,”他吻着她的发旋,以颊轻挲着,“我知道你很向往大家庭的感觉,所以为了你,我会再跟我的父母沟通,大不了就拿我回总部当条件跟他们交换。”
  “你不想回去吗?”
  “也还好。”为免让她觉得自己为她牺牲太多,他挑了个最无杀伤力的说法,“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讨厌工作,只是当工作让我觉得乏味,觉得无趣的时候,我就想要找点刺激。”
  “你只是因为这样,才离开宏图总部?”就因为工作乏味无趣?!
  “你不知道天才是寂寞的。”他耸了耸肩叹气。
  “那是因为你不懂得工作的乐趣,面对一件又一件的挑战,可以从中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不,肯定是因为我没有跟着你一道工作,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工作,我就可以尝到你说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你少来,你又不是没本事。”石絮汝发现他根本只是在撒娇。
  “你又知道我有本事了?”啐,她根本从没认真地看过他,她会知道他有哪些丰功伟业?
  “光是脆米拉下架事件,就足够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你表现的魄力,霸气,绝对是天生的领袖者,那不是一个阿斗能展现在外的光芒。你企图隐藏,若不是为了不压过你大哥的光芒,那就是为了集团内部的和谐。”
  据她所知,宏图当年是三兄弟合力白手起家的,产品版图横跨所有生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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