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逍遥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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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锋此刻是书生打扮,虽未羽扇纶巾,但翩翩风度,脸上神情恬淡,卖相极好。两个中年男子自顾自交谈,也没避开他的意思。
一个胖子唉声叹息道:“当今圣上只想做个木匠,致使奸人当道,魏忠贤祸及朝廷,大肆屠戮东林党人,朝廷乌烟瘴气,东边有女真,西边还有流贼,咱大明朝根基严重毁坏啊。”
另一瘦子也跟着唉声叹气:“谁说不是呢,上边乌烟瘴气,咱老百姓生活也不好过啊,只盼东林党人力挽狂澜,斗倒阉党吧。”
叶锋‘嗤’的一笑。
东林党人?别开玩笑了。
东林党人,正义的化身,说是这么说,可实际上,这东林党也不是什么好鸟。这群封建士大夫,骨气是有的,气节也是令人敬佩的,但还不是党同伐异。阉党没出现之前,就喜欢搞党派之争。
叶锋更知道的是,东林党人根本玩不过人家。魏忠贤当道,可以说是大明朝有史以来最黑暗的时期。
不对!
叶锋猛地惊醒。
我了个次奥,魏忠贤?阉党?木匠皇帝?那……那岂不是天启年间发生的事儿?!碧血剑故事开始就是崇祯年间啊!
这当儿,别说袁承志没出生,他爹袁崇焕都还没被崇祯冤杀呢,更别说夏雪宜有没有被石梁派五祖暗算还是未知,《金蛇秘籍》肯定不在华山绝壁。
先前种种美好设想,登时化为泡影。
叶锋无语,坑爹呢这是。
那两个中年商人一见叶锋这么大反应,相视望了一眼,心领神会,生怕叶锋是东厂派出的番子,登时闭嘴不言,起身准备离开。
叶锋身形一闪,已经掠至两人身前。
他露了这一手功夫,那俩人登时知道此人不同寻常,两人一拱手,俱是惶恐不安道:“大人安好,我俩嘴臭,胡说八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希望大人您高抬贵手,念在小的们还是初犯,放我们一马!”
两人神情甚是惊恐,都快吓跪了。
两人一个劲儿求饶,那胖子还从怀中掏出一包纹银,赔笑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希望大人笑纳。”
叶锋伸手接过,掂了掂,足有一斤重。转念一想,自己初来乍到,身上没有盘缠,便欣然接受。
那两人见叶锋收了钱,登时放心,就要离去,叶锋道:“慢着!”
那两人一惊,暗道真倒霉,今儿竟碰到了贪心贼子,登时摆出苦脸:“大人,小的们做小本生意,身上所带银两不多……”
叶锋一摆手,道:“放心,不是问你们要钱,而是问你们几个问题。”
那两人登时喜上眉梢,道:“大人尽管问,小的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丝毫隐瞒,更不敢欺骗。”
叶锋道:“我问你们,今日是什么时间?此地又是什么地方?”
那胖子答道:“禀告大人,今日是二月初八,此地是衢州城郊,距城二十余里。”
叶锋白了两人一眼,道:“废话,我问的是哪一年?”
两人俱是一愣,又相视瞧了一眼,难不成真碰到个疯子?心中虽这么想,但那胖子却不敢迟疑,恭敬答道:“禀告大人,今年是天启三年。”
第7章 运气爆棚,巧遇木桑道人
日他个仙人板板,还果真是魏忠贤那个死太监当道!
次奥,穿早了!
叶锋仰天抚额,哭笑不得。
那两人见叶锋神情古怪,心底更加断定,此人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反正不是正常人,许久才小心翼翼试探道:“大……大人,若是无事,小的们就先走了。”
叶锋轻轻叹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忽然记起什么,道:“慢着,还有事情问你们。”
那两人都快被叶锋搞疯了,心惊胆颤。
叶锋道:“你们都是从衢州城出来,我问你们,衢州城石梁镇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那两人又是一愣,胖子眼中闪过一道惊恐,答道:“大人,现在这石梁镇是万万去不得啊。”
嘿,有戏!
叶锋不动声色问道:“为何去不得?”
那胖子答道:“这石梁镇上原有一恶霸势力,就是温家堡几位老爷,伤天害理之事做了不少。冥冥之中,自有报应。最近一段时间,忽然有一位极厉害的仇家找上麻烦。那强人擅使一把金蛇剑,还得了一个外号,叫做‘金蛇郎君’。温家堡最近天天死人,一个月内,已经在衢州城订做了三十几口棺材。”
叶锋奇道:“这是好事啊,那为何去不得?”
那胖子道:“大人有所不知,那金蛇郎君神出鬼没,温家堡几位老爷捉拿不住那金蛇郎君,自然憋了一肚子气,镇上乡下的村民可全都遭了秧。尤其是生面孔。石梁镇上,温家堡的人日夜搜寻,只要是生面孔,必定被捉了去,轻则驱逐出镇,重则一顿毒打,好不凶残!大人虽身负异术,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万万不可前去石梁镇!”
叶锋凝眉思索。
看来金蛇郎君夏雪宜还未被石梁派五祖算计,那是极好。
一部《碧血剑》,表面上主角是袁承志,但金大师自己都说过,实际主角却是夏雪宜。
金蛇郎君夏雪宜亦正亦邪,至情至性,下场却极其悲惨。
温仪也好不到哪儿去,苦等十九年,却只等到一句“此时纵聚天下珍宝,亦焉得以易半日聚首,重财宝而轻别离,愚之极矣,悔甚恨甚。”
虽然临死之时,嘴角含笑,心中坦然,但总是遗憾。
咱既然穿都穿了,那就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至少,不再让这等遗憾再发生,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嘿嘿……当然,做好事是做好事,些许报酬,也是理所当然的。
纷杂念头一闪,叶锋心中已经有了算计。
那两人见叶锋陷入沉思,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又是小心翼翼,又是欲言又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叶锋右手一挥,两人低头哈腰,欣喜地感谢又感谢。正在此时,一个道人走进亭子。
只见那道人,身着黄色粗布道袍,一张脸黄瘦干枯,头发还算茂盛,却乱七八糟,不着边幅,挽着个小小道髻。腰间佩剑,背后大包袱中藏有似正似方的物件。
叶锋心电急转,心中兴奋,简直要仰天大笑。
这还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啊,没错,那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千变万劫”木桑道人!他身后所背包袱,定然是精钢棋盘与黑铁、白银棋子!
木桑道人轻功卓绝,身法变幻无穷,江湖上送他个外号,叫做“千变万化草上飞”。此后他耽于下棋。围棋之道,讲究“打劫”,无数变化俱从“打劫”而生,而后名号变为“千变万劫”。
除此之外,叶锋更清楚,这木桑道人还是个棋痴。
棋痴到哪种地步?
碧血剑原著,铁剑门见到铁剑如见掌门,其师死后,铁剑不知所踪,后来不知怎的,忽然出现在西域。他跟玉真子两人都去寻找,谁知半路上,他见人下棋,心痒难耐,竟缠着人家,足足下了半个多月,铁剑最终被玉真子寻得。
这人虽然嗜好下棋,但水平却着实不咋地,简直可以说是臭棋篓子,肯定不如自己。
念及此处,叶锋一把将那两人捉了回来,那两人都快被叶锋玩残了,苦笑道:“大……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叶锋嘿嘿笑了笑:“没来之前,我看你俩在下棋。好巧不巧,我这人也喜下棋。你俩得陪我下两盘棋才能走!”
那两人苦笑点头,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碰围棋了!
木桑道人眼前一亮,忙凑了过来,喜道:“好好好,下两盘再走,下两盘再走!”
那两人同时翻了一个白眼,见是一个邋遢道士,心情更不好了,不耐烦推他两把,道:“去去去,我们下棋你个牛鼻子老道凑什么热闹!”
木桑道人嘿嘿一笑,也不生气。
叶锋只觉好笑。
四人坐定,棋盘摆上,那胖子手执黑子,叶锋执白子,胖子先下,叶锋忽然停住,笑道:“我这人下棋有个习惯。没有彩头不下棋。咱们下两局,你俩一人陪我下一局。除却盘缠,恰好我身上还有八两纹银,一局四两,这是假设我输的情况。若是我赢了,第二局就是十二两。你俩意下如何?”
那胖子心底翻了个白眼:尼玛,丫身上那点儿钱都不是你自己的!
两人哪敢不从,连连点头。
说定彩头,叶锋立即跟胖子开始落子。那胖子棋技一般,叶锋可是经受了现代围棋熏陶的,见过的古怪棋局,何止千百?
一盏茶时间,白子已经将黑子围杀得一干二净,看得木桑道人连连喝彩,眼中闪着精光,不住搓手。
上钩了!
叶锋心中得意地笑起来。
胖子认输,轮到瘦子。那瘦子棋艺比胖子高多了。刚开始下棋,几人还想着彩头的事儿,越到后来,几人竟是完全沉浸在围棋的美妙之中,一时之间,叶锋忘了自己最初目的,另外三人更没好到哪儿去,不住点头,称赞。
约莫半个时辰,叶锋故意露出一个破绽,那瘦子一喜,立即中计。他都没看出来,木桑道人跟那胖子更是没看出来。叶锋摆了一个长龙,直接将黑子围杀一大片。
三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瞧着叶锋,根本不相信世间竟还有如此巧妙的布局!
搞定收工!
叶锋淡淡一笑。
那两人愿赌服输,兴高采烈给了银子,叶锋不再阻拦两人离开。
临了,两人竟冲叶锋一拱手,心悦诚服道:“甘拜下风,小兄弟小小年纪就已是大国手水准,实乃天才,佩服啊佩服!”
叶锋心中暗爽不已,拱手还礼,道:“承让,承让了。”
两人离开之时,还手舞足蹈,兴致勃勃地讨论刚刚的棋局。
第8章 巧取神行百变
两人离开后,叶锋起身,冲木桑道人一拱手,道:“道长,在下还有要事处理,先走一步。”说罢,抬脚便走。
“道友请留步!”
尼玛,敢不敢换句台词?
叶锋差点把腰给闪了。
刚刚转身,木桑道人已经从身后拉住叶锋,急切道:“别走啊别走啊,小兄弟,相见就是缘分,你我又一见如故。恰好,牛鼻子老道也素喜下棋,苦无对手,真是寂寞如雪啊。今日遇到,可不能让你走了!”
苦无对手?寂寞如雪?叶锋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丫哄谁呢,别人不知道,哥还不知道?喂喂……什么一见如故,别以为你是道士就胡说八道啊,跟你不熟。
转过身,叶锋笑道:“道长,不是晚辈不奉陪,晚辈是真有要事处理。”
木桑道人傲娇道:“对咱们棋友来说,能有什么要事比得过下棋?更能有什么事比得过,遇到一个志趣相投的棋友?快坐下,快跟老道好好切磋切磋。”
叶锋苦笑道:“道长请放手,就算想下棋,也没有棋具啊?”
木桑道人哈哈笑道:“谁说没有了?”
不等叶锋回答,木桑道人竟是一手拉住叶锋,后背一抖,后背之上的包袱已经向天上飞去,精钢所铸的棋盘登时显现出来。棋盘落下,竟是一分不差,落在了适才摆放木质棋盘的地方,尤为难得的是,棋盘落下,竟未发出任何声响。
由此可见,这木桑道人功力着实不凡。
叶锋赞道:“好俊的功夫!”
木桑道人浑不在意,哈哈笑道:“这算什么,我下棋的功夫更好咧。别说废话,下棋,下棋!”
说着话,木桑道人又从怀中拿出两个棋盒,黑子果然是黑铁打造,白子则是白银。
两人坐定,叶锋从木桑道人手中接过白子,木桑道人已经急不可耐:“小兄弟棋艺高超,老道是苦无敌手,第一局就由老道先落子,第二局再轮到小兄弟。”
说罢,木桑道人已经落了一颗黑子。
叶锋只觉好笑之极,笑道:“道长,刚才你也看到了,晚辈从不白陪人下棋。就算自己棋瘾来了,也必定下彩头。”
木桑道人一愣,拍了拍脑袋,笑道:“你瞧老道我光顾着高兴,竟忘了还有这茬儿。”说罢,又是苦笑,又如热锅上的蚂蚁,急道,“可我身上没多少银子,哪儿来的彩头?”
叶锋微微一笑,刚要接话,木桑道人一拍脑袋,道:“有了!老道这棋盘是精钢铸造,不值什么钱,但这白子却是白银锻造,一颗虽少,但合在一起也不少了。”
叶锋愕然,心里直跳脚骂娘了,哭笑不得道:“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棋具既然是一整套,又是道长心爱之物,晚辈自然不好夺人所爱。”
木桑道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猛地一拍叶锋肩膀,哈哈大笑道:“你果真是好小子!为了老道,竟连彩头都不要了。那是极好的,老道爱极了这套棋具,原也不舍得送人的。”
叶锋满脸黑线。
卧槽,谁能告诉哥,这牛鼻子老道还这么无耻吗?!啊……告诉哥啊?!
叶锋苦涩一笑,直接道:“实不相瞒,晚辈也是习武之人,瞧见道长您露了那么一手,就知道长不是一般人。实在心痒难耐,想要讨教几招。这样好不好,晚辈跟道长对弈,赢一局,道长就教晚辈一招。若是晚辈输了,只要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