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快上"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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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大哥、小妹,或许这次他是真的难以脱身……
一阵唏嘘声打断了他的自怜,他朝那头一望,瞬间倒抽一口气。“姑……大当家,你脱衣做什么?”
“还等什么?都这么晚了,不快点洞房是要做什么?早点完事,我还可以早点休息。”淡淡朝脸色苍白的男人瞥了一眼过去。
切!她一个女人都不怕了,这男人是在紧张个什么劲?
“方才酒真的喝太多了,这会儿后劲全出来了。”她脱得只剩一件单衣,甩甩脑,摇摇晃晃朝床边靠近,嘴里不忘咕哝,“可别待会儿搞到一半,我就倒了。”
因为她的呢喃,陆天的脸上掩不住露出一丝羞色。
“等等、等等!”他惊慌得大叫,真的难以接受自己就要被个女人给……
给……
猛地,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反正能拖一时算一时,急忙开口,“大当家,你先回答我,你把我那包东西收到哪里去了?”
“东西?你的什么东西?”她爬上床的动作一顿。
“就是我被你们绑来时,身上带着的随身包袱。”
“包袱呀!”眨眨眼,徐阿瑛努力从混沌的脑袋瓜里想出些东西来,“好像……
哦!对了,我好像有听说过;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要人把你的包袱送来。“
“不是,不是包袱,是其他的……”他努力打断她的动作,身子缓缓朝床里一直挪、拚命挪,想躲里头一点,不让她这只恶虎这么容易扑倒他!
可惜他忘了自己是被绑着的,怎么动都是徒劳无功。
“除了包袱以外?”她敲了敲脑袋,“哦!你是说那坛酒是吧?”
“是,就是那坛酒!”
“我们全喝光了。”
这回换他一傻,惊声尖叫出来,“你们喝光了?”
她不以为意的甩甩头,“酒当然是拿来喝的啦!不过你那坛酒的味道还真特别,挺香的,还带了点甜味,老实说我真的很喜欢,就可惜太少了一点,每个人一小杯就没了……”
废话,那可是由天底下最珍贵的樱桃所酿制的醇酒,一年才产那么几坛,还是他爹用性命去换来的酿酒,居然就这样被他们给喝光了!
抽离的思绪让身上的沉物拉回,他被趴在身上的女人吓到,惊慌叫道:“大当家!”
“叫这么大声干嘛?想吓死人呀!”两只手撑在他的身侧,徐阿瑛就这样撑起身子,半跪着低望着他,眉心露出一丝苦恼及不适。
酒的后劲真强,她开始有些晕了,人也下耐烦起来。“男人的衣服怎么这么难脱!”真是碍事极了。
她索性就坐在男子的大腿上,使劲用手拉扯,果然还是粗鲁有效,衣襟腰带一下就被拉开。
这动作看在外人眼底却是熟练极了,彷佛她经常这样撕毁男人的衣物似的!
他忍住接下来的羞意及那瞬间微微产生的怒意,咬牙道:“拜托,不要这样!”
唰!喜袍就这样让她用力撕开。
咻一声,身上外衣被人毫不温柔的给扔在地上。
感觉到一丝凉意,胸前已是光溜溜了,他沉痛的闭上眼,逆来顺受等着接下来的“蹂躏”……
等了许久,他的裤子似乎没被人扒开的迹象!他才觉得奇怪,胸前突然传来轻微的刺痛,接着有个湿热的东西碰着他——
一下热、一下痛,还挺痒的,他实在忍不住,睁开眼——身上的女人仍穿着单衣,正露出白白的齿,努力又啃又咬着他肩胛骨的动作让他吓了一大跳,忘记自己正在被“侵犯”,疑惑的开口,“你在……做什么?”
不会吧!这女人还有这样的癖好?
“罗唆!没看见我正在办事,姑奶奶我就快搞定了!”她瞪他一眼,气恼他打扰了她的进行。
“搞、搞定?”陆天有些结巴。
不理会他,徐阿瑛继续埋头苦干——应该是这样做没错吧?尽管意识也有些蒙胧,她还是用力回想之前意外看过几名手下与要好姑娘们亲热,好像都是像这样拨开她们的上衣,头凑在那姑娘的胸前又啃又咬。
她一点都不觉得人的胸膛有啥可啃可咬的,瞧这男人胸膛硬得很,啃得她牙都累了,人更累,可为了完成那最后一个步骤,她只能硬撑着沉重的眼皮把它咬完!
如虫子蠕动般的搔痒窜及全身,陆天不由自主缩起身,可惜人被铁链拴着,躲不到哪里去。“等、等一下……”他很想开口告诉她,没人这样办事的……啊!痒死了,“不要咬我的腰……好痒……”
铁链用力一扯,发出清脆的喀啦声,陆天禁不住弓起身子,实在难忍那种……
痒到骨骸里的感觉!
“你可不可以不要乱动?快点让我上完,我好休息睡觉!”真是烦死了,比那些女人还爱乱叫乱动。
“你不要一直啃那里……会痒……啊……换个地方啃行不行?你要咬就咬我的手臂……啊……”
“……”
“啊!你还真咬!咬这么大力做什么?很痛耶!”这女人真是来折磨人的,一下子狠狠一口咬住他的臂膀,疼死他了!
“你吵够了没?叫得我头晕死了,再开口我就砍了你的舌头!”她好累、好晕,再咬个几下,她真的要休息了。
呜呜的声音从想叫却不敢叫的男人嘴里发出,可惜他的克制仅仅只维持了一下子。“不要……你别又开始啃……哎呀……啊……”
外头原本深怕头儿吃亏的汉于们,一个个尴尬的撇开脸,散场去。
男人喘叫的呻吟声,伴随铁链因激动而发出剧烈的拉扯声,这一声声莫不让闻者脸红心跳。
哎呀!谁说大当家不懂,看来她才是个中翘楚。
真是激情的一夜哪!
真是……激情个屁?
气喘吁吁的陆天,黑眸狠狠瞪着那名开口闭口说要强上他的女人——她在他上半身又啃又咬,胡乱折腾一通后,扔下一句“应该搞定了”就往一旁倒下,呼呀呼的睡了起来,徒留他一人嘶吼到叫哑了声。
让一个人浑身痒死却不让他用手去抓,这真是要人命的折磨呀……
陆天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动了动上头留有不少齿印的手臂;铁链依旧牢牢箝在床沿,他依然是个逃不出去的“禁脔”!
往醉倒一旁的女子又看了一眼,瞧她睡得正熟,下半夜应该是醒不了,今晚他是保住自己的清白了,但,明天呢!
打量起那看不见胎记的侧面,其实这姑娘熟睡时的模样真的挺秀气的,可惜一开口就破坏了一切。
他不禁揽起眉,脸有异状的人他看多了,如果他没眼花,她脸上的胎记其实应该是……
但这样一个姑娘家怎会当上寨里的大当家?他看她年纪轻轻的,也许还不到二十,就这样砍打砍杀,还一副阅男无数的行径……
咳咳,将思绪拉回,他该思考的是,若是让“那个人”知道自己宝贝半死的樱桃酒让一群贼子喝光,恐怕这群人,包括这位大当家,都要倒大楣了。
他可笑的摇起头来——自己都落得这么惨的地步,还去关心人家山寨的死活,是不是太可笑了一点?
折腾了一夜,用尽力气的他终于忍不住疲惫,闭上眼,累得睡着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第2章(1)
一觉睡醒,徐阿瑛立即察觉不对劲,快狠准的往那不知死活胆敢爬上她姑奶奶床的宵小踢了过去。
悲惨的叫声几乎要掀了屋顶!“徐阿瑛,你做什么?想谋杀亲夫呀你!”
亲夫?好半晌,徐阿瑛总算完全清醒,脑袋瓜一恢复运作,立刻惊呼一声,转身对上一双充满埋怨及痛楚的黑眸。
她展露出尴尬的歉意,干笑着,“嘿嘿……真是抱歉,我一时忘了有个男人和我躺在一起,以为是那些不怕死的小鬼偷摸进来,真是……抱歉哪……”
陆天恶狠狠的瞪她一眼,想亲手揉揉惨遭飞踢的臀,可惜他不能——因为他的双手仍被绑着,他到底是倒了什么楣,要接二连三受到这种肉体上的罪。
“我真的、真的很……抱歉呀!”自知方才那一脚她踢得不轻,这家伙一定痛死了,“喂,你还好吧?”
回答她的是一个因为痛、无奈、认命,疲惫,而闭上眼不愿开口说话的人。
“喂,你别直闭着眼下哼声呀!喂喂,疼不疼好歹吭个气呀!”她拍拍他的脸,这次她知道要拿揑好力道,不敢再弄疼他。
他仍像条死鱼般不理会她,这下徐阿瑛不得下担心起来——不会才找来个相公,就弱不禁风被她一脚给踢挂了吧?
“喂喂!”她索性整个人趴靠着他,秀眉紧紧蹙起,“真有那么痛,让你连话都说不了吗?”
一点小疼都受不了,这男人待在寨里可有苦头吃了。
好吧、好吧!既是她的错,她就该负责到底,就不知铁头和小虎子娶来的押寨夫人是不是也这般娇弱和麻烦?
“好好,你痛、你不想说话,那我替你揉揉腿可好?”
黑眸猛地一睁,瞪着那双正准备探入他裤头里的手。“等一下!”好像从昨天开始,这三个字就不停从他的嘴里喊出,陆天深吸一口气,“我叫陆天,不叫喂;还有,我已经没那么痛了,你可以收回不必要的动作。”
若让她这么一“揉”,他又不知要受多少罪!
“你终于张眼了!”听见他的声音,她猛地把脸一抬,正好对上他那双深邃的黑眸,她不觉一怔。
好漂亮的一双眼呀!
昨夜天色过暗,她没看得很仔细;方才这家伙一直藏起他的眼睛,不肯看她一眼,这会儿清楚见着,她不禁对着那双既深邃又透着晶亮黑光的眸子赞叹。“你的双眼很迷人。”
“呃……”她这样没头没尾进出一句,倒是让他一时接不上话。
“我说的是真的,你的双眼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双眼,比寨子里任何一个家伙的眼睛都要好看,我好喜欢你这双眼睛。”她是一个诚实的人,喜欢就是喜欢。
“呃……谢谢。”语毕,陆天觉得自己的回答很可笑。
想不到上一刻还像只母老虎,狠狠踹他一脚的女人,这瞬间却像只温驯的猫儿一样,趴在他的胸前目不转睛望着他。
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对这样一个人真正生气。怪了,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却无法对眼前的她动怒。
不过一直这样被看下去,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咳了咳引起她的注意,陆天带丝苦笑摇了摇手腕上的铁链。“请问,这玩意儿可以取下吗?”
她回过神,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不可以,要是取下你逃了怎么办?”
陆天的笑容蓦然一僵,“可是我得上茅房呀!”
总不能连这事也让人来帮他吧!
喀啦、喀啦……
唉!
喀啦、喀啦、喀啦……
铁链因在地上拖拉,发出清脆的声响,男人脸上的表情实在说不上什么好看,身上穿着不知哪来的袍子,宽大得还得用腰带紧紧绑着,模样更是狼狈。
“为什么非得给我铐上脚链?”他不免埋怨着。
走在前方,已经换上一身简单衣装的徐阿瑛,淡淡回答,“没办法,是你自己说想要下床走走,万一你中途溜走,我没了夫婿怎么办?”只有这个办法——把他的脚拴住,这下他想逃也逃不了!
“敢问这脚链是要绑到什么时候?”
“等你心甘情愿留在寨里,做我的夫婿为止。”她回头瞥了他一眼。
陆天绷紧脸,这下他成了货真价实的“禁脔”,专供身前那大步走的女子狎玩用,唉!
继续领着他往前走,徐阿瑛好心道:“你放心,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亏待你。”
放心,这是要他怎么放心?
“不过若是你敢逃走……”带有胎记的那一边脸蛋突然狰狞起来,她恐吓着,“我说过我可不会轻饶你,想知道我会用什么酷刑来惩罚你吗?”说完,她还故意冷笑几声,让他自己想像。
成功让他脸上露出一丝惨白颜色,她这才满意的把头转回来。
但她不知道的是,陆天脸上的惨白来自于昨夜那浑身搔痒不得的折磨记忆,要是再来一次,这女人在他身上又啃又咬,他还被剥个精光……
脸上出现了一抹瑰红,他真的会疯掉!
罢了!认命了,他会试着乖乖听话,不让逃走的念头出现在他心里:认清现实后,陆天反倒开始有空注意起一路走来的环境。
这个寨子说大不大,说小嘛!这前前后后瞄去,也有不少的茅草小屋,门前净是些妇孺子辈的人在忙着——有的忙洗菜,有的忙晒衣打被,也有的正忙着教训不听话的孩子……
他怎么看怎么不习惯—哪有山贼寨里还过得这么舒服惬意?认真算起来,似乎住了十几户人家,整个山寨少说也有过半百的人居住。
就在这时——
“快一点,小安,被娘逮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