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火失落的季节-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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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我们!”他像得了重病似的腔调。
“你并没有很高兴。”她试探的问着他,这么多年来,她以为她已经摸透了他的心,但是她发现自己愈来愈不了解他。
“被你说中了。”他转动椅子,背对着她。
“我说了什么?]
“你说过即使是我拿到了代理权,我也不见得会快乐,那时你要我放了韦秋纯。”
“你还是放她回去了!]
“但是状况依旧一团糟。]
刑淑依也不那么开心,他们拿到了代理权,他们的事业可以做得更大,韦大鹏对他们也构成不了任何威胁,他们可以飞黄腾达,马上一飞冲天,这曾经是他们朝思暮想的,但真正实现时,为什么没有那么多的喜悦?
“淑依!美国的财团要我们下星期一去签约。”
“你要我去?]
“你去就好了。”
“瑞刚!我以为这件事情对你有很大的意义。”她看着他僵硬的颈部和浑身不自然的肌肉。“去享受这份胜利吧!这一直是你想要的,而且我怕对方不相信女人的办事能力,看到是我去签的约,干脆取消这整个交易!]
[取消就算了。“他头靠着椅背,慢慢的放松自己、”我们目前的情形就不错了,我们不愁吃穿,公司呈稳定的成长,没有这个代理权,公司也不会倒。]
淑依闻言露出笑脸。
“你笑什么?]
“我记得这些话我早就对你说过了。”她走到他的身边。“在你绑架秋纯的那段时间。”
“我该把你的话听进去。”
“现在不迟,你没有和韦大鹏把话讲开,前嫌尽释。”她认真的说:“不要让八年前的那场火夺走你追求爱情和幸福的权利。”
他的唇冷冷的上扬。“淑依!你知道这不可能。]
“那你就好好的享受你的痛苦吧!”她知道在短时间内,他是不可能举白旗的。
“等你老的时候,除了孤独、寂寞,你还有痛苦,这三样东西可以陪着你度过你的一生,听起来好像——”
“淑依!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利齿?”他半褒半贬。“说到爱情,你现在好像常常不在家,以前你晚上很少出门的。]
她脸红的踱开,知道还不是公开的时候,一方面是考虑到瑞刚对寇孝凯的感觉,另一方面则是她和寇孝凯的感情并没有真正的成熟,他们在一起只是聊天、吃饭、散步,谈一些工作上的事,至少他尚未碰过她的手。
“淑依!你真的谈恋爱了吗?”他追问,如果是个好对象,他替她高兴。
“没有。”
“但是你脸红了。]
她看着他,脸不那么红了。“如果我真的谈恋爱,我会第一个让你知道。”
“你必须让我知道,他得先通过我这一关。]
第九章
坚 持
上女子美容院是石瑞刚的第一次经验,但是淑依既然和韦秋纯约在这里,他也只有跑一趟了,面对美容院里那些洗头小妹和设计师既爱慕又大胆的眼光,他恨不得掉头出去。
“先生,洗头?]一个小妹上前招呼他。
“我找人。”他尽可能冷漠的说。
“要不要我帮你广播?”小妹非常热心,好像很不愿意走开似的。“不然我帮你找!”
“我已经看到她了。”他在一个中间的位置看到韦秋纯,韦秋纯也正由镜子打量他,在她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他走了过去坐下。
韦秋纯已经洗好了头,正等着吹干,她以为她将看到的是刑淑依,而不是石瑞刚,但是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太出乎人意料的事,淑依想撮合他们,所以她隐约的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石瑞刚控制不?自己,即使他的心告诉他要拒绝她,但是他阻止不了自己,知道这—点后,她感到宽慰多了。不是只有她放不开。
“淑依临时有事。”在这个全是女人的地方,他觉得自己像个不速之客。
“还要多久?”
[我并不赶时间。“她存心逗他。
“韦秋纯!我已经尽可能的妥协了。”他说话的神情好像他给了她多大的方便似的。
“到底是你要见我,还是淑依?”
“是我。”
“那么你有话要说了?”
“不是在这里,不是在—堆吱吱喳喳的女人面前。”
很多听到这句话的女人都转头瞪着他,即使他再出色、再迷人,也不能免去他侮辱女人的这条罪名。
石瑞刚知道自己理亏,他站起身。“我的车就在外面,黑色的保时捷,我在车上等你,把头发吹干就好,你怎么样都好看?”撂下这几句话,他看也不看任何一个女人,自负的走了出去。
韦秋纯对着镜子笑着,他的最后一句话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赞美,要他再说比这肉麻的话,他八成宁可割掉自己的舌头。“吹干就好。”她吩咐师傅。
“让他等,他简直目中无人。”吹头发的师傅和韦秋纯熟,所以也很敢讲。
“你不觉得他有性格?”
“是有性格、又帅,但是这种男人只可以欣赏,当情人或是老公就不浪漫了,夏天还好,冬天的话,不用寒流,他的眼神就可以让人冷死了。”设计师仍滔滔不绝。“男人要温柔一点的好。”
“他也有温柔的一面。”
“有吗?”设计师怀疑地问。
“而且温柔得超乎你的想像!”
十五分钟之后韦秋纯就上了石瑞刚的车,他一路无言的将车开到植物园。
不是假日的植物园并没有很多的人,天气有点凉,石瑞刚将他的西装脱下来披在韦秋纯的身上,想也没想的,他抓着她的手,两个人就这么无声的漫步于一片翠绿的群树间,心中忧喜参半。
“我拿到代理权了。”他侧过头的看看她。
“恭喜你。”她没有停下脚步,也不意外。
“但是我并不快乐。”
“你该快乐的!”她讽刺着,虽然她的手还被他握在手中。“这不就是你当初甘冒一切风险绑架我的目的吗?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成为商业大亨,你可以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你不该不快乐的。”
“你父亲的反应如何?”他没有留意到自己不再指名道姓的叫韦大鹏,反而用“你父亲”来称呼。
“他没有和我提这一件事。”
“他失望吗?”
“没有这个代理权对我爸爸的事业并没有影响,拿到了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
她的声调平平。“我只希望这件事快点过去!”
“你不恨我?]
“我不像你,动不动就恨来恨去。]
他原本抓着她的手,现在移到了她的肩上,并阻止她再往前走,他的眸子充满哀伤。“你不怕我竭尽所能的去打击你父亲的事业?”
“我爸爸会有应变之道。]
“我可能会去向你父亲炫耀!]
“那就去啊!顶多我爸爸把你赶出去而已!”她简单扼要的说:“不让你炫耀一下好像不公平,尤其是你真的连自己的自由都豁出去了。]
“你心里并没有原谅我!]
“反正你也无所谓。]
“秋纯!”这次他只叫着她的名字。“你明知道我不会无所谓,如果我不在乎你,我没有爱上……”他自己打断他的话。“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就不会有罪恶感、就不会内疚。]
“你又何必去考虑我的感受!]
“你明知道我为什么要考虑你的感受,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把代理权——]
“怎么样?”她急着问。
“等我想清楚,我会做决定。]
她的表情一黯,说不出是失望或是意料之中。“反正代理权在你的手中,你可以任意的处理。”
“那我们——”
她用着轻快的语气。“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和几个不同的男人喝过咖啡?”她抽回她的手,伸出了四根手指头。“我发现我们相处得颇融洽,渐入佳境,每个人都有一些值得称道的地方。”
要不是考虑到她可能不会游泳,他已经把她推人荷花池内,他可以去体谅她孝顺的心意,但是他受不了她用轻松而且她也乐在其中的语气说道件事。
[现在是二十世纪,做子女的有完全的自主权,尤其是你已经成年,你可以拒绝和那些男人见面,你可以清楚的让你父亲知道这一点。]
“你要我伤我爸爸的心?]
“所以你干脆伤我的心?]
“你真自私!”她静静的对着他说着,一片乌云重重的笼罩在她的心上,失望像车轮一样的辗过她的心田。“我宁可伤你也不会去伤我的父亲,你恨他,我并不恨他,他不是你的父亲,但却是我的父亲。”
“这么说我们是一点可能都不会有?”
“只要你不改变态度就不会有。”
“我和你一样!”他也硬下心肠。“我宁可放弃你也不会放弃我对你父亲的恨,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再借淑依约你出来,既然我们的立场都不会改变,长痛不如短痛,没有你我一样照吃照睡。”
“很好!”她的身躯绷得好紧。
“你大可以和全世界的男人去喝咖啡!]
“除了你!”
“除了我!”
她愤而将他的西装扯下,往地上一摔。“我自己会叫车回去,即使没有车,我用走的也会走回去!”
看着她像背后有鬼在追赶似的跑开,他气得握紧拳头却不知该找谁发泄,明知不可能,他就该死心,他可以去找依莉莎,找温莉萍,找张瑶玲,找卓可唯,找……
只要不是韦秋纯。
只要不是她!
路边一摊传统的烤蕃薯摊引起了寇孝凯和刑淑依的注意,他们心有灵犀的同时走向了蕃薯摊。
“你喜欢吃?]
“天冷吃烤得热腾腾的蕃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她从来不会瞧不起蕃薯,也不觉得外来的薯条会比较好吃,她喜欢这种热热、甜甜又助消化的蕃薯。
“我好喜欢吃!]
“那就买吧!”他掏出钱。
“老板!请你拿大一点的!]
“好的!”老板挑了两个最大的,用纸袋把它们包好,现在蕃薯的身价可不低,一些大酒店甚至以蕃薯粥来当宣传的重点,人们开始返璞归真了,山珍海味吃多了,总会再回头去吃三、四十年代穷苦人家才吃的东西,这就是现代人。
看刑淑依那副手中捧的好像是什么奇珍异果的模样,他不禁莞尔。“幸好蕃薯是很普通的东西。”
“瑞刚不吃蕃薯,所以平常我也没有什么机会吃到蕃薯!”她解释她为什么会有道种反应。
说到石瑞刚,寇孝凯有很多事情想和刑淑依沟通,眼前就有一座小公园,他将她拉进了公园内,找了一张干净的长椅,拖着她一块坐下。
“在这里吃?”她问。
“先别管你的蕃薯,我们有一些事要说。]
她才不管他要说什么,自顾自的把包着蕃薯的纸撕开,小心翼翼的把蕃薯的皮剥掉,蕃薯还冒着烟,她小心的吃了一口,还是烫到了舌头,她乘此机会看看他。“你说,我边吃边听。”
“你什么时候要搬?]
“搬?搬去哪?为什么要搬?]
“你打算和石瑞刚住一辈子?]
刑淑依很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习惯会变成自然,她已经习惯和石瑞刚住在一起,而且觉得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她不知道地能搬到哪里,也不知道没有瑞刚的生活她要怎么过。
见她不语,寇孝凯更是不悦。“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觉得不妥过吗?]
[有什么不妥?“她瞟了他一眼。
“你们不是恋人,你们也不可能结婚,这样住在一起算什么?”他有些沉不住气。“更何况你们也不是兄妹。]
[我们不是恋人,不是兄妹,不会结婚,就因为这三个理由我们就不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觉得他既荒谬又可笑。”法律有规定什么人才可以住在一起,什么人不可以住在一起吗?“
“你要不要结婚?”他问她。
“视情况而定!”她颇性格的说。
“你不可能跟着他一辈子,他也会结婚,你必须学着独立,依赖你自己,而不是事事听他的。”
“寇孝凯。”她将手中的蕃薯又包妥,已经没有胃口吃了。“你是在干涉我的生活吗?你现在就想改变我的生活吗?]
“淑依!我在你的心目中,到底算不算一回事?”
“你是在叫我选择?”她提高嗓门。
“不!我不是在叫你选择,我知道你和石瑞刚一起走过很多伤心和痛苦的岁月,对他我永远会存着一份感激,感激他照顾你,感激他让你站了起来,但你们两个不足连体婴,你们有你们各自的生活!]她赌气的不语。”何况体现在有我。“他赤裸裸的表白。”也许时间并不长,但是你应该感觉得出我的心意。“
“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她不想去面对这个像烫手山芋般的难题,“我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