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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猎天-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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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万万里之外,得知手下身亡,只用了半柱香时间便越过大半个山海轮回赶来,可那个害死张弘的四大部洲强者却已回转。

夜幕下,蚩尤缓缓伸出手,接过一缕月光。他的手并不粗大,惨白得近乎透明,月影婆娑,斑斑点点,转眼后升腾而起化作一方镜幕,周继君和汤哀的身影出现在镜幕中,光阴从这一刻开始倒流,周继君出轮回,驯麒麟,两人同时收手,君无敌对天罗地网……直到周继君潜伏入楼阁击杀张弘。

“四大部洲君公子,山海世界汤公子,倒是两个好对手。”

蚩尤的声音很低,却很平静,没有半点恼火或是暴怒,就像在不偏不倚地叙述着一件事,到最后甚至还发出莫名的轻笑。

“水麒麟不再,大乱之世将生,我的时代似乎又要来临了。”

手中的镜幕散去,月光依旧,却化作一条洁白无暇的索练远飞而出,越过逶迤群山,百多海岛,直追那骑着犼奔逃的汤哀。

“汤王朝唯一幸存的一脉终于出了个还算不错的年轻人,如此,也勉强当得了今朝我蚩尤麾下第一战将。”

话音落下,月光化作的索练轻抖着,缠绕上犼的前蹄。

原先的古老林中,一身血红大氅的男子遥望向大海之北,在那里有着山海第一片行使教化的土地,也就是所谓的人间。帝王立王朝,坐拥人间,却从未超过万年者。每万年,都会有外族来侵,推翻当世帝王,将其后裔斩尽杀绝,只留一脉。每一脉皆怀血海深仇,以及万年中积累的顶尖功法战技,后人苦苦修炼,只为奋发图强,重振祖先大业。却不知自他们出生后,一举一动,每一次修为的突破都被记录于卷,弱者泯然众生自不会去过问,而强者则会成为那圈中虎狼,放养万兽争斗的林中却不自知。

无数年来,十余帝王后裔到如今只剩四脉,这四脉皆为蚩尤狩猎林中的佼佼者,那汤公子自然也在其列。

“四方人间帝王世家,四位声名鹊起的公子,只一个汤公子便将那犼收为坐骑,也不知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惊喜。”

蚩尤低声道,他为山海第一的魔头,只因这无数年中,他独战群雄,却屡战屡败。

成王败寇,史书自然由胜利者书写,在那一张张得意洋洋的面孔下,是万骨枯陨以及一段段鲜为人知的轶事。而现如今,山海世界有史以来最为庞大的乱世终于到来,他蚩尤又有机会,去抓住那支书写万年历史的小毫。

第七百零一章 佛会七日(一)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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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陆大会终于到了。”

长安新东市的酒肆中,陆压饮了一口酒,幽幽道。

水陆大会本为佛家超度万生的盛会,共分七日。

第一日五更始,外坛洒净,内坛结界,六更遣使建幡。

第二日六更始,建佛龛,请大德登台,而后奉浴。

第三日五更始,大德传道,六更请赦苍生,午时斋僧。

第四日六更始,大德坐堂,奉浴,七更说戒。

第五日六更始,大德诵佛经,七更供下堂,午时斋僧。

第六日六更始,大德行使放生。

第七日五更始,普供上下堂,六更斋僧,午时送圣。

七日后,水陆大会完毕,而准提的西游之局也正式拉开帷幕。这七日虽短,看似寻常,可却是那最为关键的七天,能否踏足西游,只在这七日中论定。

又抿了口酒水,陆压轻叹一声,起身走到窗棂旁,目光深长,偌大的长安城尽收眼底。水陆大会虽是万民齐聚,可在皇宫下的会场中,只矗立着九座高阁,也就是说,真正能插手西游的仅有九方势力。垂天道上的那几家巨头已定下,赵公明、镇元子、通风,若算上尚未归来的周继君,共四家,已然分去了将近半数的名额,剩下的五个名额,将被长安城中诸强瓜分。

而那些世人口中的“妖魔仙神”此时正潜匿长安,混入芸芸众生,倒也其乐融融。

嘴角浮起冷笑,陆压遥望皇城方向,此时五更未到,天边还是灰蒙蒙一片,偶有晨光,却破不开浓浓的阴霾迷雾。再过两柱香世间,就要开始清扫外坛,而后结界,“妖魔鬼怪”皆不得入,随后建幡,也就是水陆大会正式拉开帷幕。长安百姓虽知有场盛会,可却鲜有人会贪早去看热闹,此时聚于会场前的皆是怀着神通奇技的修炼者,修为从法天到穹天不等,实力强者自然觊觎楼阁之席,而稍弱者则是来撞撞运气,若运气好,等第五日请赦苍生时,指不定能分得一丝机缘。

就在这时,陆压忽地皱了皱眉,转头望向长安之南。不仅是他,盘踞会场前的强者们都心生感应,回头望去。灰蒙蒙的晨雾中,一人一骑缓缓行来,初时很慢,可到中途陡然加速,那匹湖蓝色的骏马四蹄生云,腾飞于半空,直向水陆大会扑来。

马背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满脸横肉,生着只鹰钩鼻,只看一眼便知此人定然生性凶残。

诸强闲着看热闹,既没阻拦亦没相助,却不约而同地让开一条道来,任由那中年人横冲直撞。

“那人似乎有些眼熟……”

“是了,他不就是当年那个大闹妖王山的嗜天魔尊吗。”

不多时,便有几名老妖认出了匹马闯来的男子,转眼后长安城中诸强皆已知晓此人身份,心中暗暗奇怪,那嗜天魔尊当年也算有些名气,可这百多年来,却再没露面过,今朝水陆大会初开,他便出现在长安城中,隐隐中透着几分古怪。酒肆里,陆压皱起眉头望向“嗜天魔尊”,指尖轻弹,酒水溅起在半空聚成一方圆镜,镜中现出嗜天魔尊的面容,却被朦朦雾气遮掩,看不明晰。

“果然,此人另有身份。”

陆压下意识望向南面,唇下短胡跳动着,他刚欲掐指捏算,就听一声怒吼从皇宫前传来,回荡在长安城上下,也不知将多少百姓从睡梦中惊醒。湖蓝色的骏马跃身而起,马背上,嗜天魔尊手持长刀,满脸凶神恶煞,就在他即将马踏会场时,佛音荡开,灰蒙蒙的天云裂开一道细缝,诸天佛尊菩现身,长安诸强心头一惊。

本以为圣人不至,诸佛菩萨也不会来,孰料在那天云上竟藏着近百的佛菩罗汉,庄严肃穆的气息压来,佛道的气息宛若洪水席卷长安城,诸强只觉心头祥和宁静,可都竭力抵抗着,唯独半空中的嗜天魔尊依旧满脸暴虐,手中长刀挥出,卷起十星之力聚于一柱劈向佛尊菩萨。

“穹天?”

陆压眉头绞成一团,心中的怀疑愈发确定。

“竟在我眼皮底下回转,又改头换面……君公子,你究竟在图谋什么。”

化身嗜天魔尊的周继君眸子阴冷,恶君子道意流转全身,而后聚于长刀,狠辣凶猛的杀意遥荡而出,近百佛尊菩萨皆不敢撄其锋芒,口喧佛号,闪身避开。一刀劈空,周继君也不以为意,驾着化身骏马的水麒麟,飞向会场旁的楼阁,再度挥出长刀,刀影宏巨如山,携着十星之力,劈斩向九座高阁。

直到此时,众人方才反应过来,嗜天魔尊今日到此非是胡闹一通,而是奔那阁楼而来。阁楼毁去一座,那西游名额便少去一个,此事与众人息息相关,诸强再不顾其他,纷纷腾身而起飞向会场。皇宫前顿时乱成一团,几名穹天境界的佛尊已祭出法宝,却顾忌误伤会场上的诸强,心中焦急,却迟迟未有出手。

长刀落下,当先一座阁楼轰然倒塌,尘埃飞扬间,周继君刀势未减,继续向其后的阁楼砍去。

他化身嗜天魔尊来此搅局,却为了两个目的,一来打探清楚佛家布于长安的势力,而来则为了西游之局的名额。入局的势力强者越多,往后越是混乱,名额虽只有九数,可每一方势力少说也有大军数十万,强者上百,若再算上盟友,人数还会翻上几番。除了垂天道上已定的四方势力外,周继君只欲留一个名额,让天地诸强去争夺,既损耗实力,又可免去日后西游轮回中的复杂局面。

手起刀落,又是一座高阁坍塌下来。

周继君骑着水麒麟在前,诸强追赶在后,可又有谁能快过修为恢复到穹天上品的水麒麟,便是那日的金翅大鹏鸟想要追上也得花些功夫。北面两楼皆已倒塌,周继君拉起缰绳调转马头,朝西面的楼阁飞去,长刀从马鞍下抽出,又是一刀砍落。

“无量寿佛。”

熟悉的佛号从阁底传来,周继君身躯微震,目光所及,就见一脸质朴的年轻僧人合掌立于阁下,抬起头,神色肃穆,又透着几分憨厚。

刀影一缓,就被僧人的肉掌按上,似曾相识的道力袭来,刀影破碎,周继君神色黯然,面上涌起病态的红光,硬生生咽下涌上喉口的鲜血。

“无量寿佛,不知施主为何搅乱我水陆大会?”

淡漠的声音传入耳中,在周继君满脸横肉的凶相下,却是浓浓的失落。

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终于迎面相向,佛掌对刀锋,那一掌虽轰在刀影上,可却无异于在周继君心头重重一击。

未等周继君开口,金黄的佛光降下,却是漫天佛尊菩萨趁着空隙手持法宝轰杀向周继君。

摩尼,你何时才能醒来……或许如今的你才算是那个梦醒的你吧。

轮回如梦,往事种种皆为梦幻泡影,即便沙摩尼能记起前事,也未必会重拾

一抹阴云荡过天头,周继君深吸口气,看了眼阴霾中那个满脸义无反顾的年轻僧人,苦笑着抽身疾退。

往事种种,却都是周继君深藏心底深处最珍贵的记忆,他又怎会放下。

第七百零二章 佛会七日(二)

(三四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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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更打响,虽被嗜天魔尊一闹,毁去两阁,可水陆大会还是如约召开。

身形微胖的年轻僧人立于会台,口喧佛号,立起张大幡,幡上横七竖八地挂着一串串舍利子。百姓们也被先前的哄闹声吵醒,披上衣衫走出街头,望向皇宫前金辉灿灿,只当传说中仙佛降临,无不面露激动之色,顶礼膜拜,一步步向水陆大会走去。

拂晓时候,春雨来袭,雨水细而密,将长街上的烟尘洗涤干净。陆压收回目光,手方勾上酒壶,就听耳边传来低沉的咳嗽声。门帘掀开,一衫白衣的男子迈步走入,抢来酒壶倒满,而后坐定。

“你这一番闹得也太大了点,就不怕被他们知晓?”

看了眼神色寂寥的周继君,陆压幽幽一叹,将杯中酒水倒满。

“若被他们知晓,我山中那头老猿岂不成了摆设。”

酒水下肚,颊边浮起一抹红晕,周继君将那颗头颅丢于地上,起身欲走。

“你去哪。”

“天吾山。”

“水陆大会如何。”

陆压深深看向周继君,眸光起伏不定。水陆大会已然召开,君公子却弃长安而返天吾山,实不像他的作风。今日虽非重头戏,可往后几日却关键的很,准提立西游已是众所周知,可此局如何展开却尚无半点眉目,想要获悉便只能由这次水陆大会寻找端倪,水陆大会上,那几名佛子的一举一动都暗含深意,便是陆压也得好好揣摩一番,一心想要和圣人相争的君公子却在这时离去,不能不让陆压心中起疑。

“是啊,这水陆大会又如何。”

周继君脚步微顿,嘴角浮起一丝苦涩,良久开口道。

“不日我将会遣徒前来,坐镇棋社,到时还请道人多多照拂。”

陆压眉头一蹙,刚想出口拒绝,就听周继君笑着道。

“道人知我嗜天魔尊的身份,却不揭穿,如若让圣人知道,少不了要以同谋问罪。立下这酒肆,共掌远伐榜,道人和君某也算是盟友了。”

“说到远伐榜,我斩杀的这人名叫张弘,为蚩尤手下大将,修为在穹天中品上下。道人可放出话去,说我在山海之行中受伤,回山调养去了。”

当提及“蚩尤”二字时,周继君明显感觉到陆压心跳微微变疾。

不再多言,周继君提着酒壶,掀开门帘拔腿便走。

“走便走了,还将道人我的酒也带走。”

苦笑着摇了摇头,陆压掐指捏算,神色渐渐变得肃然。没再多说什么,陆压起身,走到墙壁前,看了眼那个书着“远伐”两字的榜单,向后翻了三四页,抬笔将“张弘”勾去,又在其后添了三个字,君公子。

远伐榜早已化作千百份落入天地诸强手中,酒肆中总榜变化,传于世间的副榜也会随之改变,君公子行山海,斩杀穹天中品强者而归的消息不胫而走,半天不到便传遍天地。不知意还是无意,陆压并没在榜上写出周继君回转的准确时间,即便有人怀疑周继君就是嗜天魔尊,如通风君圣,可见着远伐榜上关于君公子山海之行的记叙,也不由得暗暗思量起来。

水陆大会正当热闹时,连带这些日子始终冷清的长安城也多了几分喧嚣,却唯独这座涤尽铅尘的酒肆依旧寂寥。陆压抿了口酒,余光中,门帘掀开,雨水混着泥尘飘入店内,走进酒肆的男子脚步有些拖沓,肩上仿佛扛着一座巨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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