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天使新娘-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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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面临什么危险?”
“我的公司正在改组。有些不服气的人也许想给我点教训,他们以前都会冲着我来,现在知道可玟的人还不多,但我不想冒险,我的敌人也许会认为利用她比较容易让我就范。这只是我的预防措施。一
“我不喜欢我听到的。”邦樵直视他说:“可是我能接受。”
“你会让她留在我的保护下?”
“是的。”邦樵点头。
“谢谢。”
邦樵望着他伸出来的手,考虑一秒,握住。“也谢谢你亲自来告诉我。”
“我必须这么做,可玟才能放心。”
“你会和可玟结婚吗?”邦樵坦率的问。
“等我把自己身边的事情处理好之后。”
“很好。我也不希望自己的亲人中,有任何牵涉到危险的事业。”
“我绝不会让可玟涉身危险。”
“我知道。不过,假如你受伤的话,可玟会很伤心。”邦樵意外的提道。
阎旭受到这间接的关怀也不无讶异。“我会自己小心。”
“需要我帮忙,告诉我。”
他们正要结束谈话的时候,书房门上传来两声轻敲。“邦樵?一切都还好吗?”
“我们最好出去。我老婆八成以为我把你大卸八块了。”
阎旭点点头,不忘戴上眼镜。
而在他离开的时候,起码,他获得了一份支持。他极需要一点支持来告诉他,他这么做是对的。
“芸姐,你说什么?老哥不来接我?”
“可玟。你哥哥认为你应该要待在那边,直到阎旭的事情都解决了。”
可玟发出沮丧的声音,“不会吧!”
“你就好好的住在那边。我们知道那里应该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
“荒郊野外有什么好?我快疯了。”
“阎旭不是有给你安排点娱乐?”
“我只想见见他,他却连通电话都不肯打来。”
“我听说他最近很忙。报上也有关于他公司改组的风波。相当引起关切呢!”
“我很想他。”
“我知道,忍耐一下。你们会没事的。”
可玟在电话里面大吐一口闷气。“我恨死了无所事事。”
“那我帮你寄点可以研究的文献。”
“啊!对了,我桌上有份牛皮纸袋装的文件,帮我寄来。”
“没问题,噢,我得挂电话了。”
“好。拜!”
可玟无聊的挂上电话。
没想到阎旭连老哥都能说服。她一直以为她能由老哥那儿得到一点帮助。
“岳小姐,这是今天送来的。”
阎旭的手下带来一个粉红色长纸盒。
不用说,这一定是阎旭的另一朵玫瑰。可玟接过纸盒,把它带回房间。
她的房间面对的是一片宽阔的太平洋。这是阎旭在东部的一栋别墅。他布置了许多人来保护她,但感觉却像个华丽的鸟笼。
可玟取出另一朵晶莹剔透的玫瑰。这朵是正含苞欲放的,也是他送给自己的第六朵玻璃玫瑰了。六朵玫瑰,六天的分离和想念。
每一朵不同风姿的晶雕,只让她更想念他的陪伴。
她也很担心。
阎旭不肯让她知道,只能让她随意瞎猜,她变得提心吊胆的在想着他,害怕自己随时会听到一些坏消息。简直快令人生病了!
她捏紧轻而易碎的花瓣,“我必须再找人来帮忙。我要再试试。”她想到了一个人。
楚云。
“你在台东?!”
楚云听到可玟的声音及近况后,发出荒谬的嗤声。“不错嘛!去修身养性吗?”
“你知道我在台东哪里吗?”
“阎旭告诉我了。你们俩似乎有分不开的小问题,而他不要你在身边,所以……你就到台东美丽的小别墅去了。”
“我要离开这里,楚云。”
“我像佛菩萨吗?别向我许愿。”
“你可以帮我。”
“假如我无聊得想死,我会去找把枪,甚至刀子都死得比较痛快,我干嘛找这麻烦?”
“你不是喜欢看阎旭怎么对我生气吗?”
“小姐,我发现他对你一点辙也没有后,就戒了这个没意思的坏习惯了。”
“拜托,你一定要帮我。我找不到人来帮我了。”
“抱歉,这回是恕难从命。我真的还不想死。阎旭不会饶了我。”
“那,告诉我他好不好?现在事情究竟怎么样了?”
“差不多是一片混乱吧!他的叔叔伯伯都要他死,他的投资人还算支持他,可是家族里面的死硬派不想放弃那些利益。总之,他很忙。”
“他——”
“可玟,我知道你满肚子都是问题。可是我得说,阎旭为了想搞清楚这一团糟,已经精疲力尽了。他真的没有办法再兼顾你,你乖乖的待在那边就是对他最好的事。”
“我不想带给他麻烦。”
“那就不要再说你想离开那儿。”
可玟握着话筒,感觉愧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我不离开,不过,可不可以每天都让我知道,他是否安全?”
“我像保母吗?”
“拜托。”
“唉!好吧!”楚云无奈的说:“我大概欠了你。”
“你是好女人。”
“少让我后悔答应了你。”
可玟笑着挂上电话。
第九章
会议室内的气氛火爆。
端坐在会议长桌一端的阎旭冷静得像座冰山。
但他的两位伯伯和其他长辈及一些堂兄弟们则可不。
永树只能尽量劝大家冷静下来,因为他什么忙都帮不上。这是家务事。
“你这个局外人少说话。”阎旭的大堂哥说。
“没错,丁永树。公司的事你勉强能管,我们阎家的家务你无法管。”二堂弟说。
阎旭冷冷的开口,“永树是我的人,谁不想让他在这儿,就是找我麻烦。”
永树赶紧一握阎旭的肩,“不……不要紧。”
二堂弟一个嗤鼻的笑,“阎旭,你还以为你真是老大吗?现在这个家,能不能让你做主根本就是未定之数。”
“又轮到你说话了吗?”二伯说。
“爸!”
“好了,大家都给我坐下。今天是来开会的,不是来吵架的。丁永树要待可以,可是不许他开口说话。阎旭,知道吗?”大伯说。
阎旭不做任何反应,所以他大伯视为默许。
“现在一些中南部的黑市已经有点紧张了。他们听说我们要退出这行,马上就有不少大户开始蠢动。我们那些专门洗钱的机构也产生危机。你还是打算要一意孤行吗?”大伯问。
“那是我们花了两代的心血才打下来的江山,怎么可以放手?”二伯嚷道。
阎旭知道大家都在等着他开口,可是他一径玩着手上的金笔。
“爸,不需要和他说什么。既然阎旭要放弃家传的事业,就等于他不再是阎家的人。”
“对、对,堂兄说得对。”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向来脾气沉稳的阎家老大也受不了了。
“阎旭,你是知道规矩的。我们要对祖先负责。”坐在一旁的叔公终于慢吞吞的说。“就算在恐怖时期,我们也没放弃过这桩买卖。你现在想要放手,是为什么?”
“叔公问话,你敢不回答!”二伯怒道。
“做黑市买卖已经不再有好的利润了。比起来,我们付出的安全人力及走法律边缘的代价划不来。”
“骗人,叔公,去年我们明明获利——”
“坐下!你以为叔公会不知道吗?”大伯一拍桌子骂道。
“你说的我以前也考虑过。不过,现在阎氏的规模和江山有一半是靠那些个买卖撑出来的。放弃……”
阎旭摇头,“过去的包袱丢不开,我们绝对无法成气候。”
“你说的不会太过于肯定吗?我们想退出这行,也要付出代价。为什么不让情况顺其自然呢?”大伯眯起眼问。
“我累了。不想再和那些出尔反尔的大哥们谈生意。现在的那帮人已经和伯父你们的时代不一样。他们眼中只有利,不顾什么江湖道义。”
“这种情况我多少有耳闻,不过,敢和阎氏闹的还不多。”
“已经不再是如此。一旦他们了解阎氏不过是只纸老虎。”
“纸老虎?”
“我们大部分的企业都逐渐的要走向公开,已经不再能和那些帮派耍狠。过去的老大个个退休或是坐监、归隐,能保护我们的也很少了。总会有不怕死的年轻老大想试一试。”
叔公转着手中的两颗珠子,“你是准备一定要收了?”
“只要我现在还是阎氏的总经营者的话。”
大伯小心的观察桌边每个人的神情、。“你现在的意思是……万一大家不同意你收手,你就要辞去总裁的位子吗?”
“是。”
所有的人眼中各自闪过自己的私利,在心中盘算着阎旭的辞职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叔公却叹声气。
“叔公,怎么了?”二伯赶忙问。
叔公摇头,“阎旭,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阎旭很清楚的点头。
其他人不懂这一问一答是何用意。
可是大伯知道了。“叔公,请你裁决吧!”
叔公敲敲桌子,“阎旭不能不当总裁。你们现在没有人比他有能力。所以阎旭的决定,我不会反对。不——不要吵!阎旭做了决定,他也会付出他的代价。你们没有什么好损失的。事情就到这边为止。”
“叔公,究竟是什么代价?”
叔公不说半句话,阎旭当然也不会回答。大伯父看了他们两人一眼。
“自残以破咒。”大伯静静的说。
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滑下她的发。
可玟揉着眼醒来。“阎旭!”
阎旭就坐在床边,她以为这是梦呢!她伸出手去碰触他,肯定她不是在梦境中。
“我还以为你打算把我扔在这边,然后就不管我了。”
他搂着她,微笑着。
“你还好吧?身上有没有少块肉或是少条胳臂啊?”她笑着检查着他说:“我快吓坏了,看到你给我的那份文献上写的东西。你知道那上面写什么吗?”
“写什么?”
“让我想想,上面好像是这么写的:信我者,将允诺你拥有世界上所有的财富。背弃我者,必将自残以破咒。分明就是一种古代的诅咒嘛!这种魔鬼契约,你最好是别看。幸好它是古文写的,你们家的人想必不懂,所以把它当成骨董在收藏。现在你知道了吧!不可以随便收藏这种古老的东西。毕竟,以前的社会有许多邪恶神秘的东西。”
“既然你看过了,那现在该怎么办?”
“傻瓜,那上面是有仪式的。不是随便就会被咒语缠身的。”
“你不要随便尝试。”
“我不会的,况且,你印给我的副本有一些地方都没拓好,根本看不清楚。”
阎旭点点头。
“你好像早就知道我说的这些事了?”她怀疑的问。
“嗯。”
“那——”
他低头给她轻轻的一吻,“睡觉吧!明天起来,我还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阎旭,真的没事吗?”
“别担心。”
可玟抱着他,“不要走。”
“我不会走的。”
她信赖的躺在他的怀中,安心的睡去。
阎旭并没有睡着,他紧锁着双眉,等着天明的到来。
隔天。
“我们究竟要去哪里?”她看着沉默开车的阎旭问。
“去看我母亲。”
那岂不是去扫墓?可玟安静下来。没想到他把母亲的坟墓安排在这么偏僻的东部。
车子婉蜒进入小路,道路两旁的树林愈来愈密,形成一个天然屏障。路逐渐延伸到人烟稀少的一带,最后停在一栋白色的建筑物前。它有点类似天主教的厅堂,不过并没有十字架。
这不知是什么地方?可玟好奇的左右瞧着,没有见到墓园那类的东西。
阎旭带着她走进那楝建筑物。他们走没多远,便看见一位身穿白色衣裙的中年妇女带着一群小朋友站在草地上做着体操。
那群小孩子乍看和常人没什么不同。
可玟仔细一瞧才发现他们身上多少都有点残缺。这是一群怀有伤残的小孩。
他们跳不高也跑不远,但是那份跟着大人做运动的执着模样,让人感动。
“我们走吧!”阎旭等可玟看了几分钟后说。
他们继续往里头走去。里面布置得像家庭一样温馨。米黄色的沙发,墙上挂着一些基督圣像,还有一些儿童的创作。由陶艺到昼作,都摆在四周。
“阎旭,这里是——”正当可玟感到奇怪时,已经有一位矮小的胖女士走进来。
“好久不见,阎旭。”
阎旭给胖女士一个微笑,然后对可玟说:“这位是我阿姨,也是永树的母亲。”
“你阿姨?”可玟想必自己的脸很可笑,她是真的太吃惊了。眼前这位——
“嗨!我想你就是可玟吧!永树有向我提起过你,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