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的恶男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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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那真是好事呢!”听见这好消息,宣玉凤也觉得开心。
“是啊,是天大好事。对哩,小姐,你很面熟耶,是不是来过啊?”
“是啊,来过几次。我也记得你呢,看过你几回了,老板娘说你是好人,常常来帮她的忙。”虽然跟老板娘不是太熟,但多多少少总是会聊些事。
“呵呵呵,没啦没啦,都是厝边嘛,帮忙是应该的啦!”摆动著手,阿桑很不好意思,赶紧转回去主题:“小姐,你是要住宿后?”
“是啊!”笑笑点头,再说:“跟朋友。”
“跟男朋友啊?真好真好,小俩口感情真好。”老眼往入口处一看,然后笑呵呵的转回。
“他、没、不是啦,不是你想的那样。”倏地,脸爆红,宣玉凤羞死
“哎唷,害什么臊?感情好才好呢,多让人羡慕。”阿桑边笑边拿出本子。“来,先登记一下,我给你们最好的那间房……”
“不是啦,不是一间,我们要两间房。”双颊红透,她赶忙澄清。
“啊?要两间?干嘛那么浪费?小俩口住一间就可以了啦!放心,我不是老古板,不会觉得这样不好。”阿桑说的好正经,宣玉凤却更尴尬了。
“阿桑,你真的误会了,我跟他……跟他不是那种关系啦!”后,丢脸死了!
“是哟?真的吗?”看看入口处那高头大马的男子汉,再看了看眼前娇小袖珍的小可爱,阿桑还是一脸的不信。
一大一小,一个粗犷豪迈,一个纤细柔弱,两个配起来嘟嘟好,怎么看都觉得很速配啊!
啥?问她怎不觉得那男人可怕?啊嘛帮帮忙,她阿桑活到这把岁数,自认还有些一看人的眼光,不说别的,光看他那双炯炯有神又正气凛然的眼,她就敢拍胸脯保证这小伙子一定是个好男人。
“真的啦!”点头点头,用力点头,她比出两根手指,非常用力的强调:“两间房。”
“两间房很不划算,真的不考虑一间就好?”她是想替年轻人省钱啦!
“不用不用,就要两间。”要她跟他同房?不不不,万万不行!她可是很保守的。
可是……可是糟糕的是,听阿桑那样说完后,她竞忍不住有了不该有的幻想跟期待?!
摇头摇头,使劲摇头,她是想晃出不该有的绮想,阿桑却以为她是坚持拒绝同房。
“哦,那好吧,两间就两间。”既然人家那样坚持,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于是,就此敲定,阿桑给了两间房,让两人比邻而居。
不过,款,真是搞不懂呐,现在年轻人明明都很开放,怎么会碰到两个这么“闭俗”的咧?
两人各自登记好资料,阿桑一路领人到三楼。
“好哩,就这两间,你们自己看要怎么分,不过两间差不多就是了。还有,我有供餐,是免费的啦,肚子饿就跟我说一声,我再去煮些道地菜给你们吃……”拉拉杂杂交代完后,阿桑便忙自己事去了。
“你要哪间?”
“随便,我没差。”耸肩,他无所谓。
“那,公平起见,我们……”偏头,想了想,才又说:“猜拳好了。”
“猜拳?”眉头纠起,他愕看她。“干嘛那么麻烦?”
“这样公平啊!”她们家常用这方式解决大小问题。
“不用了,讲什么公平?不过是件小事,你作决定就奸。”男人,哪会计较这些?
“可是……”叫她决定哦?可她最不会的,就是帮人作决定啊!宣玉凤实在为难,两手各抓一副钥匙,她左看看再右看看,就是没办法下定决心。
一分一秒过去,只看她眉头深锁,完全拿不定主意,顾孟杰只有一个感觉——他,服了她!
有这么难吗?不就是二选一,看是要哪间就去睡哪间,她是在那边为难个什么劲?唉,忍不住的,他摇头又叹息,干脆自己作决定——
“好了,别想了,男左女右,就是这样。”
“哦。”
搁下了行李,顾孟杰没有先整理,呃,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整理的打算。
反正,整不整理,都是要用的,用了就会脏会乱,所以,就不必费时间了。
什么?说他懒?嘿,对,就是这样,他从不否认。
穿过套房中央,走到落地窗门前,拉开窗帘再推开窗门,他往外头走了出去,停在阳台上远望自然美景。
深深呼吸,吸进一大口芬芳,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渐渐,日落西山,薄暮渐褪,大地染上一层红……那是很美丽的夕阳。
“很漂亮,对吧?”
声音自右侧传来,他很自然的偏头往右看去,然后笑应:“的确。”
“我说了,这里很棒的。”投了个“看吧!还不信我”的眼神给他,她才又转回视线看向前方,因为舍不得放过这短暂美景。
没办法,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嘛,这美景可是很快便会消退的,当然得把握住时间好好欣赏。
虽然,她是看过很多次了,但美景总是教人醉嘛,多看几次也不会厌倦的。
“是,你说的对,都是我偏见。”女人,真小心眼。“等等呢?出去晃晃,还是要休息?”
“嗯?”沉吟了下,她问:“你有没有看过萤火虫?”
“生物百科上见过。”真实的倒没有。毕竟,他是在都市中生活,鲜少在乡野中悠游。
“那,晚上带你去看?”她说的好兴奋。
“好,跟你去看。”她的兴奋感染了他。
第五章
暗夜里,田野间,盏盏光点在空中漫飞、在草丛中流窜,飞舞著的萤火虫们将夜妆点得美丽灿烂。
“萤火虫,它是种既美丽又神秘的小昆虫,全世界约有两千多种,而台湾约仅有五十六种。
它跟金龟子一样,是属于鞘翅目的昆虫,须经历卵、幼虫、蛹与成虫四个阶段,是属于完全变态的昆虫。
它的生长时间相当长,大部分种类为一年一代,并以幼虫期、蛹期或卵期越冬,幼虫期长达十个月,成虫却只有二十天左右的短暂生命。
还有啊,萤火虫发光的目的,除了照明之外,那也是它们沟通的方式呢!不同种的萤火虫,发光的方式、频率、颜色都各有不同哦!
然后,雌虫光度稍微弱些,发光器通常在腹部第六节或第七节的腹面,发光原理是发光器内所含的发光质,和气管内的氧气结合而产生的‘冷光’,通常一明一暗的发光程度是和呼吸节奏有关连,而不同种类萤火虫的雌、雄虫每次所发出的闪光次数和明暗的间隔又都不一样,这样就可以在黑夜中查对彼此的身分了……“领著他走在乡间小径,宣玉凤边走边解说。
“我的天,你可真了解这些。”听著她详细的解说,他开始怀疑她入错了行。“我看啊,你干脆改行算了,别写什么言情小说,不如去当生态解说员。”
“我又不是什么生物都懂。”她只挑她有兴趣的了解,其他可就一问三不知了。
“是吗?”他还是觉得很可行,毕竟她看起来很专业。
“真的,我懂的不多。”咬咬唇,她再说:“其实,我喜欢萤火虫,不是因为它的美丽,是因为它在夜里发光时的感觉,就像是给在黑暗里徘徊的人带来希望……”所以,她才想了解。
“什么意思?”黑暗里徘徊?偏头,微拧眉,他看她,仔细审视。
“没什么。”摇摇头,她低声嗫嚅:“不懂就算了。”然后,举步就要往前走。
眯起眼,他细看她,约莫明白些许,心口渐渐有些闷。
“等等。”探手,抓回她,没算准力道,她跌进了怀中,一瞬间,电光石火交流,两人怔杵原地,愣愣看著彼此。
那时间,他忘了要问她什么,眼里心里满满都是她……然后,某种感官知觉蠢蠢欲动,那是他从未曾有过的冲动。
“你、呃、你放开我,这样、这样不好。”他看她的眼神太专注也直接,让人心慌意乱又不知所措,所以清醒过后,她只想逃离。
“我们、呃,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吧!”说完,推开他,她急忙忙跑走。
不敢再多待一分一秒,她怕……怕那莫名而强烈的情感悸动,更怕教他看清那颗蠢动的心……
见她逃也似的跑开,顾孟杰只能怔在原地。
他是怎么了?竟然、他竟对她有了非分之想?
究竟,他是欲求不满?还是根本错看了情感?
没错,他仍然认为她很可爱,也依然不改对她的喜爱,然而,那真的只是对“妹妹”的感受?或者,其实足掺加了更多其他元素,就像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静下心,他想了想,很仔细的想,想起过去的每一段情感。
曾经,对历任女朋友们,他可有过这份蠢动?答案是——没有。
她们对他,总比他对她们热情,他从不需要特别主动。当然,是在她们还迷恋著他的时候。不过,即便后来人去楼空,他还是没想念过谁,更别提会有其他冲动。
再者,可曾对谁特别喜爱、在意过?答案也是——没有。
不是说其他女人不好,也不是前任女友们太差,但能特别吸引他注意甚至喜欢上的,截至目前为止,真的只有宣玉凤一人办到。
最后,想起自己为她泛起过的莫名心疼,想起自己为她的没太多爱情经验开心,想起……嗯,不用再想了,综合以上种种迹象,这份情感真的还能单纯?
浓眉纠结,再缓缓松开,然后他笑了,因为得到了答案。
终于,他知道了,他也很肯定,他不只当她是“妹妹”,他要的是更多再更多……哈哈,多可笑,一把年纪了,竟还错认那份“喜欢”?
忍不住,他笑自己的愚昧,也庆幸能及时醒来。
然后?都醒来了,还问什么然后?当然是努力追求罗!
不过,嗯,醒是醒了,可问题又来了……抚著下颚,他拧眉深思,看来很苦恼……款,他没追过人耶!这下该怎么办?
呼呼呼——跑的好急也好喘,但她不敢停下脚步,仍是卖命往前奔跑。
她不能,不能让他看穿,她不够前卫开放,不敢明白吐露恋慕,只能偷偷藏著喜欢,所以——逃跑,企图掩藏,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只是,他可有看见、可有听见?那不知所措,那心慌意乱,那份潜藏心意,那急擂如鼓的心跳……他是否都没看见也没听见?
跑进房,落下锁,她喘息著贴在门扉上,双手仍紧握门把,闭上眼平稳著气息。
渐渐,气息平顺:心却仍狂跳。她没有办法,她掌控不住自己的心,也抑制不了那份悸动,
对他,她莫名的陷落,却再真实不过。
可是,她不能让他知道,真的不能……他要她当“妹妹”,他对她没有那样的情感,既然这样……如何还能教他看穿?
她不想,不想他为难面对,更不想自招难堪处境,也想守住那微薄尊严。
只是,真藏的住吗?而,就算藏了,依她差劲的演技,又藏得了多久?
款,爱情呐,果真是道超级难题,写来洋洋洒洒看似简单,真正碰上时……却好难好难。
翌日,清晨,顾孟杰在鸟儿鸣叫声中醒来。
下床,伸展四肢,活络筋骨,一会儿后,走进盥洗室。
长年以来,他有个习惯,不管何时何地,醒来的头一件事就是洗冷水澡,因为能立即让意识由混沌变清晰。
几分钟后,他精神抖擞。不过,人清醒了,烦恼也就跟著来。
昨儿个夜里,辗转了大半夜,他烦著她的事,直到睡神召唤前,都一直被她给困著。然后,一醒来,还是在想她。
他想,他病情不轻,睡著醒著都被她严重影响。
恼吗?不,烦是真的,但并不恼她,毕竟,自愿被影响的是他,如何能怪罪到她头上?
掏著行李,捞出衣服,解开浴巾,随意抹抹微湿身体,他边穿衣服边想著她,唇边漾著抹无奈微笑。
其实,他想过,干脆点,直接来,但,后来想想,又觉不妥,要是他真那样做,怕是会将她吓个半死吧?
“款!”真的难,难在他没有追求经验,更难在他没懂多少浪漫攻势,才会在这边苦恼。
“算了!再烦也没用,慢慢来吧。”似乎也只能这样想了。
著装完毕,看看腕表——
七点半?她该起来了吧?
拐个身,他往房门走去,打算去敲她房门,然后一起享用早餐。
只是,才跨了两步,第三步没踏出,耳熟铃声却传出,教他不得不回原位。
其实,他很想装作没听见,也非常不想接应,所以动作刻意放缓,可惜,他是注定要失望。
不管他多么慢动作,还是敌不过对方的坚持,因为铃声虽然会停止,却是停了又响、响了又停。所以,最后,他认命了。
“喂?”
“你是怎么回事?这么久才接我电话,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