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霸刀-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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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俱焚计划？蔡道品味着这句话。从字面便可推测而出，那很可能是一个两败俱伤的计划，需要极大的勇气，一旦实施很可能可能是双方一起灭亡。就好像地球上各国因为核武器而得到了平衡一样，玉石俱焚计划是不是八百年前帝师提出来的“核武器”呢？
究竟是什么计划需要动用到有着几十万人的五大军团？这计划最后究竟有没有实施过？神是不是在这个强烈的威胁下选择了妥协？蔡道想不到答案，总有一些真相湮没在历史里。
几百年来，教廷利用越来越广泛的影响力，将人神之战的真相彻底湮没，就连知道人与神有此一战的都越来越少。若不是遇到莱文，蔡道还未必能够了解这一切。
根据朱丽叶的祖先几百年研究所得，圣皇帝不是帝师的傀儡，但却极为信服帝师。当年帝师要徒弟向神和魔开战，徒弟就立刻统帅着庞大的帝国向神和魔开战。
不过，人神之战打得轰轰烈烈，在这之前爆发的人魔之战却远远没有那么大的规模。具体的起因不清楚了，总之，帝师很恼火那些魔，所以向徒弟要了一支军队与魔大战一场。那只是一场规模很小的战争，更像是一次普通的冲突。之后，帝师与魔，还有圣皇帝进行了一次谈判，在那之后就结为了盟友，才有日后联手大打人神之战的事。
令蔡道感到有意思的是，纪录上提到“帝师震怒，追杀魔族千里，携首级而归”。可唯一一次与李明儒接触的印象以及江湖传闻都显示，李明儒此人性格温和儒雅，修养极佳，又怎会为了某些事情而大怒，导致追杀千里？
想到达到武学极道就会从普通武学的顺天变为夺天，修炼之道比道门修炼之法还要激烈霸道，随时都处于道魔一线之间。他就忍不住联想，会不会是因为在武学极道上登堂入室之后，李明儒因夺天之道而性情大变？
“人神之战是一次艰难而伟大的胜利，在那次之后，神与凯文皇帝展开了谈判！”朱丽叶想起家族无数先辈整理出来的文献资料，忍不住心中黯然，其实那一次战争没有胜利者。强如帝师，亦在神的强大压力下妥协了，容忍了教廷的存在：“关于圣皇帝与帝师的下落，没有纪录，只隐约提到，在他们失踪之前，曾经发生过一件很重要的事！”
通过朱丽叶的详细描述，蔡道眼前仿佛铺展开一副波澜壮阔的卷轴，千军万马的呼啸，血肉横飞的战场。想到这一切，他就热血澎湃，在这之前，他又岂能想到，被大陆所有人崇拜的圣皇帝竟然是李明儒的徒弟，八百年前那统一大陆的庞大帝国的出现竟然与来自地球的一个武林中人有着最密切的关系！
思索片刻，他悠然一笑，李明儒的存在的确是一个秘密，但这肯定不是朱丽叶今天想要谈的大秘密。朱丽叶沉思片刻，果然再爆出另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当帝师与圣皇帝失踪之后的一百年里，教廷以各种手段迅速扩张，将魔族势力一点一滴的挤掉。”
“在这几百年里，我的祖先从来没有停止研究这些文献纪录，也从来没有停止新的纪录，正是因此，他们联系了那百年里的事，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朱丽叶面有悲愤之色：“一切都是神和教廷指使的！”
在帝师与圣皇帝失踪的百年之中，凯文皇帝的子孙没有他的雄才大略，渐渐变得平庸。圣国政治变得复杂，但有了八大家族的扶持，依然稳如磐石，即便是在帝国崩溃之前，依然称得上国泰民安。从此来推断，八大家族一夜覆灭，帝国一夜分裂就太值得怀疑了。
帝师的徒弟不止凯文皇帝，东方军团以及一些强而有力的圣国实权者都是脱胎于帝师的弟子。那时，正是在魔术之外缔造武术的时代，那时帝国的武士强大得令人难以想像。整体实力最强大的东方军团平均每个士兵的实力高达八级，佩罗#李元帅甚至有着传说中的神武士实力。
毫不夸张的说，在那个时代，十大军团里的法武不计其数，就算是强大的圣武亦数之不尽。帝师作为西大陆武术的缔造者，十大军团长当中就有六个是他的弟子，其他人所学习的武术亦全都是从他那里流传出来的。不过，那时的武士几乎都集中在军队当中，这是可以肯定的。
这些深通武术的武士都凭着自身的强大在统一之后得到了很好的职务，成为了新贵族，这些武术当然就流传下去了。而在那一百年里，这些没有八大家族显赫的中小家族纷纷出事，宣告覆灭，有些是因为来历不明的山贼，而有些贼是因为政治因素。令人费解的是，这些覆灭的家族里尤以最初从军队里走出来的最多，那就意味着他们流传下来的武术很强大。
朱丽叶的家族通过几百年的文献研究，还发现，正是因为这些祖先从军队走出来的中小家族的覆灭，导致百年里大陆武术失传的情况极为严重。百年前，圣武层出不穷，而百年之后圣武就越来越稀少。尤其是八大家族在帝国分裂前一夜覆灭之后，得到帝师武术嫡传的家族就几乎完全消失了，圣武变得屈指可数。
这一切本来亦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可是，将这一切联系起来再分析一下，就会发现不对劲了。正如朱丽叶家族纪录的，在人神之战里，那些圣武级的高手起到了极关键的作用。圣武没有天使强大，但是庞大的圣武群体足够决定一场战争了。
所以，当来自帝师嫡传的武术失传，武术被魔术压倒，最大的利益获得者就是神。因为，武术的失传，没有了圣武和神武，就意味着人类失去了挑战神的武力。认真推想一下，把这一切巧合都联系起来，确实很可能是神为了削弱人类的阴谋。
“我的祖先推想完善多年，得到一个最有可能的结论！”朱丽叶目光闪闪，对教廷的恨意再不掩饰的显示出来：“如果圣皇帝和帝师是被神逼走的，神再透过教廷来削弱中小家族的中坚力量，使帝国在百年里逐渐失去强大武力，失去中层领袖。再收买后来分裂圣国的几个家族，一夜之间铲除八大家族，就彻底的颠覆了圣国，扭转了对神不利的局面。”
蔡道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是成立的。不过，他还是不太明白，神为什么要打压人类，是为了统治和奴役人类吗？如果是为了奴役人类，为什么要极力约束教廷不得插手政治，只让教廷进行教义宣扬？
如果一味要认为教廷很混帐，那倒不见得。不论教廷究竟干了什么烂事，最起码，教廷似乎始终都在平衡着大陆的局势，极力避免大规模的全面战争爆发。每次战争发展到一定程度，总是教廷从中斡旋的，就这点而言，教廷的确表现出了神的仁慈。
毫无疑问，说神是想奴役人类，这是说不通的。如果说神只是不喜欢人类，那更说不通。就拿蔡道来说，人类在他眼里就像蝼蚁的存在，他根本就不在乎，杀蝼蚁会感到不安吗？他不会，所以，神也绝对不会。再者，总不可能是有法律约束神不能屠杀人类？那么，神在人类的身上有什么图谋？
蔡道努力眨了眨眼睛，忽然释然一笑，这一切目前与他的关系不大，何必太过在意。他真正在意的还是帝师李明儒的下落，可惜朱丽叶却不知道。
聊到这里，蔡道忍不住想起菲琳的叙述，暗暗点了点头。现在他可以理解教廷为什么要刺杀圣武，为什么要鼓吹推动魔术发展了。正如前文谈到，自法武以上，同级的魔术士与武士对决，赢的只会是武士。所以，魔术士即便发展到尽头也不太可能对神造成什么威胁，而武术就不一样了。
他不太喜欢现在这感觉，得到了新的线索的同时，一样拿到了新的疑问。只不过是刚解开了教廷刺杀圣武，以及武术衰落的秘密，立刻就涌来更多的疑问。李明儒当年去了哪里，有没有嫡传弟子传下来，神究竟想玩什么把戏？太多疑问堵得他浑身不快。
严格的说，神想对人类玩什么他都不在意，只要不影响他进化，不威胁到他的生存就够了。但是，神在西大陆的庞大影响力令他感到很不安，他不喜欢这种不能把事情掌握在手里的感觉，更不喜欢把生命寄托给运气或别人。所以，只要解开这些谜团，对他有着明显的好处。
正文 第八十二章 统一大陆的决心
他还在思考之时，菲利整个人都陷入了痴呆状态当中。在跟蔡道之前，他这一生都不敢想像的事不断发生，现在又听到了如此巨大的秘密——就算他再蠢，都猜得到，若今天这里所谈的泄露出去，教廷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以最直接有效手段掩饰秘密。
神……老天爷呀，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为什么要我听到这些？菲利震撼之余忍不住在心中沮丧抱怨。以前他口头禅里亦有提到神，现在了解了神的龌龊与卑鄙，他不想再把那个所谓的神放嘴边，干脆改称为老天爷。
莱文在起初的震撼过后，没有再为了妈妈的叙述而震撼了。这里面有些东西始终是他所了解的，有些亦与他的猜测相似。只不过，他一样在不住沉思着，忍不住抬头看了老师一眼，他总觉得老师跟帝师有些像，没有证据，完全是直觉。
“信仰之战令得神魔都消耗了庞大的实力，通过几百年来修身养息，魔一定恢复了实力。圣皇帝说，神不可靠，必要时要跟魔联手来对抗！”朱丽叶说这句话时，眼睛离都不离蔡道的面孔：“现在神与教廷几乎主宰了大陆，我的家族从来都没有忘记圣皇帝与帝师的失踪，圣国的分裂，始终都在寻找魔地。蔡先生，我希望你能将消息传回魔地，神成为了大陆的信仰对象，我们不能再沉默……”
头疼……蔡道没料到朱丽叶竟然是想要与魔地联系，天知道信仰之战后，魔究竟是藏在什么地方了？他又哪里是什么黑武士，又怎会知道这些事。
其实他不知道，朱丽叶的先祖是被凯文皇帝所救，这个家族可称得上是对凯文皇帝最忠心耿耿的了。这数百年来的研究与推测都得出来了，虽然凯文皇帝八百年前就失踪了，但是朱丽叶的家族这几百年来却始终流传着一个最重大的秘密。即使是这一刻面对蔡道，也没有泄露，甚至连莱文都不知道。
沉吟片刻，他犹豫着是不是要否定自己的“黑武士”身份。突然觉得这不是好注意，微微一笑：“我不是从魔地出来的！”
朱丽叶浑身一震，是的，黑武士和暗术士不一定都是从魔地出来的。当年信仰之战后，暗黑教遗留下来的残余分子颇为不少，都隐藏得很深，往往不为人所知。六十年前，教廷就在迪斯帝国挖出一个信仰暗黑教的大家族——事实上，信仰魔不会令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变黑，只有练魔的修炼方法才会变。
所以，蔡道自称不是魔地出来的黑武士，那并不值得惊奇。只不过，朱丽叶眼里深深的失望却几乎打动了蔡道，将家族使命背负了几百年，不论对任何人都是一个沉得喘不过气的巨大包袱。
蔡道的答案令朱丽叶感到极为沮丧，可莱文却总觉得事实不是老师说的那样。蔡道从纽曼家逃走第一个遇到的就是莱文，表现出来的对西大陆的陌生都落在了莱文眼里。此时莱文回想，如果黑武士是藏在山林间，的确不容易被发现，但也绝不可能对西大陆一无所知。
当蔡道与菲利离开之后，陷入深深失望中的朱丽叶叫住了儿子，正色望着儿子一字一句道：“孩子，不要太信赖你的老师，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莱文惊讶的望向母亲，他不敢相信妈妈会给他这所谓的忠告，连老师都不可以信赖，那他还可以信赖什么人？
朱丽叶仿佛料到了儿子的反应，轻轻叹了口气：“神是敌人，必要时可以与魔联手，这是圣皇帝所说的。但你不知道，这仅仅只是半句话，剩下半句是，魔不可靠，也不是我们的朋友……”
蔡道不想知道朱丽叶对莱文说了什么，就算知道也不在意。他可不是什么事都要知道的暴君，莱文一路隐瞒了那么多事，他一样忍耐了过来，只因为这是与他无关，而且不影响他的事。
菲利按照他所说的去买密银了，蔡道需要检验一下密银是否他需要的二次进化材料。回到了旅馆，菲琳与佩洛正在此地等待着他，而且令蔡道眼前一亮的是，佩洛一身盛装打扮，竟是显得冷艳而骄傲，自有一份独特的魅力。
与佩洛的冷艳着装相比，菲琳一样是盛装打扮，鲜红的服饰把她装扮为一朵娇娇欲滴的鲜花，令人情不自禁的生起采摘冲动。见到蔡道回来，立刻就旋转一圈，娇笑道：“道，你觉得我这样漂亮吗？”
蔡道抬了抬眼角，不能不承认，菲琳与佩洛站在一起就好像火与冰相遇一样，散发着使人着迷的魅力。尤其是盛装的她们，更是显得魅力无穷，走到哪里都可以成为最瞩目的焦点。
衣服是蔡道要菲琳去买的，要明天参加拍卖会用。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