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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娘子费猜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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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做出那种幸福得要吐的表情,看了让人恶心。”
  谢慕骏笑着笑着,陡然之间,所有的好心情都被南宫毅发自内心的微笑给击飞了,只觉得心下一空,意兴阑珊。
  无聊!无趣!
  他讪讪然地站起来,“知道你心急,我也不打扰你跟人话别,再见。”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慕骏。”
  “嗯?”脚步一顿。又怎么了?南宫毅从前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呀。
  不耐烦地转头,恰好看见南宫毅脸上那抹关怀的神色,深吸口气,别过眼去,没看见没看见,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
  “相爱无罪,记得要珍惜眼前人。”
  眼前人?眼前人!
  谁才是眼前人?
  涩然苦笑,谢慕骏什么也没有说,一直走出软香阁,走出南宫毅的视线。
  一个月后。
  “小姐,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茴香诧然愣瞪着整装待发的司徒闻铃。
  不会吧?现在都已经天黑了耶,小姐真要赶到城外的莫离山去帮谢三小姐采药?
  “嗯。”司徒闻铃兴奋地点一点头,“我想到了!为什么她刚来的时候毒性并没有发作,到后来才慢慢严重起来呢?”
  “为什么?”茴香配合地敷衍了一声。
  每次小姐提到医药总是会双眼发亮,亢奋异常。但,这次她好像不只是亢奋,而是精神异常了。
  谁刚来的时候?
  小姐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是凝神檀香啊!如果不是阿澄告诉我,她本来一直都在吸一种白色的毒粉,现在因为没有吸才会毒瘾发作,我还想不起来,她初来的时候正是吸了凝神檀香,才会看起来一切正常。”
  “小……小姐,什……什么初来的时候?什么白色的毒粉?”这不是太奇怪了吗?谢三小姐初来的时候?是她出生的时候吗?她出生的时候也吸过凝神檀香?
  茴香越听越糊涂。
  司徒闻铃先是一怔,而后失笑,是呀,她干吗对茴香说这些?她根本不会懂嘛。
  挥一挥手,将草篓甩上肩头,“你早点睡吧,不用等我了。”
  “明天早上去不行吗?”
  司徒闻铃回头一笑,“不行啊,明天早上王妃要送阿澄去大灵寺休养呢。”这一去,怕是需要好久才会回来吧?
  想到这里,忽又忆起一事,好像这么久了,她还从来没有问过阿澄自己真正的名字,嗯,等晚上采了药回来,抽空去问一下吧,不知道未来人的名字又是什么样的呢?
  “小姐,不如让我去吧。”茴香手快,一把抢过草篓。
  司徒闻铃好笑地摇了摇头,“你去?你知道酢浆草和金线草有何区别吗?”
  茴香只好闷闷地松了草篓带子。
  第7章(2)
  一路出得府来,天色又暗了几分,月光隐在云层里,连星子都遮住了明晰的眼睛。似乎是要下雨了呢。
  司徒闻铃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再晚一点,如果城门关了,那就麻烦了。
  连跑带跳地出了王府后门外面的那条青石板小巷,拐进一条热闹的商街,此刻,大部分的店铺都大门紧闭,只有一两家酒楼因客人还未散尽,依然维持着兴隆的场面,明亮的灯火照亮了半边街景。
  司徒闻铃快步穿行于灯影之间,忽然,一个身着青衫的小姑娘迎面跑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侧身闪避,没料到,那姑娘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姐姐姐姐,好姐姐。”一迭声的,吓了司徒闻铃一跳。
  惊讶地打量着眼前这陌生的女孩,确信自己从未见过她,不由得笑道:“小妹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姑娘一脸天真,“姐姐难道不是谢王府的人?”
  “嗯,是呀。”
  “那……姐姐可以帮我找一个人吗?”
  找人?
  “你想找谁?”
  “我想找四少爷。”小脸上充满了期待。
  司徒闻铃的心蓦地一痛,好久了,已经有好久,她不曾见过他,不曾主动打听过他,不曾有人在她面前提过这个名字,没想到,这一瞬间,四少爷那几个字依然会在她心里掀起阵阵涟漪。
  “你找他……为什么不去大门通传?”
  女孩头一低,有些委屈地说:“他们不让我进。”
  “为什么?”
  “因为我家姑娘……是软香阁的人。”
  原来如此。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姐姐,你可以帮我的吧?”小姑娘又霍地抬头,有些谄媚地摇摇她牵起的手。
  “可是,”司徒闻铃无奈地扬了扬唇,“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原以为他在软香阁,却原来并不是。
  “姐姐,你是王府里的人,应该还有其他办法的吧?帮帮我,求你帮帮我,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女孩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隐隐然似乎带了哭腔。
  司徒闻铃心中不忍,柔声安慰道:“现在天色已晚,你一个女孩子站在这里不安全,要不,你明天再来,我再帮你找找。”胸口隐隐有些钝钝的痛楚,以为已经藏得很深,而其实,只要稍一碰触,便崩溃于人前。
  谢慕骏呀谢慕骏,你到底还要让多少女子为你伤心失意?
  “不行啊……”女孩忍不住,终于“哇”一声哭出来,“今晚……我家姑娘……怕是过不了今晚了。”
  司徒闻铃一惊,反握住女孩冰凉的双手,“怎么回事?”
  “大夫说,我家姑娘身子骨太弱,不适宜怀孕生子,可姑娘偏偏不听,硬是偷偷怀了孩子,前几日突然出血不止,请来的所有大夫都说,若再不将孩子拿掉,大人很可能就会血崩毙命。小姐听了,不只是不让大夫下药,还大发脾气,说庸医要害孩子的性命,这几天,更是不许任何人踏进房门半步,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来请四少爷去劝劝她。”
  孩子?
  那是……他的孩子吗?
  是吗?
  心口蓦地一凉,她的眼神有片刻的呆滞。
  原来,他真的有心上人呢。
  软香阁里的红衣女郎,是她吧?是她吗?
  其实,她早已知道的,对不对?
  可偏偏,这会儿,心里头泛涌的那股涩涩的酸意,止也止不住。
  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差一点她便以为,他对她,也有着不一样的眷念,她和他之间,或许,也有未来可言。
  这多可笑。
  她不是早知道?他对她的那些甜言蜜语,那些亲昵的动作举止,其实,不过只是他无聊时候的调剂吗?
  为何她仍然对他怀抱希望?
  甚至,在她脱口对他说出她的身份的时候,那一刻,难道她不是在责问他的同时,也期盼着……等待着……某种奇迹?
  奇迹永不会发生。
  就像,爹爹已永不会回来一样。
  然而,为何她的心仍然没有死?
  还在那里……蠢蠢欲动?
  这情绪太陌生,害她怔忡出了神,以至于有人大声地喊她,她也没听见——
  “茴香!”
  “姐姐?”
  “呃!”蓦地回神,才意识到那几声“茴香”喊的是她。
  抬眸,便撞进一双深幽如墨的黑瞳,带着如常慵懒与讥诮的神情,就那么静静凝视着她,唇边似乎带着一抹笑,又似乎并没有。
  她的心激烈地荡了一下,有些苦。
  她知道!
  “四少爷。”她低低地凉薄地喊了一声。
  他刚刚叫她什么?茴香?
  呵——
  原来,他竟以为她是茴香。
  原来,在他眼里,无论如何,她都始终只是,也只能是一个丫鬟。
  这样……其实也好。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谢慕骏倒没有多想。
  他只震惊于自己太过激烈的情绪里。
  那样陌生!那样强悍!
  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他躲藏,他逃避,原以为自己那颗脆硬摆荡的心已然足够坚强,没想到在乍见她的瞬间,所有的挣扎与彷徨都被一一击碎了,那样脆弱不堪,那样卑微可笑。
  他望着她总是喜欢陷入恍惚的表情,看着她恒定如常的微笑,尽管那笑容看起来有些惨白,他还是无法自控地笑了,开心了,心头那一面沉寂多日的鼓,敲响了,振荡了,奏出一个个愉悦的音符。
  然而,开心来得太快太早,下一秒,那小姑娘哭哭啼啼地说出来意,他整个人如被冰水,霎时凉到脚底。
  “京城所有的大夫都请过了?”他吼。
  “都请了,包括怀安堂的秦大夫都去了,所有大夫的说辞都是一致的。”小姑娘如见亲人,眼泪如断线珠子,颗颗跌落尘土里。
  “该死的!”谢慕骏额冒青筋,紧张得手心里全是冷汗,“你还愣着干吗?还不快走!”走两步,忽然又想起什么来,“我去牵马,你等一下。”
  还是骑马快一点吧。
  他匆匆往回走,越过站在一边的司徒闻铃,陡然眸子一亮,一把拽过她,“你跟我一块去。”
  “我?”
  “对。”他头也不回地吩咐小姑娘,“你不用等了,自己快点跑回去,我这就给你们家姑娘带个大夫来了。”
  “大夫?”
  “她?”
  异口同声地,两个女孩满脸诧异。
  尤其是司徒闻铃。
  有没有搞错?她、她怎么能当大夫?怎么能去给人医病?
  他不是疯了吧?
  不是病急乱投医了吧?
  司徒闻铃觑望着他英俊的侧脸,看着那张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慌乱表情,感觉心里有根针,在细细地戳刺着。
  她别开脸,望着不远处酒楼辉煌的灯火,还有扶醉的归人,点点头,感觉有些荒谬地笑了,“好!我跟你去!”
  第8章(1)
  扁舟奈有素约,
  怕笛里江城萧索。
  待扶醉满把东风影,
  沉沉夜酌。
  ——郑文焯《忆梅西崦》
  原来,需要求医的人不是那日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红衣女子,而是另外一个人。
  当他们赶到软香阁时,那小姑娘还没有回来。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才在软香阁后院一间低矮的平房里找到她。
  “绿柳!”
  房门从里面牢牢地拴住了,老鸨看着谢慕骏阴沉得有些可怕的脸,战战兢兢地道:“四少爷,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场子里混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崩血,我还要开着门做生意,就算心里头有多疼她,也不能留她在阁子里。就算是眼前这块栖身之地,我也是担了好大的人情面子,才给她争取来的。”
  老鸨说到激动处,脸上肥肉片片乱颤。
  谢慕骏哼一声:“不管是你的善心,还是红荔的面子,谢某代她一并谢过,人,我马上带走,从此以后,她与你们软香阁再无瓜葛。”
  “带……带走?”老鸨脸上神情瞬息万变。
  那死丫头嘴巴紧,就是不肯透露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又不肯堕胎。一个水灵灵的丫头,就那么折磨得人模鬼样的,她看了,心里头憋气,原以为会一尸两命,赔本的生意是做定了,没料到,半路上突然杀出这么一个财神爷,别看那丫头平日不吭声,比红荔的手段可高竿着呢。倒不枉她平日一番费心费力地调教。
  一时之间,那两道圆圆的眼睛笑眯成了天海一线。
  “这个……四少爷是明白人,在风月场里打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话音未落,一叠银票落入手中,老鸨更是笑得一迭声合不拢嘴,“好说好说,绿柳,柳儿,乖女儿,开门,开开门啊,你还跟妈妈赌什么气呢?瞧,你家倌人多疼你,从今以后,你就好好跟他过日子去吧。”
  听到这里,一直站在谢慕骏身后的司徒闻铃蓦地垂低了眼,感觉眼前有些花,大概是被这软香阁里太过妩媚的灯烛耀花了、刺痛了。
  用力眨了眨眼,不知何故心口闷得难受。
  原不该是这样的呀,第一次有人肯请她来医病。她不是应该感到开心和振奋吗?那是她多年的梦想啊。
  或许,经过这一次,世人会慢慢改变对于女子行医的看法?
  她应该开心,是的,这一次机会摆在眼前,她是应该高兴的。
  紧闭的房门终于“咿呀”一声拉开了,一个披散着头发面目模糊的女子虚弱地倚门而立,看到谢慕骏,眼神闪了两闪,而后,支撑不住地顺着门框滑坐下来。
  “小心。”谢慕骏一个箭步上前,打横将她抱了起来,一边走进昏暗的室内,一边催促司徒闻铃,“你快过来看看。”
  她立即跟了上去。
  小心翼翼地协助他将荏弱的女子放上床,头倚靠在枕垫上,女子对她微微扯开一个虚弱的笑。
  那笑容开在苍白消瘦得没有一丝一毫生气的脸上,却依然美得清丽脱俗,震撼人心。
  难怪,他会对她那样温柔紧张。
  她心窝轻揪一阵,既苦又闷啊……原以为,他向来风流,她早已没所谓,就算招惹再多桃花,她也能置之一笑、独善其身,却没料,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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