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修奇仙-第1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好命!”
天月童姥羡慕地再次感叹。
先天胎膜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发出层层波动,如是骄傲,内里的宁风却陷入了沉睡,半点不知发生了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转瞬间,一个月时间在心脏搏动的声响里流逝。
太阳神宫,是天下仙门,所谓山中无日月,沉浸在修炼当中的修仙者而言,短短一个月时间,又算得什么。
宁风消失在人前一个月,陈昔微亦不曾再出现过,这些都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只当他们有了什么收获,正在消化当中。
这一日,太阳神宫当中,不曾处在闭关状态下的人等,乃至于那些仙鹤、玉兔一流的妖灵,尽数抬头,望向天月峰的方向。
那里,铅云压顶,仿佛亿万里的乌云都汇聚过来,要生生将整座山峰给催垮了一般。
“隆隆隆~隆隆~~”
闷雷声声,酝酿在铅云当中,时不时就有银蛇狂舞,在乌云的衬托下显得愈发闪亮。
即便是隔着再远的距离,所有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着的澎湃之力。那些积蓄的雷霆宣泄下来,怕是一整座山峰都会被抹平。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传说中的渡劫吗?”
不少宁风这一辈的修士兴奋地想着。
他们入门也迟,不曾见过筑基修士突破金丹境界的雷劫。遑论元婴成就的大场面了。
天月峰内,天月童姥如有所觉,抬头望天,其目光似乎能透过层层的岩石,看到苍穹中累积的雷劫一般。
她没有半点反应,甚至连盘坐时候搭在膝盖上的双手都不曾颤动一下,就好像在看微不足道的一只苍蝇飞过一般。摇了摇头,重新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先天胎膜上。
身为器道宗师,没有什么比眼前这一幕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了。即便是看足足一个月,她依然沉浸在其中奥妙里,不可自拔。
同样望去一眼便收回目光的还有天云子,还有神宫掌教申不疑……
他们的反应一般无二。看了一眼。摇头,各自做着自己事情。
没有人,将孕育得毁天灭地的威势放在眼中。
河水积累的多了,终究是要决堤的,被人无视的久了,雷霆似乎也在暴怒。
伴随着一声开天辟地般的巨响,水桶粗细的雷电当空劈落下来。雷龙在空中曲折,最后笔直地落向天月峰之巅。也就是补天洞所在的位置。
眼看着,相隔个十余丈。在雷霆之下,亦不过千分之一刹那的光景,雷龙就要轰落下来,将其夷为平地了。
恰在此时,一层淡淡地,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光膜浮现出来,承接在雷霆下,阻隔在与补天洞上。
下一刻,“轰”,所有看着这一幕者眼睛刺痛,泪水直流,仿佛看到旭日东升,以喷薄之势撞在雷龙上。
一切雷霆尽为吞噬。
初升的朝阳其势未尽,继续向上,撞入漫天云雾当中。
片刻凝滞。
紧接着,亿万道金光,从乌云中迸发出来,将所有乌云驱散,湮灭,天地间重回一片朗朗彻彻。
下一刻,那朝阳悬停在空中一个眨眼的时间,似乎一个绝世剑客,拔剑四顾,却再无敌手一般,缓缓地沉落下来,融入太阳神宫九峰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宗门中弟子犹自震撼,还有些闹不明白发什么时候的时候,无论是申不疑,还是天云子,或者是天月童姥,脸上都露出了哂然之色。
“哼,护山大阵之下,区区雷劫,亦想逞威?”
太阳神宫名列天下七宗,其护山大阵之强,遑论区区器物凝就先天种子时候降落的雷劫,就是真正的金丹雷劫,亦休想落下。
故而, 从头到尾,就没有人担心过。
他们在雷劫上停留的注意力不到一个眨眼功夫,继而,除却天月童姥外,其余的九脉之主,乃至一些常年不见踪影的老祖宗们,都将目光投向天月峰方向。
他们一个个脸上流露出来的皆是欣慰之色。
每一个都知道,这雷劫的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一点,没有人比天月童姥更清楚了。
在她面前,自从雷劫生灭之后,先天胎膜就在不住地缩小,颜色不住地变浓,整体却在逆转,由实,转虚。
随着先天胎膜不住地缩小,它渐渐地从实实在在的存在,变成浓郁红色的雾气,不住地向内侵蚀,向内收缩。
“呼~”
“吸!”
“呼~吸!呼~吸!”
在先天胎膜所化的先天化生之气当中,仿佛有一只远古巨兽就要苏醒,不住地在进行着呼吸吞吐。
那些先天化生之气不住地塌陷,收缩,却也在不断地被吞噬……
“成了!”
天月童姥大感欣喜。
她身为器道宗师,太阳神宫当中最精于炼器者,当然明白这是返照先天的种子在成型,这些先天化生之气就是做此用途。
在这个过程当中,得到好处的可不仅仅是光明之山,身为与之休戚与共的主人,宁风亦将得到大好处,将自身的体质往先天道体方面大大地推进一步。
天月童姥原本将心思都放在这个过程当中,于她而言,眼前这一幕对其器道修为,不无裨益。
突然,在某一个瞬间,她若有所觉,忽然抬头,向着洞顶望了一眼。
下一刻,天月童姥面如寒霜,继而沉吟不语,最后露出了一抹遗憾之色……(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道器不二,永在路上
有句话叫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愿望是美好的,内容是扯淡的。
这世上事,太半都是难的。
同时,亦真因为其难得,故其珍贵。
所有的珍贵,都不是轻易得来的,不经过三灾六难,诸般磋磨,美好就不成其为美好了。
……
宁风心中,蓦然有些慌乱。
一为眼前,二为莫名。
先说后者,他莫名地感到,心中一阵阵地悸动,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他却无能为力,无法参与,无法阻止……
那种莫名的慌乱来得全无征兆,又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将宁风从一片浑浑噩噩中强行惊醒了过来。
“刷”地一下,他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红彤彤,明明是血色,却如烈日中燃烧的火焰般红艳。
这是先天胎膜当中,前方打开的补天炉,里面是停止了旋转,散发出明亮光辉的光明之山。
光明之山在渐渐地成型,它在不住地收缩,又在不住地膨胀,下方托着一块不知名的金属。金属在飞速地熔炼着,形成一个戒指的形状。
这个戒指明显是男式戒指,有着简约、古朴、粗犷的美感,又同时精致到了极致,每一方寸之地,都有无数的纹路在蔓延过去,形成无数玄奥花纹。
戒指与光明之山连在了一起,于补天石燃起的烈焰中融化,伸出了六根小爪子。抓在光明之山上。
顿时,由光明之山为主体的戒指,就此成型。
霎时间。补天炉洞开,宁风与光明之山间,再无阻隔。
阻隔的是先天胎膜。
宁风心中慌乱愈甚,呼吸急促,因为那笼罩在周遭的先天胎膜至此完全塌陷下来,将他与光明之山彻底包裹。
“呼~吸~呼~~~吸~~”
宁风竭力地想要吸入一口气,却发现先天胎膜中的空气全都为他抽空了。竟是连呼吸都不能够。
他的意识在不住地朦胧,心知这一次若是再沉睡过去,那就不是等苏醒那么简单了。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宁风猛地一咬牙,咬在舌头上,剧痛与血腥味道,让他恢复了几分清醒。
与此同时。他叠放在丹田处的双手一沉。掌心上好像被压上了什么沉甸甸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只见得光明之山戒指已经落在他的掌心,明明炼制之后只有半个拇指大小的戒指,却有山一般的沉重,仿佛要沉沉地压入他的体内,他的心中一般。
“啪”,先天胎膜收紧到了极致,宁风觉得自身连周身毛孔窍穴都被封堵住了。
他的心中。忽有明悟:“这世上,没有易得之事。先天胎膜代表着机缘。到机缘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只要伸手接住就可以了。”
“若是度不过其考验,机缘随时可能会变成杀机!”
“这个考验又是什么?我怎么才能从中破出呢?”
宁风缓缓地闭上眼睛,不是因为愈演愈烈的昏沉,而是定下心,沉下心,凭着心去感悟与洞察。
什么莫名的慌乱,什么外界周遭纷扰,随着他一闭眼的动作,尽数远去得没有了影踪。
渐渐地,宁风如一点一点地睡着了一般,慢慢地感觉不到四肢,缓缓地失去了触觉,整个人在飞速地下沉,恍若下方不是天月峰,而是无尽深的沼泽泥潭一般。
这种感觉,与寻常人等处于将睡未睡状态相差无几,却是修仙者最深的一种定境。
当一切可摒弃的都被摒弃,剩下的自然是最重要,与最切身的。
无尽的黑暗当中,宁风“眼”前,豁然大放光明。
他“低头”一看,看到在无尽的黑暗当中,他连身躯都失去,唯有一双交叠在丹田处的手掌,虽感觉不到它,它却依然存在。
同样存在的还有掌心中的光明之山。
光明之山戒指不住地在散发着旭日初升般的光芒,一层层地撕裂、湮灭蜂拥而来的黑暗。
这些形诸于外显得凌厉刚猛的光辉,落在宁风身上,则陡然变得柔和起来,如心爱女子的小手,一寸寸地抚慰着他的烦躁。
血肉相连,不分彼此。
在这个双手的存在都无法感知的境地下,他竟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光明之山的存在,那种血脉相连,那种浑然一体,激动得让人直欲潸然泪下。
“这就是本命法器吗?”
宁风依然沉浸在激动当中,不可自拔,脑子则在飞速地转动着:“不是手足,胜似手足,休戚与共,一体两面。”
“原来这就是本命法器的感觉,果然玄之又玄,无怪于施展本命法器时候威能远过其他,怪不得本命法器能突破器物的限制,随着主人一起成长。”
“但是……”
宁风心中,只剩下最后一个疑惑。
那便是:怎么出去?!
“到底还差什么呢?”
宁风以充斥着疑惑地目光,望向掌中光明之山。
处在这个极致的定境当中,一切感知都被剥夺,他所能“看”到的,也仅仅是本命法器而已。
“先天胎膜这个机缘附带的考验,到底是什么呢?”
宁风想要沉思,却在这一瞬间,心中蓦然一动。
当他将心神凝于本命法器上时候,他感觉到了光明之山的回应。
若将光明之山比做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孩童,那么现在出现在宁风眼前的应该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一个小小孩儿,两眼往往,双手交叠地伸出来,眼巴巴充满渴望地看过来……
这是一个纯净得没有杂质的孩子。在向着父亲讨要着什么……
醍醐灌顶一般,宁风明白了。
“是了。”
“就好像是孩子学会的第一个道理源自父母一样,初生的光明之山还欠了些什么。它还没有自己的道。”
“没有道,也就没有成长!”
“这个道,无论正确与否,能且只能由我来赋予!”
“本命法器的道,就是我的道!”
“原来如此!”
宁风恍然大悟之余,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景象,恰似“人生若只如初见”七个字从脑子里喷薄而出时候一般无二。
那是在永夜的荒原当中。脚下是冻土,周遭是寒风在呼啸,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在跋涉。
一次次竭力张望,看不到前路;
一次次地力尽而倒,在硬如石头的冻土上摔得头破血流,又一次次倔强地爬起来。继续用双脚在丈量着天地;
一次次地失败。一次次地重来,再是看不见,再是没希望,依然在路上……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尤未悔!”
跋涉中的宁风在行吟,在高歌,这是一种“在路上”的精神,燃烧出最璀璨的光。最执着的念,支撑着他向前。向前,再向前。
“刷!”
光明之山,蓦然浮现,其光万丈,轰然洞穿而出。
于是,前路尽见;
于是,冻土消融。
……
补天洞中,先天胎膜消散,化作一缕缕先天化生之气,九成入了光明之山, 一成进入宁风的体内。
进入光明之山的先天化生之气,凝成一条“道”,一颗“种子”。
种子,是返照先天的种子;
道,是宁风赋予光明之山的道。
宁风缓缓地睁开眼睛,神采奕奕,一切疲惫,尽数消散。
他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光明之山戒指牢牢地戴在他右手的无名指上,散发着如同孩童惊喜目光般的明亮。
“不管前路如何,我们始终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