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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烈炎炙吻-第4章

小说: 烈炎炙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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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记者一定要这样吗?心里,一个疑问像泡泡,从心底的湖水慢慢浮起。
  “一定要这样吗?”她问出口,回首坦然直视高她许多的宇文律,明明很美丽的一张脸,但其主人的心肠实在有被质疑的必要。“你看见这种画面,难道一点都不觉得难过、没有任何感觉?”
  “这种事在台湾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件,如果每一件你都要难过一阵子,你一天二十四小时就不用做其它事了。”宇文律反驳。
  该死!她那双圆亮的眼睛让他很清楚的看见自己表情的倒影,清晰得像在看照片一样。那眼睛像镜头,真实倒映所见的任何事物。他厌恶地转移视线回到新闻主角上。
  “我不放弃这工作。”她盖住放皮夹的口袋,紧紧握了一下。“绝不!”
  “那就准备按快门。”宇文律拿出速记本和笔。“我去问清楚事情始末。”
  “我要去救她。”她嘴里突然爆出坚决的口吻,顿时停住他的动作。
  “少惹麻烦。”他撂下警告。“后果你负担不起。”
  “我要去救她。”她重申,圆圆的鹿眼满是不容改变的坚定。
  “自杀的人你怎么也救不完,更何况你没有那个能力。”宇文律恼怒地点出事实。“做你该做的事,救人的工作还轮不到你。”
  “为什么这么冷漠无情?”坚定的圆眼抹上哀伤,不明白一个记者当真被要求一定要没有人性才可以吗?记者难道不可以人性化一点、不可以温柔些、不可以站在对方的立场为他们设想吗?“一定要这样才能当记者吗?”
  他没有理她,转身便钻进人群,开始收集他要的消息。
  才一会儿,当他回头时,那个应该跟在他背后的摄影师就已不见踪影。
  宇文律抬头回视公寓天台,若有所思的神情下,优雅的唇抿出浅浅弧度的笑,别具深意。
  第三章
  罗飞羽在一时冲动之下,比正努力冲破人群的警察更早一步从后门潜入公寓,并且坐上电梯、又爬了层楼梯,现已来到天台接通内外的大门处。这是她人长得娇小的好处,在人群空隙间游走也没有人会去注意。
  她心下掂了掂高度,不用看就知道很高。
  “你们都走开!我不想活了!”天台门外传来凄厉的哭喊,对象是底下一群看戏的民众。“滚!都给我滚!我不想活了!我要去死!滚——呜……”
  “你到底什么时候要跳下去啊?”心下已拟好计策的罗飞羽终于走到天台外,开口问道。“要跳不跳的,很让人伤脑筋耶。”
  “喝!”红衣女人被突来的声音吓到,迅速回头。“你、你是谁?”
  “我?”罗飞羽指着自己的鼻头。“你问我是谁?”
  红衣女人点头。
  “我干嘛告诉你,反正我就快死了,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不是要跳下去吗?那就快点,别让我排队排太久。”她挥挥手催促道,一边强压下心头沉甸甸的紧张感,表面上则是不动声色。
  “你……你要跳楼?”红衣女人悬在外头的两只脚有一只收了进来,方便自己转身。“你也想死?”
  “当然。”她边说边脱鞋,之后便往栏杆的方向走。
  “不、不要过来!”生怕被骗,红衣服的女人阻止她前进。“你要再过来一步,我、我就跳下去!”
  “正合我意。”罗飞羽无所谓的耸耸肩膀。“你跳下去,我才能跳;你不跳,我才伤脑筋。快跳!”
  “你……你……”女人被她的催促吓坏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罗飞羽也被自己凛冽的语气吓到。哇!她什么时候说话可以变得这么大声来着?
  平凡的小脸因为突然发现自己的勇气十足而诚实地扬起得意之色。
  “快点、快点!”第三次的催促显得更熟练,转眼间她已经来到寻死女子的身边。“如果你不敢跳,就快点下去;不要占着位子,让我死不成。”
  “你……疯子……你这个疯子……”先前直嚷寻死的女子口气不再是一个劲儿的歇斯底里,虚弱且苍白的脸对着看起来死意坚定的罗飞羽。
  “谁是疯子?”罗飞羽瞟了她一眼。“比我先来准备跳楼的人是你吧!”
  “我……”是啊,是她先来这儿,准备狠心纵身一跳寻死的不是吗?“我……他骗我、他欺骗我……呜……”
  “谁欺骗你?”顺着逐渐撤下心防的女子话意,罗飞羽追问下去。
  “他说他爱我的。呜……他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订婚?他说他爱我,只爱我一个……”纤细的肩膀因为哭泣而颤抖着,在高楼的强风吹拂下更显瘦弱,惹人怜爱。“我以为他会来……会来阻止我……可是……”
  因为感情纠纷吗?到这地步再推敲不出来的人就是白痴了。
  “只因为这样就寻死?”罗飞羽不赞同地直摇头。“这么一点小事就想寻死,你不觉得自己太没价值了。”
  “你……”红衣女子眨着泪眼看她,自己的无助和痛苦竟被别人视若无物,千疮百孔的心再也按捺不住。“你寻死的理由就够完美吗?”她失心疯似的大吼。
  罗飞羽虽忐忑不安,仍说道:“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适合自杀的人。”
  红衣女子一哼。
  罗飞羽幽幽地道:“你知不知道我被多少男人甩过?从念五专开始,每一个追求我的男生到最后都会选择我的好朋友,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只是利用我接近我身边那些女同学;更绝的是,你知道吗?那些女同学跟我要好的原因是……是因为我平凡的长相可以衬托她们,让她们看起来更漂亮!要说感情被人欺骗,我被骗的经验可以写成好几本书了!”
  谈起过去,罗飞羽忍不住抽抽鼻子,眼眶含泪。“你知道那有多难受吗?我不想把人看得太卑劣,因为这世上还是有好人存在的。呜……可是我遇不到!我又告诉自己要乐观些,才能让自己活得开心。可是你知道吗?毕业之后我以为自己能找到好工作开始另一个阶段的人生,结果、结果我无缘无故背上一大堆债务!”
  “债务?”红衣女子抽抽鼻子。这女人……好可怜哦!“什么债务?”
  “我爸妈拿我的印鉴押保,借了一堆钱就逃得无影无踪,留下一大笔债务要我还,我怎么还得起!?现在又经济不景气,一个五专生能找什么工作?我只有到处打工赚钱,可是债务就像无底洞,我愈还钱债务就变得愈多,我这一辈子就被这堆债给拖垮!你信不信,我一天只吃两餐,有时候还只有一餐,而且每餐都只能吃泡面,吃下去的防腐剂都可以让我变成木乃伊了!”
  “你、你好惨……呜……”她只是被一个男人骗了感情,对方却被好几个男人骗,而且还有一大笔债务……
  “所以要死,我还死得比你有理由多了!”罗飞羽吼道,一个箭步跨去,一脚踩上栏杆。“走开!让我死!”
  “不行啊!”红衣女子拉住她,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安全无虞的站进天台。
  “你、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千、千万别死啊!”
  “放开我,我要死!我一定要死!”罗飞羽坚持要跳,神情坚决。“放开我!”
  “不行!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不能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女子死命拉住她,拉到十指泛白了还不自知。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罗飞羽重复道,缓了往外跳的动作,抓住阻止自己“寻短”的女子的手。“你说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的,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为什么我们要死呢?”罗飞羽轻喃,藉由红衣女子的搀扶,安全站进天台。“我们要活着是不是?”
  “嗯,要活着。”被骗了感情又如何?大不了别再谈恋爱就是了;就算以后不敢再接近男人,去当个女同志又何妨!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了!女子心里想。
  喀喳一声,接通内外的大门冲进三名男性员警,一涌而上拉住红衣女子便往楼下冲,可能是怕该名女子会再次想不开吧。
  夏季午后的风有点湿又夹带热气,罗飞羽立在原地不动,一会儿之后,抬手拭去额头上频频冒出的冷汗。
  “你真厉害。”宇文律一声不响出现在天台,语气带笑。“能一下子想出那么悲惨的遭遇,还说得那么生动,也许你不该当摄影记者,该考虑去写剧本,这种老套的故事情节,相信那些电视台会非常有兴趣。”
  她拭汗的手没停,瞅着他的圆眼隐含莫名哀伤的情绪。“你一向用这种犀利的言词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吗?一定要话中带刺,把人东刺一下、西扎一针才觉得有趣吗?我……我不像你那么会说话,也没有你想象中的聪明。我很笨,没办法一下子编出你所谓的悲惨遭遇。”
  闻言,宇文律心头莫名揪了下,帅气的眉头皱起,惹得他有点烦躁。“不要告诉我你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如果这个社会对每一个拥有醒目出众外表的人,都给予一个嘲讽别人,而别人却无法置喙的权利,那不管我说什么,对你而言都没有意义。”如果美丽的人天生就拥有可以用话、用态度伤害人而无罪的权利的话,那她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越过他,罗飞羽猜想自己可能保不住工作了,唉,又得靠打零工赚钱了,伤脑筋。想到此,天性乐观的她也有点心情沉重。
  “明知道对方会死,就是要拍对方死亡的照片,这种事我做不来。我想,从明天开始,我应该不可能在你面前出现。”下楼前,她回过头,朝他咧开一嘴大大的笑容。“原本我以为你是个好人的……再见。”
  天台上只剩下宇文律还呆立着,美丽的脸连普照大地的艳阳都相形失色,但神情却是仿佛被人狠狠轰上一拳的狼狈。
  愣了许久,完美的薄唇上扬,露出浅浅的微笑。
  原来还是有这种人存在呵!他笑,望着空无人影的楼梯间,漾起傻傻的笑。
  原来真的还是有正义感十足的呆子存在呵!
  砰砰!
  “呜哇!”一大早被恐怖的噪音吵醒,任谁都会一边尖叫、一边直觉地从床上跳起来。
  所以罗飞羽会有这种反应一点也不足以为奇是吧!
  揉揉惺忪双眼还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她睁大眼怎么也不相信,一张美丽得让她几天前“吐”不欲生的脸孔竟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你……”枯瘦如柴的指头颤巍巍地,指着打死她都不相信会再见到的人:而对方手上的东西,更吓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你什么你!”宇文律皮笑肉不笑地堵她一句。“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我、我的门……你……”他竟然拆了她的门!
  “你说这个吗?”宇文律晃晃手上被虫蚁蛀得快变成中空的门板,丢到她脚前不远处,哼哼冷笑:“这个连只蚂蚁都挡不住。”他实在怀疑,这种地方会吸引小偷光顾吗?说不定屋子的主人比小偷还穷。
  拆了她的门,还嘲笑她的门烂!“你——我是惹到你了吗?要你到我家来拆房子!你好可恶!”
  “这叫房子?”一双眼扫过空洞的四壁,他笑了笑,想起以前和同伴们窝在一起的地方。“我以为这是台北市政府预定的违建拆除地。”
  “呃……”她沉默,因为附近三四栋违建里,只剩她一个人为了省房租而住在这儿。“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在我睡觉的时……”
  “啊——”她惊呼一声,跳回早就缺乏弹性的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她只套了件勉强算是睡衣的罩衫,罩衫里什么都没穿。
  “现在才发现未免太晚了一点儿。”宇文律保守地表明其实他什么都看到了,美目微眯,笑得很邪气。“你到底还算是个女人。”
  “你!”想跳下床海扁他一顿,可思及自己穿着狼狈,只能咬唇蜷在床上,圆眼忿忿地射向他。“你来干什么?”
  “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工作岗位。”
  “工作?”她皱眉。“我哪有什么工作?”
  这女人果然是个笨蛋。“你以为自己被解雇了?”
  “不是吗?”她委屈地说,垂下头。“我第一件工作就搞砸了,哪还有可能做得下去?就算想,总编也不会留我。”
  “是吗?”宇文律从背袋拿出社会新闻头版在她面前摊开。“你现在是社内的大红人,女英雄!”依她的穷困看来,在这栋违建里不可能出现报纸。
  女英雄?她抬头,斗大的标题和照片跃人眼底——
  摄影女记者奋勇救人,义行感佩!
  一旁还附加一张两个女人相互扶持的精采照片。
  “这、这是什么?”照片里有个女人是她。“我怎么会在照片里?”
  字文律哼了声:“恭喜你,社内决定给你一笔奖金作为奖励。”
  “我……奖金?”天外飞来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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