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肉江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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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人闭口不答,知道这又是在自问自答了。
“当初你们武学不精,今日也算有了一定基础,这是其一;其二,为师一直担心如若将这两招授予臧霸,以他对武学的痴迷程度来说,很有可能走火入魔,我深知你几人心性端良,虽不一定能悟出什么吧,至少不至于危害武林。”
“不会吧?又是悟?这不会又是什么心法吧?”曺贤兵的‘其二’让武菘着实一惊。
我和黄腾也是一呆,若再是什么心法可真是让人难以消受。
曺贤兵笑了起来,看了看武菘道:“你下月便要去武林盟任职了,临走之前师父说什么也得传授你一招半式的,以免你将来给我蜀黎丢丑。”
“那,那谢谢师父!”武菘不觉鼻子一酸。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这本来安静的蜀黎剑庄一时之间更静的像什么也没有了。
曺贤兵和黎有爱双双拔剑,这才打破这种静寂,曺贤兵看了看大家道:“你们几个都看好了,这是师父和师娘能传给你们的最后两招。”
此时黎有爱距离曺贤兵只有两臂远,曺贤兵右手握剑,手臂自然下垂,没有丝毫防范的意思,黎有爱也是如此。
只听黎有爱轻喝一声“求根公式”,她右手的剑如树叶般轻柔地刺了出去,正是因为轻柔使得出剑的速度瞬间变得极快,剑尖直指曺贤兵胸口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弟子五人看得呆住了几欲大叫出来,生怕师父被刺中。
曺贤兵表情淡然,一点不惧,就在剑尖离他胸口一剑远的时候,只见他右手挥剑,剑尖对着黎有爱的剑尖,突然一声“夹逼定理”,曺贤兵手中之剑好似裂成了两把,而黎有爱之剑这么一来正好刺在两剑之间,曺贤兵这剑像剑鞘一样吞掉了黎有爱手中的剑。
说也奇怪,曺贤兵出手应该很快才对,不然黎有爱那剑应该早已穿过他的胸膛,而我却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怎么挥手,怎么将手中的剑震成两把,怎么接下黎有爱那一剑都极慢的从我眼前闪过。
黎有爱的剑尖碰到曺贤兵的剑柄立即停下,“叮”的一声,曺贤兵手中的剑依然是一把,黎有爱的剑身恰好在他剑身的另一侧,两剑重合。我五人沉浸在恐惧与兴奋当中,听这“叮”的一声,猛然惊醒。
武菘大叫起来,道:“师父你没事儿吧。”
曺贤兵转过身来道:“没事儿。”
“哎。。。。。。师父出招速度太快,我努力看也没看清师父是怎么出手的。”刑剑埋头道。
“是啊,师父,我也没看清。”武菘道。
“我也是。”黄腾道。
秦峰在一旁摇摇头道:“哎。。。。。。”
我低头不语,甚是奇怪,曺贤兵看了我一眼。
“所以才让你们以后好好参悟嘛,还没完呢,你们继续看!”
五人听到这话顿时振奋起来,鼓起双眼专注的看着。
曺贤兵和黎有爱依然是右手握剑双手自然下垂,两人之间相距两臂远。曺贤兵猛一出手,右手一震,他手中之剑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这时黎有爱左右两侧出现两把利剑,大小尺寸和曺贤兵手中之剑一模一样,这两剑正猛的向黎有爱夹击而来,速度奇快,宝剑过处只留一道光影。弟子五人更是一呆,这两把剑正是往黎有爱脖子砍去,同样的不见停下之意。黎有爱很是淡定,“求根公式”使出,但见她右手剑柄挥向自右而来的剑身,剑柄和剑身一碰右边的剑突然消失,而他这一挡借着这曺贤兵的剑砍来的力道飞快向左刺去,这一刺也正好击中自左而来的剑身,两剑停下,这自左而来的剑紧握在曺贤兵手中。
又是“叮”的一声,这一声更加清脆,因为是剑尖剑身相碰,而不是剑尖碰剑柄。
我弟子五人又是惊醒。
“师娘应该没事儿,哈哈。”武菘笑道。
“你这小子。”黄腾给了武菘一拳。
“今日这两招便是当年你们师公传授我和有爱的最后两招,今日我俩授予你们。这两招固然不是一般的剑招,但更重要的是你们要知道武学其实是不论攻与防的,攻可做防,防更可为攻,这点你们切记。”说完曺贤兵和黎有爱往教室外走去,走到门口之时曺贤兵回头一望,目光正与我的目光重合,他的眼神似有深意。
“你们刚才看到了什么?我就看到了师父挥剑自右向左一砍,然后师娘挥剑一挡。”武菘问道。
“我也是啊。”黄腾应道。
“我也是,师弟。”刑剑道。
“哎。。。一样一样。”秦峰道。
我埋头不语,暗道:“方才我明明看到师父先是挥剑往左一刺,然后往右顺势一削被师娘剑柄挡回之后,随即手腕旋转剑柄再自右往左砍去,这才被师娘的剑挡住。这速度应该极快,不然武菘他们都能看见才对,也不对啊,为什么速度快了我却能看见?”
“渔肉,你呢?”黄腾走过来看我出神拍了拍我,接着道,“别出神了,还想呢?”
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恩,不想了,该吃早饭了。”
二十四章 托儿武菘
第二十四章托儿武菘
次月初,暖日当头,无风。曺贤兵师徒一行人站在蜀黎剑庄外,就在今日武菘将要离开蜀黎前往京都武林盟总址任职,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舍。
“师父师娘师兄师弟,我这就去了,以后有空定会回来看望你们。”武菘平时嘻嘻哈哈,今日也难开笑颜。
“恩,去吧,任职之时也别忘了参悟武学,进入武林盟要懂得尊重别人,凡事儿小心为妙,安全第一。”曺贤兵道。
“你师父说的对,一定要注意。”黎有爱道。
“师弟,一定要好好干,将来有一番作为师兄我也跟着沾光了。”刑剑道。
“师弟,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望你一帆风顺前程锦绣。”秦峰道。
“师弟,我们一起练功也快一年了,还真有点舍不得你,”黄腾说到此处好像觉得武菘此去凶多吉少一般,道,“你一定要注意,在江湖上不要闯祸,谨小慎微啊。”
武菘见黄腾这般不舍心里也不好受,一时半会儿不知说什么好。
我走到黄腾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师兄,你这是给武菘送行呢还是哭丧呢,别人去武林盟任职可是千载难逢万中无一的好事儿,你这哭丧脸别把他给咒霉了。”
黄腾想了想也对,强颜欢笑道:“对呀,我怎么以为你这是去服刑呢。。。。。。菘师弟别见怪,你这一去一定要给蜀黎争气啊!”
武菘心里不好受,可这离别的时候他不希望让眼前这几人伤心难过。他笑了笑,就像这冬日的暖阳,道:“我武菘身为蜀黎弟子一定会为蜀黎争气的,你们也别难过,那谁不是说什么‘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来着,中原之内有师父师娘师兄师弟,那更是若比邻呢,以后我定会常回来看看。”
武菘翻身上马,回头看了看大家,道:“再见!师父。。。再见。。。。。。”
师徒几人目送着武菘离开,武菘不时回头,我们不住的招手,直到武菘消失在视线当中。曺贤兵突然转过头来对着我们几人笑了起来,道:“再过一个月不是又得收弟子了么,到时候又热闹起来了,这次你们几人可要多收几个,别像上年就只有渔肉和武菘。”
想到马上就有新师弟了,大伙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一年的时光就这么匆匆而过,仿佛就在昨天,就在我和渔自来一起吃他拿手的‘鱼肉三宴’的那天。
二十多日以前臧霸顺利赶到关村,拜入极匴机一派。丁三石对这群新来的弟子甚是重视,因为这些都是一心向学之人,不然何必大费周章不远千里一路跋涉来到关村呢。经过一天的盘问与测试,丁三石知道这些新来的弟子武功并不低,加上一心向学,让他很是欢喜。不仅丁三石,其余几派掌门也是如此。
又过一月,蜀黎剩下的四个弟子奔赴四镇招收新的入门弟子,各镇纷纷热闹起来,湖心镇又谈起了当年那个极匴机的高人,当然更多的是谈起数月前在这里举行的武林大会的盛况。高手“托儿”们又忙活起来,不过这些“托儿”之中多了一个人,此人却是武菘。三日之后,蜀黎竟也收了一百多新弟子,在公焦相聚之后,师兄弟几人甚是惊讶,未想这中原武林后生竟有如此向武之心,未想这蜀黎一派在一年前后收的弟子数量差距会这么大,就在此时武菘骑着匹枣红大马往我们奔来。
“师兄,师弟,我回来了。”武菘左手牵着缰绳一路大笑,右手不停地挥动。
我们几人见到武菘也甚是开心,黄腾更是迎了上去,武菘一下马就被他抱住。
“你小子怎么来这儿了?”黄腾问道。
“这三天是门派招收新弟子的时候,我就向湖盟主请假说来帮蜀黎收点弟子,蜀黎弟子太少了,也该壮大壮大了。”武菘答道。
“第三天你才来,我看你是请假去哪偷着乐了吧?”我不相信武菘这话,问道。
“刑师兄,秦师兄,你两人也过来吧,我有个秘密告诉你们。”武菘故作神秘,向刑剑秦峰招了招手。
五人凑到了一堆,武菘低声道:“你们知道上年别的门派为什么有那么多新弟子,而我们蜀黎却只有我和渔肉两人么?”
“不知道。”
“告诉你们吧,我在武林盟呆了一个多月才知道原来那几个门派都有一个专门负责宣传的人,那个人在门派里的职位叫‘托儿’,他们会在招收新弟子的几天里去一个或几个镇宣传自己门派的优势,让人觉得他所宣传的那个门派确实不错。”武菘道。
“所以这三天我跑了好几个镇,宣传蜀黎,”说到此处武菘抬头看了看,“看吧,今年弟子不少吧。”
“看来你小子还有点头脑。”我夸赞道。
“不过你是怎么宣传蜀黎的呢?”秦峰很想知道武菘这呆子能用什么方法宣传蜀黎。
武菘一听哈哈大笑起来,道:“我不就是最好的宣传么,只需要站在议论的人群当中,然后说,上年武林盟只招了一个中原武林弟子,这个弟子就是蜀黎派的武菘,众人一听,就传开去了,都说去蜀黎有前途。”
四人瞪了瞪武菘,武菘不好意思的摸着头,道:“这是事实嘛,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宣传,宣传宣传。”
“瞧你这脑袋也知道没别的意思。”刑剑笑道。
四人哈哈大笑。
一行人喝了杯茶,便与武菘道别,策马往蜀山赶去,这一百多人的队伍热热闹闹,倒能减轻这群离家拜师的弟子们的思亲之苦。
中原七大门派又增加了不少人,门派之内显得格外局促,若是每年这么收弟子,早晚有一天门派会拥挤不堪,根本没法正常的传功授道。湖江海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又汇集了一群造房的村民,到七大门派主镇修造新的房屋、场馆,以方便各派掌门传功授道,方便弟子饮食起居。中原第八大派村民组织也因此强盛起来,也算是招得入门弟子。
曺贤兵看见这新来的一百多弟子,心里甚是激动,未想这安静多年的蜀黎竟然就这么闹腾起来了,人安静久了总是向往有点喧嚣的生活,不过这激动只是几天的事儿,几天之后曺贤兵发现了一个问题:人太多,难以管理。不过又想到这武学之事谁也不能强求,一心向学的自是不用管理,实在不学的也没有办法,所以曺贤兵舒了口气。这也是其他六派遇到的共同问题,诸位掌门也都这么一想,就把问题‘解决’了。
西南苗疆五毒教妮郝蠹房内,妮郝蠹正坐在红木圆桌旁边注视着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子内放着一个人头,怒睁着双眼,满脸铅灰色但五官仍和生前一样没有任何松弛腐烂的迹象,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咋一看还真不觉得这是一个死人头。妮郝蠹用手轻抚这张脸,轻声自语道:“再过不久你就能见到湖江海了。”
说罢,妮郝蠹关上盒子,“嘻嘻”的笑了起来。
妮郝蠹走出房门,伸了个懒腰,做了个深呼吸,却闻到了一股腐尸毒虫的气味儿,妮郝蠹顺着气味儿走,来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外,他左右闻闻才确定毒虫的味儿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可这里怎么会有腐尸毒虫呢?只有有尸体的地方才会有啊,难道?
妮郝蠹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眼前一个大黄桶内装着一具正在被几只偌大的毒虫腐蚀的尸体,这尸体早已碎成很多块,有的地方还残留着些许铅灰色的皮肤,妮郝蠹一看便知这是小张的尸体。
就在这时,妮真蠹手拿一瓶药粉走了进来。
“教主怎么到这来了?”妮真蠹问道。
“我一出门便闻到一股这玩意儿的味道,顺路过来瞅瞅。”妮郝蠹指了指大黄桶内的大毒虫道。
“哦,你看我这么处置尸体是不是很解恨呢?”妮真蠹道。
“你好些了吧?别老想那事儿。”妮郝蠹看了看妮真蠹。
“没事儿了,前些天把这小子的皮拔了,剁成了好几块你不知道有多过瘾呢。”妮真蠹看着盆子里的尸体,笑了起来,这笑让人顿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