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纪元-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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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落在毫无征兆的进入到这血海天地后,还没有来得及熟悉环境便已经遇上了这个不知是女是男的人。之所以会被其牵引,无非是因为南落自己也想借此机会多了解一下血海天地,想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来。
此时举目四望,天地仍是清明一片,之前的白雾、城池、和北灵一样长相的人全都不见了。
头顶笼罩着红晕的太阳,青山绿水,淡淡红云。这一切在南落的眼中,是真实的,但是在他的思感之中却是那样的虚幻。
南落只是略一沉吟,便知道这就是血海天地与洪荒天地的差别所在,或者说,此时的血海天地还处于演化过程中,并未完全定型。而且这血海中的天地与洪荒天地最大的一处区别就在于,这一方天地中永远只能有一个人跨入道境,入道也就相当于与血海融合了。其他的血海生灵除非在那个与血海融合的人陨落或转世,才有可能争得那一丝入道之机。
此时,正是北灵于血海之中转世轮回之时,也正是她下面那些生灵争夺入道之机的最好机会。南落心中寻思着,这争那一丝入道的机会,莫非是争北灵的轮回之身。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北灵就危险了。
突然,站在原来深思许久的南落自体慢慢的变淡,最终在一阵风中如清烟消失。消失的方式与之前那个不知是男是女人极其相似,暗处正紧紧注意着南落的修罗生灵顿时大惊,因为他们根本就未能捕捉到南落的去向,一时间,血海翻动。
第二二九章 幻境木屋
从那人的话中,南落大致能够猜测出,自己额头这一颗血晶定然是当年北灵成道时所得。至于究竟是怎么得的,又在得了之后怎么离开了血海,那就不知道而知了,不过,南落能想象的到,这其中必定伴随着极大凶险。在南落看来,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平白成就无上大道的。
福祸相倚,祸福无定势。唯有趟过洪流的人才知道,洪流之中有多么的凶险。
虽然这个血晶并不能再让人有融合血海的大道在内,但仍然让南落不再受这血海天地的排斥。他这一寻,就是许多年。终于,有一天,他额头的血晶传来一股波动。这波动如心跳一般,南落心中顿时大喜。顺着额头的血晶波动向一处方向快速的飞遁而去,这期间,那指引着南落搭建方向的波动,时断时续。有时几天不再有,有时却又极为强烈。
幽冥血海虽然远远不如洪荒天地广阔,但是,却也有着许多神奇之处,也并非三五天就能一遁而过的。至于血海生灵,修罗一族,虽然生存方式独特,但却极多,数不胜数,南落几乎要认为这血海中的生灵比洪荒中的生灵都还要多了。
也不知飞遁了几万里,又过了多少个日夜,南落来到了一座山前。这座山,高不过三十丈,但胜在山势连绵,如波浪起伏至千万里之外,虽无雄浑之势,却也不是一眼能看透的。当人一眼之下,会觉得这片山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内里定然另有乾坤。
不过,南落只是一到山前便已经停了下来。因为山中闪遁而了两个女子拦截住了他。两个女子如整个血海修罗一族的女子那样,娇美、漂亮。
两女闪出,同时齐呼:“来者留步,落灵山现已经封山,所有来客一律不见。”
南落听到两女所说的‘落灵山’,嘴角微微拉伸,他心中顿时确定北灵一定在这山中了。南落心情大好,自然笑容满面的说道:“我来这里是为寻访好友,请问,这落灵山中有没有一个叫北灵的人?”
“大胆,竟直呼我家大王的名讳?你不是大王的好友,你是来寻仇的吧。”其中一个女子严神戒备,一眼杀气的说道。
南落不禁皱了皱眉,说道:“原来她又当上大王了,怎么,只是喊一声你家大王的名讳就是来寻仇的吗?”
“哼,我家大王从没有离开过这里,哪来那么多故交好友,一天就来了十多个,这分明是来寻仇的,怎么,还不敢承认吗。”其中一女子淡淡的嘲讽道,同时之间亦是手掐法诀,防备着南落。
听到这里,南落心中疑惑更甚,再次问道:“今天有很多人来吗?……”
还没有等南落的话说完,山中便突然涌起阵阵翻腾气浪,隐隐间从那气浪之中传来猖狂大笑。笑声中有杀气,有得意,嚣张无比。南落身形一动,一步跨出,身如幻影,直向那向女身上撞去。而那两个长相一样的女子脸色大变,早已经准备好的法术瞬间施展了出来。但是却如击于空气之中,将空间击的如水一样的荡漾起来,但是被法术攻击范围内的南落根本就没有受到一丝影响,一晃而过。在两女转过头来之时,只看到南落的背影。
于是,连忙打出一串串法诀,虚空中顿时法术生成,出现一道血光,一闪而逝,朝南落消失的方向闪逝消失了。
南落身形如电,朝虚空之中飘逝。突然之间,一道虚无的电网当头罩下。同时之间,有八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在电网的八个方位。被罩在网内的南落能感觉到这网上有一种束缚人体内真元的禁制,若是另人的话,这时只怕已经难以动弹了,或是法力禁封,生命任凭他们宰割了。
只是一罩着南落,他们就认为南落再也不能逃脱了,其中一人一现出身来,便大喝道:“炼杀。”
根本就不闻不问南落的来历就要炼杀南落,这风格与北灵的何其的相似,她们之所以在这里设下埋伏,主要是前面那两个女的以秘法通报了。既然如此,南落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虽然不至于将这些人杀了,但也没有再解释。
在那网突然冒起电光之时,南落已经一如之前一样,飘闪而起。当八人回过神来之是地,南落已经远去。
一路上,南落又遇许多阴拦,可谓是一步一险阻,道道埋伏。不过南落却也没有出手,都只是闪逝而过。从天空中看去,只看到南落所过之处,一路如有烟花盛放。而远处,南落所要去的方向,早已经云气涌动,法术漫天,显然是有法力高深的人在战斗,看情形还不只是一两个人在战斗。
一座大殿,一个血红衣的女子端坐于殿堂中的主位上。脸色冷寞,眼神愤怒。两道秀气的眉毛不同于一般女性的柔顺,隐有几分剑一般的锋利杀气。嘴唇不厚不薄,但是却殷红如血,以至于让她整个人平添几分邪异的魅力。
她的身边站各站着两个女子,一样的冷煞锋芒。只是此时眼神深处隐有几分忧虑,她们看着大殿中泾渭分明的几拔人,心中同时疑惑的想着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个个法力高强。同一天而来,都是开口说是寻访旧友。可是一见到大王之时,哪里又有半分旧友重逢的喜悦。那眼中除了贪婪还是贪婪,而且,一个个都只将自家大王看成了猎物一般。而今天,大王至始至终竟也是格外的安静,在他们到来后,只说了几句话。
而其中有一句便让她们百思不得其解,那句话就是:“我一直预感有人会来找我,难道就是你们。”当她们的大王说出这句话时,那些人只是冷笑,其中有一人阴阳怪气的笑着说道:“你等的就是我,你的前一世,与我本是双修夫妻,只因有一天遇到强敌,你被人偷袭,被迫转世重生,你所等的就是我。”
这人说完嘿嘿笑着,站于红衣女子两边的四人大怒,可是在四个女子心中一向杀伐果断的大王,却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接动手杀敌。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不是,你们都不是我要等的人。”
这些人也并不说什么,只是嘿嘿冷笑,只听他们彼此又说了一些话,竟是彼此争斗了起来,不过并非是亲身争斗,而是让手下一个个去斗法。
他们本人则一个个向大殿上端坐着的血红衣女子逼近。
南落不一会儿,来到了一座大殿前。只见那大殿与这大山形成一种微妙之势,伏隐之间,似欲腾空而起。
殿门之外,安静无比,一个人都没有。与之前一路有人阻拦的形势形成鲜明的对比,南落鼻翼微动,便已经闻出了虚空之中弥漫的血腥味,立即明白并不是这里没有人,而是人都已经死了。
殿门紧闭,几道颜色各异的光彩封禁着那道门,一看就知道是有好几个人一起出手封禁了的。而殿内的一切声响斗法,也被这道禁制给封住了。门内门外,就是两个天地。
南落一步步走上台阶,左脚才踏上,眼中突然出现无尽幻象,幻象之中,南落自己还只是仙道小仙,端坐于阳平氏族中的木屋内。门外正有人跪在那里,磕头哀求,嘴里不停的在乞求着什么。可是坐在那里的南落却始终无动于衷,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
没过多久,那人离去。又有另一人来,依然是磕头乞求,南落听不清楚他说些什么。心中想要站起来,打开门。可是怎么也控制不了身体,兀自焦急烦燥,却根本就不能起身开门。
又一天,又有人来跪拜,南落仍然无法起身,心中想要起身,却怎么也起不了身,连眼皮子都眼不开。
弹指尖,竟是已经过了好几年,而南落一直端坐不动,门外磕头哀求的人从来没有间断过。一天一天,日复一日,就这样过了几年。终于有一天,他听清楚了门外之人哀求的话中的两个字:“祭司……”
蓦然间,往事如九天冰水一样倒灌而下。
“人族南落,阳平族祭司南落,这是多么久远的一个名号,久远的南落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而南落此时仍然只能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感受着门外阳平族人的哀求磕头。再有一天,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洛水……”
这是洛水的声音,南落第一时间就听出来。这个时候的洛水还是那个十五六岁的削瘦模样,眼睛大大的,原本总是如百灵鸟般的声音,也染上了许多哀怨。
“舅舅,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阳平族就要灭族了。”
连续几日,洛水都在门前哀怨的诉说着这一句话,翻来复去就只是这一句话。但是听在南落的耳中却如针刺在心里,每一个字,都是一枚刚针,一针针,血淋淋。
阳平氏的灭族,在南落内心深处是一道深深的伤痕,难以磨灭。
PS:应该是没有第二更的,惭愧。
第二三零章 鸢血
世间秘术万千,数之不尽,没有人能尽知世间到底有多少伤人于无形的秘法。
南落只看到门上那数人合力布下的禁制,又心急于殿内的北灵安全,所以匆匆一步间,便被带入了幻境之中。这幻境非同于一般的幻境,而是针对于内心而设的心幻之术。只要一个人心里存在着难以释怀的东西,就会被勾起,并无限的放大。
所以这世间有许多人,都尽量少沾染因果之类的东西,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心境更纯净,尽量做到纤尘不染。但要做到这一点是何其的难,以至于大道修为越高的人,心越如磐石一般,冰冷坚定。
心中唯有求道之心,阻我得道者,杀。这是世间大多修行人之心。
按说像南落这种道境之上修为的人,心境早已经打磨浑圆如意,或者说是如磐石。但是他却跟大多数人不一样,他并没有像其他的人一样,斩断一切,只一心求道。所以,他只一瞬间便被这心幻之术带入了内心最深处遗憾之中,遗憾越深,所陷入的心幻之中带来的伤害就越大。
洛水在木屋门边,每一天都要来述说一回。
“舅舅,你快回来吧,你再不回来,阳平族就要灭族了。”
她的声音从初时的祈祷,慢慢的变成了忧怨,直到最后那一天,竟是恨着无尽的痛苦、哀伤、决绝和怨恨。终于不再来,却有一个老人来了一趟,这老人长跪不起,一天一夜后,离去。
南落想起身,但只能以神念看着,连手指都不能动一下。
那老人正是阳平族的族长,在他起身离去后,阳平族突然骚动起来,原来他们准备迁移。可是没过一回儿,便有惨叫声响起,南落的神念之中,看到一只白狼在阳平族人之中,纵横残杀,无人能挡。很快,阳平族人便死伤殆尽,唯有少量的人逃脱。
眼看着族人被杀,自己却无法阻止,这种感觉比刀割还难受。一刀一刀,割着心头之肉。当他看着自己的妹妹被白狼杀死的一刹那,心,紧缩,窒息,痛的无所适从,竟是生出了一种想死的想法。就此死去,免得在世间看着自己亲近之人一个个死去,却无能为力。
南落从小就有一个心思,长大成为祭司,为族人排忧解难。他没有特别远大的护佑整个人族的志向,只想着成为一个老祭司一样的祭司,保护着阳平族。后来被抓在牢笼之中,被带到不死宫中,去到太极宫。这一切的动力,都是希望有一天学有所成之时,回到族内,教族内的孩子学习法术,保护族人的平安。那时的他即使是到过天地间最强大的凤凰山不死宫,学得了一身法术,仍然没有什么成名于洪荒,护佑整个人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