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妖君-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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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认,有没有在洞庭湖边看见这个人?”
老书生往画像上看了一眼,眼中一丝诧异闪过,随即冷冷一笑,看向两个道士,“这又是谁?不认识!”
“不认识?”面白的道士阴鸷的目光看向老书生,冷冷一笑,“说谎前先问问自己有没有说谎的习惯,有人说见过他在你这里买过符纸和朱砂,你会不知道这东西用来做什么?”
“说吧,那个小贱人的儿子在哪里?你是她的哥哥,怎么会不知道,当年宗主放过你们一家,真是瞎了狗眼,幸好,那老不死已经死了,大长老成为宗主以后,看谁还会替你们撑腰,告诉我们他的下落,你会死得轻松一点!”面黄的道士狞笑着。
清瘦老书生身躯猛地一震,看着柜台上的画像,目光之中透出不可思议,脑海如被钟鼓之音震得一片空白,他?
竟然是自己寻找多年的妹妹的亲生儿子!
他还活着!
“哈哈哈……”清瘦老书生忽然大笑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天不负我萧家,哈哈哈……萧家有后了!”
“老东西,快说,他在哪里?”面白道士目光阴冷,猛地出手,一拳砸在清瘦老书生的胸膛,老书生体格单薄,哪受得了如此一拳,身躯向后倒去,砸在墙上,撞倒了几个架子。
老书生一口气吐出,趴在地上,哈哈大笑着,涕泗横流,披头散发,疯了一般。
“装疯卖傻,削下他一条胳膊,看他说不说!”
面黄道士目光冷厉,心狠手辣,背后剑光一闪,噗的一剑,老书生一条手臂被砍掉,鲜血狂涌而出,老书生大笑着,盯着两道士,那目光之中透着熠熠之光。
“杀吧,杀了我吧,哈哈哈,十八年前,你们就该杀了我的,杀吧,萧家有后,我也不用苟活在这世上,来啊,杀了我,怎么,怕了,不敢了?”
老书生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站在两道士对面,苍白的面容,却透着一股气势,就好似一株屹立在天地之间挺拔的松竹,铮铮傲骨。
“老东西……”面黄道士举起长剑,目光闪烁,被老书生盯着,他的手心在流汗,浑身的不自在。
噗……
就在面黄道士犹豫不决之时,只见老书生直接扑过来,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同时一柄匕首穿过了面黄道士的心脏,老书生在呕血,脸上满是笑容,盯着满是不可思议的面黄道士,目光之中的神采缓缓消失。
一道匹练划过,一颗头颅飞起,面白道士面色阴沉,推开老书生无头尸体,拔下面黄道士心脏的匕首,丢在一边,面黄修士闷哼一声,倒退两步,服下一颗丹药,迅速包扎伤口,恶狠狠的盯着无头尸体,拎起长剑将尸体劈成肉酱,血肉纷飞。
“走吧,别丢人了。”
面白修士冷冷扫了面黄修士一眼,使了个道法,一团火焰丢在书架上,一本本书籍燃烧起来,很快,大火点燃了书店。
“啊……”
幽深的洞府之中,宁无缺在嘶吼,一股沉重无比的压力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身躯上,化为狼躯的身体在演练着拳法,每打出一拳,粗壮的狼臂都要崩裂,鲜血淋漓。
“这里是地磁元力最为浓郁的地方,这里的重力是外界的十倍,而且,这里的时间是外界的十倍,外面一个月的时间,这里就是十个月的时间,这里的天地元气是外界的十倍,五行灵物、突破丹药,本王都给你准备好了,强大的磁场力量,能够更强的淬炼你的血脉、妖躯,以你的血脉和天赋,若是十个月还突破不了化神之境,那还不如死在这里!”
洞庭龙王立在洞外,目光冷厉,看着鲜血淋漓的宁无缺,好似最为严厉的师傅,教导着自己的徒弟。
“妖族最强大的是身躯、是神通,没有强大的身躯,如何称妖?妖族是最强的近身搏杀的始祖,就是人类搏杀也是模仿妖族,人类的淬体功法,也是根据妖族身躯所创。”
“只有最恶劣的环境,才能磨练出最强悍的搏杀之术,而要磨练最强悍的搏杀之术,就要先将身躯变得最为坚固,若你能够在人身状态下打出一套完美的拳法而丝毫不伤,恭喜你,突破化神之境,转瞬之间!”
“外面有你需要的血食,精疲力尽就出来,半个月后,本王再来看你!”
洞庭龙王的声音渐行渐远,宁无缺根本无暇他顾,全部精力都用来支撑着身躯不要趴下,两条大腿在流血,染红了银色的狼毛,一股股妖力在沉重的地磁元力的影响下,运转变得极慢,他只能不断嚼下元气丹药,修复身躯的创伤。
一呼一吸,也变得艰难,可宁无缺的目光却是亮的,他在艰难的挥拳,他的意识无比的集中起来,他似乎触摸到了一种意境,无念无想,却又有着一种理性思维。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句话宁无缺一直坚信,很多人抱怨自己不如别人,可却不去想想别人在努力的时候自己在做什么?
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绝对不会成功!
当宁无缺榨干身躯最后一丝力量之时,几乎是爬着出来的,出了洞穴之后,沉重的身躯瞬间变得轻盈起来,凝固的妖力快速运转,吞服丹药,身躯上的伤势转眼就被修复。
更强了!
这不是错觉,宁无缺很明白自己在变强,看到洞外的几大缸的鲜血,宁无缺怔了怔,鼻子轻轻一嗅,没有人气,是妖兽的鲜血,里面甚至还有一丝龙气。
血食?宁无缺轻轻一笑,还真是血食,妖族茹毛饮血,想不到自己也得过一次茹毛饮血的生活。
第八十九章 洞庭湖暗流涌动
洞庭龙宫下。
一座幽深昏暗的水府,一处岩洞,里面紫雾翻涌,洞庭龙王在洞口席地而坐,拎着一壶酒,往嘴里灌去。
“钱塘,只要那小子能成,我们就不用再呆在地仙界了。好久了,好久没有回家了。”
洞庭龙王倚靠在石壁上,目光怔怔的看着前方,眼中有着一丝伤感。
“吼……”轻轻的龙吟自洞中传出。
淡淡的紫雾弥漫,一头赤色的巨龙若隐若现,身长千余尺,闪电似的目光,血红的舌头,鳞甲象朱砂,鬃毛象火焰,脖子上押着金锁链,链子系在玉柱上。
“嗯,那小子血脉很原始,而且还有着人类的血脉,潜力无穷,若不然,我也不敢让他试那方法,在极限之中突破,生死之中悟道,若能成功,他未来绝对能震惊三界。”
“吼……”
洞庭龙王咂咂嘴,笑着摇摇头,“茹毛饮血,才能彻底激发蕴含在他体内的潜力,上古妖修,强悍至极,肆意妄为,他人类的性格,太过畏首畏尾,反而压制住了体内的凶性,抑制了血脉的力量。让他喝妖血,不仅能更快的促进其修炼,也能引动他体内的凶性,要杀锦鲤鱼,不舍命一搏怎么行?”
“泾河老龙王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让他的孙子来提亲,敖玄身上的血脉很纯净,不弱于前几代龙王,还有一丝返祖现象,若没有这小子出现,将冰儿嫁过去也无不可,现在我们有了脱困之机,不会在这地仙界多停留,也只好想个法子拒绝了。”
洞庭龙王站起身,端着酒壶,摇摇晃晃而去。
“浩浩冥冥兮离家子,混混沌沌兮游子思,青玉浊酒兮天地饮,酒不醉人兮人自醉……”
凝光殿内,敖荒来到殿中。
“大哥,不知为何,洞庭湖岸边多了些道家修士,就连一些光头和尚也来了。”
敖青皱皱眉,“你又出去了?不是让你收敛点么,洞庭龙王这几日一直不见我们,我怀疑老龙王是要毁约。”
“哼,他敢!”敖荒眼睛一瞪。
敖玄坐在一旁,有些不以为然,“毁约就毁约。”
“三弟!”敖青沉声冷喝。
敖玄无奈,他并不太喜欢敖冰,他有自己喜欢的人,而且这种逼迫着他去娶一个他自己都不喜欢的人,让他很不爽,不过,这是龙宫的决定,他也无法反抗。
“外面怎么回事?”敖青看向敖荒。
“哦,是这样,今天早上我出去外面散心,还没出水面,就感觉到洞庭湖忽然多了不少强者的气息,后来我看了看,发现不少修道之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上面甚至还有化神修士出现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敖青眉头挑了挑,暗暗思索,莫非是因为湖里那条锦鲤鱼?
不对啊,锦鲤鱼在这里做了近千年的湖神,也不见谁来灭过他,难道是在找什么宝物?
或许真是在找什么宝物,敖青想到不少有关修士夺宝相互厮杀的事情。
“不管他们在找什么,这几天尽量少出去,这些修士也不是什么好鸟,人类太贪婪了。”
几龙颌首。
岳州,岳阳城,巴陵城楼上,一个黑衣锦服的年轻公子立身在墙垛上,白布束着黑发,迎风而立,眺望着浩浩荡荡的江水涌入洞庭湖,波澜壮阔,气势万千。
年轻公子很是儒雅,面容清秀,腰间一口宝剑,剑鞘华美精致,一个披着甲胄的将军来到城楼上,见到年轻公子,眼睛一亮,快步而来。
“卑职参见王爷,长安那班家伙都说王爷战死沙场,卑职就在想一定是那群蠢驴看错了,王爷何等武艺,万军从中,杀进杀出,刘黑闼如何能奈何得了王爷。”
黑衣公子轻轻一笑,落下墙垛,看了眼半跪在地上的将军,“起来吧,让你那些手下见了不好,我也算是死了,只不过是假死。长安那边,连谥号都给我弄好了。”
将军尴尬一笑,挠挠头,长安那边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一点,太子和秦王之间的争斗已经是摆到了明面上,今年五月太子心腹杨文干被秦王陷害诛杀,圣上知道事情始末后,对秦王已经是不太信任,这里面的斗争,近乎是白热化了。
宫里面的争斗都在私底下,刀光剑影都藏在暗处,李道玄却是心灰意冷,在战争中假死脱身,这是将军的猜测,也是八九不离十,还有些原因,就只有李道玄自己清楚了。
“这几天洞庭湖这边有没有什么陌生人出现?都住在哪里?”
将军听到李道玄问话,收起心里的心思,连忙回道:“是多了些道家的道士,都在洞庭湖周围走动,似乎在打听什么人,就连一些和尚也出现了,是不是……”
“这个你就别多管了,派人打听清楚他们在找什么人,还有这个人在那里出现过,恩,还有,不要将我出现的消息告诉长安。”
李道玄踏上墙垛,身形一晃,消失在将军眼中。
“王爷道术越发高明了!”
将军羡慕的看了墙垛一眼,转身下了城楼。
洞庭湖周围群山连绵,都是些低矮的山岭,君山,一座小亭子里,面色白皙的天魔道少主莺歌夜摇着折扇,喝着清酒。
周围竹影婆娑,鸟儿轻鸣,竹子上有点点泪痕,乃是君山出名的湘妃竹,一阵风吹来,几片竹叶落向亭子,忽然化为飞镖,直朝莺歌夜射来。
“呵呵,金铃儿,你还是这点道法?”
莺歌夜淡淡一笑,折扇向上一挡一收,飞来的飞镖被夹在扇叶间,莺歌夜啪的一展折扇,飞镖又化为竹叶落下,拿起酒,一口喝下,闭眼回味。
“咯咯咯咯,天魔道少主果然厉害,化神之境早已经巩固,便是任逍遥的一剑,你也该接得下了吧?”
竹林里,香气弥漫,那飘落的竹叶间,红色纱衣,裸露肌肤的金铃儿缓缓飘来,妖女临世,诱惑万千。
“任逍遥?”
莺歌夜眼中出现战意,但瞬间就淡去,看向金铃儿,“你怎么来了这里?”
“哦,你莺歌大少能来,为什么我金铃儿就不能来?”
金铃儿轻轻一笑,柳腰舞动,在莺歌夜对面坐下。
第九十章 陈年旧事再重提
莺歌夜只是看了眼金铃儿,便没有再说话,独自饮着清酒。
金铃儿也不去打扰,翻手拿了个杯子出来,给自己倒了杯酒,一边喝着,一边朝竹林尽头看去,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吟……”
一声清越的剑鸣,竹叶纷纷落下,微风拂面,莺歌夜和金铃儿一起向着竹林看去。
一道身影踏剑而来,几个腾挪,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落在了亭子中,剑眉星目,眉宇清秀,看到金铃儿,眼中掠过一丝诧异,随即淡淡一笑,看向莺歌夜。
“莺歌兄,好久不见!”
莺歌夜起身,朝来人抱拳一礼,“陈宇兄,好久不见!”
金铃儿也起身,行了一礼,笑靥如花,“原来是金山寺的陈宇,幸会幸会!”
“合欢道金铃儿,久闻大名!”陈宇哈哈一笑。
莺歌夜伸手,笑道,“请坐,陈宇兄能出来一次,着实不易啊。”
“唉,一言难尽,都怪寺庙里面那些老秃驴管得太严了,若不是这次,寺里还不会放我出来。”陈宇苦笑,做到石桌旁。
金铃儿微笑着,陈宇是金山寺的俗家弟子,不过因为顽劣,素来不受拘束,喜欢自由自在,不过金山寺的住持却言陈宇有着佛缘,因此对其极为看重。
“可否请圣女弹奏一曲?”陈宇看向金铃儿,淡淡一笑。
“自无不可!”
金铃儿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