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封神-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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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赫叹道:“甘道清此人,虽然有时迂腐,但还是颇有担当!”
齐星衡查看了穆糖、朱厚燳和宋宝书三人身上的蛇毒,半晌无语,宋、杨二人急问,齐星衡说道:“这蛇毒看似并非天生,应该是那蛇王沁帝采集诸般剧毒吞于腹内,融和本命元丹所炼。”
宋宝书急道:“你就说能解不能解!”
齐星衡缓缓说道:“如果给我三天时间,我能够炼出破解此毒的丹药,只是时间来不及,你道行最深,受毒最轻,所以即使不救,日后也能够靠功力将蛇毒慢慢化去。朱厚燳功力最弱,却有紫薇玉护身,也能够坚持五日,唯独穆糖受毒最重,看他为了保护朱家哥俩真是拼了命了。”
他将穆糖肩膀衣衫扯开,左肩胛骨上有两个拇指粗细血肉模糊的窟窿,伤口处,血黑如墨,一股腥臭气味:“他是被那蛇王咬,直接注入毒液,此处离心脏又近,若不是他自身体内有一种极为霸道的真气和事后我这三根血针他早已死去多时了,但就算如此,也挨不到天亮了。”
几人一听,无不黯然,穆糖原本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学生,被老乞丐鸿钧忽来之后就受尽了苦难,乞讨为生,后来又被人阉割了卖入宫,着实让人可怜。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他又是个太监,但为人极为平易近人,十年深宫生涯,非但没有让他性格变态,反而一直乐观地生活下来,尤其是在朱厚熜即位这件事情上出了不少力,宋宝书更是知道朱厚熜以藩王身份登帝位,根基不稳,以后还需要这么一个宫内太监帮忙维持,于情于理,也不能让他死掉。
看着二人期盼的眼神,齐星衡叹了口气:“罢了,我还有一个办法,只是一旦使出来,我就要虚弱一段时间,这还在其次,关键是这个办法我以前也没有用过,就怕出现什么反的作用……”
“无量天尊!”甘道清已经又从天泽殿返回,他换了一身紫色道袍,头上带着紫金道冠,手持拂尘,浑身上下都环绕着冉冉紫气,“我等你半个时辰,然后如果你还能动,我们就一起去北邙山,如果不能,我就自己去吧!”顿了顿又说,“我倒是也想看看你是如何医治这必死之人!”
齐星衡点点头,先把穆糖放平,上半身衣衫脱下来,露出干瘦的肩膀,他先拿出寒犀解元散、洗髓炼形丹两种药按照3:5的比例在水化开,为穆糖清洗伤口,只洗了两下,整盆水便都黑不见底,宋宝书亲自将第二盆水递过来,一连洗到第十四盆水,伤口黑血才流尽,有红血流出。
齐星衡盘膝坐在地上,叫道:“甘道友为我护法!”双手掐诀,默运玄功,将腹一颗神农金丹运力逼起,从口吐出,那金丹有龙眼大小,滴溜溜悬在空,发出一波一波的金色光润,空立即传来阵阵沁人心脾的异香,只嗅一口,便神清气爽,嗅得两口,百病全消。
齐星衡伸手一指,那金丹自动飞到穆糖伤口上空,转动的越发快了,射出氤氲仙气,从伤口投入,循正经,走奇脉,通五脏,透腑,从头到脚洗练一便。
齐星衡张口喷出三口仙气,先将穆糖的心窍、命门和大脑护住,然后转动神农金丹,将他体内毒素强吸出来,众人只见一道道极细的黑线从伤口之被吸出来,源源不断顺着金光飞到金丹之上,随着金丹转动,一圈一圈缠在上面,很快便把金丹上一大块都给染成乌黑。
齐星衡一直运功三个时辰,才把穆糖体内的毒素全部吸出,直累得他浑身汗湿如洗,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原本一颗金灿灿的神农金丹此时已经全部变成黑色,他张口将黑丹重新收回腹,然后身一软,便瘫倒在地上。
甘道清看得目瞪口呆:“时间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救命金丹,真乃夺天地造化!”他亲自过来,将齐星衡扶起来放在榻上,又取了一颗八景宫无极金丹塞到齐星衡嘴里,“这神丹乃是以后天反先天炼成,是名‘无极’,最是能够培先天之根,养后天之基,对成丹、凝婴,齐道友快快运功化开,或许还能增长若许功行!”
齐星衡低声说道:“多谢道友!”坐在床上勉强运功,运功化丹。
无极金丹一下肚,立即感觉一股热气升腾上来,齐星衡连忙运功压下,将乾坤鼎倒转,心火下行,炼化丹气,顺任脉经关元灌入三江口,注海底,过尾闾至命门,至此火气融和肾精,阳尽阴生,化作一股清泉沿着督脉向上,过夹脊关至玉枕,精气还脑,登天梯上达百汇,精气似水,仿若涌泉,沿身落下,洗涤全身经脉。
甘道清看他靠运化小周天的方式来炼化无极金丹,那金丹是连续转方才炼成,照他这种方式恐怕一个星期也不能将药力完全化开,忍不住上前,伸手按在齐星衡命门处,把自身氤氲紫气送出。
若论穿越人功力最深的人,甘道清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氤氲紫气一入体内,齐星衡便觉仿佛干旱逢雨,寒冬逢春,两肾暖暖发热,原本一道溪流只循督脉上升,这时已是成片窜起,体内真气涌动,那无极金丹迅速缩小,药力被压着向下注入丹田之,修真有云“前对脐轮,后对肾,间有个真金鼎”,添水续火,顷刻之间便将药力化尽,紧跟着紫气蒸腾,把神农金丹上的蛇毒丝丝拔出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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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部分摘自《水撞金轮》
'蜀山封神 第五卷 北邙山 第四回 神农金丹(下)'
有了无极金丹和甘道清的帮助,齐星衡很快便炼化了神农金丹上的蛇毒,复又二次吐出,依然恢复成原来那金光闪闪的模样,飞到朱厚燳脸上,把蛇毒从七窍之摄出,由于他比穆糖毒浅得多,很快便全被吸出。
宋宝书自持道行,不用齐星衡金丹摄毒,齐星衡把神农金丹收回腹内,运功将毒素化去,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日早上。
甘道清同时从境出来,神情淡漠地问:“还能不能行?要不你跟着他们两个在后面算作第二波,我打头先去?”
齐星衡站起身,笑道:“甘道长的无极金丹果然是神品,我已经完全好了,提刀杀人完全不耽误!”
“那就好!”甘道清脸色阴冷的仿佛能够将面前的空气冻结,“我们这就走吧!”他昨天晚上让齐星衡去追鬼太,大言不惭地保证这边不会出问题,结果跑了那蛇妖不说,连朱厚熜也被掳去,老道士这回也真是动了肝火。
二人告别了甘道清和杨光赫,出得门来,齐齐挥袖,那甘道清脚下凭空飞起一道紫色霹雳,身借着电光飞起,仿佛紫虹惊天,往南飞去,齐星衡也不甘落后,架起血光遁影,拼命狂催,紧跟着紫虹赶往北邙山。
却说这蛇妖沁帝昨晚被甘道清用四凶印砸得吐血,破了一颗内丹并且毁了两件保命至宝,饶是如此也不能攻破雷泽神网,若不是最后紧要关头在外接应的番僧雅各达及时出手施展大力神魔的神通将雷泽神网揭开一角,他就要命丧甘道清的乾元龙魂剑之下。
他飞得最快,在空现了原型,乃是一条百丈长的黑蛇王,裹着一片如墨般妖云,风驰电掣一般最先赶回北邙山,此时徐完不在家,冥后周奕竹站在山门迎接,一见到他立即问:“奕儿怎么没有回来?他……”
沁帝变化人形落在地上,乃是一个拥有一头齐腰长发的少年模样,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就知道你的奕儿!我都差点被那甘老道砸死,也没见你如此关心。”
“你受伤了?”周奕竹吃了一惊,没想到这蛇精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把沁帝迎到冷渊宫内,解了沁帝衣裳观看伤势,只见腰肋上一个拳头大的方印痕迹,伤口坟起,仿佛灼烧,急忙明侍女取了冷魂油,亲自擦在伤口上。
“这回可以说了吧?奕儿到哪去了?”周奕竹把冷魂油还到侍女手,一手轻抚沁帝脊背,一边温柔地问。
沁帝在榻上翻身把周奕竹搂在怀里,把嘴凑到她耳边:“皇宫里高人太多,那甘老道用一张电网把整个紫禁城都给罩住,若不是雅各达在外接应,我都回不来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去的时候我们为了隐蔽就让小鼠打洞入内,你那死鬼儿应该会从那里逃走,可怜了我那些蛇蛇孙还有小鼠了。”
“小鼠死了?”周奕竹顺势躺在沁帝身上,两人滚在榻上,“那一会大鼠回来我们怎么向他交代?”
沁帝轻车熟路地解了她身上的万魂冷幽袍:“还要什么交代,那死耗还敢跟我瞪眼不成?他们兄弟俩能活到现在已经是我的额外恩典了,哼哼,这北邙山,除了你家里那个死鬼,我还用得着惧怕谁?”
周奕竹被他抚摸得浑身发烫,一只手伸到他的胯下,一只手放在他的胸肌上面用力揉捏,娇喘道:“我已经联系好了滇西毒龙尊者,还有那百蛮山的辛辰,他们都答应帮我,只等那徐老鬼一死,阿沁,我们就能够永远地在一起了。”
沁帝被她逗弄得欲仙欲死,在这当口,凡事全都顺口答应:“好,好,我们先好好布置一番,只等徐老鬼回来我们就动手,不过你那死鬼儿留着终究是个祸患!”
周奕竹大汗淋漓,伸手在他要害上捏了一把:“还不都是你这东西不争气,若是我们也有了自己的孩,我又何苦把心思都放在奕儿身上?阿沁,我背着冥圣跟你在一起,可是把性命都给压上了,一旦事情败露,我可就真的是万世不能超生了,你说过要对我好的,将来当了这北邙山的主人可不能负了我,否则……否则我可就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才好了。”说完伏在沁帝胸前低声哭泣。
沁帝连忙抚慰,忽听门外有侍女进来禀报:“太回来了。”
周奕竹一惊,连忙起身:“是奕儿回来了。”
沁帝伸手又把她拉倒下,一个手搂住,另一手托在嘴边,张口喷出一道金光,只见一个寸长小人从他口缓缓飞出,落在掌心,他伸手一送,那小人飞落门口,迅速长大,正是朱厚熜。
朱厚熜被他用丹气裹住吞于腹内,直到现在才吐出来,只因被丹气隔绝了蛇毒,所以并无性命危险,只是初时吸进了一点毒雾,到现在还昏迷着。
沁帝搂着周奕竹在床上,吩咐侍女:“你们把这小抬下去,告诉太,就说要给冥后行孝就要全套,先把这小魂魄抽出来,用那冷渊鬼火炼上天夜,合足太阴之数,然后正好是冥后诞辰,再将此魂作为贺礼献上,冥后自然高兴。”
侍女知道周奕竹背着丈夫红杏出墙,这蛇精已经是北邙山备用主人,他的话就相当于圣旨,若有半个迟缓下场不堪设想。心虽然腹诽但还是麻利地将朱厚熜抱起,送到太东宫。
鬼太徐奕也是狼狈不堪,此次出去不但把辛苦炼制的三千根幽灵鬼箭给废了,连从父亲那里偷来的碧血灭魂梭也给毁了,本想找老妈给说说情,没想到只有一个侍女带着朱厚熜来。
“母后又是跟那个蛇精在一起?”见侍女点头,鬼太直觉一股怒气充斥胸膛,他虽然很恨父亲冷落母亲,但那只限于他们家庭内部,有外人插足虽然是母亲自愿的他也是无法忍受的,“这次去京城,那蛇妖竟然扔下我自己跑回来,哼!等父亲回来,看我……”
“太不可莽撞!”鬼太正在咬牙切齿,忽然黑晶珠帘一挑,走出一个少女,正是鬼女乔乔。
鬼太连忙迎上去:“姨娘!”
乔乔退去侍女,又用太阴鬼箓上的秘法搜查了一下,确定没人偷听,这才说道:“你是打算等冥圣回山,向他诉说你母亲和蛇妖的奸情?”
鬼太脸色一冷:“我母亲自然是好的,哼,都是那蛇妖施用的手段魅惑我母,我只让父亲将那蛇妖处死便是。”
乔乔也知失言,连忙又说:“太若如此做,冥圣必能得悉其因果,到时你将陷周姐姐于何地?”
鬼太皱眉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乔面露微笑:“我的意思是,无论是太你、周姐姐,还有我,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唯独那蛇妖可恨,这事如果让冥圣得知,恐周姐姐以后再无脸见人了,我看此事不可声张,宜小处理,只需将那蛇妖除去,自然万事大吉。”
这话到很是对鬼太的脾胃:“只是那蛇妖神通广大,手下另有五个小妖,俱都不是易于之辈,父亲不在,恐怕我们……”
“不妨!”乔乔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我已经约好了五台派的七手夜叉龙飞和白骨门的碧眼神佛罗枭两位道友相助,只要我明日摆下太阴欲阴魔神禁,你请你母亲和那蛇妖同来,到时候我在一旁发动禁制,单放周姐姐出来,咱们合力将那蛇妖诛杀,等他日冥圣回宫,咱么只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家人和和美美,岂不是好?”
此言一出,鬼太拍手叫好:“姨娘之言正合我意,咱们就这么办!”二人又商议了许多细节,然后乔乔去准备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