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封神-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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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星衡见他拿了玫瑰露,猛然间又想起当初许飞娘对他的评价:“那小孩天生媚气,虽然现在还小,只是可爱些罢了,等将来年齿渐长,恐有桃花劫难。”这雷起龙今日选了玫瑰露,莫非真的是他本性如此么?
雷起龙生性腼腆,胆又小,见齐星衡看他久久不语,心害怕,却又不知自己犯下了什么过错,正局促间,齐星衡向朱厚燳说道:“你腰上那块玉佩是从哪来的?”
朱厚燳将玉佩拿在手里把玩:“这是我小时候一次在御花园里面玩捡到的,刘瑾他们说这玉成色不好,连三两银都不值,估计是哪个农户出身的宫女带进来的,只是我喜欢,就一直戴在身上。”
“能借我看看吗?”齐星衡试探着问。
“可以的!”朱厚燳很痛快地将玉解下来递到齐星衡手里。
齐星衡接玉在手,向雷起龙说道:“你朱哥哥新来,你带他四处转转,看看我华山的光景如何。”雷起龙恭声答应,带着朱厚燳先去看齐金蝉,随后飞下崖去玩耍。
齐星衡回到自己的洞穴,就是原本许飞娘住的那间,盘膝坐在云床上,拿过那块蟠龙紫玉细细观察。
看了半晌,他也没有看出什么蹊跷来,怎么看都只是一块普通的玉石,里面虽然蕴含了些许的灵力,但又驳杂不纯,充其量也就是一凡间术士用的法器罢了,不过齐星衡曾经亲眼看到这玉自动放出紫气保护主人,而那黑水神君奉师命千里迢迢赶来北京寻找的应该也是这东西。
研究了一阵,不得要领,齐星衡又将玉放在八卦炉,利用《炼血真经》上所记载的炼器法门祭炼,他用心血将玉浸泡,然后小心祭炼,到了第三天早晨,那紫玉陡然射出道紫气,充满炉,将八卦窍的炉火尽皆扑灭,齐星衡画下的血符瞬间消散。
“砰!”八卦炉内一声闷响,阴阳珠盖高高飞起,仿佛实验室爆炸一般,齐星衡受了反噬,胸口猛地一窒,五脏剧痛,忍不住张口喷出一股鲜血,身倒滚落床下,好半天才缓过起来。
再看盘龙玉佩已经变作通体紫色,悬在八卦炉上空,道紫气皆做龙形,环绕盘旋,又有一股极为强大骇人的气势迎面而来,重伤的齐星衡几乎抵抗不住,向后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
看到这里,齐星衡终于知道,这紫玉果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之所以原先看上去驳杂不存,那是被强行封印了,现在自己利用血咒破了封印,这宝物恢复如初,现出了本来的面目。
修道之人最是敏感,齐星衡看那紫玉流露出来的气势,心里不禁打了个突,条紫龙,那时只有皇帝才能拥有的,莫非朱厚燳真的是真命天,自己想要让他放弃当皇帝,自由自在地玩上一生,真的是逆天行事么?
哼!逆天行事又怎样了,自己已经是封神榜上有名的三百十五位正神之一,如果按照天数来算,那将来也是得尸解上榜的,况且要想阻挡满清入关,那也是得逆天,事关自己性命和民族气运,即便是逆天又如何,即便是最终失败了我也曾经与天斗过。
齐星衡擦了把嘴角的血,取出五雷镜,照向那紫玉,伸手一指,紫玉上方便不断落下闪电来,如骤雨般劈在紫玉之上,每一道闪电落下,玉上紫气便弱了几分,一连劈了上千道,那玉毕竟无人催动,紫气消散,摇摇欲坠,被齐星衡抓在手里,放进乾坤袋,然后又取了《神农经》,寻找上面一种偷天换日丹的炼法。
如此齐星衡每天在洞内修道炼丹,朱厚燳和雷起龙几乎玩遍整个黄山,朱厚燳不会道术,每次都得让雷起龙用阴阳紫云帕带着上下,颇为不便,他请求齐星衡叫他道术,齐星衡不肯,称道术只传门人,拖了一个多月,朱厚燳终于妥协,拜在齐星衡门下,成了他第二个徒弟,齐星衡才传授他五台派道法。
这朱厚燳也真能玩,带着雷起龙两个在一个山谷里面设下禁制,然后捉来各种飞禽走兽养在里面,有的养在峭壁之上,有的养在翠绿林,上有云海漫漫,下有清泉潺潺,何处曲折、何处坦荡,何处引水,何处修亭,奇松怪石俱是设计得独具匠心,齐星衡看过之后叹为观止,这朱厚燳如果到现在去,设计这么一个园林式的动物园,那将是举世无二的!
真的是迎了那句话:你给孩一个机会,他会给你创造一个奇迹。
光阴似箭,岁月匆匆,转眼间已经是弘治十八年的五月,这一日,齐星衡忽然把朱厚燳叫过来:“燳儿,我带你出来转眼之间已有两年,想必你家里人都在想念着你,你去收拾一下,今天我就带你回北京看望你的父母。”
“真的?”这两年里,朱厚燳长高了不少,说话声音也到了变声期,唇边也长出了细细的绒毛,只是常年呆在山,饥餐野果,渴饮清泉,越发生得俊秀挺拔,双目有神。
接下来雷起龙很是热心地帮忙收拾,不但摘了许多山的野果,还把他自己炼制出来的一些小玩意和做出来的小点心给包了不少,带给朱伯父,朱厚燳拉着他的手说:“好兄弟,可惜你要照顾小金蝉不能跟我们一起去,等过几年蝉弟长大了,我们全家一起去,我领你去紫禁城玩。”
带着整整两大包东西,齐星衡和朱厚燳上路了,二人借血遁飞行,到达北京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齐星衡直接带着朱厚燳落在当初的太寝宫之,两个打扫的宫女见了,吓得几乎当场晕倒,齐星衡向朱厚燳说道:“现在到了你家,给我找一处静室,我等你七天,然后我们就走,其他时间,不要来打扰我。”
朱厚燳将自己的寝宫东面一处小院给他,然后便去乾清宫找他老爹了,失踪了两年的太忽然回宫,朝不亚于发生一场超级地震,其热闹自不细说。
单表齐星衡这两年来潜心修炼,功行又精进了不少,俗话说“居移气,养移体”,他今年已是二十一岁,比初来此地时稳重多了,多年深山潜修,已经适应并且喜欢了情景恬淡的气氛,送走朱厚燳,他在床上盘膝闭目,不过是便以是坐忘去了。
'蜀山封神 第三卷 五云步 第四回 偷天换日(下)'
齐星衡对历史上的弘治皇帝并不怎样了解,他修炼《神农经》,精通医术,上次来时,便看出朱祐樘已经是多年积劳,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当初他留下云海飘渺丸稳定了他的病情,推算之下,也就是这个月,朱祐樘必定驾鹤西去,所以才在五月初带着朱厚燳回来省亲。
看到自己唯一的儿去而复还,朱祐樘几乎哭得泣不成声,满朝武看着储君还朝,大明朝“后继有人”,也无不拍掌相庆,还有人当场上奏,要大赦天下,以庆祝这一喜庆的日。
第二天朱厚燳来代替皇上请师赴宴,齐星衡看他已经卸了道装,头戴翼善冠,身穿赤色盘领窄袖金线蟠龙袍,玉带皮靴打扮的俊俏无比,齐星衡心略有不满:“我喜欢清静,见不惯繁冗礼节,你带我向你父亲问好,吃饭就免了吧。”
朱厚燳再三请求,又请了弘治皇帝的圣旨,免除一切礼节,并且遣散外人,仅皇帝、朱厚燳和他三人,其余大学士李东阳几位阁老作陪,齐星衡这才答应。
当晚弘治皇帝在乾清宫摆宴,齐星衡身披白鹤仙氅,头戴碧玉冠,手里拿着一柄拂尘,飘然赴会,见了弘治皇帝,稽首道:“陛下,贫道稽首了。”
“你……大胆!”齐星衡话音刚落,一旁就蹦起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手指着齐星衡大声数落他无父无君,无法无天,又说什么人与禽兽的区别就是在乎礼数,齐星衡不尊礼数,简直禽兽不如。
齐星衡听他喝骂,也不动气,只是看着弘治皇帝,两年未见,朱祐樘的脸色愈加的不好,看他病入膏肓,两眼无神,几乎已经是到了弥留之际,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朱厚燳,顿时醒悟过来,虽然有自己的云海仙缈丸滋补身体,但自己带走了朱厚燳,朱祐樘失之痛更胜于病,这两年来连头发都已花白了。
“免了!”朱祐樘开口制止那还在狂喷唾沫星的老头,略有些慵懒地说道,“此次请齐仙长来,只是代表他这两年对皇儿的照顾之情,只算作是家宴,一切礼节能免则免。”
那老头当场反驳:“不可!面君行礼乃关乎人伦大节,岂能便废?此妖人掳劫太在先,又君前无礼,此乃欺君之罪……”
齐星衡听他说得心头也是有气,将拂尘一甩,冷笑道:“也不看看,皇上都要被你气死了,也不知道是谁欺君!”
他说话声虽然不大,但却清清楚楚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老头也停止了争吵,众人一起向朱祐樘看去,果然看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眼神都有些涣散。
弘治一朝多用直臣,在场之人没有一个高喊“皇上千秋万世”之类口号的,纷纷让人传唤太医,将弘治抬入暖阁医治,看着纷乱的人群,齐星衡淡淡一笑,径直走到一张桌前,端起酒壶,自斟自饮,吃得怡然自得,对周围的纷乱场景视而不见。
连喝干了两壶御酒,朱厚燳忽然失魂落魄地跑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哭求:“我父皇病危,求师父施展回春妙手,救我父皇!”
齐星衡看着他哭的红红的眼睛,缓缓摇了摇头:“仙丹虽好,却只能治病不能治命,你父亲寿数已尽,天命如此,便是把老君炉的仙丹拿来,也无济于事!”
朱厚燳听完就傻了,忽听太监来传,说皇上要见他,朱厚燳抹了把泪水,正要跑去,齐星衡忽然伸手把他拉住:“其实,要救你父亲也还有一个办法,只是……”
朱厚燳忽然听见父亲有救,急忙抓住齐星衡的手,急切道:“我就知道师父是得道的神仙,一定会有办法的。”
齐星衡略一沉吟,然后说道:“要想救你父亲只有一个办法,不过……却要牺牲你,你可愿意?”
朱厚燳一怔,随后十分肯定地点头:“只要师父能够医好父皇,便是要了燳儿的性命,师父依旧是我的大恩人。”说罢又磕头,“父皇危在旦夕,请师父立即动手,可惜,可惜燳儿再也看不到父皇健在的样了。”
齐星衡没想到历来以勾心斗角著称的皇宫之,还有如此纯粹的感情,他却不知道,朱祐樘童年十分困苦,被太监宫女们藏在深宫之养活,直到岁时候才被父亲宪宗皇帝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所以朱祐樘即位之后非常怕儿再受自己当年的苦难,对朱厚燳十分好,父二人之间的感情极厚。
齐星衡拍了拍朱厚燳的肩膀:“你理解错了,我要救你父亲,并不用你献出生命,而是……”
他话未说完,就被传旨太监尖利的嗓音打断,身后还有许多锦衣卫相随,当场宣读圣旨,说是齐星衡妖言惑众,迷惑太,立即拿下打入诏狱,然后让朱厚燳立即去见皇上。
齐星衡对他们连理都不理,把手拂尘一挥,平地漾起一片血光,传旨太监和锦衣卫们都似坠入无边血海之,怔怔傻傻,苦苦挣扎。
齐星衡用血遁将他们遁住,然后又对朱厚燳说:“在两年前我就看出你父亲命数不长,这两年来苦思一个对策,那就是仙丹能延人寿数,但却不能更改皇家气运,你本来有十年的皇帝命,如果你舍弃将来做皇帝的机会,让给你父亲,那我就能为他延寿,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只是皇帝,做不做又当得什么,父皇本就比我更加励精图治,只要父皇平安,别说只是皇帝龙座,便是搭上我这一条性命也在所不惜。”朱厚燳回答得毫不犹豫。
“虽然如此,我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十年后,你父亲寿数再尽,到时候国无储君,你万万不能再继皇帝位,即使要从旁支里选人入宫称帝,你也不能,如果答应我,我立即救活你父亲性命,如果不答应,那你我二人师徒缘分到此为止,我立即回转黄山,你等你父亲死后做你的皇帝。”
“不!”朱厚燳哭的泣不成声,“只要能救我父皇,万物皆可舍得!”
“好!”齐星衡将他拉起,取出一年前就炼好的偷天换日丸,那药丸有黄豆粒大小,一面黑,一面白,齐星衡让朱厚燳将指咬破,鲜血涂抹在白的一面,然后送去给朱祐樘吃了。并且告诉他:“此药大干天和,我也仅炼此一粒,你如果信我,就直接给你父亲吃了,如果不信,那就算了,可没有给太监们先试药的余头。”
朱厚燳捧着丹药赶去乾清宫,齐星衡在这里却再也不能入静坐忘,对于偷天换日丹能否成功他也没有把握,不过根据混元、炼血和神农三家道书上来看,理论上还是可以成功的。
直到第二天上午,朱厚燳欣喜地来找他:“我父皇昨晚服了师父所赐灵丹,直睡到今天早上方才醒来,精神已经大好了,早上还批了几张奏折,这会着我来请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