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记-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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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淡然一笑说道：“这么说我猜中了？”
南宫殇点了点头轻轻说道：“我很小的时候我曾经离开过西原一段时间，没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其实就连我到现在为止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也就是那一次我得到了一部古经，那是上古。。。或许还要更为久远传下的圣法，已然失传多年，不知为何竟然没有断绝被我得到。”
“难怪！”陆羽微觉惊讶，南宫殇贵为西原世子，没想到年少时竟然有这等玄奇机遇，当真有些出人意料。
“这件事我从未对别人讲过，即便是我父王也只知道我另有仙缘，却不知其中隐情！”
“这是为什么？”陆羽奇声问道。
南宫殇出奇地沉默了下去，两道声影在地脉之中急速穿梭飞行，不时有蛮兽蛰伏不过却都选择了避让，陆羽见状以为南宫殇有所顾忌，也不再言语，然而就在此时，前方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
“因为我修炼的这部道经有些特别！”
声音传来，陆羽先是一愣继而开口问道：“特别。。。如何特别？”“这部道经上古便有声名，知道的人很多，然而有一件事却是世人不知道的！”南宫殇沉声说道，不显喜怒。
“什么事？”
“这部道经声名卓著，世人只知曾经有一位前辈大能修炼此经，功成之日霸绝诸天，造化惊人，至此之后这门功法便成了绝响。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此后这部道经虽然隐世隔绝却也有数位传人，只是名声不显而已！”
“嗯？”陆羽眉头微皱听出不对，按理说这部道经赫赫有名，既有传人，又为何名声不显呢？不过他心中虽有想法却也没有说出。
“那这部功法有什么特别之处？”陆羽开口问道，觉得气氛有些压抑
“很简单，凡是修炼这部功法之人都有一个相同点！”
陆羽下意识地问道：“什么相同点？”
“不得善终！”南宫殇话语幽幽，如深潭寒瀑，惊人心神，陆羽悚然一动，眼中透出不信之色。
“怎。。。怎么可能，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经！”陆羽干笑道，显然对于南宫殇的说法持有怀疑态度。然而后者也未成反驳，只是轻轻笑道，这样的笑声不知为何此时落在陆羽耳中却多了几分苍凉与落寞。
“道经是证道法门，玄法@正宗，乃是一方大教立根之本，怎么会有这样一部经文，凡是修炼者都不得善终，太不可思议了！”陆羽心中惊叹，南宫殇所说有些玄奇！
“渺渺众生翻云覆，三杯淡酒，几许情仇，望断仙门长思远，道在何处。战红尘，踏诸天，几朝辗转求仙路，我闻道空梦可睹，回首再看卿颜改，英雄纵泪无归处！”一曲词唱悠悠而起，南宫殇嬉笑而为，张狂无忌如同放@荡人世的浊世公子一般，陆羽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丝酸楚。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陆羽心中暗自叹道，世间的无奈纵使修士也难免俗。
“我们到了！”就在此时，南宫殇神色一步，将身形止住，豁然间地脉浮动，山川精气缓缓汇聚，一道门户在眼前显现，气运悠长，通体由神辉绽耀，一股指天彻地的气势扩散开来，刹那间陆羽眼前恍惚，仿佛见到一尊法相如战神一般，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韵势扑面而来。这是一种独有的气，可以洗涤神念，坚定道心。陆羽身处其中，不由浑身一震，双目精芒闪烁，体内真灵更是陡然一动，法印变幻，贪婪地吸收着这道独有的战气。一丝若有似无的武道精念仿佛在这尊真灵中缓缓孕育萌芽。
“连我自己都奇怪了，这玩意似乎什么都能吞噬吸收！”陆羽内察之下不禁一阵苦笑。
“嗡。。。”就在此时，南宫殇抬手一会，支持朱毫晶笔出现在手，一丝赤红色的液体在笔尖汇聚泛起金属般的光泽，他举笔挥舞，似如游龙走水，刹那间道道印记在门户之上显化，如同刻画阵法一般，秘纹交织隐现，突然轰地一声巨响划落，门户大开，一股冷冽的寒风从中溢出。
“走吧！”南宫殇开口说道，两人一闪而入，随着门户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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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千年布局
幽长的通道漆黑深远，仿佛没有尽头，冰冷的石壁高耸斑驳，透出久远的沧桑。陆羽与南宫殇在里面漫无目的的行走，指尖的一抹光亮微弱摇曳。
“有些不对劲！”走了许久，南宫殇面色阴沉，渐渐放慢了脚步。陆羽此时也停了下来，他虽不知道离家试炼之地的情况，但是走了这么久他也本能地察觉出情况有些异样。
“我听闻，离家的这处试炼之地，共有二十一处秘境，弟子进入之后，整座大阵便会开始运行，显化秘境，将弟子送入其中，但是我们走到现在却仿佛走一个迷宫之中，尽是一些石壁通道，而且我感觉到这个地方的大阵似乎中断了，维持阵法运行的地脉之气都消失了！”南宫殇眉头紧锁沉声说道。陆羽点了点头，一丝不安的神色涌上他的面庞。
“我感觉到了一丝死气！”
“这边！”南宫殇闻言眼中精芒闪烁，阴阳二气互转共生，幽径之中潜藏的一丝气机在此时显露无疑，二人飞速走去，未过多时，眼前豁然一亮，一道巨大的石门显现，通体混若金玉，各种图文刻印显化，道字横立有神通韵味。而在那石门之上的四个大字更是引人注目。
“武道之极！”
这四个大字如龙蛇起陆，腾挪变化只在方寸之间，飞舞起跳，恍惚间竟有人影闪烁以神通道法，衍化世间武学。
“离皇所留，果然不同凡响，可这是哪里，没有听说过离家试炼之地有这样一个地方啊！”南宫殇看着眼前的这道石门不禁暗叹。
“尸体！”就在此时，陆羽声音传来，在那巨大石门前，数具尸体横陈摆放，在这庞然大物面前反而显得渺小，所以南宫殇二人开始倒是没有注意到。两人径直走到门前，陆羽上前探看，这不看不要紧，只是一个照面，陆羽豁然一惊，露出震惊之色。
“怎么啦？”南宫殇见他有异开口问道。
“这些人中有几个我认识，似乎是离易风的手下，我在之前见过！”陆羽眉头紧锁，抬头盯着眼前的石门说道。
“如此说来，你那朋友看来八成就是来了此地！”南宫殇缓缓说道，与此同时他躬下身子检验着地上的尸体。
“这些人浑身精血都被吸干了，一身的修为似乎也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焚烧殆尽，化为了一具枯尸！”南宫殇的声音传来，这些尸体形态奇异，通体泛起青白之色，浑身血肉似乎都被抽干，只剩下一张人皮包着骨头，作为修士即便死后百年内体内精气也不会散失流去，然而这几人躯干枯败，精气神早已耗尽，这样看来的确有些奇怪。
“似乎是被吸干了，又或者是被人以献祭之法耗光了精华！”陆羽弯下身子看了半天方才说道，论起献祭之法他自出道以来也看过不少，那种惨绝人寰的嘶吼之声，至今他都记忆犹新，所以一说到精气神尽都消散他立马就想到了这点。
“看来这道门后就是离家试炼之地的核心所在，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曾显化，只怕外面的那些变故和这些尸体与此有关。”南宫殇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这道巨大石门轻轻叹道。
“核心所在。。。莫非。。。”陆羽悚然一惊，想到了一个可能。
南宫殇面色难看点了点头说道：“离皇的秘密或许就在这道门后，没想到消失了数十万年，竟然真的被人找到了，后世不详，真的要开启这祸端之源吗？”
“小云自或许就在里面！”陆羽攥紧了拳头，心中暗道，当下转过头来看着南宫殇开口说道：“你知道开启之法吗？”
南宫殇闻言，顿时哭笑道：“我能找到这处密地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这核心之所数十万年来从未显化，我就算在厉害又怎么会知道开启之法。”
陆羽闻听此言，不禁闪过一丝失望的失色，他双手抚摸着门墙，眼中愤恨之情闪烁，明明已经就在眼前，却因为一墙之隔导致前功尽弃，他不甘心。
“明明就差一步了！”陆羽紧握的双拳一击落在石门之上，点点石屑落下。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你刚才开启试炼门户之法呢？在试试，或许有用！”突然陆羽激声说道。南宫殇心头一动。
“好吧，也只有试试了！”
说话间，朱毫晶笔在此显现，化身如擎天支柱，笔身祥光四射也不知由何种神晶炼制而成，通体绽光如荧，颗颗晶粒凝聚如璧，赤红色的光芒在笔尖泛起，南宫殇手中法印变幻，晶笔陡然一阵在空中挥舞起来，一道道赤光洒出，在那道石门之中不断刻印，然而痕迹却淡薄平缓。
“这鬼东西当真有些门道。”南宫殇咬牙叫道，他只觉得一股大力吸来不断消耗着他体内的法力，转眼之间竟然已经费去一成。
“化！”就在此时，南宫殇当机立断，一枚晶髓飞出，顷刻之间化为丝丝液体灵元注入到了晶笔之中，终于那擎天巨笔在吸收了晶髓的能量之后犹如神助，周身豪芒大声，隐隐间竟有轰鸣之声传来，道文挥洒而出，如行文泼墨，此时南宫殇以法印相控竟然毫无阻碍。
“竟然花费了一枚晶髓，这石门果真古怪！”陆羽在一旁看着不觉有些惊异，而此时他心中也是紧张万分，若是这样在无法打开石门，那么非但白费一颗晶髓，就连最后的希望也会随之破灭。
“给我开！”南宫殇一声大喝，道文飞舞而出，落在石门之中，一息，两息，终于那平静无波的石门突然泛起一丝光彩，门壁上图文飞舞，武道之极四个大字陡然腾射而出化为四道豪芒直插石门之中，渐渐一副微型的阵图显化，一丝光彩沿着阵图游走突飞。
“轰。。。”
古老的门扉在此打开，禁锢的空间缓缓出现在了两人的眼中。陆羽心头一喜，待要上前却被南宫殇一把拉住。前者止住脚步，眼前的场景让他惊呆了，漫天的符文不断交织，空中人影舞动，仿佛在衍化道法神通，星辰密布置轨，山河流转不息，仿佛天地万象都在其中衍化，这情形似曾相识，倒是与碧罗宫的天幕苍穹相似。而在这万象之下，一座玉台之上放着一尊石匣，青碧如烬，周围有暗槽与之相连。此时离易风浮在空中一丝丝殷红的鲜血正从他体内剥离缓缓注入到那暗槽之内。
“小云自！”就在此时，陆羽大声叫道，他看到云空愁与离慕青此时被吊在空中离石匣不远的地方，周身被血雾笼罩包围，乍一看仿佛蚕茧血蛹一般。
“你怎么来了？”云空愁虚弱的声音传来，他有气无力的循声看去，黯淡的眼眸之中透出惊异之色，他此时血气枯败，似乎受了极重的伤势，不过好在意识还算清醒。
“快走，去离家报信，先祖禁忌被破，快。。。”离慕青出声叫道，仿佛这一句话已经用尽了他身上全部的力气。
“轰。。。”南宫殇二人惊疑未定，而就在此时，身后的石门轰然关上，巨响传来，离慕青闭上双眼，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到底发生了什么？”陆羽惊声问道。
“这是。。。”
“一个局！”云空愁话未说完，一道声音传来，一位青年从空中走来，这人面色苍白，如同帛锦白纸一般，一双眼眸赤色如笑，双手虽藏在袖口之中，但衣带飘舞之间却显露出骨瘦如爪。
“你是什么人？”陆羽沉声问道，他看着对方不知为何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那青年闻言也不答话，缓缓走到高台之上看着眼前的石匣眼中露出疯狂之色，陆羽二人看着他神情戒备，那青年抬起头来看着他们二人，目光落在了南宫殇身上，一抹惊异之色一闪而过。
“想不到自上古之后《太极真经》竟然重现人世，我只当那是一段神话，没想到竟然是真的！”那青年声音柔和，然而此言一出，南宫殇脸色大变，一脸的惊骇看着对方，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会知道。。。”
“《太极真经》？这就是南宫修炼的那部道经吗？似乎没有听说过！”陆羽心头微动，然而刚一抬起头来，目光便与那青年相交。
“哟！这少年似乎也非常人，身上气息混杂，似乎博采众长，有黄庭的底子，太古蛮族？须弥古佛？”青年口中喃喃自语，脸上的惊骇之色越发浓郁。
“嗯？”终于他脸色大变，动容之情越发显著：“你是黄庭弟子，没想到身上竟然有上古五方天帝的气息，当真不可思议，莫非五帝传人已然临世，可是似乎又有些不像！”
那人自顾说道，然而落在陆羽耳中却如平地惊雷，这些秘密别说是眼前这位青年，即便寇仲卿那等人物都未能洞悉，当今世上除却世源光的那道神念，从来没有人将他洞悉的如此透彻。
那青年看着陆羽二人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们不需要这么看着我，这地方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