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卷五)魔龙的狂舞-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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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临冬城的儿子站在我旁边,我只能希望靠战斗赢得北境。这需要从我哥哥的书本里取经。并不是说劳勃曾经读过一本书。我必须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在他们知道我对付他们之前。”
琼恩意识到他的话白说了。史坦尼斯将拿下恐怖堡或死于进攻。守夜人不卷入纷争,一个声音说,但另一个回答,史坦尼斯为王国而战,那些铁人为了奴隶和掠夺。“陛下,我知道你在哪里可以找到更多的士兵。给我野人,我会很乐意告诉你地点和方法。”
“我给你叮当衫。满意了吧。”
“我要他们全部。”
“你自己的一些宣誓兄弟让我相信你是半个野人。是真的吗?”
“对你来说他们只是些箭靶子。在长城上我能更好地利用他们。像我希望的那样把他们给我,我会告诉你在哪里可以找到你的士兵……还有胜利。”
史坦尼斯按摩后颈。“你像个卖鳕鱼的老太婆似的讨价还价,雪诺大人。奈德·史塔克干了某位渔妇生下的你?有多少人?”
“二千。也许三千。”
“三千?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骄傲、贫穷、刺头的。重视荣誉,作战勇猛。”
“这最好不是某个杂种的把戏。三百名士兵换三千?对,我会的。我不是十足的傻瓜。如果我离开留下那位女孩和你在一起,你能保证,密切监视我们的公主吗?”
她不是公主。“如您所愿,陛下。”
“我需要叫你在一棵树前宣誓吗?”
“不需要。”这是个玩笑?对于史坦尼斯,这很难说。
“那么,成交。现在,那些人在哪儿?”
“你会在这里找到他们。”琼恩在地图上张开他烧伤的手,国王大道以西,新赠地以南。
“那些山区?”史坦尼斯表示怀疑。“我没看到那里标有城堡。没有道路,没有城镇,没有村庄。”
“我父亲常说,地图不是土地。人们千百年来一直生活在高山谷地和山地草原,由他们的氏族首领统治。你会称他们为小领主,不过他们自己之间不会使用这样的称号。氏族勇士手持巨大的双手巨剑战斗,同时普通人掷石头猛击另一名挥舞着山灰树木棍的人。必须得说,一群好争吵的人民。当他们不相互战斗,他们照料他们的牲畜,在寒冰湾打渔,培育你会骑上的最耐劳的坐骑。”
“你相信他们会为我而战?”
“如果你请求他们。”
“为什么我要乞求本应服从我的人?”
“我说的是请求,不是乞求。”琼恩收回了手。“派遣使者不好。陛下需要亲自前往。吃他们的面包和盐,喝他们的啤酒,听他们的风笛,称赞他们的女儿漂亮、儿子勇敢,你将得到他们的支持。自从托伦·史塔克弯曲了他的膝盖,部族还没有见到过一位国王。您的驾临是他们的荣誉。如果‘命令’他们为你战斗,他们会面面相觑,说,“这个人是谁?他不是我的国王。”
“你说有多少氏族?”
“四十,有大有小。燧石、瓦奥、诺芮、利德尔……争取到老燧石和大水桶,其余的会跟随。”
“大水桶?”
“瓦奥。他有全山区最大的肚皮,和最多的人。瓦奥家在寒冰湾打渔并吓唬他们的孩子,如果他们不听话铁人会来抓走他们。无论如何,要到达他们那里陛下必须经过诺芮的领地。他们靠近新赠地居住,一直是守夜人的好朋友。我可以给你几名向导。”
“可以?”史坦尼斯强调。“还是会?”
“会。你会需要他们。还有一些稳健的矮种马。那里的盘山路和羊肠小道差不多。”
“羊肠小道?”国王眯起了眼睛。“我说兵贵神速,你让我在羊肠小道上浪费时间?”
“当那位年轻的龙征服多恩时,在骨路他利用羊肠小道绕过了多恩的瞭望塔。”
“我也知道那则故事,但戴伦在他自吹自擂的书里写得太多了。战船赢得了那场战争,不是羊肠小道。橡木拳头打破了普兰奇镇并席卷一半的绿血河,同时多恩的主力军队被王子的进军牵制住。”史坦尼斯用手指敲击着地图。“这些山地领主不会拦我的路?”
“只会大摆宴席。每个人争先恐后地热情招待。我父亲说他从未像巡视氏族时吃得那么好。”
“为了三千名士兵,我想我可以忍受一些笛子和麦片粥,”国王说,尽管他的语气嫉妒味十足。
琼恩转向梅丽珊卓。“女士,坦率的提醒。旧神在那些山区有影响力。氏族人不会容忍冒犯他们的的心树。”
这似乎逗她发笑。“不要害怕,琼恩·雪诺,我不会打扰你的山地蛮人和他们的黑暗之神。我呆在这里与你和你的誓言兄弟们在一起。”
这是琼恩·雪诺最不希望的事,但在他反对之前,国王说,“如果不对抗恐怖堡,你认为我领导这些忠实拥护者该去哪儿?”
琼恩扫了一眼地图。“深林堡。”他用一只手指轻敲。“如果攻打铁人对波顿来说很重要,那么你必须这么做。深林堡位处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是一座山寨,容易出其不意地悄悄爬上去。一座木制的城堡,靠土堤和一道木栅栏防御。诚然,翻越群山进军会比较缓慢,但是在那里,你的军队可以悄无声息地移动,几乎突然出现在深林堡的大门前。”
史坦尼斯揉搓他的下巴。“当巴隆·葛雷乔伊第一次反叛的时候,我在海上打败了铁人,在那里他们是最凶猛的。在陆地上,打他个措手不及好。打败野人和他们的塞外之王,我已经赢得了一场胜利。如果我能同样打败铁人,北境会知道又有了一位国王。”
而且我将有一千名野人,琼恩想,而且没办法喂饱哪怕是一半的人。
第十八章 提利昂(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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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小姐号像一个在陌生的大楼里搜寻道路的盲人一样穿过浓雾。
修女莱莫尔在祈祷,浓雾掩盖了她的声音让它听起来细小安静。格里夫在甲板上踱步,铠甲在他狼皮斗篷下轻轻碰撞。不时的他会摸一摸他的剑好像想确定它是不是还好好挂在腰间。洛里·达克菲尔德则推着右舷的撑杆,杨恩德里在左舷,伊西拉掌舵。
“我真心对这个地方没好感,”“半学士”哈尔顿嘀咕。“怕一场小雾?”提利昂嘲笑,但是其实那是很大一场雾。在害羞小姐号的穿透,小格里夫站在第三个撑杆边,将在雾霭中摸索的众人推离危险。船首船尾都点着灯笼但是雾实在太浓以至于站在船中央的侏儒只能隐隐看到一点光亮漂浮在前面而后面一点光亮的追随。他的任务是照顾火盆确保不会熄灭。
“这不是普通的雾,雨果·希山,”伊西拉坚持道,“它包含着巫术,如果你又鼻子的话你就能闻到了。许多航行者都在这里头迷失了,平底船和海盗们,大舰船都一样。他们无助地在迷雾中徘徊,搜寻着永不会出现的太阳直到疯狂和饥饿了结了他们。他们不得安息的痛苦灵魂就在这里的空气中和水下游荡。”
“现在又来了,”提利昂说。在右舷边一只足以捏碎穿体的巨手从浊浪深处伸出。只有它的两个手指头露出了水面,但是缓慢漂过它旁边的害羞小姐号还是能看到手的其他部分在水下被扭曲,而后有一张苍白的巨脸注视。但是提利昂的语调并不愉快而他也不太自在,这是个不祥的地方,与死亡和绝望相伴。伊西拉没说错,这种浓雾绝非自然产生,有些灵魂在水中滋生,在空气中腐化。这也不奇怪石人们都疯了。
“你不该开玩笑的,”伊西拉警告说。“轻语的私人憎恶温暖和小聪明而且一只没停止找更多的灵魂加入他们。”
“我怀疑他们有没有我这种尺寸的裹尸布。”侏儒用棍子搅拌着煤渣。
“憎恶不及饥饿一半的可能扰动石人。”“半学士”哈尔顿用一条黄色长围巾包裹住口鼻,声音变的沉闷。“任何神智正常的人都不会吃任何来自这片浓雾中生出的东西。每年瓦兰提斯的元老们都会三次派遣载着给养的大船逆流向上,但是这怜悯之船总是迟到而且有时会带回比食物更多的人口。”
小格里夫说,“这条河里肯定由于。”
“我可不会吃这些河里的鱼,”伊西拉说。“绝不会。”
“不要呼吸这些雾更好,”哈尔顿说。“加林的诅咒已经包围我们了。”
唯一不吸入这些雾的方法就是别呼吸。“加林的诅咒只是灰死病而已,”提利昂说。那种诅咒在孩童身上比较常见,尤其是潮湿寒冷的气候里。那些痛苦的肉体逐渐僵硬,钙化然后碎裂,虽然侏儒读过关于灰死病可以被控制:用酸橙、芥末膏、滚水浴(这是学士说的)或者祈祷,献祭和斋戒(修士们的论调)。接着病魔就会消退,让那个年轻的受害者毫无人形的生存。学士和修士们都认为被灰死病标记过的孩童不会再被别的世间灾祸困扰,也不会被它恐怖迅猛的表兄灰瘟侵害。“潮湿被归咎于罪魁祸首,”他说。“空气中的肮脏液体。不是什么诅咒。”
“征服者们哪样都不信,雨果·希山,”伊西拉说。“瓦兰提斯和瓦雷利亚的人在金笼子里吊死了加林,嘲笑着他当他向圣母求助毁灭他们。但是当晚涨潮就溺死了他们,从那天起他们就不曾安息。他们在这里的水下,这些曾经的火之王们。他们冰冷的呼吸从黑暗中升起造就了这些雾霭,他们的肉体就像他们的心一样变成了石头。”
提利昂的半截鼻子奇痒无比,他抓了抓它。老女人也许是对的,这是个不祥之地。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厕所,看着自己的父亲死亡。若这些天来他都得呆在这灰色的浓汤里看着自己的骨肉变成石头,他也会疯掉的。
小格里夫看起来不怎么关心他的疑虑。“就让他们好好试着来挑战我们吧,我们会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什么做的。”
“我们参照天父和圣母自己的面貌是血肉所制,”莱莫尔修女说。“我恳求莫要在说些不敬的吹捧了。骄傲是重罪。那些石人就很骄傲,而裹尸布神是其中最骄傲的。”
火盆中的热炭弄得提利昂满脸通红。“是不是真有以为裹尸布神又或者他仅仅是个传说?”
“自从加林之日起,裹尸布神就统治着这片迷雾,”杨恩德里说。“有人说他自己就是加林,从他浸满水的墓穴中爬出。”
“死人不会自己爬出来,”“半学士”哈尔顿坚持,“而且没有人能活上1000年。是的,有一位裹尸布神。他们是传承的,当一个死后另一位就接了他的位。现任这位是一个来自巴斯里斯克群岛的海盗,他相信罗伊达河会带来比盛夏海更丰饶的东西。”
“是啊,我也听说过那个,”鸭子说,“但是我更喜欢另一个版本的。那个和其他石人不一样的人,他本身是个雕塑知道一个灰色的女人从雾中爬出用冰一样寒冷的嘴唇亲吻了他。”
“够了,”格里夫说。“安静点,你们全部!”
莱莫尔修女吸了一口气。“那是什么?”
“哪儿?”提利昂除了雾外什么也没看见。“有些东西在移动。我看到水在扰动。”
“一只乌龟,”王子兴奋的宣称。“一只大骨甲,就是这样而已。”他把篙抽上来撑了一下把他们带离了一个屹立的绿色尖碑。
雾裹住了他们,又潮又冷。当杨恩德里和鸭子斜撑篙慢慢得从船首划到船尾时,一座半淹的庙宇与灰暗中隐现。他们路过了从泥巴中螺旋而上的大理石台阶,它们在空中粗糙的断裂了。除此之外其他的东西形状各不相同:粉碎的鉴定,无头的雕塑,树冠深知比他们的船还要大的树。
“这是河上最美丽的城市也是最富有的,”杨恩德里说。“卡罗亚尼,喜庆之城。”
太富裕,提利昂想,太美丽。惹怒巨龙可不是什么聪明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