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梅,玖醉花魂-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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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偏偏现在救,就凭他得修为,连隐声匿息地进天宫都不能,更别谈去盗神魔珠了。”凤玖梅沉吟了片刻,皱眉颔首,“你说的对。更何况,若真是他盗的,此时距神魔珠失踪也有好些时日了,春夏秋冬四族守卫花遥上神这么久也未发现丝毫动静。若说他想过些时日再去救,可神魔珠又岂是他能守住的,早该寻主人去了。所以,这怎么说都不说的通。”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哎呀,别想那么多嘛,好歹这个线索也是我们花了许多功夫的,怎么也该去探探啊!”玄炎有些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息,不耐地叫起来,“也许是神魔珠到他手里后又被谁拿走了呢?又或许,神魔珠根本就是自己跑了!更或者,本就是天帝监守自盗!”众人脸色一变,正欲制止,便听玄浔厉声喝道,“住嘴!”玄炎讪讪地撇撇嘴,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是嘛,听说天帝那会儿可是迷恋花遥得很,说不准就是他想唤醒她,却担心不小心唤醒了魔尊,被他复仇,导致天界大乱,甚至祸及三界的罪责落他头上……”“玄炎……”这回出声的是凤玖梅,她看着一脸委屈上下嘴皮不停磕碰的玄炎,无奈道,“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又转眸望向满目怒气的玄浔,颦眉勉笑道,“玄炎他就是这样,别往心上去。”玄浔却抿紧了唇,低声说,“我知道你们其实都多多少少往这方面想过,但……请你们相信,天帝绝不会这样做。”凤玖梅走近他,轻轻拉过他的手,拽紧道,“我信你,亦不会在这么想了。”玄浔的性子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都这么保证了,那大抵是不会有什么差错了。屋内的人也迅速交换着眼神,最终归于相信。“我们也信你。”少顷,玄浔听到一阵轻笑,“咱们,应该算是朋友吧?既然是朋友,自然是要互相给予信任的。”
见屋内的气氛融洽了不少,萧谨开口问道,“若我们真要去找金族族长问话,该怎么去呢?总不能从正门光明正大的进吧,若是那样,当初不如不费力破结界了。可难不成要气势汹汹的闯进去,打他个措手不及?”众人顿时笑作一团,凤玖梅笑着探身询问春月柔,“我见你方才未在屋中,定是去打探情况了,有什么法子么?”春月柔神秘地转了下眼珠,微微勾起唇角,斜眼看着她,故作深沉般晃晃脑袋,俯身在凤玖梅耳旁悄声说了几句,便见凤玖梅眼睛忽的睁大了,也神神秘秘地对春月柔说了几句,春月柔听后“噗嗤”地笑出了声,捂嘴笑道,“玖梅师姐你真坏~”又笑眯眯得环顾了下四周期盼她回答的人们,说,“这个主意的起因我暂且不能告诉大家,你们也别问,因为我实在有些不好启口,但——我现在需要你们的帮助。”又冲凤玖梅眨眨眼,说,“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了你一人,可不许说出去了!”
☆、素茶坊
素茶坊是一家既可品茶论道,谈三界内外之大事,又能听曲消遣,拥美人在怀以饮酒的地方,里面装饰的格外雅致。大厅中央有一座高台,上有女子隔纱抚琴唱曲,琴音如巍峨山间之明月,宁静祥和,歌声若凌晨江上之清风,沁人心脾,二楼全是厢房,房内有层层纱幔,纱幔中央是供坊内女子表演的地方,一层纱外,是客人饮酒作乐,欣赏曲目的地方,几层纱外,有一个卧榻,供客官看累后倚靠小歇,三楼是文人雅客聚集之地,这里不仅有写字读书专用的桌椅和文房四宝,还可唤姑娘上来与你吟诗作画。吟诗作画?没错,就是吟诗作画。素茶坊内的姑娘们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得才女,且身家都是清白的,因为天界是没有妓伶的。素茶坊内这些雅妓的存在,是特殊的,她们都是三万年前被坊主为了不大乱三界轮回规则,从凡界带回的一些在花遥与魔尊修为化为神魔珠时沾了些许魔气与仙气,入不了轮回,成不了仙魔,又没有法力且比普通凡人寿命长的凡人。坊主为了让她们能在金族生存下去,便教导她们天界的诗词文赋,陶冶她们天界的情操。
这个为三界轮回着想的坊主,就是现在凤玖梅与春月柔要找的人物的必经之人了。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素茶那畔行,夜深千盏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春心梦不成,坊内无此声。”
一个男仙昂着头肩从浓浓夜色中显出了身形,他穿着一身桃红色袍子,双手负于身后,大步踏进了素茶坊,几个转身便消失了踪迹。春月柔低声忿忿道,“看到了吧,我说跟不了他嘛,你还不信。走吧,还是去找那个伟大的坊主沟通沟通吧!”凤玖梅看着空荡荡的前面,咂咂嘴说,“好吧,去找那个伟大的美人坊主吧。”
跟着春月柔左拐右拐上跳下窜好一会儿后,“月柔啊,你确定你没记错地方?”春月柔尴尬地笑笑,说,别慌,我再试试,那次跟着把混球好像就是这样走的。再试试?你已经试了半个时辰了……凤玖梅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脚上却也在不停地跟着春月柔瞎转,“月……啊!”正当凤玖梅想让春月柔停下时,忽然天旋地转,再睁眼,已身处一个别致的院落。“没事吧?”春月柔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跑到凤玖梅面前,担忧地望着她。凤玖梅摇摇头,问,“坊主呢?”春月柔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在那边第二个屋子内。你听,有琴音。”拉起凤玖梅便往那边走去。
至门前,春月柔抬手敲门。
“素黎哥哥?”里面的琴音霎时止了,一个温婉中藏着些许急迫的声音传出,“怎么回来了。”紧接着,门开了。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啊!月色笼罩下,她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三千青丝披散在脑后,着素底芙蓉绣花百褶裙,环姿艳逸,仪静体闲,雕花门前,亭亭而立,柔情绰态,娇柔可人。
凤玖梅一时看得痴了,她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子。不同于春月柔的娇俏,凤云悠的率真,木绾倾的明朗,凤玖梅的灵动,这个女子美的端庄,美的温婉,举手投足间皆是一种温柔贤淑的气质,令人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放轻了脚步。
☆、思春
凤玖梅一时看得痴了,她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子。不同于春月柔的娇俏,凤云悠的率真,木绾倾的明朗,凤玖梅的灵动,这个女子美的端庄,美的温婉,举手投足间皆是一种温柔贤淑的气质,令人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放轻了脚步。
“你们是谁?”女子缓缓开口,声音让凤玖梅觉得似潺潺流水淌过心间般舒服,她微微颦眉,似水的眼眸在她二人间流转,“怎么进得了我的院落?”
春月柔低下头双手搅着衣角有些委屈地说,“素茶姐姐不认得我了么?上次才和素黎来过的呀。”听到素黎这个名字时,素茶神情恍惚了一下,眉,舒展开来,她又看了会儿春月柔,这才微微笑开,“是月柔啊。来找我有事么?”
“月柔,你说的那个追求你的混球,不会就是素茶的哥哥素黎吧?”凤玖梅有些难以消化地问。
“就是他呢,嘻嘻,其实我也好不敢相信的。”春月柔吐吐舌头说,“那么滥情的哥哥竟然会有这么温婉的妹妹。”
“可为什么找素黎要通过素茶呢?”
“因为素黎每次来都会来看素茶姐姐,所以他的宿所只有素茶姐姐知道。”春月柔好笑地挽住凤玖梅,笑道,“玖梅师姐你就别问啦,快去设计那混球吧!”
素茶坊顶,一行人百般无聊地坐在屋顶上,眺望着远方的星空。
“她们还要多久啊!无聊死了啊……”
“木绾倾你别叫,谁不无聊?对吧云悠姐?”
“嗯……”
“云悠你居然帮他说话!”
“啊?噢……的确都无聊嘛,还很冷。”为了不被发现只能不用法术,现在他们全都是以肉身在屋顶吹风。
子虚伸手试了试凤云悠的手温,脱下外袍给她披上,“夜深露重,你又是火凤凰,小心凉着。”凤云悠抬头报以一笑,窝进了子虚怀中。
木绾倾偏头哀怨地看了萧谨一眼,又默默地低下头玩弄手指,心中失落不已。可下一秒,便觉身上多了一件衣服,惊诧地抬眼,却正巧撞进萧谨溢满关怀的狐狸眼,萧谨面色一红,忙将眼睛瞟向一边。木绾倾也不多言,伸手扯了扯袍子,心中喝了蜜般甜,顿时霞飞双颊,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起,最后扩成了一个大大的露齿笑。
玄炎扭过头来时就是见到这样一副“少女思春”图。他夸张地抚上心口,启口深吸了一口气,再重重叹出,使劲摇了摇脑袋,“瞧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哟,这辈子定是被萧谨给吃住咯!”木绾倾狠狠地瞪了玄炎一下,“我乐意!”一旁的萧谨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玄浔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打闹,无心理会,思绪飘啊飘,一直飘到了凤玖梅身上。她会不会也觉得冷,会不会也觉得无聊,会不会遇到危险,会不会与人发生争执又说不过人家,会不会……不禁摇摇头,她怎么会无聊,怎么会说不过人家,唯一说不过的就是面前这群人了吧?危险?里面有谁敢动她么,也不怕被他把皮给剥了打入畜牲道永不翻身!可万一就有不长眼的呢?或者她会不会与春月柔走散了,迷路了呢?低笑了一声,自语道,“怎么会呢……”
“什么怎么会呢?”玄炎凑到他面前,笑的灿烂,“啊,玄浔,你不会也在思春吧?”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脸庞,玄浔好不客气的握拳揍了过去,“啊~!”玄炎捂住鼻子翁声道,“我只是问问而已,至于打我鼻子吗!”忽然面前有一团水雾飘来,玄浔抬手打散,便见水雾缓缓凝成八个字:二楼水月阁旁待命。
☆、素黎
水月阁内的纱帘外有一道人影正鬼鬼祟祟地猫着身子往里挪,靠在塌上合眼听曲的男子眼帘下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随即,慵懒的声音响起,“帘外是谁呐,何不直起身来到我面前给我好好瞧瞧?”弯着腰的身形顿时僵住了。“呵呵~”一声轻笑从男子口中逸出,“难不成害羞?”
“……”纱帘外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后,直起了身来,她抬手胡乱拨开层层纱幔,甩手大步走到男子面前。“是你啊。怎么,想我了?”男子有些意外地看着那人,语气却是惯常的轻挑。翻了个白眼,鄙夷道,“就你啊?还是算了吧。”男子将头转过,面向屋顶,说,“找我何事啊?柔儿啊,趁我对你还有丝兴趣,快说吧。”春月柔炸毛般叫到,“你说什么?趁你对我还有丝兴趣?你谁啊你,这么狂妄!你以为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还是你觉得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面如冠玉一表人才温文尔雅丰神俊秀俊逸出尘气宇轩昂呢?我告诉你!这么多个词我以为只有一个词适合你!那就是,风,流,倜,傥!还得把后面那俩字给去了!素黎你个烂仙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真是难为你那个那么好那么美那么温柔的妹妹没被你给带坏!”素黎乍一听她这一番控诉般的话,有些愕然,半靠在塌上久久为回过神来。春月柔以为他心虚了,冷哼了一声,“告诉你,不光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做仙也是!”素黎回过神来,勾起一抹笑,轻言道,“不过几日未见,柔儿的嘴上功夫更了得了,也不枉我追求过你一些时日——虽然追求未成。”春月柔一听更火大了,她未想他听了她骂的一段话后脸色还这么平静,似乎自始而终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气恼,一时气的有些发抖,全然忘了来的目的。好在还有一个人记得——凤玖梅站在门口听了半响,没想到他们话没说两句,倒是闹得不可开交了,似乎还只是春月柔在闹腾,眼见时间一分分过去,玄浔他们又要准备开始了,心下一横,扯过一旁的纱幔,撕裂开来系在脸上,推门而入。
她拿过门旁搁着的果盘,装作侍女径直走到春月柔旁边,说,“果盘来了,姑娘快去给公子吃吧。”“给”字说的略重,不细听是听不出来的,而站在凤玖梅身旁得春月柔却是清楚听到了,她忙伸手去接那果盘,迅速抬眼报以歉意,凤玖梅垂下眼眸,示意她快些过去后,退了下去。
春月柔僵硬地端着果盘走近素黎,跪坐在他塌前,僵硬地笑道,“方才是我不好,本想来看看你,顺道为那日的事道个歉,却不想又与你争执起来,还望你别去计较……”
素黎那万年不变的笑容扩大了些许,他把玩着指甲,没有答话。
春月柔自己有事求他,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胡闹,深吸一口气,说,“素黎公子,上次,刚才都是我不好,请你别再计较了!”
素黎还是玩儿着他的指甲,不答话。
春月柔抿紧了唇,心想,自己做什么这么委曲求全地想要同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反正都已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