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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送葬诗歌-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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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时候,普通的学徒想要成为一名正式法术士是相当困难的——阻拦在他们面前的除了身份这种天生的因素之外,还有随时可能面临的风险。一瓶配方错误的药剂,一次失控的法术……都有可能夺去他们的生命。
  但正式因为这样近乎残忍的遴选方式,每一个从学徒中脱颖而出的法术士都有着不同凡响的能力。而现在帝国推行普及教育后,法术士的产量虽然上升了,但是也可以看到,他们的质量有明显的下降。
  帝国有句老话“位高则责重”。身居高位的法术士自然要负担起比普通人——甚至比普通贵族——更沉重的责任。法术既是他们的臂膀,也是他们的獠牙。战时能为国家而战,平时也能进行研究或是生产建设。
  现在以这种安全平稳的环境教导出的法术士就像被拔去了獠牙一般。面对平和的日常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但若有万一,需要让他们和敌人相互厮杀时,他们绝对没有办法和过往时代的前辈相提并论。
  怀着对台上教师们一而再再而三强调的腹诽,莉琪懒散的趴到了桌子上。不消片刻,她的意识就进入了一片混沌中。
  恍惚间,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失去意识,而是看到了意料之外的景物——前一刻还趴在坐满同学的教室中,下一秒,就处身于分不清上下左右的混沌之中。她漫步在光芒的原野上。周围浮现起一片片景象。
  这是梦。
  莉琪很快就反应过来,尽管意识依然清楚,这依然是一场梦境。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任何人的梦境都是有意义的,尤其法术士的梦境更是如此。莉琪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浅眠之际,她的思想只会在变得**的思维中穿梭,去整理几乎被遗忘的记忆。
  可是这并非属于她的记忆,展现在莉琪面前的是犹如断片般的画面,那都是在记忆中未曾到过地方。
  被冰雪覆盖的异国森林深处……
  因为战火蔓延。居民避难而荒废的村庄……
  建筑于小坡之上,被火焰吞噬的破败老屋……
  这些是谁的记忆呢?
  片刻之间,光芒消失了,视界周围就变成了一片充满黑暗的空间。伸手不见五指。就像是被锁在了一个黑暗的地下室中一样。稍微过了一会,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揭示出周围事物的轮廓。
  这里确实是一个地下室——或许说是地牢更加合适。男人、女人、老人、小孩……许许多多不同年龄。不同民族的人类就像是牲口一样被关押在仿佛自建立以来就沉浸在一片黑暗中的地牢里。
  莉琪视角所在的这间地牢显得低矮而狭窄,被关在屋子里的都是年仅十来岁的少年少女。比莉琪还面黄肌瘦的他们只能无力的蜷缩在地牢的角落里,时不时还能听到孩子们发出低沉的悲鸣。
  啪嗒。啪嗒……
  地牢建筑的并不牢固,从墙壁上缝隙中渗出的水垂落到地面上,发出规律的声响。微妙的寒意从被水弄湿的地面传到莉琪所在的位置,让她莫名的寒噤了一下,这并非实际的感触让她更感不适。
  忽然,房间中有了一丝光亮,一个男人手持蜡烛走在往地下延伸的昏暗楼梯上。穿着黑色军靴的双足慢慢走下了龟裂的石制阶梯尽头,借助蜡烛的微光,莉琪看见这个男子取出钥匙开锁,将厚重的铁门打开。
  然后,他走进了莉琪所在的这间地牢里,顿时,从房间里各处传来孩子般的低声悲鸣。既有少年的声音,又有少女的哭泣声。
  像是很享受这样的展开,男人的肩开始颤抖,他狂妄的笑了出来。
  蜡烛照亮了周围的景物,斑驳的石墙上挂着铁制的镣铐,脏污的地板上,装着脏水的容器到处都是。在房间的角落里,因为恐怖而眼睛圆睁的孩子们相互借助着“同伴”的身体掩护自己。
  看到这里,男人很满足一样出了口气,冰冷的目光扫过被关押着的孩子们,分明写着“接下来要用哪个玩具来玩呢”的意识。
  “呵呵呵……”
  男人发出了低低的笑声,昏黄的微光中,他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神色。孩子们尽全力想让自己不引起他的注意,同时发出嘤嘤的哭泣声,他们满脸污痕,身体也十分消瘦,甚至有些孩子们肢体还带着残缺。
  孩子是每天的希望,但是,也存在一些就算是不见了也不会引起注意的孩子们——他们是被遗忘,被抛弃了的存在。在生活中大家都是很忙的,就算是警备队也不见得会有精力寻找这些孩子。
  “呼呼呼!哈哈!”
  男人的笑声猛地提高,与之相对的,孩子们的悲鸣已经此起彼伏了。这些悲鸣仿佛被男子当成了美妙的乐曲,他就像是在起舞一般摇动着身体。被他提在手中的烛光依次照着孩子们的脸,露出一张纸凄惨的面容。
  “大叫也好,求我也好,都是没用的,没人会听见你们的声音,也没有人能够救你们。”男人粗暴的嚎叫着,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王国中的暴君一般,“这就是你们的命运——你们只能接受他!”
  说罢,他粗暴地拽着一个对上了眼的少女的手臂,那条手臂细得难以置信,上面布满还没愈合的伤痕,几乎可以见骨。看着少女惊骇异常的面孔,男人笑声越发高了起来,癫狂的颤音充斥着。
  就在这时……
  “求求你放过那个孩子吧!”
  沙哑的呼喊从另一侧的地牢传来,那是一个面容凄惨的妇人,伤痕累累的身体上留着洗不去的施暴痕迹。看她的脸型,和那个被抓住的少女有几分相似——有可能她就是那个少女的母亲吧。
  可是连自保都做不到的她,又怎么能拯救自己的孩子呢?
  男人嗤笑着,仿佛是刻意要让妇人绝望一般,他从腰后取出一只巨大的马鞭,比划着想要向少女的脸上挥去。
  莉琪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愚蠢的血与暴力……”
  这里发生的事情都是记忆,她更是一个毫无关系的旁观者,无论他看到了什么,也无法做出相对的反应。这是沉淀在这片土地中的记忆碎片,还是某个侥幸逃生的人在缅怀过往悲惨的经历呢?
  可是她突然说话了:“蠢死了……”
  并非是莉琪,说话的这个“视角”的主人——同时也是这份记忆的主人。莉琪明显的感受到了视角的移动。可想而知,他或者她在执行又一次的行动,一次又一次的挖掘出埋藏在记忆之海深处的片段。
  “是谁!”
  听见说话声的男人将手边的少女甩到一边,用蜡烛查看着周围。但是地下室里只有那些可怜的孩子们,他确认着他们的样子,一边怒问“谁在说话?”。黑暗模糊了他的感官,他只能一个又一个地找着。
  就在这时,趁着他背朝着自己的时候,视角的主人动了起来,抄着一块散落在地的砖块狠狠砸向了背过身去的男人。
  啪的一声,砖块准确无误的命中了目标的后脑勺,可是他瘦弱的胳膊怎么可能对成年人造成有效的伤害呢?只见男人摇晃了一下,砖石的冲击感让他受到了一点冲击,但他很快就回手用力的将马鞭甩向了他。
  瞬间,浊流般的水吞没了左半边的眼睛——不,那应该是赤红的血海。灼热的钝痛烧灼着感官,男人随意的回手一击也不知打到了哪里,倾注而下的血流模糊了眼睛,视界瞬间消失在赤红色海洋的深处。
  “你们想干什么!”
  视线暗转,依稀能听见那男人的嚎叫。
  “集合我们的力量,逃离由那个男人制造的地狱,然后……找到新的容身之处。”视线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耳畔还在响着几人的私语,“也许等待我们的是死与绝望,但是只要在尽头还有一点点希望……”
  莱恩斯特同学!喂、莱恩斯特同学!
  听到了某人在呼唤的声音,从这样的梦里,莉琪醒了过来。沉浸在梦境的遗留中,莉琪感觉自己还在痛苦的颤抖,左边眼睛处传来火辣辣的幻痛,着应该是刚才在梦里将自己带入了那个视角的主人,对他的疼痛有所共感吧。
  真是个让人不快的梦境……莉琪勉强睁开半边眼睛,呻吟着抬起头来,米欧?迪斯塔德的脑袋正凑在她跟前,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第一百零九章 朋友
  
  莉琪讨厌处理人际关系。
  身处于群体之中,所作所为都要顾及到别人的想法,只要稍微表现得特立独行一点,就会遭到非议的白眼。她认为,与其事后才因为不合群遭到排挤,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假情假意的打成一片。
  确切的说,她讨厌的是处于人际关系的连锁中,直接的关系她可以尽全力撇下,可是间接的连接就由不得她做主了。莉琪不擅长应付这种单方面的关系,尤其是那些并非以她为目标的关系更让她无所适从。
  也许是性格使然,她尖酸刻薄的话语与傲岸不驯的态度总会惹得大部分人发怒。对于此,她往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当被别人提出意见时,她总会用更加刻薄的态度反唇相讥,堵得对方无话可说。
  并非不会看别人的脸色,事实上,她很容易从别人的眼神推测出对方的想法,也常从一些细微的表现上看出他们的破绽。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为了和别人好好相处而刻意去迎合对方的心理。
  莉琪一向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并非群体的一部分。这样的直接表现就是,当她身处集体中时,总会刻意将自己孤立起来——不言不语,如装饰物般融入背景之中,存在感相当薄弱。
  她总将自己打扮成一个离群索居的个体,嘴巴上也念叨着“如果没有必要,就不去建立过多的联系”这类的话语。她就像是个幽体一样,看起来好像就在面前,但是只要一不注意就会消失在角落里。
  因此她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那种没打什么算盘就主动贴上来的人——尤其是米欧?迪斯塔德。这个唠唠叨叨的小姑娘似乎就只是想和莉琪交个朋友,但一说起话来就没个头的她。总是让莉琪感到异常的疲惫。
  现在她正在米欧?迪斯塔德的搀扶下前往理论系大楼附近的医务室,午后的阳光洒在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走廊上。装饰用的干花散发出轻微的香味,让人的神经变得放松,隐隐作痛的眼睛也舒缓了一点。
  刚才那场惹人不快的梦境让她陷入了恍惚中,沉浸在梦境中时发出的喘息与呓语似乎有些惊扰到了周围的同学。不一会,班级中的人都以为“体弱多病”的她旧病复发了,就连讲台上的梅贝尔都慌了手脚。
  不是生病,只不过睡昏了头而已……这么说,可能没有人会相信吧。毕竟触碰到她额头的人都被她低的吓人的体温吓到了,过低的体温与微薄的呼吸让她简直就像是处于随时就要死于非命的状态一样。
  “我只不过是睡迷糊了而已……这样就要送去治疗。梅贝尔的反应未免太夸张了。”不情不愿的走在廊下,莉琪边走边发着牢骚,“如果随便一个做噩梦的人都要送去治疗,那城里的所有医院都要被人填满了。”
  米欧?迪斯塔德把她唤醒之后,班级内的混乱也稍微缓和了。当她自告奋勇的要带莉琪去医务室休息,当即得到了全班的一致赞同。她本想以自己不过是身体不适的理由拒绝,可当时的气氛根本没有人听得下她的话……
  所谓少数服从多数,实质上无异于以多数派的力量压迫个人的意见——这也是莉琪讨厌在集体内行动的原因。被各种各有“理所当然”的事物半强制的束缚,丧失了作为个体应有的自主性。
  轻轻笑了几声。米欧?迪斯塔德用轻松的语气说:“这说明梅贝尔小姐关心你啊。再说,她毕竟班级的负责人,如果有学生因为身体不适而倒下了,她可要承担责任的。到那时她的处境就很麻烦了。”
  对于莉琪反对的态度。米欧?迪斯塔德显得已经习惯了。看着莉琪来到理论系一年三班上这几天的表现,她感觉自己已经摸清楚了莉琪的性格。在她的眼中,莉琪不过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同龄人而已。
  莉琪也许没有注意到。她这几天表演出的形象比计划中的更加孤僻——如果没有必要就不说话,如果没有必要就不交流……一切行动都以事情的“必要性”为出发点进行考虑。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其他人。
  “不如你就这样想吧……”米欧?迪斯塔德走在前面,蹦跳着转了个圈回过身对莉琪说。“现在是大家都要闷在教室里的时间,你却可以用自己身体不舒服这个理由出来,某个意义上不是赚到了吗?”
  比起莉琪这个必须被送到医务室休息的正主,米欧?迪斯塔德明显更享受自己获得的休息时间。如果不是两旁的教室里还有其他班级的课程,这个唠唠叨叨的小姑娘肯定又要开始喋喋不休了。
  沉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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