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你不管-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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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欣身子一扭,甩开舒志明的手,霍地站起来,抡圆手臂,充满仇恨地抽了舒志明一巴掌!你这个流氓!抽完巴掌她痛恨地骂道。
舒志明一下被她打懵了!他痛苦地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惊惧地问:唐欣,你这是怎么了?
你这个骗子!连陈美娟那臭婊子都已经招供了!你还想要骗我?你去死吧!唐欣恨恨地扔下这句话,擦着眼泪冲出了后勤组休息室。
苍蝇先知道第十五章人生江湖(2)
唐欣哭哭啼啼一个人跑回了宿舍。
李玉琴刚刚睡觉起来,忽见唐欣哭得跟个小泪人似的进来了,让她吓了一跳,又看舒志明没在后面跟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问唐欣怎么了。
唐欣满腔的痛苦与委屈正无处申诉,被她开口一问,忍不住靠到她怀里,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
李玉琴慌了神,抱着她又劝又哄抚慰了半日,唐欣方才平静了些,便把一肚子的委曲都倾诉了出来。
听完唐欣的诉说,李玉琴深思着道:唐欣,我看舒志明倒不像这样的人,要说他自私,可能会有一点,现在都是独生子,从小都是以自己为中心,只以为自己了不起,哪里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不过这样的人我倒觉得还算本色,也算是性情中人吧,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老谋深算那么阴险吧?
唐欣不满道:你还护着他,博士,连陈美娟自己都承认了!
李玉琴问:陈美娟承认了什么?她承认那房子是舒志明给她买的?她承认舒志明明明知道她是人家的二奶却还在做她的地下情人?唐欣,你想想看,舒志明那个家境那个性子,这可能吗?
唐欣这下被李玉琴问住了!一想,也是呀,舒志明怎么可能给陈美娟买房子?假如那房子是别人给陈美娟买的,那清高孤傲的舒志明又怎么可能跟人家共享陈美娟这一杯羹,跟别的男人做个同情兄?
可是他一直都是在骗我呀!说着唐欣便将这一段舒志明总是心不在焉,并且当着自己的面都不说实话的情形跟李玉琴也说了。
听唐欣说到舒志明跟张长空曾经商议过要到李新民鼻孔里去查蛆虫,李玉琴不禁疑心大起。她问唐欣:舒志明真的跟你承认过这个事?
唐欣点头说嗯。
李玉琴道:这就怪了,昨天院里请了几个专家过来,他们对李新民的病情进行了会诊,认为根本不可能有蛆虫在他鼻孔里寄生过!他们认为在他鼻孔里发现的那些蛆可能是有人做手脚放进去的!
唐欣一惊,道:这怎么可能?谁放进去的?这又有什么意义?
李玉琴道:医院里正准备调查这个事。可惜的是,他们说那个交通事故的死者身上也起了蛆,那个蛆虫的标本却没有人保存下来。唐欣,你听说了没有,昨天老翟头他们到火葬场去烧那两具尸体,听说还闹出不少怪事。
唐欣问什么事?
本来那个交通事故的死者因为还没有结案,家属并不同意烧,是医院因为尸体长了蛆才决意要把它烧了,免得惹麻烦。死者家属在火葬场阻挠了半天,最后院里答应给他们一点补偿,他们这才罢休,但是提出来要给死者抹尸体换衣服。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可是老翟头却不同意。
唐欣替老翟头辩护说:老翟头他们那天忙了一晚上,听说把那尸体已经收拾得熨熨贴贴的,这不是给他挑刺吗?他当然有想法了。最后换了没?
李玉琴突然用寒意逼人的口吻道:人家的要求又不过分,肯定得换呀。唐欣,怪就怪在这里。老翟头坚决不让火葬场的化妆师换,一定要亲自给死者换!可是他一个人又搬不动尸首,便要跟着去的张长空跟王师父帮忙,昨天王师父回来说,他在帮忙搬动尸首的时候,发现死者后背的腰部烂了这么大一个洞。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
是不是当时就撞烂了?要不就是在太平间给老鼠咬的吧?唐欣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肯定是蛆!难怪老翟头不让别人换,肯定是怕家属知道尸体起了蛆会找医院的麻烦。
我今天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唐欣,你的想法可能就跟往尸体上放蛆的人想法一样。李玉琴一字一句字斟酌说。
唐欣明明觉得自己听懂了李玉琴的意思,可又觉得根本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因而问道:博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觉得那尸体上的蛆也是有人故意放的?
李玉琴叹口气道:唐欣,我这也只是猜测,你知道了就行,不许外传。说着问唐欣: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故事?美国有一个年轻人,在一家酒店里遇到一个漂亮女人,两人便在酒店里开了房。风流过后,年轻人昏沉睡去。等到他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浴缸里,身体周围堆满了冰块让他根本无法动弹!他正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却看见自己眼前摊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不要乱动,否则没命。电话就在你手边,赶快打911报警!这时候他突然感到自己腰上一阵剧痛!
唐欣被李玉琴的故事慑住,焦急地问:他怎么了?
李玉琴自己先打了一个冷战:警察到来之后,这人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房间里昏睡了三天!当警察把他从冰块中取出来,发现他后背的腰窝上被人切了一个这么长的口子!原来他的一只肾已经被人取走了!这就是美国有名的活体取肾案!
唐欣啊地一声惊叫了出来:博士,你是说那个交通事故的死者背后有个洞,也可能是被人取了肾?
李玉琴连忙用手捂住唐欣的嘴,压低嗓音说:姑奶奶,你小声点!我这只是猜测。要是让院里的人听到我说这种话,林院长还不叫我马上滚蛋?
唐欣扒开李玉琴的手,也压低嗓音问:怎么?你怀疑林院长?
李玉琴慌张将手指伸到唇边,示意唐欣低声,她将嘴附到唐欣耳边,耳语道:这种器官移植的事,绝对不是一两个人能干得了的,肯定是有组织的。在国外干这个的都是黑社会!你想吧,要有人找货源,要有人取货,要有人送货,要有人做手术,还要有人找买家,这整个是一个高科技的系统工程呀。你说随便一个人能做得了吗?
唐欣恐怖地点点头,说: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们科室的厕所里,就有人在隔板上写着购肾、卖肾的广告呢!这些人怎么这么胆大包天呀?你们那边有没有?
李玉琴道:有啊,怎么没有。那个都是不可靠的。你想啊,移植一个肾要通过很多严格的检验,移植上去之后还要防异体排斥反应,哪能那么简单就收呀卖的,又不是猪腰子。
唐欣道:干这个是不是很挣钱呀?这应该是犯法的事,怎么这么多人想干这个?
李玉琴道:那可不是,这世界上那么多有钱人,一天到晚声色犬马花天酒地,酒伤肝,色伤肾呀,肾功能不行了就想换呀。我查了一下,有统计资料表明,目前我国有大约150万尿毒症患者,等待换肾的患者就有约30万人,可目前我国每年却仅能做3000例左右肾脏移植手术!在网易的拍卖网页上,就有“活体肾,200万!”这样的人体器官买卖信息。听说外国真有人把价钱都出到几十万美元了!不过我也听说有穷人为了几万块钱就肯卖肾的。
唐欣惊诧道:拷,博士,真的有人为了挣钱卖肾的?卖了肾他自己怎么活呀?
李玉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告诉你,老天造人的时候都考虑得挺周全的,正常的人,如果肾功能正常的话,只要七分之一个肾就可以维持正常生活,所以卖掉一个照样可以正常过日子。你没听说就有母亲给儿子移植肾的,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唐欣道:可我还是不明白,你说那个交通事故的死者,他不是死了好几天了吗?难道他的肾还能给人移植吗?
李玉琴思索道:我也一直在琢磨这个事。在正常情况下,一个人脑死亡之后,他的肾如果放在器官培养液里,应该还可以存活两天左右,可是这个人已经死了这么些天,又已经放进太平间冷冻起来了,他的肾怎么可能存活这么久呢?应该早就没什么用了。除非是有人在第一天晚上就把他的肾取走了!
说着又自我怀疑道:哎呀,唐欣,我这只是瞎猜,没什么证据的。王师父说那人背上烂了有这么大一个洞,好象也不至于呀。如果是正规的外科医生,只要开一个小小的口子就完全可以把肾取出来,除非不是专业人员干的。
忽然发现唐欣好象陷入了深思,根本没有理睬自己,李玉琴看了一下表,道:哎呀唐欣,都已经六点多了,我们赶紧过去吃饭吧!要不食堂都要打烊了。说着急忙忙出去上洗手间。
听到李玉琴提起脑死亡,唐欣忽然想起自己最近已经多次听舒志明提起过这个词,并且他似乎对器官移植这一类的事情也相当熟悉!那天甚至还给前来调查事故的交警讲起了课。她突然有一种预感,舒志明一定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那天舒志明一连串反常的表现开始在她脑子里过起了电影:
那天在舒志明家里,他们两个背着自己在厨房里说郊县一个女病人身体里面发现了蛆虫,当天晚上自己就在八楼碰到了张长空!张长空说他是想看看李新民鼻孔里有没有蛆,这明显就是撒谎呀!有怀疑他为什么不向八病室提,让他们去查?却偏偏要自己偷偷摸摸去查?自己去找舒志明不在,发现有人下了b3太平间。后来舒志明就上来了,说拉稀,还拼命洗手!说不定他就是到太平间在那死者身体里取肾去了!想到这里她不寒而栗。
转念一想,李玉琴分析的也有道理呀,舒志明技术这么好,怎么可能在病人身上开出这么大一个口子呢?这不合逻辑呀!想念到此,她也有些迷糊起来。她宽心地想,也许这一切真的只是李玉琴瞎猜!且不说这死者尸体已经火化,根本没人能说得清死者背上到底有没有一个洞,就算真的有一个洞,也有可能就是死者撞车的时候受的伤呀,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唐欣一个人正在房间里胡思乱想,突然听见李玉琴脚步慌张地跑进来。自从武正安事件之后,每次她听到李玉琴慌乱的脚步声就有一种莫名的担心,总怕又出现什么可怕的事情!
唐欣赶紧起身,问李玉琴又是怎么了?
李玉琴几步跑进屋,把门一关,告诉唐欣:在上次武正安放自行车的那棵大樟树下有一辆摩托车,旁边还蹲着一个戴墨镜的人在抽烟!
唐欣闻言放下心来,埋怨道:哎呀博士,你还嫌咱们担惊受怕得不够呀?老这么神经过敏!大白天的,又不是个鬼,有个把人在树底下抽烟有什么好怕的?
李玉琴听唐欣这么一说,自己不禁也笑起来,伸手在唐欣屁股上摸了一把,道:好了,美女,我神经过敏!我们赶紧过去吃饭吧!
唐欣一听到吃饭,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对李玉琴道:我今天不想吃了,我带了泡面。哎,张长空有没有给我把包送上来呀?
李玉琴道:你带些什么破宝贝过来了?没人要你的,我给你收在床角呢!哎,唐欣,你要是不去,我等会回来会害怕呀!
唐欣说:那就跟我一起吃泡面啦。
李玉琴想想说:不行,我今天一天都没正经吃饭,再说,也别把咱们院里这个福利给浪费掉了。要不要我跟你带一点回来?
唐欣说不用了。看李玉琴出去,她便到床角去找包,突然想起李玉琴刚才说的话,忍不住还是来到窗边,偷偷看了一眼那棵大樟树,果见树下停着一辆摩托车,一个男子戴着墨镜倚着车在抽烟,仿佛在等什么人。
唐欣突然想起了武正安!她记起自己第一次听舒志明说起脑死亡就是武正安死的那天早上,当时他跟老翟头张长空三个就在下面的地坪里,她记得当时张长空还说了一句废物利用什么的,难道说那时候他们就在打什么主意?
想到此她不禁剧烈地打了一个寒噤!联想到舒志明那天紧张的表情,联想到舒志明那天在公共汽车上对自己说的话:一看到这家伙穿着你内裤,我当时就想宰了他!唐欣越想越觉得像!自从那天开始,舒志明就好象变了一个人!他总显得神经兮兮,跟张长空每天交头接耳鬼鬼祟祟,尤其是从张长空那天借钱之后,两人好象已经陷入了疯狂之中!
想到那天借钱的事,唐欣不禁又朝那棵大樟树下看了一眼,发现树底下那个男人在她刚才走神的时候已经离开了。这个男人戴着一副墨镜,而那天也有一个人戴着墨镜!唐欣记起那个戴墨镜的是一个色迷迷的胖子,跟刚才看见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一回事。她突然又记起今天下午张长空来接自己时说的那番话,刚才这个戴墨镜的男人跟借钱给张长空的那个胖子会不会是一路货色呢?
唐欣站在窗口胡思乱想着,越想越觉得可疑,越想越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