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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红棺新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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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绝望了,恍然间就感觉那是一场美丽而凄惨的梦。
  家里不久真的安装了电话,为便于父亲工作,是县公安局给安装的。还有个原因就是父亲工作非常突出,年年都在全县所有派出所评比各项工作中名列前茅。父亲还在一次打击刑事犯罪的战役中,荣立了二等功,公安部颁发的二等功奖章闪亮闪亮的。所以,我感觉是公安局的领导也有奖励的成分在里面。要不,家里是很难拿出近四千多元钱去安装家用电话的。
  父亲原来手里总拿着像个小收音机般大小的对讲机高喊。
  看着电话,我就想,用不用给春子打个电话呢?
  但还是春子先给我来了电话,我不知道她是怎样得到我家电话号码的。在电话那头,春子告诉我说,她要出差一些日子,去给单位进设备。让我先不要给她往单位打电话了,打电话也找不到她的。并说,她回来的时候,会及时和我联系。
  听她的声音很微弱,象是很疲惫的样子。
  一九九一年六月一国际儿童节那天早晨,给我的印象是那样的深刻:家里的电话响个不停。接听电话的是正要出门上班的父亲。当父亲放下电话的时候,正巧我从炕上爬起来,想问问是谁来的电话。父亲含笑看着我说:“孩子,通知来了,你明天就要到油田的单位报到了!”
  我愣愣地看着父亲,恍然如梦。
  第十六章 人生的又一个站台
  1
  父亲说,你知道运输公司在哪儿吗?我说我就是绕遍全城也要把运输公司找到!其实春子早就告诉我运输公司的地址了。
  早晨的阳光是那样的可爱,那样的让人感觉到心情舒畅。
  在我骑着哥哥的新自行车奔往城南的时候,我的心里一直这样问着自己:我真的就要成为一名石油工人了么?我真的是去报到么?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让我难以描述这种感觉是幸福还是激动。
  城南环城路边上,高高的红砖墙内耸立着一栋四层大楼,楼旁都是一排排整齐的车库。车库的后面是三栋二层小楼和四个宽大的车间。
  一群推着自行车的小伙子已经等在了大门的入口处了。门前立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内有车队 注意安全”的字样。我觉得自己今天起的就够早的了,没有想到还有很多比我还心急的家伙呢。我看看手表,报到时间是7点30分,现在的时间才刚刚7点10分。这表是父亲昨晚送给我的,父亲说你要参加工作了,这是爸爸给你的礼物。我说爸爸您是怎样把这表找回来的?父亲笑笑说,当时为了给凉子看伤,我是把表给卖了,小子你知道老爸我那时有多心疼吗……是斜楞帮我找回来的。“他?斜楞?”我有些吃惊地看着父亲。父亲说,斜楞出监狱后,有了钱,就来看我。说你儿子做的对,是雨歌用玻璃瓶子把他从犯罪的边缘给砸了回来。要不,他斜楞会罪加一等的。然后斜楞就从怀里把表给我掏了出来,又说他在一个叫陈拐子手里买回来的。我当时就是把手表卖给了这个叫陈拐子的,他是个收废品的。斜楞为什么要巴结父亲呢?我有些迷惑了。“儿子,你放心,爸爸已经就把钱给了斜楞,爸爸是不会占人家便宜的。”父亲拉过我的手,亲手把表给我戴到了手腕上。
  晚上,我一夜没有睡好,总是想着自己的未来。我可以和城里人一样了,一样可以挣工资了。我要挣很多很多的钱,给六姐攒着,假如有一天能够找到六姐的话,我会全都交给她管着……给六姐和孩子买很多好吃的,买好多漂亮的新衣服……早晨醒来的时候,我的脸上还挂着笑容呢。是妈妈说的,说这孩子居然乐了一宿呢。哥哥说,你骑我自行车去上班吧,挣了钱再给哥哥买个新的!哥哥要结婚了,他刚用自己积攒的工资钱买了自行车,自己都很少骑呢。
  大门终于打开了,我们这帮小子足有四、五十个,一起蜂拥而至。但立即被门卫老爷子给制止了,他老人家用手一指,我们才明白,是让我们把自行车都推到车棚里去。
  大家被带到了四层楼里的一个大会议室里,运输公司的经理和党委书记分别给我们做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称我们是新鲜血液什么的,让我们好好干,还说油田形势一片大好。我们在台下拼了命地鼓掌。每个家伙的脸上都荡漾着踌躇满志的神采。然后我们就开始参加入厂三级安全教育,发了漂亮的硬壳笔记本和好看的油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本和笔,一下子又让我想起了在读书时六姐给我那本图画本和铅笔来了。心里又开始难受了,要是六姐在我身边该有多好呀,她一定会高兴地拥抱我。
  2
  通过一个月的集中学习后,我被分到了搬运分公司搬运队做搬运工工作。和我一起分到搬运队的还有二十多人。这帮小子都不愿意去,一是传出去名声不好,“搬运工”不就是“苦大力”的代名词吗?二是觉得工作肯定很辛苦。我到觉得没有什么,并且非常珍惜这份工作。所谓的搬运工就是负责给全油田的钻井队转运钻具、钻铤和完井前运送套管工作。是半机械化施工作业,配有吊车、抓管机、拖车。搬运工主要负责给吊车挂钢丝绳套。只是雨季期间,野外的土路车进不去,搬运工作才会辛苦一些。还有就是可以干半个月休息半个月,工资待遇还很高,仅次于一线的钻井工。
  搬运队的队长周林垢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听他介绍自己说是北京知青。样子很凶,开始大家都很惧怕他。后来熟悉了,才发现队长平时很开朗,经常和大家开玩笑的,尤其是喜欢讲些“黄段子”,逗大家一乐,再累的活儿也不觉得累了。
  党支部书记吴敬是个快退休的老同志了,经常喜欢坐在办公室里写材料。有一天他找到我说,我看你的字写得不错,抽空帮我抄点材料吧。我就常利用休息时间去帮他写支部记录。不久,在我成为正式党员后,我就担任了队党支部的宣传委员兼任团支部书记。
  那天我正在吴书记办公室里写材料,推门进来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细高的身材,鹅蛋型的脸上镶嵌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
  “你是叫雨歌吧?”她微笑着说。
  “是,我是。”我慌乱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是你写的么?”我刚注意到她手里拿了张《石油生产报》。
  我说我写什么了?我前天才给《石油生产报》邮寄了两首小诗。不会这么快就刊登出来吧?
  “你看,是不是你写的诗歌?写的真好!”她快步走到我的身边,带过来一阵香香的气息。
  我手拿着报纸找寻着。
  “在四版呢,这里……”她细细的手指点在了报纸上,同时我感觉她的头快碰到我的头了。
  我看到了,我写的那两首小诗:
  搬运工(外一首)
  听到搬运工的称呼
  便会想像出筋腱凸起的臂膀
  臂膀的肤色源于
  阳光、套管、钻杆及钻铤
  撬杠不停地翻动
  于钢铁之间
  寻找人生的支点
  捧一把不干的汗水
  溢出男子汉的名字
  留恋的站台
  井场是月台
  钻塔是车站的名字
  我们的车
  在荒原上没有重点
  一个个小站连成风景线
  身后的小站
  洒下汗水熔铸的留恋
  前方的小站
  传来声声深情地呼唤
  成吨的钻具车上
  装满我们自己抒写的故事
  讲给太阳讲给星星讲给月亮
  讲给四季风吹的小站……
  “怎么会发表的这么快呢?”我的心砰砰直蹦,真是太激动了。还是在我第一次进吴书记办公室的时候,在吴书记的办公桌子上看到了一张当天的《石油生产报》。我立即想起了春子娘和我说过的话,就仔细研究了报纸的各个版面。在以后参加转井运送钻具工作时,就结合搬运工的工作性质,创作了这两首小诗。
  “你好傻呀!不过,'傻子'的诗歌写得真好呢。”女孩笑了起来,“告诉你吧,报社就在咱运输公司隔壁,你居然还贴了邮票投稿……你呀,以后要是不敢去报社,就把稿子交给我,我给你送去!”
  我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才来几天呀,运输公司的大院子我都没有熟悉清楚呢。再说,自己很多的时候都在野外度过呢。 “好了,我该回去了。”她转身走到门口时,又转回身子说:“对了,下午一点你来分公司政工组一下,周姨找你呢,她是组长。还有,两点团总支开会,你也要参加。在二楼左拐第一个门就是政工组。你平时怎么也不到分公司楼里转转呢?”
  这个女孩太漂亮了,看着她的背影我才注意到她穿了件嫩白色的连衣裙。
  除了春子,这是我接触的第二个城市女孩儿。
  她刚出去不到两分钟,大嘴就进来了。他是我的战友,我们是一批分到搬运队工作的。
  “你小子成天蔫了吧唧的,还挺有心眼儿呀!”大嘴说。
  我说你什么意思?
  “小月傲慢得很呢,她从来都不拿正眼看咱们这些新来的臭工人,今天竟'的色'地跑来找你,哈哈,你小子说实话,是什么时候把她搞到手的?”
  我说你给我闭嘴,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还有事么?没事就出去,我还忙呢。我真的不愿意听他说话。我隐约觉得自己与一起来的这些复员兵有些难以说清楚的隔阂。尤其是大嘴,我很看不惯他喝酒赌钱和谈女人。这小子大多都是飞快地处了女朋友,不长时间又飞快地分手。弄得总有女孩子找到队里来,让吴书记为难。有一次,吴书记对我说:“一看你稳稳当当的样子就知道你以后是坐办公室的人,可别跟他们混到一起去啊。”我知道吴书记指的就是大嘴。
  大嘴临出门时说:“她可是个大学生啊,你也别做美梦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冷笑了一声,心说这句话应该对你自己说才对呢。
  这个女孩子叫陈小月,是我们分公司政工组的宣传干事兼团总支书记。
  大嘴是生着气走的。这小子在看到了陈小月后的当天,就把刚处的对象给蹬了。
  四层大楼是我们运输公司的总部。旁边的三栋小楼分别是运输分公司、修理分公司和我们搬运分公司的办公楼。有一天我在修理分公司的门前看到了莫志,经过打听我才知道,他在修理分公司当技术员。但我没有和他打招呼,我是怕他谈起春子。自从上次春子给我打电话说她出去给单位进设备后,快两个月了,她就再没有来找过我,也没有向我家里打过一次电话。我想,她一定很忙。或许,是不是已经处上男朋友了?毕竟我们之间的地位是有悬殊的。在我眼里,她就像一个孩子。小孩子的思想是多变的。就如我自己一样,忙着忙着,就会把寻找六姐的事给忘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又是那样的难过,心里很无奈。当我看到一起参加工作的年轻人挎着漂亮的女朋友逛大街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第一个想到的竟是春子,想春子若是挽着我的手臂和他们擦肩而过的话,一定把他们的女朋友都比下去。继而,我就开始骂自己是混蛋,骂自己不是东西!然后就有一种很想大哭一场的感觉。
  3
  母亲总在追问春子的消息,问我春子为什么这些天都没有来咱家坐坐了,要不你去欧阳书记家看看。我说妈妈您就别操心了。父亲说孩子自己的事情,让他自己去解决吧,做老人的在这方面不要过于干涉。
  母亲最后说,我能不急吗?有好多人等着给雨歌介绍对象呢。小春要是不愿意,也别耽误咱啊。不过,我倒是挺想小春的,这孩子招人疼呢。
  我听了,心里更难受!
  我时常会在休班的时候,去找二癞子喝酒。问些斜楞的情况。二癞子总是咒骂斜楞是头牲口,又在怎样怎样地折磨梅子。还说斜楞又扩展生意范围了,开了一家废品收购公司,请了一个叫陈拐子的人当经理。没有他二癞子什么事儿,连个副经理都没有整上,说他白跟斜楞混了这么多年了。这倒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我说有没有郝老师的消息?二癞子说没有。斜楞最近一段时间很消停,足不出户,有事情都让陈拐子打理,这可苦了梅子了。每天晚上都在遭罪。总有一天,我非废了这畜生不可!二癞子总是在和我分手时这样说。
  可是,在二癞子还没有废了斜楞的时候,斜楞却先废了陈拐子。斜楞用一把大斧子劈死了陈拐子,劈得很凶残。这是后话。
  北方的八月,正是多雨的季节。早晨还好好的呢,中午时分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我站在车间的大门前,焦急地抬头看着浓密的雨丝向下落,看看表,马上就要到下午一点了。我本想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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