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偶天成-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忍不住想去怜爱一番。
肃宗心中的不快一扫而空,轻声叹气道,“过去,朕的确十分宠爱安城,想着她是你给朕生的爱女。但是选驸马哪里如儿戏,她看上谁,谁就是驸马这么简单。朕的家事对于大臣们来说就是朝廷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朕不得不谨慎。待朕召陈克松问问看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是陈家有此想法,此事另当别论,我看也该敲打敲打了。”
杨嫔乖巧地点了点头道,“臣妾听陛下的。” 紧接着伸出娇嫩白皙的双手为肃宗揉了揉腿,这柔软的双手一路往上,揉得那是颇为有技巧,加之杨嫔时不时仰起头的一笑,翠绿的抹胸裙,肩上披的红帛,无不衬得她肌肤如雪,上围丰满。加之那樱桃小口微微张开,这肃宗看得也有些心猿意马了,一把拉起跪在自己腿边的杨嫔,入到自己的怀中,哑声道,“是时候安置了,叫人速速去准备。” 杨嫔只得羞红了脸道,“臣妾这就去吩咐。”
肃宗看着这般懂事的杨嫔,点了点头,后宫里就缺的这种颜色极好,又懂风情,还不爱兴风作浪的,不怪他这么多年来都想多给她些爱护。
陈克松第二日被召进肃宗书房的时候,还在想最近军营里一切安好,陛下这是所谓何事,思量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肃宗一见长兴侯世子,自是表情温和道,“今日召你来不为军营的事,不必多想。不过是作为父母谈谈儿女之事。听闻爱卿的庶长子才貌双全?”
陈克松可谓是与肃宗一起长大的,怎能对肃宗不了解。若是肃宗提到一件事,必然不会是随便说说的,不得不小心应对。陈克松忙躬身道,“谈不上才貌双全,年纪还小,以后还不可知。”
“若是招为驸马呢?”肃宗忽然的一句吓得陈克松立刻跪下,忙将头低俯在地面上道,“请陛下三思,虽然臣一向觉得此子聪慧,但毕竟嫡庶有别。臣从未有什么非非分之想,如今臣年纪轻轻已经官居四品,这同朝同僚都看着呢。臣这每日殚精竭虑为陛下办事,若是再有公主嫁入臣家,臣真不知该怎么是好了,恐怕是连入睡都难了。何况三郎只是庶子,高攀不上皇家公主,若是公主进了臣家,臣真怕要受众同僚攻击臣嫡庶不分了。”
肃宗一听,看来这陈家没有让小郎君做驸马的念头,笑着点了点头道,“还是你心里清楚。”陈克松这才松了一口气,发现额头已经出了薄薄的冷汗。
出了宫,回到家的陈克松,立即召了陈益和到书房询问,“行囊收拾好了?”
陈益和恭敬道,“儿已经收拾好了,明日就可出发南下了。”
陈克松点了点头,问道,“今儿陛下召我进宫问了问你,你莫非是出门碰见了哪位贵女?”
陈益和立刻心中警铃大作,小心道“ 儿于上元节曾遇安城公主。”
陈克松立即明白了,原来是安城公主看上了自己的儿子。虽然心里已明白,但表面上依旧不动 声色,陈克松紧接着问道,“若是陛下有意招你为驸马。。。。”
陈益和立刻跪下道,“儿从未有意攀皇家,儿自己本就是庶出,从未忘记自己的出身,何况若是公主嫁进府,母亲心里怕是不大受用的,儿更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陈克松听到这一番话,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声音放的更加的缓了,“你可想清楚了?也许成为驸马,你便一生都富贵无忧了,何况陛下对安城甚为宠爱。”
陈益和毫不犹豫的答道,“儿身为男儿身,是要靠自己努力闯出一片天地的,却从未想过要一步登天。”
陈克松不禁拍了拍陈益和的肩膀感慨道,“你若是这般想,我便放心了,老实的南下回去读书,别再给我生出什么事。我看陛下也无此心思,不过是借机试探而已。”紧接着,陈克松话风一转,“不过你今年已经十二,,为父想等你求学归来后再做议亲的打算,如今你先安心学习。”
陈益和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娶亲。生平第一次,娶亲这个概念进入了陈小郎君的脑海,究竟什么样的女郎会成为跟他共度一生的妻子,他的脑海中莫名的浮现出珍姐姣好的面容,竟觉得整颗心犹如小鹿乱撞般跳个不停。
父亲大人的话好像为他打开了一扇门,门的那边是他十分陌生却又忍不住想去探索的地方,这样的心思使得他开始思考起除了建功立业之外的事情,同时他才意识到,多年来一直被他当作妹妹的沈珍珍竟然可以换个方式进驻他的心房。想到此,陈小郎君的双眼霎时间明亮了起来,觉得整颗心都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安城公主是喜欢错人了,她家人不支持,人家陈小郎君家也不愿意。
☆、沈氏夫妻夜话儿女,陈小郎君遭香雪算计
沈二老爷一家该是准备喜气洋洋地准备南下了,可是沈二老爷却为要在扬州城中新置办院子而犯了难。沈大老爷看见弟弟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决定不再逗他了,拿出了几张银票,笑问道,“阿弟可正愁这个?”
沈二老爷点了点头,一张俊脸涨得通红,道,“扬州的地虽不必西京的寸土寸金,可是在城中置办一处宅院却还是需要不小的一笔。”
沈大老爷拍拍阿弟的肩膀道,“我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跟为兄开口,没想到这么几年,你还是这么不长进,什么事情都得等到为兄来问你。你忘了你阿嫂当年入股书局生意,你还拿出了不少,如今年年都有红利,为兄都给你悉数存着呢。”
沈二老爷接过银票,小心翼翼地看看数额,目瞪口呆道,“阿嫂入股的是什么生意?竟。。。竟然拿了这么多红利?”
沈大老爷得意道,“自然就是西京现在最大的书局,甄选书局,想想这些年最畅销画册之一,西京美郎君图册卖了多少本,你就大概心里有数了。
沈二老爷张了张嘴,看看一边摸着美须一边微笑的兄长,真是对其更佩服地是五体投地了,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只是不想动娘子的嫁妆,和她那间小陪嫁铺子,毕竟娘子心里还惦记着几个孩子,以后三个兄弟要下聘,珍姐出嫁要嫁妆,这都是不小的支出。我的俸禄就那么些,兄长也是知道的。”
沈大老爷作为吏部官员自然对自家阿弟地俸禄是清清楚楚,点点头道,“你放心的去扬州做官,西京有为兄为你担着,以后若是要花银子,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必担忧”沈二老爷看着阿兄,觉得此刻的自己,还是若小时候一样依赖着兄长,忙答道,“哎,都听阿兄的。
回到房中的沈二老爷将银票在沈二夫人眼前晃了晃,沈二夫人一把夺过看了看数额,可是高兴坏了,立刻对亲亲夫君奉上香吻一枚,同时感慨自己真真是嫁对了人家,夫君的家人就像一棵大树一般可以让人放心的依靠着。
沈二夫人这才想到自己的娘家,头靠在沈二老爷的肩上道,“我阿耶年前将信寄到了西京,说是我阿弟要从陇西去扬州看咱们呢。”
沈二老爷不禁笑问道,“这么多年岳丈和你阿弟都在陇西守边,如何想到要来扬州看望?怕我对你不好?” 沈二夫人娇嗔道,“你敢!”随即她带着满满的骄傲和自豪,对夫君道,“说是我那侄子,翔哥,要去长丰书院考学呢,但是我们就此要搬到扬州城了,也没法现在给他们去信了,待到信到了,他们早都出发了,怕是要去平安县旧宅了。”
沈二老爷安抚道,“平安县的宅院咱们不是留了一些人,过几个月才去扬州城,你娘家兄弟若是去了旧宅就会知道咱们在扬州的。”
沈二夫人感慨道,“当年我嫁你的时候,阿弟不过十二岁,也不知道现在长什么模样了,听说娶的还是我阿耶上峰的嫡次女,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我阿娘生了我阿弟没几年就去了,别看我阿耶是个粗人,却愣是为阿娘守着不续弦,就那么一房姨娘,还是我阿娘当年的陪嫁抬起来的。”
沈二夫人一边说,一边想起当年在陇西的生活,那时的自己喜欢骑着马到处跑,身后追着满脸络腮胡子的阿耶。一回家就能看到瘦瘦的阿弟,偷吃着家中的羊奶酪。这些画面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日渐从脑海中消退,而如今脑海的画面早已经被夫君和儿女代替,真是出嫁的女郎就犹如泼出去的水,身不由己。不由得笑道,“如今珍姐可要多了个表哥了。”
沈二老爷点点头道,“我看珍姐这都八岁了,还不开窍呢。再过几年该给挑选夫君了,你也要上上心。”
沈二夫人道,“都操心呢,我看那萧小郎君倒是不错,百年世家的小郎君呢。” 沈二老爷虽然也十分喜欢萧小郎君,但是脑袋是很清醒的,摇了摇头道,“世家有世家的联姻之道,恐怕人家看不上我们这么小门小户的。我看那陈小郎君倒是个好的。”
沈二夫人不依道,“陈小郎君人倒是还好,可是他到底是个庶出。珍姐若是以后嫁过去,还不得被他那嫡母欺负死,珍姐可是我这么多年来捧在手心的心肝儿,岂是进他们侯府叫人糟蹋的,我断断是不会答应的。”
“夫人你先别急,人家侯府也是未必看得上我们这小门小户,陈小郎君的世子父亲可是天子近臣,年纪轻轻都官居四品了。”
沈二夫人思前想后,忽然眼前一亮,道,“那我那侄子呢,年纪比珍姐大了一岁,若是以后读了书,不回陇西做武将,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沈二老爷点点头,搂住娘子的肩头道,“夫人不必多忧,珍姐的婚事,以后我们还能托兄长给她在西京城中找个好人家。今年她才八岁,再看看。倒是大郎的婚事该操心了,兄长的意思是等大郎从长丰书院完成学习后,回到西京复习明经科再订亲。”
沈二夫人点了点头,与夫君头抵着头,在这个即将离开西京的夜晚,就儿女的婚事说了大半夜,都不觉得疲累。虽然夫妻二人也不知去了扬州会怎样,但是一家人这样团结,又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呢?
却说陈益和跟父亲大人一袭谈话之后,松了口气。随即想到第二日便要和沈府一家人一起下扬州,心情出奇的好。但是这临走了临走了,到底还是被扫了兴。
陈益和历来准备沐浴前,是叫香雪打好水就退出去的,陈七一般在门外守着,陈小郎君则在自己的房内沐浴,若是需要人递个香胰子,都是陈七代劳。
这香雪眼看着已然十四岁了,若放在别人家,稳稳的已做通房丫头了,可是在侯府中还没有用武之地呢,白白可惜了玲珑有致的身段了,直叫别的房中的小郎君暗暗叹息。香雪毕竟是领了夫人的命令来到陈益和的房中伺候的,前几年,她觉得郎君年纪小,总是不懂人事的,凡事要慢慢图之。可如今郎君已经十二岁了,再过两年都可以成亲了!可不就是到了该通人事的时候,自己若是不趁现在成了事,这又要等一年,她真真是不甘心。下定决心要与陈益和成事的香雪,先是为即将沐浴的陈益和准备好了水,就安静地退了出去,接着使了个借口将陈七支开,紧接着回到自己的小屋脱了厚重的外裙,静等着机会。
毫无防备的陈小郎君,此刻正坐在浴桶中闭目养神,享受着热气的蒸腾感。忽然听门响了一下,不甚在意,以为是陈七进来送香胰子。忽然一双手顺着背就摸了上来,那手温柔细软抚摸过的地方,叫人立刻感到一阵酥麻,陈益和立刻背部一僵,低声道,“香雪退出去!”
香雪此次都豁出去了,哪里肯就此停手,不但没有退出去,反而将脸凑了上来,对着陈益和的耳朵轻吹了一口气,脱掉外裙的身子紧紧上前贴着陈益和的背,柔若无骨的手轻轻划到陈益和的胸前。这陈小郎君哪里经过这般逗弄,强忍住身体的悸动,一把甩开香雪的手,厉声吼道,“我若数到三,你再不走,别怪我无情,让陈七把你扔出去,你以后也不用在我这伺候了。”
香雪都做到如此地步,见小郎君还是这样的冷酷无情,立刻心觉委屈非常,哭得是梨花带雨,几步绕到陈益和的跟前,哭道,“郎君,香雪求求你看我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好啊。香雪本来就是要做你的人的,你别不要我。”
陈益和哪里想看,直接开始数数,“一。。。。二。。。。”
香雪一看郎君这般发怒,便知今夜是成不了事了,只得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被香雪刚刚支走的陈七,这时刚走到小郎君的门口,看到香雪哭着跑出来的身影,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只得在门外问道,“郎君,可有什么事情?”
陈益和恼火非常道,“以后你要是随便被别人支走,干脆自己挖个地洞钻进去,别再丢我的脸。” 陈七都是十八的人了,这一联想,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暗想道,哎呦香雪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