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眼-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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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耍我?’艾宣琪一把薅过霍黎的衣领质问道。
‘谁让你在我家门口嗑瓜子乱扔垃圾的,正要找你呢,你就来了。’
两人的深情谈话完全忽视了树上的缕夕,黑色的靴子向后一蹬,飞了过来‘哥哥,我都来了这么久了,你就知道和他聊天,他能告诉你什么?’
艾宣琪瞟了一眼缕夕,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的衣带‘我又去了一趟事发现场,这是我在现场找到的。’
霍黎接过衣带检查起来,缕夕走过来一把夺过衣带‘这样的东西满大街都是,还是看看我的线索吧。’说罢,一扬衣袖打出去一团亮光,浮在半空中展开成为一面镜子。
镜子里有一个男人,披着白布,头发都已经擀毡,乱蓬蓬的垂下来。蜷缩在墙角正在吃什么,转换镜头来到正面,一张血肉横飞的脸出现在面前,手里还握着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嘴里还在咀嚼着一团黑白相间的物体。仔细看来,明明就是眼睛嘛。
‘郑大牛!’艾宣琪脱口而出道。
‘你认识他!’
‘是啊,他是我们县城很有名的木工,但在几个月前就莫名失踪了。’
看看这幻境之中的郑大牛,一袭白衣,明明就是受害者口中的大白兔,再想想柱子上的抓痕,那有可能真的不是抓痕,也许是因为自己孤陋寡闻,说不定就是用爆木头的刨子故意刻上去的,以便分散人们的视线。
‘缕夕,他在哪?’
‘哥哥你还打算没有证据就抓人吗,你还是来一个瓮中捉鳖吧。'
‘瓮中捉鳖?什么意思?’
‘你觉得那个凶手会就此收手吗?’
‘你们县城还有没有相同生辰的人?’霍黎把头转向艾宣琪问道。
‘有啊,还有一个。’
‘谁?’
‘俏娥姑娘。’
‘俏娥,我马上回去以尚书的身份派兵潜伏在俏娥的家里,你们俩就先不用跟着我了。’说完便跃起来飞身远去。
这凶手不会就真的是郑大牛吧,难带正如缕夕所说,凶手就仅仅是一个变态吗?但伤者眼眶里的木屑,还有他一身白衣,这么多都对上了,所以,不管他是不是凶手,都要把他抓住。
回到尚书府,霍黎用周释爽的身份调了五十精兵全部的埋伏在俏娥的家里。一切准备就绪,就只剩下守株待兔了。
午夜时分,大家足足埋伏了两三个时辰,就当士兵们快要失了耐性的时候,那个白影出现了,霍黎定睛一看正是幻境之中的郑大牛,他手中拿着一个边缘锋利的类似勺子的东西,蹑手蹑脚的走向俏娥姑娘的房间,就在他即将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众兵齐上阵将其团团围住,见到如此多的兵将郑大牛竟然吓得昏了过去,士兵们拖着人事不省的郑大牛回了牢房。
案子就这么破了吗?这么简单?凶手就这么好抓?霍黎心里犯了嘀咕,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件事不像是人做的,现在凶手出现,居然这么容易就给抓到了,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儿?还有,为什么之前自己查案的时候凶手迟迟没有现身,自己带兵埋伏的第一天就把凶手抓住了。种种迹象,多多疑点都在告诉霍黎,凶手另有其人,郑大牛也只是个替罪羊罢了。
回到尚书府,霍黎站在窗边还在琢磨着这件事,就在沉思之时,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来一个官兵,来到房门口禀报道‘周大人,犯人郑大牛已在牢中自尽。’
作者有话要说:
☆、凶手非人
一个官兵慌慌张张的跑到门口‘周大人,犯人郑大牛在牢里自尽了。’
自尽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赶到牢里的时候,郑大牛的尸体已经被白布盖上,脖子部位的白布已经渗出鲜血来,霍黎过去掀起白布,一张恐慌的瞪大眼睛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们先出去吧,本官要亲自验尸。’
跟着的人接令都走了出去,霍黎伸出中指将伤口剥开查验,此条伤口极为细密,但十分的深,就像是人用细线勒住脖子一直向后拖拽造成的伤痕,还有一种就是脖筋自行爆开的死因,这种做法依靠法力是可以做到的,这就更可以证明真正的凶手绝非凡人。
环顾四周没有人,霍黎就可安心的施法了,伸出手在郑大牛的身上扫了几下,竟发现他的手脚筋被挑断了,但是表面上一点伤痕都没有,筋与筋的断裂处还有一些残留的法术。这种法术叫做木偶戏,是一种让人察觉不到的控制术,除非能近身看到被糙控者,否则任谁也不能发现。
但是会木偶术的一般都是巫师,还有一少部分修炼邪术的修仙人,这个队伍虽然不算庞大,但也有百余人。现在知道真正的凶手是巫师已经算是很大的突破了,岂敢再求凶手自己落网啊!
巫师一般会在月圆之时汇集在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再过三天就是十五,每个月的这个时候就会有三五成群的巫师来到阴陵后五百米的亭子里聚会。根据地产所有权来说,整个北山坡都是霍黎的,他虽然说是阴差,但阴差也是为总部天庭工作的,那些无所事事的巫师本来和他就不是一路人,一开始霍黎还会以武力威胁他们离开北山坡,可是这群城墙脸皮的糟老头赶一次来一次,最后霍黎索性放任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过俗话说得好,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这过桥费还是要收滴,霍黎大人的小部分收入就是他们的过桥费,不是冥币,是银子!
在尚书府干呆了三天,终于是到了这个霍黎又爱又恨的日子了。
半夜子时,成群结队的巫师齐聚北山坡,一共能有三五十人。霍黎回了本身,来到阴陵后的亭外。
‘诸位道长,今日可好啊?’
‘额,霍黎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今年的过桥费不是早就交过了吗?’
霍黎走过去客气的笑了笑‘在下这次前来可不是来收过桥费的,是有事要问你们。’
‘霍黎大人还会有不会的来请教我们?’
‘这个问题你们若是帮我答了,今后我再也不会向你们收取一分钱,不但如此,这几百年来的银子我如数奉还。’
巫师们被霍黎的话一震,这昔日不可一世的霍黎大人今天是怎么了?
霍黎见他们不答话,拿出折扇朝右边一扇,一大箱子银子出现在眼前‘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不仅银子拿不到,你们以后也得换个地方聚会!’
其中一个巫师小碎步跑到箱子边,拿起一个银元宝掂量起来‘霍黎大人有什么要问的?’
‘我想学习木偶戏。’
‘木偶戏?学习木偶戏为什么要来找我们?去戏班不就行了。’
霍黎一步冲上前去,将折扇定在那巫师的咽喉处‘你少跟我装傻,木偶戏术不是你们巫师的拿手好戏吗?’
‘是啊,霍黎大人稍安勿躁,我教,我教就是了。’巫师慌忙向后移了几步。
木偶戏术,世人成为巫蛊之术,中邪之术。
首先需要拿到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然后制作成桃木人将生辰刻在上面,找到被施法者用指定的法器挑断其手脚筋,桃木人碾磨成粉洒在伤口处让其愈合,在脖劲处穿上细线加以控制,这,便是传说之中的木偶戏。
控制结束后,被施法者会因为脖筋爆裂流血而死。
‘那你们最近,有谁使用过这木偶戏术吗?’
听霍黎冷脸问话,大家纷纷摇头,不知说的是真是假。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众人吓得腿都软了,猜想霍黎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而且嫌疑人就在他们之中。之所以会腿软是因为巫师就是跳大神的,实战本领烂的一塌糊涂,要是真的和霍黎动起手来,胜算一成都不到。
‘霍黎大人,我们真的没有用过啊!您得信我们啊!要不,这银子我们不要了,都孝敬给您?’其中一个扶着亭柱哆哆嗦嗦道。
‘好,我暂且相信你们,不过要是你们是说谎的,下场,你们知道。’说完纵身一跃消失了。
其实他们并没有撒谎,那些巫师半仙本来就不是正经修道之人,要是再挖了别人的眼睛,岂不是自毁修为。既然不能从巫师身上下手,也只好从受害者身上找线索了。
传说之中,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失去了眼睛的人暂时看见。用仙人的仙丹暂时代替眼珠,再加以法力支撑,就可以让失明者暂时看到。
仙人的仙丹?古道幽虽说也算是隐士仙人,但传说中的貌似是太上老君的仙丹罢,可就算自己上辈子有点背景,就算是不是自己的错,但也是被贬下来的戴罪之身啊!要不然为什么活了十二年就悲愤离世。
仙丹都是仙丹!不妨就用师父的试上一试!
受害者大院,那个大白兔和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霍黎溜进去用折扇一扫布下迷阵,扛起大白兔就跑。
北山坡半山腰的小洞穴里,霍黎将一百六十斤的大白兔放到了地上。伸手解下缠在他面前的白布。两个乌黑了的空荡荡的眼眶,眼皮陷了下去。
掏出古道幽给的小葫芦,从里面取出两粒仙丹,一颗一颗的把仙丹安进大白兔的眼眶里。站起身来双手中指食指并拢对在额头上,蓝色的晶石显现出来,焕发出耀眼的光,照亮了整个山洞。
一阵强光射向大白兔的眉心,身体猛然弹了起来正站在霍黎面前。
‘眼眼为生,吾眼不明,现!’
大白兔张开双眼,仙丹制作而成的眼珠加上霍黎额法力变得闪闪发光,黑夜之中像狼一样。
‘大,大白兔!’男子看见霍黎的脸惊吼道,向后退着,突然,眼睛的光亮一灭又看不到东西了,霍黎一指点在男子眉心让他昏了过去。
‘大 白兔!?’
霍黎沉着脸,将男子一把扛在肩上,怕是已经知道真正的幕后真凶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峙时刻
霍黎沉着脸,将男子一把扛在肩上,怕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把男子送回受害者大院,解开了布下的迷阵,霍黎匆忙的赶到了乱葬岗的山洞之中。
山洞中微弱的火光闪烁着,缕夕静卧在大石头上闭目养神,霍黎知道他没有睡走过去叫道‘缕夕。’
石头上的美人睁开细长的媚眼看向霍黎‘呦,哥哥怎么今日主动的来看弟弟我了?’
‘闲话少叙,我问你,人间挖眼事件是不是你做的?’
‘哥哥怎么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我不是已经用幻境告诉你凶手是谁了吗?’缕夕从石头上坐起来捋了捋乱了的秀发。
‘之前的凶手是郑大牛,真正的凶手恐怕是你吧。’看着缕夕眼神闪烁躲闪,霍黎又追了上去‘我查出郑大牛中了巫师的木偶戏术,之前我还没想起来,可是见到你我才想起以前在天庭的时候你偷看古书的事。’
缕夕笑了笑站起来,眼神之中透出箭一样的锋利之气‘难道我照比常人多学了一些法术就该收到怀疑吗?’
‘好学是好事儿,这么多天你为我忙里忙外,我还挺感激的,于是就忽略了你,艾宣琪跟我说受害者的生辰都是八月十三,这明明是主人的生辰,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巧合,现在看凶手就是你!’霍黎生气的问道。
‘哥哥,单凭这两样你就想定我的罪?怪不得人世间冤假错案频频发生。’缕夕白了霍黎一眼变出镜子照着。
霍黎压了压火气继续问他‘大白兔,白又白,红色的眼睛,尖尖的脸,缕夕,以你的个性不可能只有这一件衣服吧?那男子口中的大白兔就是你!’
‘看来哥哥还真是有备而来啊!怎么?那男的见过你后吓破胆了吧,哈哈哈哈···’缕夕狂笑道。
霍黎猜的果真没错,自己的亲弟弟就是整件事的凶手,想他之前指使萧囝为祸人间,最后连眼睛都不眨的把萧囝杀了,这种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是在自毁修为!’霍黎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自毁修为?有吗?我只是太想主人了,索性挖几个眼睛玩玩,哥哥连弟弟的私生活也要插手吗?’缕夕修搓着自己的指甲不以为然的说道。
霍黎转过身去,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个害人狂了,走到石壁边用手触摸着石壁,一种黏糊糊的感觉漫上手掌,霍黎伸出手指用法术照亮,眼前的一切都太血腥太可怕了,石壁上满是鲜血,地上还有一团肉泥似的东西。
霍黎猛地转过身来,缕夕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伸手递上来一张手帕‘哥哥,擦擦手吧,不干净。’
霍黎一把夺过手帕用力的擦拭着手上粘粘的血液。
‘你把周释爽杀了?’霍黎低着头斜眼瞪着他。
‘是啊,他鱼肉百姓就该死,再说了,哥哥你以他的身份查案,我又把他绑架了,不杀人灭口会暴露身份的。’
霍黎的世界观都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