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他-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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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韩廷的腿追问,“你和林旭升在……调|情?”
“不是,是他在和我调|情。”韩廷云淡风轻地说。
薛芮欢把手机拿过来看,林旭升一天短信十几条,每天琐碎地问几点起床吃了什么等小事,从最初谨慎的韩小姐称呼,到后来的宝贝甜心,信手拈来,肉麻的话说了一箩筐。
韩廷没有说谎,短信是林旭升发来的,韩廷没有回过。
“你喜欢的是这样的男人?”韩廷评价,音带嘲讽。
薛芮欢苦笑,觉得脸上无光,死命撑着,“食色|性也,美女大家都喜欢,他只是个普通正常的男人,这是正常反应。”
“普通男人。”韩廷把普通两个字放在唇齿间,反复说,然后不屑地笑了。是不是因为喜欢,总能有理由为他开脱。
薛芮欢一大早到公司,听到办公室里吵吵嚷嚷的,问同事,有人说,“林旭升才订婚几天就偷吃,和人发短信被被徐莹莹逮到,闹到公司来了。”
薛芮欢一时气愤,发短信给韩廷,直接质问,“你和林旭升还在联系?”
韩廷很久后回复,简单的一句话,冷漠至极,“我对普通男人不感兴趣。”薛芮欢盯着那几个字反复看,心想他倒是推脱得干净,如果不是他穿着女装,给林旭升似是而非的暗示,林旭升能攒着劲地追求吗?
这人坏了别人的事情竟然还一副无辜,实在可恨。薛芮欢心烦气躁地把手机塞进包里,忘记是她带韩廷去聚会这一重要事情。
徐莹莹的伯伯发火要治治林旭升,撤了他手头上的几个重要项目,分给其他人。这几个都是油水丰厚备受领导,已初见模样,眼看要上线等着钱到手的大项目。
就这样硬生生的从手里抢走,林旭升愤愤不平又无可奈何。
到了下班时间,薛芮欢推推摸摸走到所有人后面,经过林旭升办公室时往里面看一眼。林旭升靠在椅子里,闭目合眼眉头紧皱,薛芮欢跟着心里难受,把韩廷又责怪一次。
脚往屋里走,想要对林旭升坦白,她是从犯这件事情。
林旭升睁开眼睛,疲惫地看着薛芮欢,“是你啊,下班了吗?”
“是,同事们都走了。”薛芮欢的脚在地上打转,这是她犹豫的表现。她不能肯定林旭升知道后,还会不会搭理她。
林旭升站起来拿了衣服搭在手臂上,经过薛芮欢往门外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你不急着回家照顾男朋友吧,能陪我去喝酒吗。”
“好。”薛芮欢想也未想,果断回答。她对林旭升一向如此,只要他说了,她便尽力做到。
没有去大酒店,在公司附近找了家小饭馆,屋内只有十几张桌子,还算干净整洁。林旭升刚坐下就叫来酒,五十多度的白酒用玻璃杯一杯杯的喝,话却没有一句。
薛芮欢看得担心,抬手阻拦他,“吃点菜再喝吧,会伤胃。”
林旭升又是一杯白酒下肚,他喝酒上脸,整张脸涨得通红。林旭升情绪激动地拍着桌子大声吼叫,“凭什么,凭什么把我手里的项目说给别人就给了,我为了这几个项目赔了多少人情,他们知道吗?”
“嗯。”薛芮欢安静的听着。
林旭升本就没打算听薛芮欢说什么安慰他的话,他只是想找个安静的人听他吐槽,“我为了公司花费了多少心血,惹恼我,我走人,公司别想捞到什么好处。”
林旭升又问,“欢欢,如果我离开公司,你跟我走吗?”
薛芮欢点头,毫不犹豫,“好。”有些女人是注定折磨男人的,让男人捉摸不透,记在心里爱在嘴里,有些女人又是注定被男人折磨的,她们在这人面前,没有主心骨,就算花费多久才下决心离开,可只要他一句话,她们还是会回来。
犯贱,说的就是薛芮欢这样。
林旭升趴在桌上,口齿不清地说,“欢欢,还好有你。”
薛芮欢拿了纸巾帮他擦脸颊,心里竟然是感动的。林旭升不是一块石头,起码他知道薛芮欢的好。这对薛芮欢来说已经足够,只要他需要,她一定在,这就是她爱的方式。
薛芮欢这边心满意足地感动,那边林旭升又说,“韩韩好几天没搭理我,你给她打电话,说我喝醉了,让她来看看我。”
薛芮欢的手定定地举着,半晌反应不过来,原来犯贱不分男女。
薛芮欢费了大力气才把林旭升送回家,林旭升喝醉了一路上的不安生,嘴里不是叫嚣着指责坏了他财路的王总,就是念念叨叨地说如何喜欢韩韩,胡言乱语地说了不少。
薛芮欢最初还回应他几句,后来闭嘴不说话,生气就偷偷掐他,发泄不满。
忍了忍才没说:你的韩韩姑娘其实是个男的。
人说,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薛芮欢今天是感觉到了。从林旭升家回自己家路太远,她想回韩廷家,到门口才发现,没带韩廷家钥匙。薛芮欢筋疲力尽给韩廷打电话,韩廷说在附近的酒吧,让薛芮欢来找他。
人常说脚踏两只船,早晚要翻。薛芮欢没想到,有一天,翻在了哥哥这条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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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 薛展鹏薛少爷最近过得颇不舒坦,先是好不容易有了个喜欢的女朋友,顺顺利利带回家给父母看过,并且满意。眼看一桩美好姻缘就要成了,婷婷姑娘像人间蒸发没有踪迹。
薛展鹏对婷婷了解不多,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甚至托人查最近的失踪人口,愣是没半点消息。他心里不是滋味,父母又一个劲的催促,不停问“是不是分手了?”“什么时候再带回来”。
薛展鹏心烦气躁下班不想回家,约了几个同事一起喝酒,四个男人围成一桌,其他三个都有女朋友,过了十一点就催着回家。那三人期期艾艾地看着薛展鹏欲言又止,薛展鹏更是烦,不耐烦挥手,“走走赶紧走,别烦我。”
等同事走了,薛展鹏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心里颇不是滋味,把手机拿出来又打婷婷的电话,这次能通只是没人接。婷婷倒不是薛展鹏见过最漂亮的,却是他见过最有味道的女人,似乎她的一举一动都足以牵动他的全部情绪,恨不得把命交到这个女人手里。
薛展鹏是打算交了,可人家消失了。像是一盘美食,只吃过一口,却被人断走了,一直心心念念地惦记着。
有个衣着火辣的女人蹭过来,娇滴滴地叫他哥哥,说是请喝酒。薛展鹏翘着腿,冷冷地瞥一眼,“去局里喝怎么样?”
女人气冲冲地走了,薛展鹏觉得真是要被婷婷憋出毛病来了,把桌上最后一瓶酒一口气喝完,站起来往外走。
薛展鹏人高马大,酒吧里又是人挨着人,无论走哪条路都走得艰难。灯光乱晃音乐吵闹,薛展鹏绕着其他桌往外,经过一桌时,隔着四张桌子坐着几个身材极好的女人,个个的高挑背影迷人。
薛展鹏随意地瞄了一眼,这一眼惊喜不已,撑着桌子挤着人蹭过去,握住其中一人的手臂,惊喜万分地叫,“婷婷。”
这桌的其他人被突然冲过来的人吓一跳,纷纷站起来扶着心口惊讶,“你是谁?想做什么?”
薛展鹏看不到别人,眼睛直直地盯着心心念念的婷婷姑娘,像个愣头青似的,“见到你真好,我以为你出事了,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薛展鹏看婷婷不说话,他自顾自地傻笑,“不接电话没事,我知道你平安就好。这些是你朋友?”说着已经自觉拉开婷婷旁边的凳子,坐下来。
不止其他几位吃惊,被惊到的同样有韩廷。韩廷和别人有固定时间和场合的聚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薛展鹏。
韩廷冷静下来,指了指门口,又点了点薛展鹏。薛展鹏会意,却把凳子拉得离韩廷更近,“我没急事,不急着走,我再坐会儿。你们接着聊,不用管我。”
其他几个人不知道薛展鹏和韩廷是什么关系,吃惊地看着薛展鹏撑着下巴,痴恋地望着韩廷的侧脸,面面相觑不敢再贸然开口,尴尬地坐了几分钟都寻了借口离开。
薛展鹏是个皮糙肉厚心眼又大的大男人,等别人走了,他心满意足地拖着凳子紧挨着韩廷坐。一张俊脸要笑出花来,“你这些天去哪里了?还想吃什么吗?我请客。”
薛芮欢再三警告过韩廷不能伤害薛展鹏,要态度温和唯恐让薛大少坎坷的情史上再增加辉煌的一笔。韩廷自认为只是把薛展鹏当做见过几次面的朋友,远没有到男女朋友的程度,可他和薛芮欢是搭档,对她有利对他也不会有坏处,韩廷想清楚,看向薛展鹏时就带着弥补的心。
韩廷指了指手机,薛展鹏激动地打开。
韩廷手指灵活地输入,薛展鹏那边快速地接受到,上面一行话:我们不合适,你会找到更好的。
薛展鹏把手机放在桌面上,激动地解释,“是不是我爸妈说什么了?我不介意我不管别人的看法。你呢,你喜欢我吗?”
韩廷的眼角跳了跳,心想他们不愧是兄妹,摁在手机的手停顿片刻,寻找着最温和的词汇:我们更适合做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薛展鹏不依不饶,“我不要和你做朋友,我要你做我女朋友。是不是我哪里不好,你说出来我改,好不好?”
薛芮欢打出租车耽误了些时间,到了韩廷说的那间酒吧,她鲜少来这些地方,进了门四处张望不知道往哪边走。还好在大厅正中央吵吵嚷嚷的围了不少人,薛芮欢跟着走过去,看清楚最中间的两个人,她傻眼。
穿着女装的韩廷抱着包一脸为难,穿着便装的薛展鹏蹲坐在地上,紧紧地抱着韩廷的腿,四周的人指指点点这这一幕。
“哥,你做什么?”薛芮欢冲进去,要把薛展鹏拖起来。
薛展鹏双手抱着韩廷的腿,不知喝了多少酒,眼睛都快睁不开,就是不肯撒手,“我不起来,起来婷婷就走了。欢欢,你来得正好,你帮我劝劝婷婷,不要和我分手。”
薛芮欢掰不开薛展鹏的手,她抬头小声问韩廷说,“你怎么又见我哥,你说话不算话。”只觉得哭笑不得,到底是这帮男人是不是疯了,一个两个为了韩廷,做出这样失态的事情。
韩廷被薛展鹏抱着腿寸步不行,他脑门上一层薄汗,身上的衣服歪歪扭扭地,领口扯得往下露出内里的假|胸。韩廷咬牙,“我不是来见他的。”
薛芮欢听不到韩廷的话,只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让薛展鹏松手让韩廷赶快走。这样闹下去,如果被抓起来就闹大了,到时候韩廷的身份曝光,薛展鹏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
他喜欢的婷婷姑娘,其实是穿了女装的妹夫,荒诞又滑稽。
“报警赶快报警。”有人吵着说。
薛展鹏抬起醉得昏沉的头,眯着眼睛看那人,“我就是警察,我看谁敢管我的事。”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薛展鹏愣了愣,软绵绵地倒下去。
所有人跟着愣了愣,吃惊地看着拿着酒瓶的薛芮欢。薛芮欢不知道手下力道怎么样,不知道把薛展鹏打伤得怎么样,她又着急又生气,怒声冲韩廷喊,“看什么看,你还不快走。”
韩廷抬腿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帮吃力的薛芮欢抬起薛展鹏,送去医院。
很好,一个晚上,两个男人为韩廷买醉。
薛展鹏被打破了头又喝醉酒,在医院里睡到第二天才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薛爸薛妈眼睛含泪地守在床边,薛展鹏轻碰脑袋,倒抽一口气,张口便问,“谁打的我?”
看到他醒了,薛爸薛妈松了一口气,怒声训斥,“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做什么,还好欢欢碰上,把你送来医院,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欢欢送我来的?”薛展鹏皱眉用力想,却什么都没想起来,“我昨晚好像是看到她了,别人为什么打我头?”
“谁知道是不是你喝多了惹了什么事。”薛妈念叨,又把带来的鸡汤给儿子补,“这人下手也太狠了,缝了三针呢,可别留疤。”
“欢欢呢?”薛展鹏当警察这么些年,受伤是常有的事情,这三针对他来说跟划破皮一样的小事,完全没放在心上。
薛妈说,“我让她回家给你取衣服,该回来了,兄妹俩没一个人让人省心的。”
薛芮欢从家里取了薛展鹏的衣服又去局里帮薛展鹏请假,昨晚那三个陪薛展鹏喝酒的人,听闻薛展鹏在酒吧里受伤,摩拳擦掌要把那个凶手找出来。薛芮欢身单影只地抖了抖,“不严重,就是这几天不能来上班。”
从局里出来,薛芮欢越想越后怕,自责昨晚下手太狠,真把薛展鹏拍得出了问题,要怎么办。
到住院部楼下,远远看到那里停了辆车,等薛芮欢走近,车里的人从里面下来,是韩廷。
薛芮欢对他没好脸色,硬声硬气地问,“你还来做什么?嫌不够乱吗?”
“我来送些补品给他。”韩廷弯腰从车里把东西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