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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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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江益珊自打和江铭相认后,说话最痛快的一次:没有人再因为她话中的不妥当而指正,也没有人因为她说话不妥而让她改。
  她对娥凰的好感是一丈一丈的往上涨,那速度还挺快。
  两人在大厅里正说的高兴,就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且伴着人的说话声音:一人是宅子里的管事,一人却是来客。
  “主子们都不在家?不可能吧,我们燕国长公主有病在身,应该不会出去才是,你们为什么不让她出来和我们相见呢?哦,你们也是认为我们长公主失贞很丢脸,所以不让她见人是不是?”
  说着话门被推开了,当前一人抬脚就跨了进来:“不瞒你说,谁不认为丢人呢?失贞啊,啧啧,怎么还能有脸见人是不是?她不见我们倒也说得过去……”
  “公、主?!”来人说着说着话转头看向厅上,才发现了端坐着的娥凰和江益珊。

☆、559。第559章 找不到的人

  来客是燕人。陪着他进来的就是管事,对其说话一句话也没有应,好像只是负责引路。
  江益珊没有料到今天还会有人来:江铭等人不在,就算有人来门房那边也会把人打发走的;但是燕人是远客,因为娥凰的关系当然不会被打发走,自然就会引到厅上来奉茶。
  所以她和娥凰就被撞了一个正着。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江益珊的脸皮厚着呢,才不会因此就会脸红,而她震惊的人是娥凰:“你是燕国公主?!”
  其它的话她都听到了,但是江益珊捉到的重点和旁人不一样,所以她先开口的话就出乎人的预料了:“你当真就是和孤竹国陛下有婚约的燕国长公主?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江益珊气的直跺脚:“我还把你当成是好人,要知道,我可是看上了孤竹国皇帝陛下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和皇帝陛下多了解罢了。”
  “今天却差点和你成了朋友,真、真就气死我了。”她说完端起茶来一饮而尽,愤愤的对娥凰道:“你就没有见过我,听到没有?”
  她说完又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不过下一刻她便转头去瞧娥凰:因为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被她骂了这么多,娥凰咋就没有一点反应呢。
  娥凰呆呆的看着进门的燕人,眼中无悲也无喜,一张脸上平静的除了死气沉沉外什么也没有。她没有说话,不管是对燕人还是对江益珊。
  燕人跪了下去,对着娥凰连叩三个响头:“燕国来使崔义。”他施完大礼没有起身:“臣妄议公主是死罪,不敢请公主恕罪。”
  娥凰还是呆呆的看着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厅上也就安静了下来。管事想要走,可是退了几步后到门边,却被娥凰看了一眼也就不敢再移动脚步了。
  此时娥凰所住的地方已经乱成一锅粥:公主殿下不见了,当真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儿;而伺候娥凰的丫头也说不清楚,只道她是奉公主之命来取茶,回去人就不见了。
  这个时候不但铁瑛回来了,江铭和阿凤也赶了回来——江益珊也不见了。到了她应该回房学规矩的时候了,可是人却迟迟未到,牡丹便打发人满宅子找人。
  江益珊和娥凰一起不见了。铁瑛的脸黑的如同墨,江铭头上的青筋都要暴了:江益珊是来讨债的吗?才老实了一天还是两天,居然又给他闯出祸事来。
  让人看都看不住啊。你说,如果万一娥凰有个好歹,江铭就算把头切下来,都无法向铁瑛交待。
  宅子并不大,找的人却不少,很快就把园子里里外外就翻了三遍!就连那小小假山的所有大小洞都找过了,不要说是人连根头发都没有找到。
  燕国有使臣来,铁瑛和江铭都知道,但是此时找不到人谁有心情理会那人?所以就连阿凤在内,都认为让燕人在大厅上先坐着吧,找到娥凰再说吧。
  如果找不到娥凰去见燕国使臣,那才真、真的无法交待呢;日后他们有什么脸再去见燕皇?
  整个宅子都被翻遍了:除了大厅。因为那里面坐着燕人的使臣嘛,有人的话他们早就知道了;而且娥凰也好,还是江益珊也罢,无事也不可能去大厅里啊。
  因此无人去大厅找人。在宅子里找不到,江铭等人已经开始打发人去外面找了——铁瑛的眼珠子都是红的,江铭和阿凤的衣衫都让汗给浸透了。
  他们的心头都有个不好的预感:娥凰和江益珊不会是遭了韩家人的毒手吧?
  把阿凤都急哭了的两个人并不知道宅子里的人找她们都要找疯了,好生的坐在大厅上和燕人崔义大眼瞪小眼中。
  江益珊知道娥凰就是燕长公主后,自然不会再胡乱开口了;可是看她就那么安静的坐着一个字也不说,她心里就越来越着急了:
  有天大的事情你也说话啊,不说话谁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人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又如何知道怎么做才能合你的心意呢?
  “你们这些做公主的做傻了,是吧?他在请罪呢,跪了半天了,你倒是说句话啊。”她倒底还是没有忍住,说完想到牡丹手里的戒尺,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手心。
  那戒尺打起来人来,真疼。
  娥凰看了一眼江益珊,然后轻轻的道:“起来吧。父皇,可好?”她的声音和刚刚不同了,虽然刚刚她说话也少,但是声音总是好听的。
  现在她的声音落在江益珊的耳中,都让其忍不住要去掩耳朵啊:那种声音江益珊都无法形容,实在是太过难听了。
  崔义站起来拱了拱手:“皇上很好。臣就是奉皇上之命前来看公主的——刚刚臣的言语虽然有罪,但也是实情。”
  “皇上让臣来也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想问问公主是怎么想的,可有把燕国、把皇上放在心上。为什么失贞了没有一死而全名节,反而还苟活在世上丢皇上、丢大燕的脸。”
  他说完并没有跪下,只是欠了欠身子:“公主恕罪,这是皇上的话,臣只是复述而已。”他抬起上身来看着娥凰:“臣还要赶回去复命,请公主示下。”
  随着他的话,带他进来的管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向娥凰连连叩头。
  娥凰没有理会崔义,反而拿眼去看管事:“你,也是燕人吧?到那沙国多少年了?”
  燕在那沙国有细作,就如那沙国在燕也有细作一样;原本娥凰并没有生出疑心来,直到崔义说出了那番话后,管事跪倒在地上才让娥凰明白过来。
  管事叩头泣道:“臣来那沙已经有近二十年了,有幸伺候公主是臣几辈子修来的福份;今天送公主仙去,臣自当追随公主左右永世伺候殿下。”
  江益珊终于听明白了:燕国的来使居然是要让娥凰这位公主殿下去死的——嗯,公主不是高高在上的嘛,他们两个小小的燕国臣民,也能让娥凰去死?
  她真的有点不明白。
  “臣,恭送公主。”崔义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瓶放到了桌子上:“大燕上下所有臣民都会记住长公主的贤名,还有长公主的坚贞。”

☆、560。第560章 做公公

  娥凰看着那小小的瓶子没有起身也没有开口,一双无神的眼中空空洞洞的:那是她父皇使人送来的。
  心中的疼痛却半点也展现不到脸上,不是她要隐瞒此时的痛苦,而是她已经痛到不知道如何是表达:父皇,居然在怪罪她。
  是啊,是应该怪自己的,谁让她不听话带着妹妹偷偷离开呢?不然的话也不会害得自己如此惨,更不可能还害了妹妹。
  现在她那可怜的妹妹还不知道如何了,如果也同她一样失贞了,是不是父皇也使了一个人送去了同样的瓶子?小妹,是皇姐对不起你,九泉之下相见姐姐再给你赔罪吧。
  娥凰的脑中闪现了太多的东西,好像一下子就塞的过于太满了,让她的头都有点疼了;但又好像没有想什么,因为她的眼中只有一个小小的瓶子在。
  除了瓶子外,她什么也看不见了,脑中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空空荡荡的让她感觉自己有点晕。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想点什么。
  “殿下,”崔义见娥凰不开口,以为娥凰是怕死,眼中全是鄙夷:“女子的贞洁胜过性命,在失贞那一刻起殿下便应该以死来全节,免得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何况殿下当日还、还不是和一个男人……”
  娥凰的手背青筋鼓的很高很高,一个茶盏狠狠的掷在了崔义的额头上,把崔义的头都砸破流出了血来:“你,闭嘴!”她嘶吼起来,胸口更是剧烈的起伏着。
  那是她的伤、那是她的痛,那本就是她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死,但是铁瑛的目光让她不舍:如果她死了铁瑛会伤心至死的,她怎么还能再让铁瑛受伤?
  却不想她的父皇却硬是揭开了她的伤,还是使来一个男人,硬生生的把她的伤口揭开;让她痛就罢了,还要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要脸。
  娥凰的心已经死了大半,可是此时却无法再听下去;她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她却无法为自己自辩,无法让世人相信、更无法让世人理解。
  她只要活着一天,就要背负着世人的目光:那些鄙夷的、唾弃的目光。
  “臣流血没有什么,只是臣流再多的血,也无法洗去殿下的肮脏!”崔义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可是面对着娥凰的痛与怒,他的平静却显得有点说不出来的诡异。
  “只有殿下的血才能洗去殿下的耻辱,才能让世人再给予殿下应有的尊重。”他说完上前把小瓶子放到了娥凰身侧的小几上:“殿下,臣恭送您,臣代大燕的所有臣民恭送您。”
  娥凰拿起手中的杯子没有再掷出去,自手中滑落跌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她的人也被崔义的话击跨,所有的力气都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一软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
  是的,她就算是把崔义打死又如何,就算是把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打死又如何,他们的血洗不掉她身上的肮脏——娥凰的眼中无泪,她看向那只小小的瓶子,感觉那是能带给她平静的唯一法子。
  死,并不可怕,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怕,因为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啊。她只是有些不舍,不舍的铁瑛:她多么想和铁瑛一起活到白发苍苍,多么想和铁瑛生儿育女,看着儿女成群。
  哪怕在死前能再看铁瑛一眼也好,只看一眼——可是她也知道,如果铁瑛在这里绝不会让她喝小瓶中的东西;所以,她如果真要找到平静,就不能再去看铁瑛。
  娥凰轻轻的开口:“下一辈子,下一辈子我一定一定会老老实实的等你来迎娶我,绝对不会再去找你。”
  她说完闭上眼睛去拿那几上的小瓶,却不想一下子抓了个空;她有点奇怪,明明那小瓶就在她的手边啊,睁开眼睛再看小几上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你干嘛不去死,你母亲生你的时候,判官吃醉了吧,才会让你一个畜生顶着一具人身来到世上!你这么喜欢让人喝药,你怎么不喝,你喝啊!”江益珊手中握着的就是那个小瓶儿。
  她狠狠的把小瓶砸在了崔义的脸上:“你喝,给老娘全喝下去。居然在老娘面前胡说八道,你老子也是畜生才能养出你这么一个小畜生来吧?”
  江益珊气的脸胀的红红的,扑过去左右开弓打了崔义两记耳光不算,还提起裙子给了崔义一脚:“不是你们这些畜生男人都长着一个畜生的心,哪里会有许多的女子受害?”
  “你们他娘的不去找那些畜生们算帐,不去想想你们这些男人怎么就长着畜生的心,反而用你们那畜生的脑子思考,把错怪到女人的头上。”
  “凭什么让我们女人去死,凭什么不是你们去死——他娘的,没有保护好自己女儿的死老头应该去死,没有保护好自己姐妹的兄弟们应该去死!”
  “你们不去死,还要把你们没有本事、怕那些畜生男人的窝囊全发泄到弱女子的身上;担不起责任来不要做男人,没有本事保护家人,你们他娘的去学绣花裁衣,让女人们去识字、去学武!”
  她不但把崔义打的只有抱头倒地的份儿,就连那个管事也被抓了一个满脸花。但是这样还不能让她出口气,狠狠的踹了两个男人后她转身看向了娥凰。
  江益珊瞪着娥凰,满眼全是怒火,恨不得把娥凰点燃了:“你要死是不是,你居然要死,你还是不是个女人了,啊,你还是什么长公主,你这不是给我们女人丢人、给天下所有的公主们丢人吗?”
  “我只听说公主成亲后偷人的,只听说过公主成亲前成亲后养面首的,就没有听说过公主为了什么贞节就要自尽的。你居然还真得把什么贞节当成一回事儿了,啧,你脑子里全是浆糊吧?!”
  听到动静赶来的铁瑛和江铭等人,都在门外了;听到江益珊的大骂,铁瑛就想上前阻止,却被江铭和阿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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