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江山:至尊太子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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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左颊。
纱布还在,也就预示着伤口仍在。
梦!果然是一场刺激又惊险的奇梦。
她起身下床,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被纱布缠了半张脸的自己,沮丧的心情再次让她陷入无尽的绝望。
咦,等等!
阮静幽突然察觉到几分不对劲,就是她左颊伤口处的位置,好像没之前那么痛了。
不,更确切来说,是她的左脸颊居然一点痛意都没有了。
她对着梳妆镜一把揭开蒙在脸上的纱布,清清楚楚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被毁得七七八八的脸颊,此刻正完好无缺的出现在镜子里。
“我的天!”
阮静幽将纱布一把扯掉,不敢置信地看着镜子里完好如初的自己。
这……镜子里的人真的是她吗?她真的不是在做梦?
心脏再次狂跳起来,喜悦和兴奋几乎将她整个人彻底淹没。
难道说,刚刚她不是在做梦,梦里那个自称是她外公的人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她急忙摊开手掌,仔细盯着自己无名指上那枚简单又不起眼的玉戒指,脑海中突然想起那天夜里被贼人追杀,逃难之时将玉摔成两瓣,碎裂的地方明明划破了她的掌心,可醒来之后她的掌心却一点伤口都没有。
当时由于情况紧急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今想来,当时掌心疼得那么厉害,不可能一点伤口都没有。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没想到……没想到却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竟发生了这样一个天大的奇迹。
她又兴奋又害怕,又紧张又吃惊,老天爷待她果然不薄,不但给她重生的机会,还附赠了这样一个奇妙的机缘。
唯一让她觉得可惜的就是她没办法让她娘起死回生,就在阮静幽完全沉浸在振奋和懊恼的双重情绪中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吓得心脏猛地一跳,忙不迭地将刚刚被她扯下去的那块纱布重新包在脸上。
有句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突然拥有这样一种神奇的力量,被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得知,必会给她招来无尽的灾难。
所以在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之前,她必须竭尽全力伪装自己,绝对不能让阮府的那些豺狼从她身上发现半点异样。
推门而入的是赵嬷嬷,看到阮静幽坐在梳妆台前正揽镜自照,面上露出些许惊讶:“小姐已经醒啦?这几天一定是累坏了吧,那天醒来一次之后,居然又连着睡了两天两夜,你要是再不醒,可真会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活活急死了。”
阮静幽闻言狠狠吃了一惊:“赵嬷嬷,你是说,我这次居然睡了两天两夜?”
“对啊!”
赵嬷嬷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我还在你的床边唤了你几次,可怎么都唤不醒,要不是听到你鼻间打着微弱的鼾声,我还真怕你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意外。”
阮静幽这才想起,之前她用右手抚摸自己左脸颊疗伤之后,感到身体异常的疲惫,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打透,体力完全透支。
之后她到底是怎么回到床上,怎么盖上被子,她已经没有半点印象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突然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如果她真的在床上睡了两天两夜,她左脸颊上的伤彻底恢复的秘密,会不会已经被人发现了?
“赵嬷嬷,我昏睡的这两天,有没有人来看过我?”
赵嬷嬷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当然,夫人一直在关心你的身体和伤势,你昏睡的这两天,她的确是来看望了你几次,发现你睡得似乎很香,就吩咐我们不要随便打扰你。我想着你这阵子肯定是累得极了才会睡得这么沉,又担心你醒来之后发现房里没人会害怕,所以才隔上两个时辰就进来看看。怎么样,这次醒来,有没有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
阮静幽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两天睡得很沉也很香,就是……”
她摸了摸自己包着纱布的左脸:“就是我脸上的伤口还有些疼。”
赵嬷嬷眼里流露出一抹疼惜,叹息道:“那些坏人着实可恨,害得你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破相毁容!唉!都怪我一把年纪不中用,没能将小姐你保护妥当,早知这样,我宁愿替小姐受这份罪,也省得你娘天上有灵,怪我这把老骨头护主不周。”
听她这
☆、第16章 父亲恶心
第16章 父亲恶心
赵嬷嬷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伺候她梳洗完毕,又让人备了膳食,这才尾随她来到碧园居求见阮府的一家之主,也就是阮静幽的生父,阮振林。
对阮家来说,碧园居是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因为这里住着阮家家主,也就是当朝的兵部侍郎大人。
虽说兵部侍郎这个官位对朝廷来说并不算高,可在阮家,阮振林的存在却有如天神一般,人人畏惧。
前世,阮静幽被接回阮府之后,也只有两次机会被召来这里,一次是她刚回府那会儿,另一次就是她嫁给景亲王的前一天。
从前,她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无限敬畏,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这个地方充满了说不尽的讽刺。
身为一个男人,明知道自己的结发妻子已经离世,却连面都不露一下,话都不留一句,这让她对自己这所谓的父亲实在是生不出半点好感。
每向前走一步,心底的愤恨和不满便强烈一分。
她在为自己的娘不值,倾其一生,竟将自己本该美好的一世浪费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
心里一边哀叹着她娘早早就离开自己,一边又无比庆幸她娘终于摆脱这一世的烦恼,从此和阮振林这个男人再无半点关系。
须臾之间,阮静幽已经在赵嬷嬷的带领下踏进了碧园居的正厅,让她感到意外的是,除了她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之外,屋子里居然还有其他人,包括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阮家二小姐阮静兰。
看到阮静兰的那一刻,阮静幽的心底顿时生出一股无形的怒火。
前世,她之所以会在十六岁那年就结束自己的性命,全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阮家这位二小姐,披着华丽的外衣,挂着伪善的面具,心狠手辣的程度一点都不比她娘谢氏差上半分半毫。
有那么一刻,她很想冲到阮静兰面前大声质问对方,两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姊妹,她自问自己前世并没做过半点对不起她的事,为何阮静兰要借阎廷昊之手,不顾一切地将她置于死地?
仅仅是因为那块玉吗?一块玉,真的比一条人命还重要?
“静幽,你来啦!”
最先开口的居然是谢氏,她的声音也及时拉回了阮静幽的理智,也让她明白自己目前所身处的地方是龙潭虎穴,稍有差池,她的下场恐怕会比前世还要惨。
她顿时收起心底的恨意,面上露出一抹羞怯畏惧的表情,微微屈膝,对屋子里的人福了一福,嘴里小声说道:“静幽给父亲、母亲请安。”
之所以只给阮振林和谢氏请安,是因为在阮静幽该有的记忆里,她对其他人的印象完全是模糊的。
她三岁那年就跟着她娘离开阮府去了别院,这十几年来,阮府里每一个人和别院那边都没有任何往来,所以按常理来说,她对谢氏生的那两个女儿是没有任何印象和感情的。
“哟,十几年不见,咱们阮府的三姑娘都长这么大啦,记得当年大夫人因身体不适离开阮家去别院安身的时候,三姑娘还是个小不点儿,岁月真是不饶人,眨眼之间,咱们可都老了。”
阮静幽这才注意到说话的女子坐在谢氏的下首,此人身穿一件湖蓝色碎花长裙,年纪大概在三十五岁以上,即便她已经不再年轻,眉宇之间却仍旧向外迸发着妖冶和美艳,绝对是那种男人见了就走不动路的美艳少妇型。
阮静幽对这个讲话的女人并不陌生,她本名叫文绣绣,是她爹继谢氏之后,纳进家门的小妾,阮府上下都称她一声文姨娘。
文姨娘旁边坐了一个容貌清秀的粉衣少女,这粉衣少女正是文姨娘的亲闺女,叫阮静蕊,也是她阮静幽同父异母的妹妹。
比起阮静如和阮静兰两姊妹,阮静蕊的性格稍微有些内向害羞,平时很少在人多的地方讲话,以至于前世的阮静幽,对这个只小她一个月出生的妹妹印象并不深刻。
至少和阮大小姐和阮二小姐张扬华丽的容貌相比,这位阮四小姐不仅个性和身份上略输一筹,就连容貌也让阮家其他的小姐给比得有些其貌不扬了。
谢氏见阮静幽的脸上露出些许迷茫之色,便笑着说道:“静幽大概是把小时候的事情都给忘得差不多了,怎么可能会记得咱们阮府还有一个文姨娘。”
这话冷不丁一听并没什么语病,可仔细一琢磨,就能听出谢氏是在用这种方式挤兑文姨娘呢。
这也难怪,身为阮府的主母,谢氏几乎独揽阮家大权,因为她不仅给阮家生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儿,还为阮家诞下男丁子嗣继承香火。
这样一个
☆、第17章 绵里藏针
第17章 绵里藏针
阮静幽心中冷笑,越发觉得她这个父亲实在让人恶心透顶,明明是个残酷不仁的混蛋,却也好意思说出这么一番虚情假意的谎言。
这男人心里哪怕对她娘还有一丝情意,也不会十几年来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甚至在她娘过世之后连面都不露一下。
至于他口中所谓的外省办差、伤心难过就是放狗屁,除非她是白痴,才会相信他口中的通篇谎话。
阮静幽心里对阮振林这个男人不屑到了极点,面上却露出乖巧地模样,捏着娇滴滴的嗓音道:“父亲不必如此自责,这些年我和我娘在别院那边生活得很好,她突然离世,只是一个意外,至于我的脸……”
她垂下眼睑,露出几分伤心之态:“母亲那日去紫竹院探望我的时候已经说了,她会替我找最好的大夫,尽可能地不让我的脸留下疤痕。”
谢氏听了这话连忙接口道:“静幽放心,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母亲都会帮你寻世间最好的大夫帮你治伤的。”
阮静幽感激一笑道:“如此,便多谢母亲了。”
阮振林跟着点了点头,象征性的又问了几句日常琐事,随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神情无比认真地看了阮静幽一眼,道:“静幽,你娘临终之前,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遗言?”
来了!
阮静幽的心猛然一提,暗叫一声不好,她爹今天将她叫来这里,果然是另有目的。
心惊归心惊,面上却没露出半点惊慌的痕迹,她神色凄楚地看了众人一眼:“当然是留了一些遗言。”
阮振林和谢氏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亢奋。“你娘说什么了?”两人齐声问道。
阮静幽被眼前这公狐狸和母狐狸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迫切和狡猾给逗得差点乐出声来,看来他们还真是把她当成傻瓜白痴啊,居然连情绪都懒得掩饰了。
眼看着两人的胃口被她的话给吊了起来,阮静幽继续上演小可怜的模样,娇声娇气地道:“我娘临走前曾交待赵嬷嬷好好待我,若对我有半分不忠,黄泉路上,她一定不会放过赵嬷嬷。”
站在阮静幽身后的赵嬷嬷脸色狠狠变了一下,双瞳之中似乎闪出少许的慌乱。
谢氏用力咳了一声,彷彿在警告赵嬷嬷切不可乱了分寸。赵嬷嬷这才满脸堆笑道:“小姐真是爱开玩笑,老奴在别院伺候了这么多年,早就把小姐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来疼来爱,就算你娘不吩咐,我也一定会对小姐忠心不二的。”
阮静幽点了点头道:“我当然知道赵嬷嬷待我是极好的,只是刚刚父亲问到这件事,所以才实话实说。”
阮振林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静幽,除了这些,你娘还跟你说别的了吗?”
阮静幽继续装乖巧道:“当然有啊!”
“她还说了什么?”
他那副急切地样子,看在阮静幽眼里还真是可笑又讽刺:“我娘还说,她死之后,希望将坟安置在西郊凤阳山,不入阮家祖坟,所以希望父亲这边不要过于勉强,免得我娘地下有知,走得也不安生。”
这句话无疑是打了阮振林一记重重地耳光。
自古以来,只有当丈夫的不准妻子入祖坟,却没有哪个当妻子的不愿意入夫家的祖坟。
阮静幽的亲娘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就意味着,她已经将阮振林这个丈夫排除在她的生命之外,完全当他是一个陌生人了。
谢氏的脸上挂着讪笑,文姨娘不动声色地垂下头假装听不见。
倒是从始至终没说过话的阮家二小姐阮静兰在听了这话之后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你娘亲居然这么烈性,活着没能在丈夫身边尽妻子的义务,死了之后居然还敢做出不入阮家祖坟的决定,看来咱们阮家的这位名义上的大夫人,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控斥对咱们一家人的不满呢。”
阮静兰不说话还好,她一吭声,顿时勾起阮静幽积压在心底整整两世的愤恨。
前世害得她死于非命,今世居然还敢当着她的面抵毁她娘的尊严。
心底恨归恨,却没忘了自己此刻所身处的场合,她投给阮静兰一记无害又羞涩的笑容,低眉顺眼道:“这位不知姓甚名谁的姨娘可真是冤枉我娘了,我娘之所以不想入阮家祖坟,并非是对阮府的人表示不满,而是她觉得自己这些年没能在阮家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