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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银兔姑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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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功夫,银兔儿又大叫:“加那母羊共是二百四十四只。她咯咯发笑。过了半晌,花月痕才算出答案,只得挤出笑容,道:”姑娘赢了第一场比试。“
  “定是迎弟在场,所以银兔儿方能无所顾忌向花月痕挑战算数。”展有容在无极耳边低语道,免得他还真以为自己的妻子何时变成数字王了!
  “我当然赢了第一场比试。我瞧,第二场就来弹琴,你说好不好?”
  花月痕松了口气,笑道:“当然好。”连忙要丫头抱琴过来。论弹琴,京城又有谁能赢得过她呢?
  “我先弹一首‘眼儿媚',好吗?”语毕,便凝神专注抚琴。
  那琴韵忽地轻巧、忽地高昂,像在跟情人诉说甜美的相聚,又像心底的醋罈子打翻,曲调轻快活泼,琴功深厚,又岂是银兔儿十七岁的年纪能弹得出来?加上她的左拳无法打开,就算能弹琴,也只能弹十分简单的曲调。
  哪知,银兔儿还不伯死的笑嘻嘻道:“好听!好听!既然你弹个好玩的曲子,那我就让你听听‘九张机'好了。”那琴声从舫屋里传出,曲调哀怨动人,訢说那生离死别的情人,哀恸不能自已,像是连那山湖都黯然失色了似的,直至琴声停止,好半晌的时间,竟无一人动弹。“哇”地一声,花月痕身边的那名丫头率先大哭起来,原来是让琴声牵动自个儿的情网,所以大哭起来,回首其他丫头脸蛋上还挂着二行情泪,全是让琴声给感动了。花月痕脸色又白又红,当着众人的面,只得道:“罢了,罢了!想我这花魁之名早该易主,银兔姑娘,从此以后,我是再也不敢居这花魁之名了。”
  “你不要,我也不要。既然我赢了,展家公子还不快过来?”银兔儿开辛砄了。“我来了,我来了。”展有容连忙踏着木板过去。想他这叔叔还真难当,只可怜无极娶了顽皮妻子,将来不知还有多少活罪可受?
  “无极公子不过来吗?”银兔儿瞧他一动也不动的,就伫在那里,活像石膏像一般。展无极冷哼一声,道:“我可不曾答应过你任何事。”语毕,那舫屋里忽地冒出一个小小脸蛋,正是银兔儿的绝俏脱俗的小脸,灵动的眼珠子骨碌碌地瞧着他。“你当真不过来?”她笑嘻嘻问道,才不理醉香花舫上的姑娘们的一脸惊诧。原来这银兔花舫的主子好小,最多也没超过二十岁,但却生就绝俗的俏模样,她哪里像烟花之地的姑娘?她一脸的纯真无邪足以洗净她们身上的污点。
  她怎会被卷进风尘之中呢?花月痕是不忍心也不愿见到她堕入风尘,正要开口问她究竟有什么困难,好帮助于她,哪知展无极先打断她的话头,道:“若事事顺你心意,将来岂不无法无天了?”
  银兔儿噘了噘小嘴,佯怒道:“你真不过来,那我就过去找你了。”再露出雪白赤裸的香肩,慢慢地走出来。她的穿着就与一般妓女没两样。胸前穿着红色肚兜,紫色的薄纱包住身子,隐约地能瞧见她的手臂、修长的玉腿,还有一脸的古灵精怪──而她,就这样笑嘻嘻地向他跑来。
  他怒吼一声,轻轻跃过木板,将她抱住,免得她春光外泄……
  “开船!”银兔儿连忙叫道,赶紧让她的无极大叔远离花月痕。
  “你这是在干什么?若不是今儿个全是女人,我定要把那看见你的男子全杀了!”“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那展有容在舫屋内叫道:“我一进舫屋,就让小泥巴给蒙了双眼,你可别找错对象。”
  就连那展管事也有自知之明,自己蒙住了双眼。换句话说,就只有展无极一人瞧见她半赤裸的春色。
  银兔儿笑得好甜,连忙搂住他的领项,亲吻他的嘴唇。
  “别以为我这样就会原涨繀。”他贴着她红嘟嘟的小嘴,仍是半怒道。
  “我也是。”
  “什么?”
  “别以为我这样就会原沾鱼寻欢。”她扮了鬼脸,做出风情万种的可笑模样。“你若想寻欢,不会找我吗?偏要找那花月痕,她很漂亮是没错,可你娶了我,就不该再去寻欢,我当然要讨回公道。”
  “谁说我是去寻欢?”展无极道:“这是生意……”
  “生意定要在花舫谈吗?任何地方都可谈。难不成真像那肥胖子所说的一样,家花不如野花香?”
  “我若对其他女子有意,又何必娶你为妻?”
  “那就好啦!”她牵起他的大手,拉他到船头甲扳上。“我这是第一次离开陆地,第一次坐船,挺好玩的!咱们就坐在船头,瞧这风景你说好不好?”
  展无极瞧她一脸期盼,自己想想,的确是忽略了她;为了生意、为了那金锁之事,将她关在府里,依她好玩的性子不早闷坏了,既然难得出门一趟,又有他作陪,应该不会有事发生才是。
  不过,在此之前──“小泥巴,你们出门之前,没带禦寒的衣物吗?”他问。一来,是她太过暴露;二来,湖上风大,不着凉才怪。
  小泥巴点头,道:“有,有!出门前带了姑爷的披风,小姐──不!夫人说怕你着凉。”说完,连忙跑进舫屋,将披风拿出。
  银兔儿才不披呢,直接缩在展无极的怀里,笑道:“你披就好,我就躲在你怀里取暖,好不好?”
  展无极原先坚持定要她披上披风,后来拗不过她,只得披在自己身上,所幸那黑色披风甚大,足以里住他二人。
  展无极在她耳边低语:“倘若下回再让我瞧见你穿成这般,你瞧我会怎么罚你?”
  银兔儿哈哈发笑,道:“罚我──脱光衫子?”她桌噗窝在他怀里,挺温暖的。展无极拿她没法子,真想将她吊起来狠狠打一顿,却又扛心底舍不得,只得俯下头,吻住那小嘴,道:“倘若船上无人,定要你脱光衫子,躺在我的怀里。”
  银兔儿立即红起脸蛋,鼓起勇气道:“那好,下回咱俩单独来游船,要不就准备二艘船,他们坐一艘,咱俩坐一艘,到时咱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说着说着,便努力不将脸蛋埋进他的怀里,一双美目很拼命的盯着他,就怕自己先害羞了。
  展无极见状,真想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心中好生熇鲔。真不知过去的二十六年,他究竟是如何活过来的,既没有银兔儿的笑语如珠,也没有她的顽皮,更没有她的陪伴。爱一个人怎能如此深刻,像是用尽全身的所有去爱她,却好像嫌不够;像要掏出心肝去爱她,却又嫌太假。究竟是何时,他竟已爱她爱得无法自拔!
  爱情便是如此吗?让人身陷泥沼而不自知,就算发现了,再也脱离不了。他实在无法想像,倘若有一日,他的身边不再有她相伴,他会如何?
  一思及此,不觉一凛,不敢再想下去,只将她搂得更紧,好似只要让她躲进他的羽翼下,她便不再受任何伤害。
  “无极大叔,我虽喜欢在你身边汲取温暖,可你也不能把我抱得这么紧啊,会让我喘不过气来的耶!”银兔儿的眼睛晶亮,道:“你该补偿一下,例如让我亲亲你。”展无极轻柔一笑,道:“你这般爱亲我?回家后,让你亲个够便是。”
  “我就爱亲你。”她好奇的摸了摸他的嘴唇,忽地正色道:“你的嘴唇是属于我一人的,你可千万别让其他女子碰一下;不!不只是你的嘴唇,还有你的人,你的人也是我的。”忽地苦起一张小脸。
  她在吃醋。原来爱人后,还会吃醋!不然,她干嘛耍展管事费尽千辛万苦的买来-艘船,还将它漆成银兔盗骋┟?又何必去将三位嫂嫂及白子园的丫头挖起来助其声势?连那算数都是大嫂为她算好,琴声是三嫂弹的,没一样是她自己做的,但她也是为了他嘛!“这醋还真累人呢!”她咕哝道。
  展无极闻言,大笑出声,原来今儿个的事全是为她吃醋所致,于是他将她紧搂在怀里,观赏那湖光山色,一时之间竟希望永远待下去,不理那凡尘俗事……
  而那白子园里的丫头却个个暗地发笑。为什么?还不是因那黑色的披风上绣着二只银色的小兔子,姑爷还没发现呢!
  至于,那展有容对那天仙绝俗的柳若兰是看也不看一眼,一双黑眸紧盯着清雅秀丽的迎姬,像是瞧透了什么,让迎姬心生不安,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游湖回来后,已近黄昏。展无极与银兔儿先坐马车回天香苑,而那展有容则表态愿送白家嫂子回白子园。临分别时,银兔儿还朝他贬眨眼,盼他好运,哪知才一回到天香苑没多久,忽闻展有容的随身车伕小三子来报……
  “白子园被炸了!”
  那正勉强要喝娇妻的爱心险汤的展无极,不知是惊?是喜?惊的是,一般百姓鲜少懂得火药,如今白子园被炸,岂不表示那偷火烁僧人已有行动。而喜的是终于逃过一劫;须知这几日银兔儿为当个好老婆,娌嗾在厨房里忙东忙西,好不容易熬出半碗汤来,第一个试验品却是他。试问,她十七年间不曾进过厨房,如今第一次下厨就能成功吗?世上若真有此人,只怕是个天才,偏偏银兔儿不是天才,所以她熬的汤……能喝吗?
  -思及此,他就怒喝一声,心惊胆跳的离开大厅,疾步奔向后门──“银兔儿!”
  那银兔儿才要顺利偷溜出去,怎知这么容易就被逮到了,嘴一扁,眼眶通红的回过身来,不满道:“你怎知我在这里?”
  “若无法揣测你的心意,又岂能抵趋丈夫?”展无极真想狠打她一顿,如果他够狠心,他发誓他会的。
  先前银兔儿去厨房端险汤,小三子就来通报白子园被炸,依这来回时间,银兔儿早该出现在大厅,为何仍迟不见踪影,除了偷听到他们的谈话,还会有其它解释吗?“你要去吗?”
  “那是你的娘家,我当然要过去瞧瞧。”
  银兔儿仔细瞧着他的神色,咬了咬唇,可怜兮兮地说道:“你不会让我去,是不是?”不知他心意,又如何当他妻子?无极大叔简直当他自己是无敌超人,凡事他都为她顶着,却不愿让她受半分扬伤,他当然不会让她去,这是她早就料到的。
  展无极轻歎一声,上前将她娇小的身子搂入怀中。
  “我又尝愿意意留你在这里担心受怕?但白子园被炸,咱们怎知那设置火烁僧人是否仍留在那里?等我去瞧瞧后,若确定无碍,定会派人来接你过去,好吗?”“真的?可不许骗我?”银兔儿眼珠子一转,忙挣脱他的怀抱,道:“你还是马上出发吧!顺便把小泥巴一块带去,若是有人受伤,就让她去药铺拿药,她懂这些的。-语毕,连忙推展无极出门,然后自个儿先将天香苑积屯的药材先收拾几味起来。
  “不知大嫂她们还好吗?”银兔儿着急的走来走去,又想起当日无极大叔也是为火药所伤,幸亏他反应够快,不然早埋在瓦砾堆下;不过,那是因为无极大叔身怀武艺,但大嫂和云阳可没有啊!
  她是愈想愈不妥,真巴不得展无极快快派人来接她。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银兔儿实在耐不住,想找展管事去牵马出来,自个儿到白子园去,哪知一出房门,就瞧见一个陌生的丫头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夫人,少爷从白子园派来的马车就候在门外呢!”
  银兔儿一喜,连忙拿着药篮要跑出门外,可忽地她停下脚步──“我怎么没见过你?”不知为何,这念头闪过脑海。
  那陌生丫头害羞笑了笑,道:“我是阿美,三天前新来的丫嬛,是专整理东边客房的丫头,夫人,你忘了吗?”银兔儿认真地想了想,这才想起是有见过她一面,印象不深,所以给忘了。“咱们还是快上马车,说不定有人须要用药呢!”
  那阿美丫头说道:“夫人先坐马车去。少爷吩咐咱们再上街买金创药,白子园里伤者大多……”一听那伤者多,银兔儿的心噗通通的急跳,也不及细想,点头道:“你买了金创药,可快点过来。”语毕,便要那车伕尽快驰往近郊的白子园。
  白子园约有五成给炸得精光。那展无极一瞧那幅惨景,不觉心一冷,不知该不该让银兔儿亲眼来瞧瞧?尤其四处可见斑斑血迹,就不知死伤多少人。
  那白云阳才从几间完好的房舍走出,就瞧见展无极,连忙跑上前:“姐夫,你怎么来了?”
  展无极发现他身上有数道伤痕,像是刮伤,但他却一脸心不在焉,好似不在乎这伤“小三子跑来通报,说白子园让人炸了。我带了二十多人过来,若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云阳大喜,道:“好极了。园内净是女孩家,能帮忙搬石块的除了二嫂的那一连娘子军外,是再也没人能帮了,姐夫你来得正是时候──”他眉头一皱,瞧向展无极身后,道“银子没来吧?”
  “我怕她难过,让她在家里等着。”
  白云阳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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