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开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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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仆仆赶回家门的男子悄无声息的步入房内,见到仍在熟睡中的妻子,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只见她嘤咛了一声,翻了下身又继续沉睡着。
见到她的这一刻,那种满足感让他的疲惫去除了大半;进浴室梳洗掉一身的黏腻感。
在分开了一个月的时间之后,他不想一个人独眠,爬上床的另一侧将妻子拥入怀中,闻了闻她的发香,满足的叹了口气,睡意渐浓的他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的细缝偷偷流泻而入,映照在女子紧闭的眼帘,她有些畏光的用手遮挡扰人的光线,赖了一下床后,想要翻身而起,却发现腰际被一只手臂给压制住,而身后传来的体温让她缓缓回转过头。
是他,他回来了。几时回到家的?她怎么没被惊醒?
轻拉起他的手臂,转身面对他熟睡中的脸,手指轻划过他的剑眉、他的眼,描绘着早就烙印在心里的俊逸五官。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一个月没见到他,他看起来似乎非常疲惫,好像真的累坏了;本想起床的她有些眷恋的偎在他怀里,汲取他身上好闻的香皂味;再陪他睡一会好了,只要再一会就好了。
晨间九点,闹钟突地响起,吵醒了睡梦中的男女,古卓也下意识的皱起眉,随手按下了闹钟的响铃,怀中女子动了动身子,伸手环住了他,挣开了有些惺忪的双眼。
“早安,卓也,好久不见。”
晨光中的她发丝微乱,眼神有些迷蒙,微笑的嘴角带着亲昵的跟他道早安。
古卓也忍不住吻上她的唇,久违的甜蜜让他贪恋的不停撷取,而她动情的回吻让彼此的心跳不断加速。他的手抚上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渐深的喘息满布在浓情的空间里,炽烈的欲火烧得两人纠缠不清,融入在彼此交缠的身躯里。
粗喘渐定,古卓也搂着有些汗湿的她,亲吻了下她的眉心,享受这亲密过后的宁静片刻。
“卓也,我想起身去梳洗一下。”
推了推他厚实的胸膛,随手抓起一旁的睡衣套在身上,才想起身,他就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一起洗吧。”
他的话和眼神让她轻颤了下,脸庞迅速臊红了起来,清晨的春意正浓。
梳洗过后,古卓也拿起吹风机帮她吹着湿发,拨了拨她已经长及背部的发丝;长发的她有一股柔弱的气质,很容易引发男人的保护欲;而这一面的她,是他想珍藏、不想与人分享的。
想到此,不禁又想起了一直放在心中那个跟随他多时的疑虑,又拨了拨她已吹干的发,收起了吹风机,准备索讨她的承诺。
“黎,有一件事你可以答应我吗?”
转身面对有些严肃的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严肃了起来,好像有什么问题正困扰着他。
“什么事?”
“你可以答应我不再见何子颉吗?”
何子颉?卓也为何要提到他?她跟他又不熟,并没有见面的理由。
“我为何要见他?我应该见他吗?”她一脸疑惑。
“当年你为何没有选择他?”
选择他?谁?何子颉吗?噫!原来他是当年爸所选定的另一个人,难怪第一次见到何子颉时,她会觉得他的名字有些耳熟,经卓也这么一说,记忆突然清晰了起来,让她恍然大悟。
“我早忘了何子颉是另一个人选。经你这么一提,我才突然想了起来。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会觉得他的名字很耳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听出她话里的涵义,让他顿了顿。
“你所说的一次见面,是指为了展览会而去宽黎饭店的那一次吗?”
“嗯。那是我跟他的第一次见面。如果没什么特殊的理由,我们应该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你很在意这件事吗?”
原来这么长久以来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原来当年他根本就没有去见他。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去见他?
“当年你为何没有去见他就决定选择了我?”
这个问题让她陷入了沉思。她从没有去细想过自己心里的想法,当年见到卓也后他便没有再去见另一个人选的打算,心中就决定了是他。为什么?以前的她也许不清楚答案,但现在的她却找到了解答。
“因为你让我有想作画的冲动,当年你曾问我为何想画你,你记得吗?”
他点了点头。“你说因为我长得很帅。”回忆让他嘴角起了笑意。
“其实在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你的神情就吸引住我的目光,让我很想将你画下。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让我一见面就有这样的想法,不是为了交作业,而是单纯的想画下你的面容,因为我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的话让他飘浮的心安定下来,他很庆幸当年他第一个遇到的人是他而不是何子颉。原来他们两个都是傻瓜,绕了这么远的路才又回到彼此身边,还好他回来了,而他并没有白白等待。
“这就是你敌视何子颉的原因吗?你在嫉妒。”
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何每次见到何子颉时他的心情就会变差,总是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她带离何子颉的视线范围,原来他在吃醋。
“我没有敌视他,我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被猜中心思的男人强自解释着自己的行为,就算现在已经明白所有事情的真相,他仍是不愿自己的妻子跟那雅痞男多有接触的。
有差吗?对于他的回答,黎恩有些失笑。
“那天你突然在宽黎饭店出现,该不是巧合吧?”
只见他有些刻意回避她的目光,假装没听见她的问话。谁说这个男人冷酷的?他的幼稚简直令她惊奇。
“古卓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两手交插在胸前,假装有些气恼,用着质问小朋友般的口气问着眼前这个不想回答问题的男人。
“黎,我有礼物要送你。”
噫!她不是在问他问题吗?怎么突然提什么礼物?
算了,放过他吧,想也知道他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她也不是真的要他回答;从他的表情,她早就猜出答案是什么了,她只是想逗逗他而已。
只见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她。
“打开来看看。”
她依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戒指,精致且看得出来特别设计过的戒环上镶了几颗小碎钻,戒指的内围还刻了几个字——对自己诚实。这句话让她感动到有些热泪盈眶,原来他记得她说过的每句话。
他刻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除了是她曾说过的话外,难道也代表了他此刻的心意吗?她知道他害怕说爱的心情,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去爱。没关系的,她会教他,直到他可以说出口的那一天。
“你喜欢吗?”
把戒指递给他。“帮我戴上。”
他接过了戒指,套上她纤细的手指,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唇;她的手环上了他的颈,回吻着他的索求。
“结婚时爸帮我们准备的婚戒你可以不戴,但这只戒指我希望你可以一直戴着,你可以答应我吧?”
他想在她身上标上她已婚、属于他所有的印记,让任何意图接近的男子知难而退。
其实她之所以不戴婚戒,一来是怕戒指被她弄丢了,二来她觉得做起事来很不方便,所以干脆将它拿下,既然他这么在意,那她就一直戴着吧。
“卓也,我爱你。”
她的话让他惊喜万分!她爱他!他激动不已的将她抱在怀中。
爱对他而言曾是多么遥远的一件事,曾是他想拥有却不可得的,而今她说了“她爱他”!这一刻让他有如置身天堂。
他的拥抱之用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知道他此刻的感受,也明白他的激动,她只是轻轻抚慰着他,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第7章(2)
杀风景的手机铃声却选择在此刻响起,古卓也不得已放开怀抱中的妻子,接起了手机。
“喂,总裁吗?我是陈秘书,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您之前有指示您今天回国会进公司召开临时会议并处理堆积的急件,请问您要进公司吗?还是要取消呢?会议原订在十点进行。”
经陈秘书的提醒,他才想起原订的计划,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快十一点了,经过一早的激情,他早将这件事给忘光了,亏他还设了闹钟,结果却什么都忘了。
“陈秘书,将会议挪到下午三点再举行,我待会就会进公司。”
“是,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又吻了一下她的唇。
“我要进公司去处理一些事,你要不要陪我去,我不太想在此刻跟你分开。”
“我很想,但是我跟社区的张妈妈他们有约了。”
分离了一个月,才刚见面,他马上又要忙于公事,让她有些哀怨,本想今日找他跟他们一起去看画展的。
“不准你去。你宁愿选择跟张妈妈他们一群人在一起也不愿陪我去公司?”
天啊!这个男人又在无理取闹了。
“我哪有不愿陪你。我不知道你今天要回来,你也是临时才告知我的,我和张妈妈他们的约是上星期就订上来的,怎么能随意取消。”
“真的不能陪我?”他不死心的又问。
推了推他的身体往房外走。“你快准备去上班啦。”
送他出门后,她打理了一下自己,准备出门去;一走出门口,张妈妈一群人已在门外等候着她,可是很奇怪的是,他们的表情都有一些呆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怎么了?表情怎么怪怪的?”
“那个……刚你家那个冰雕男……不是啦!是古先生,他居然主动跟我们打招呼耶,我们只是吓了一大跳,有些反应不过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哈哈!看来有人被吓坏了。
“古先生他人是不是不舒服啊?他今天看起来有些不大一样。”
“他很好,只是最近天气比较暖和,冰开始融化了而已。”
什么意思啊?怎么有听没有懂。天气暖和、还有冰融化跟古先生身体状况有什么关系?台湾平地也不下雪的啊,哪来的冰?不懂。
见他们仍是一脸疑惑,黎恩也不多加解释,只是笑笑的领着他们往国立历史博物馆出发。
在社区教这群老人绘画已有一段时间了,刚好最近国立历史博物馆在展出十九世纪写实主义田园派画家米勒的画展,以及十九世纪法国农村生活原版的摄影作品,趁这个机会带他们去看看画展,顺便散散心。
虽然是非假日,但来看展的人还是不少,约好了在门口集合的时间,黎恩让这群老人们各自随兴的去看画。
踏入展览馆,黎恩心情愉悦且放松的欣赏画作,很难得的不用搭飞机赴法国奥塞美术馆就能欣赏到米勒的“拾穗”及“晚祷”两幅作品,同样身为艺术创作者,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兴奋的?
“你好。请问你是宽合集团的二小姐吗?”
询问她的女子一身轻便衬衫及七分裤打扮,年纪约三十出头,有一双柔媚的眼和一头波浪卷长发,看起来妩媚又动人。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古卓也大学的学妹,我叫江晴。”
大学的学妹?她好像没听卓也提过,他很少提及以前的事。
“你见过我?”黎恩有些疑惑,她们见过面吗?为何对方能认出她来?
“我之前曾到公司去找过学长,那天我走得有些匆忙,不过还是跟你照过面,不好意思,那天我好像不小心撞到你了。”
经她这么一说,黎恩这才想起那天的情景。
“经你这么一说,我就有些印象了。你好,我叫黎恩。”
“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一下?”
对方好像有话想跟她谈的样子,黎恩也不好意思拒绝,两人就在历史博物馆二楼的餐饮中心找了个位子坐定。
“不好意思,我好像没有顾虑到你是否参观完画展就自行邀请你。”
“没关系。”
这名叫江晴的女子那天为何会那么难过的离开?是为了什么事?跟卓也有关吗?她只知道卓也的身世,但对于他的过去,她并不是很清楚;她有一种感觉——对面的这名女子应该不仅仅是卓也的大学学妹而已。
“那天见到学长,他好像改变了很多,却又好像完全没有变过。”
她无法回应对方什么,因为她不清楚江晴所指卓也的改变是指哪方面,还有,江晴到底想跟她谈些什么?
“很抱歉,我讲的话好像让你很困惑。其实我跟学长并不是在大学认识的,我高三那一年,他是我的家教老师。”
“这我倒没听卓也提过。”
他当然不会提喽,江晴有些心酸的想。他从没将她放在心上过,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妻子提起她。
“也许我问这个问题有些冒昧,但我很想知道你跟学长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有些事当然不可能跟外人提,这个问题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