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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心花怒放-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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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晓得了。”
  馆驿。
  葵月鬼鬼祟祟地在廊道上张望一番,确定没人后,快步冲进斜对面的客房,随即将门迅速掩上,背部瘫靠在门上,呼吸急促,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
  “得快点才行。”她深吸口气后,开始在房内翻找,柜子、枕头下,床铺下,床底下没一处放过,可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外,没有其它发现。
  “他下可能什么都没带就来扬州。”她站在屋子中间,精细地打量每个角落,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跟柜子外,没有多余的东西。
  她拿起桌上的花瓶,将插在里头的红杏移开,可瓶内除了水外,没有任何发现,只得无奈地又将花给插回。
  她再次走到柜前,将上头的茶盒拿下观看,茶盒上写着朝翠园几个大字,想必是赢瑾萧送的。
  “还送这么好的双井茶。”她摇摇头,将茶盒放回去,又拿下另一个来。“这是……紫阳茶,黎大人最爱喝的。”她无趣地又将茶叶放回。
  突然,一个好玩的念头窜起,她笑着将茶盒又拿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谈话声,细听之下:心头一惊,糟糕,好象是惠文回来了。
  她张望一番,快速躲进床底下,拉好床布,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这下糟了,万一被发现就麻烦了。
  “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惠文推门而入。
  葵月听见开门声,她轻轻掀起布的一角,瞧着灰色履鞋后头跟着一双黑靴,她猜测穿履鞋的应该是惠文,至于那双黑靴的主人,她就无从猜起了。
  “一会儿我得给黎大人写封信,告诉他那批漕卒已经找到,让他安心。”惠文在桌边坐下。
  漕卒……葵月在心里喃念一声,莫非赢瑾萧找到翻船的那群舟卒了?她高兴地露出笑,没想到她给的情报还挺有用的。
  “惠先生不是过两天就回去了吗?还要写信。”黑靴的主人笑问。
  葵月竖起耳朵,可听不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用马递送信,速度很快。”惠文笑道。“为了漕船翻覆的事,黎大人可说是心神不宁,所以能早一天让黎大人安心也是好的。”
  “说得也是,那……夏家小姐的事就这么算了?”
  “恐怕也只能这样了。”惠烂莫可奈何地说。“夏小姐骗了黎大人是无庸置疑的,可男婚女嫁这东西,也难说谁对谁错,她因为不想嫁黎大人,编派了与赢公子的婚约,就法理上来讲,黎大人是不能入她于罪的,能告她的是赢老板,可我想赢老板是不会这么做的,只是黎大人面子上挂不住……”他叹口气。“让一个姑娘家这样耍了,心里头总有不甘。”
  葵月憋着一口气,心脏跳得飞快。
  “黎大人忍得下这口气吗?”
  “我会回去劝劝黎大人。”
  听到这儿,葵月有松口气的感觉,这惠文还算明事理。
  “前些天赢老板跟我说了些话,我想他是打算娶夏小姐,这样也好,虽说绕了一大圈,可最终他们两人还是凑在一起。”
  一阵火烧上了葵月的脸颊,她在心里驳斥道:谁说她要嫁给赢瑾萧,准是赢瑾萧瞎说一通!一想到他,她的心扑通扑通地愈跳愈快,她抬手覆上胸口,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想娶她呢?表哥曾说过,她若不改掉莽撞的个性、有话就说的毛病,是绝对嫁不出去的,她也明白自己有时太任性妄为,每每想着嫁人后要让丈夫管着,她就浑身不对劲,她自小野惯了,做事凭着自己的喜好,要她去屈就别人,实在困难。
  可他不只一次说要娶她,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他喜欢有人同他斗嘴吗?还是他喜欢她?
  葵月掩上热辣的双颊。她在胡想什么!她若真想知道,直接去问他便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男女私情的时候,男女私情……她在乱说什么,他们才没有男女私情,好了,不要再想了。
  费了好大的劲儿,葵月才又将注意力移回屋里两人的谈话上,可听了好一会儿,却发现没什么内容,只是不着边际的漫谈着,过了大约一刻钟后,穿黑靴的男子起身告辞,葵月在床底下动了动,希望惠文也一块儿离开,那她就能脱身了。
  可当她听到脚步声时,她就知道希望落空了。她掀了角布幔,瞧着惠文在柜前停
  了一会儿,而后走回桌前,当磨墨声传来时,她猜想他应该是要给黎大人写信。
  “叩叩叩。”
  葵月扬起眉,有人敲门。
  “哪位?”惠文起身走向门口。
  门外之人并未响应,只是又敲了敲门。
  葵月听见惠文开门的声音。“请问你是……噢!”
  奇怪的声音让葵月皱起眉头,她疑惑地侧耳聆听。
  “你可别怨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葵月心头一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了?
  而后她听见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拖着走进来,她紧张地不敢移动分毫,听着脚步声朝她这方向而来,而后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奇怪地蹙紧眉头,听见脚步声来回走着,似乎在翻箱倒柜。
  “啧!就这些银两,还以为能多捞些钱呢!”
  是……是抢劫吗?葵月虽然好奇,可也不敢乱动,万一真是抢劫,贸然行动可就不智了,但惠先生呢?怎么都没听见他的声音?
  “对了,差点忘了。”
  葵月听见脚步声朝她这儿靠近,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她无法判定对方在做什么,又过了一会儿后,才听见关门的声音。
  葵月松了口气,看样子该是走了。她小心地拉开床布,一双恐惧而瞪大的双眼回视着她,尖叫声从她喉咙挤出,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惊吓地全身发抖。
  她慌张地想要逃开,可却办不到,床的一边是墙,另一头却有惠文,她急剧喘息,全身开始冒冷汗,她必须出去,她必须出去……
  她啜泣出声,恐惧地先以右腿探出,双手撑着地往床尾的方向退出,深怕会碰到惠文的尸体。当她好不容易从床底下爬出时,泪水已湿了双颊,她虚弱地站起身体,发现惠文倒趴在地上,只有头接近床铺,身体与床有些距离,所以她才能由另一头出来。
  鲜血在他胸膛的地板上蔓延开来,她哽咽出声,双脚发软。“为什么会这样……”
  她拖着脚想离开,可发软的身子让一切变得困难,当她绕过惠文的尸体时,却突然发现他右手边的地板上写了一个未完成的字。
  她颤抖地靠近,身体在下一秒僵硬,是“赢”。
  第十章
  葵月踉跄地走出馆驿,虽然烈日当空,却暖和不了她发寒的身躯,她扶着墙,蹒珊前进,双脚发软地瘫了下来。
  “小姐。”
  阿清的声音传来,葵月猛地抬头,果真瞧见阿清站在她面前。
  “小姐,怎么了?”阿清急忙扶起她,却发现她抖个不停。
  “你怎么在这儿?”
  “小的被派出来跑腿买些东西。”他随口说着,事实上他是跟踪小姐出来的,昨天晚上赢瑾萧把他找去,吩咐他以后只要小姐出门,就得跟着,尤其是明天,他担心小姐又想去查贡茶的下落,虽说小姐已经答应不再管这件事,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所以当他瞧见小姐穿著男服出门时,便不假思索地紧跟在后。
  原以为小姐会胞去宁国寺,谁想到她却跑来馆驿,他猜想她是来找惠文,所以一直在外面等着。哪知一刻钟后,他竟看见惠文从外头回来,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还是待在原地守候,当时间不停地过去,而小姐一直没出来,正盘算着进去一探究竟时,小姐就走出来了。
  “我有些不舒服,扶我回去。”葵月在他的搀扶下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后,葵月改变主意道:“送我到朝翠园。”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阿清询问。
  “没什么。”
  “可是小姐的脸色很不好。”阿清皱一下眉头,他从没见过小姐这样。
  “我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她含糊带过。
  在惠的尸体发现前,她必须先去知会赢瑾萧一声,让他有心理准备。
  朝翠园。
  “你为什么穿成这样?”赢瑾萧怪异地瞧着葵月。
  她除了穿著男服,头上带仆帽外,更好笑的是她还在嘴巴上方,接近鼻翼的附近贴了一个很大的黑痣,这荒谬的样子让他笑了出来。
  “我……我……”她打着哆嗦,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他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她的脸色比平常苍白许多,连嘴唇也失去了原有的红润。
  她只是摇头,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他转向一旁的阿清,口气严厉起来。
  “不知道,小姐从馆驿出来后就这样了。”他自己到现在也还在纳闷中。
  “葵月。”他皱眉地来到她面前。“发生什么事了?”
  “我……”她用力吸口气,先镇定自己。“阿清,你先下去。”
  “是。”他颔首后离开。
  “出什么事了?”赢瑾萧忧心地看着脸色发白的葵月。
  “惠……惠文……死……”
  “什么?”他拢紧浓眉。
  “我说……”她的声音发颤。“我说惠文死了……死了。”
  “死了?”他一脸愕然。
  “他……他死了,流了很多血……”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臂。“我快要昏倒了。”
  赢瑾萧立刻抱住她,发现她全身抖个不停,这才明了事态严重。“没关系,没事了。”他抱紧她,不明白惠文怎么会死掉,而她又怎会知道?
  她轻泣地哭着。“我……我停不下来,我在发抖……”
  他来回抚着她的背,想将她身体里的恐惧赶定。“别想他,想些愉快的事。”
  “愉快……”她重复他的话,从方才到现在,她的脑袋一直停在惠文那双与她对峙的惊恐双眼上。
  他找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你脸上的黑痣是怎么回事?”他顺手拿下她黏在脸上的大黑痣。
  她微扯嘴角。“我用面粉做的,是障眼法。”
  他露出笑,明白她的意思。
  “这样等我拿下黑痣,换回女装后,他们就认不出来了。”对于身旁来往的陌生人,我们通常不会详看,所以脑中只会对印象最深刻的事留下印象,这也是她为何要贴痣的原因。
  “为什么怕有人认出你来?”他又问。
  “没……没有,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她含糊地说着。
  见她依然哆嗦,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再次转了话题。
  “你喜欢我吻你吗?”
  “你……”她依旧颤抖着,可身体似乎没那么冷了,她抬头想骂他,却聚集不了足够的怒气。“你又想轻薄我了吗?”
  他扬起嘴角,双眸是温柔的笑意。“我保证你一会儿就不会发抖了。”他覆上她发颤的双唇,在她丰满的下唇上轻囓,舌尖滑入她口中撩拨着她。
  她的身体依旧战栗,但胃部的寒气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渐生的暖意。他们这样是下合礼教的,可她不想在这时抗拒,她需要他的力量,他的吻像阳光一样慢慢温暖她,她终于能拋开一直缠绕在她脑中的恐怖景象,她学着他的方武回吻他,像飞蛾扑火般,全心地拥抱他。
  她急切而热情的响应让他的血液沸腾起来,赢瑾萧试着控制火焰的燃烧程度,可她一点都不配合,让他不得不在失控前离开她的唇瓣。
  他喘着气,瞧见她张开迷蒙的双眼。“好点了吗?”他以鼻子摩挲她的耳朵。
  她轻叹口气,全身暖洋洋的,像冬天里喝的热茶,让她从心底暖超。
  “我已经好多了。”她的声音再次恢复活力。
  私心里他很想与她再温存一会儿,可惠文的事不能拖,她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轻轻推开了他。
  “我刚刚去馆驿想找惠先生谈谈。”她垂下眼,撒了点小谎。“没想到他不在,所以我就在屋里等他,后来听见他跟人谈话的声音,我……我一时好奇心起,就躲到床底下想听他们谈什么……”她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他叹了口气,似乎对她的行为非常不认同。
  葵月瞄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可以忍耐一会儿,你先把事情说完。”他若是开口训斥她,恐要耗去不少时间,他要先搞清楚怎么回事。
  “他们随口聊了一些事,后来我就听见奇怪的声音。我在床底下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我掀开床幔……”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惠文瞪大着眼睛,他……他已经死了……”
  “没事了。”他安抚地将她揽入怀中。
  “我……我被吓了一跳,他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我想出去又怕碰到他的尸体……”她深吸口气,抓紧他背后的衣裳。“如果……如果亲眼看到他被杀,我……可能还不会这么害怕,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就死在我旁边,我掀开……看到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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