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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遭逢吃喝党(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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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吗?”
  “给这儿的领导写建议,叫他们学学迪斯尼乐园,用打卡式门票。”
  “他们会理吗?”
  “理不理有什么关系?”博斯合上簿子,“旅游景点和餐馆不一样,大多数人只会来一到两次,谁还去计较以后。我这么做只是个形式,让你心里爽一点,此外给外面那群站岗的大婶们一点调剂。”他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很无耻也很迅速地笑了一下。
  “你是不是总把事情想得那么透?”廖思危忍不住问,“前因后果分析完毕,然后选择最有利的路线前进?”
  “难道不应该?”博斯挑了挑眉毛。
  廖思危看着五颜六色的鱼惊叹连连,博斯为她无偿讲解。
  第2章(2)
  “这鱼长得可真像蝴蝶啊。”廖思危兴致勃勃地说。
  “那就是蝴蝶鱼。”
  “博斯,看这条躲在石头缝里的,扁的!”
  “那是关刀。”
  “天!这鱼长得……太畸形了!”
  “蝠鲼还好了,它还算是比较美丽优雅而且温驯的。你看过《圣斗士》那个漫画没有?几百年前的海员曾经叫它‘魔鬼鱼’,说是会把船弄翻来吃人,其实是扯淡,它只吃浮游生物。”
  “再温驯也不行啊,这么个巨大法!要是让我在海里遇到还不得吓得屁滚尿流。”
  话是这么说,廖思危还是很喜欢把脸贴在厚厚的玻璃上,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那些游弋的鱼,特别是看到巨大而畸形的种类,就会显得兴奋又战战兢兢。
  才看了几个水箱而已,廖思危就伫立在巨海鳝面前激动地感叹起值回票价来。
  “要摸摸吗?”博斯一手撑在玻璃墙上,指着那个两米多长几十公斤的家伙。
  “你开玩笑!”廖思危惊恐地抱着自己的手,脸上的表情仿佛博斯要把她丢进鱼缸去一样。
  “我摸过,像章鱼一样软绵绵的。”
  一想到博斯和这样的东西共处狭小的一室而且毫发无伤,廖思危就觉得毛骨悚然,“难道你不怕?”
  “为什么要怕,又不是没人摸过。”博斯笑了起来。
  “可是它长得那么恐怖!谁会有亲近它的欲望。”廖思危看见一条海鳝回应她似的游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下了,继而张开巨大的嘴,露出几排又尖又长匕首般的牙。廖思危严重地相信如果不是隔着玻璃,那条海鳝一定会亲到她的脸。
  虽然那条海鳝现在不可能亲到她的脸,她还是连连后退了几步。
  博斯抬起手按在玻璃上,“不知道是不是我摸过的那条——一脸好色。如果是的话你也长得太大了吧,据说雄海鳝成年后会变成雌海鳝,哈哈,那我摸的时候还是个男孩,现在变成女的了!”
  那条海鳝转过头,钻进了一截水管里。
  “我觉得它好像很可怜似的。”廖思危说,“从原来那么大一个海洋搬到这么点小的箱子里,不像坐牢一样吗?”
  这次博斯终于笑出了声,“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虽然是星期天,但是来的人并不多。他们走到环形走廊的时候,里面甚至一个人也看不见。
  三面都是水,各种鱼在头顶和四周游来游去,廖思危爱死这种感觉了。
  “真漂亮,像做梦一样。”
  纵然知道说出这样的话来有多傻,廖思危还是没法把这一句感慨憋到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说出来。
  “做梦用不着花八十块钱那么多。”博斯淡淡地笑,揶揄道。
  “要是放着像水一样柔和的音乐……”廖思危陶醉地设想。
  “好,出去以前提醒我一声,我再去意见簿上补一笔。”
  博斯的话让廖思危想起大多数人一生只会来一两次的事实,“算啦,我以后也没什么可能再来了——真羡慕盖这馆子的人。”
  “你可以到里面来工作。”博斯提醒她。
  廖思危马上不假思索地拒绝,“不用了,我压根不会游泳。”
  分别看完了三场海豚海狮和美人鱼的表演,博斯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是廖思危不好意思地指指环形走廊,“我想再去里面待待,可以吗?”
  “不能下次吗?”博斯是个坚定不移地贯彻“民以食为天”方针的虔诚信徒。
  “我并没那么多余钱可以经常来。”廖思危有点羞愧,“虽然八十块的门票确实很值。”
  “下次请你来看,我快胃穿孔了。”在吃饭的问题上,博斯对谁也不妥协。
  “那你先往外面走,我去绕一圈,就一圈!马上来追你,出口见。”
  博斯看着廖思危火烧屁股般地奔向环廊一头,里面传来“砰砰砰”的奔跑声。她这不等于围着跑一圈吗!博斯眼睛都直了。
  不过他也看得出廖思危确实非常非常喜欢这一个环廊,不然以她这种将就人的个性,极少如此坚持要再去绕一圈。
  不过是略一思索的空隙,廖思危从环廊另一头奔了出来,“咦,你没去出口?”
  “你跑什么,我也不差这几秒钟。”
  廖思危笑起来,“没什么,梦境都是很短暂的,只是大脑皮层几秒钟的反应而已。”
  走出海洋馆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博斯有种如获重生的感觉。说实话,他上一次来到这个海洋馆的时候,连下次什么时候来也订好了,包括和什么人一起来——不过计划就是用来打乱的,谁也没想到,第二次会是在八年后,更不是和预想中的那个人。
  廖思危是倒退着走出来,她还望着那个发着幽幽蓝光的走廊的方向。
  她这个样子倒是让博斯很想说“下个星期天再来吧”,可是他没说。一方面是因为廖思危没有主动提出来,而博斯从来没有为别人操心的习惯;另一方面,他自己也说不太清楚。对他而言不要说下个星期,就是明天,都是很遥远的未来,远得不必去计划。至于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成这样的,那段记忆早已模糊。
  第3章(1)
  生抽三汤匙、盐少许、葱段、姜片、拍烂的大蒜头。
  做任何菜都是把这些配料排列组合,廖思危看了看借来的菜谱,发现它写得还不如自己做出来的好吃,立刻丢到一边。
  受她的影响,同寝室的室友也开始学习做菜,并宣布再也不去食堂吃饭。三个人买了一个多用电饭锅,瞒着管理员在房间里开伙。
  炖了三个小时的咖喱牛肉,就和煮烂的胡萝卜土豆块一样,入口一抿就化。
  廖思危留了够一顿晚饭吃的量,剩下的全部倒进一只大保温瓶。上课之前她要先去吃喝党社团绕一下,把几天前喝醉酒后博斯盖在她身上的外套还给他。
  目前为止,好像除了送吃的之外,并没有接近他的理由。看起来是很没出息,但仔细一想就会极有成就感——毕竟人对于食物的热爱,永远也不会有消退的一天。这样一想,就会觉得自己无时无刻不被他需要。
  吃喝党的窗子永远都是不分昼夜和节气地大大敞开着,廖思危掀起窗帘看了一眼,博斯一般这个时间段都在,其他时间则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在。廖思危把保温瓶放在窗台上,拧开盖子,没多会工夫,面对电脑的博斯就像只猎犬一样东嗅西嗅地到处张望。
  “打劫!”博斯打开门,严肃地喊道。
  “您真是有出息的山贼。”廖思危说,“打劫一锅咖喱牛肉。”
  “万事吃为先。”博斯关上门,“山贼绝对不会打劫这样一锅咖喱牛肉,他们会把做牛肉的厨师打劫回去。”
  “很久没做点心给你们吃了,我进步还是退步?”
  “多给我点牛肉,咖喱酱也要多点——土豆和胡萝卜就留给E他们吃吧。怎么,你这段时间不是去进修厨艺了吗,怎么会退步?”
  廖思危喜欢他这个说法,她宁肯想象自己这些日子里把时间和精力都花费在进修厨艺上了,“你的提议也不错,我看我业余时间还是去学个烹饪吧。”
  “根据调查百分之五十六的丈夫希望自己的太太有绝佳的厨艺,百分之四十二的丈夫希望自己的太太有过人的审美观,只有百分之二的丈夫希望自己的太太是理财高手。”博斯把碗推过来,“我胡说八道的,你别真信啊,再给我来一碗。”
  吃到第三碗,博斯打了个嗝。
  “还要吗?”廖思危故意拿着勺子问。
  “你真是越来越厉害,照这样下去,我真怕哪天被你贿赂了犯错误。”博斯把用过的一次性餐具都远远地丢到屋子外面,毁尸灭迹,“怎么了,有事吗?”
  “我只是觉得很久没来这里,有点内疚而已。”廖思危很认真地说,“我上大学以来,这里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好奇、有趣又温暖的地方,虽然之前有人给我灌输过你们是异类的思想,但是从见面的那一刻起,我还是被吸引住了。哎,我知道自己几乎不可能成为你们这样洒脱的人,只好跟着你们打转。我希望我没有给你带来什么麻烦,要是有的话……”
  博斯看着廖思危,等她把话说完。廖思危一下子卡住了,她并没有想过要是博斯回答说有该作何反应。
  “要是有的话,我道歉。”
  “你怎么会觉得我们有嫌你麻烦的想法?”
  “我比较无趣,而且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学生会,尤其是主席曹杰。当然他也不喜欢你。”廖思危考虑了一下,“我在学生会这个状况是不是对你们……造成了什么影响?”
  “没有。”博斯很干脆地说。
  廖思危有点失望,“是不是我对你们来说可有可无?”
  “不是。”
  “你没敷衍我吗?”
  “没有。”博斯有点好笑地看着这个容易脸红的女孩。
  廖思危鼓起勇气,“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
  “说。”
  话说到这分上,廖思危已经没有打消念头的余地了,她吸口气,脱口而出,“你和苏老师之间,真的没有重新开始的余地?”
  看着博斯陷入意料之中的沉默,廖思危差点就要惯性地喊:对不起,如果勾起了你不好的回忆,你可以不说……对不起,要是让你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我道歉。但是,廖思危捏着舀咖喱牛肉的勺子有点儿激动地握着拳头,“你一定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博斯有点意外地抬起头。
  “你、你一定有心结,你对她既然念念不忘,为什么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呢?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事,两个人摊开来讲,讲完了也就算了,能够再续前缘也好,平淡分手也好,终归是了结了一桩心事。”廖思危脸上迅速泛红了,腮帮子也一鼓一鼓的,“我、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她亲口对你说她是为你回来的,男人不该这么没有风度啊,博斯学长。”
  博斯瞪大眼睛望着廖思危。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得上课去了。”她抓起书包疾冲出去,险些撞上哼着小曲的E。
  “小廖下午好啊——”E匆匆打了个招呼。
  “你好,拜拜!”廖思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
  “至于这么赶吗,有饿狗追啊?”E狐疑地回过身,“她抓着勺子干吗?难道——”
  E冲进活动室,抓起博斯面前的保温瓶,“好样的,兄弟!但是如果你能把勺子也抢到手就更完美了,你没咬她吧?”
  廖思危坐在桌子旁整理着圣诞晚会的节目单。她加入学生会还不到两个月,居然先后要负责两台晚会,看着其他人悠闲地晒着冬天的太阳,廖思危寻思着这是什么破世道。
  但是想归想,她从来也没有反抗过别人的指令,这或许是现代社会最令人反感的性格之一,但毫无疑问就是她性格的最佳总结。
  报名表演的人很少,廖思危想了几种方法鼓励报名,一是奖品,二是奖金。苏醒之听到她这个理论之后嗤之以鼻,“傻瓜也知道当然是奖金更诱人,再说奖品和奖金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奖金不会显得太俗气吗?”廖思危天真地问。
  “我们要的只是踊跃报名的效果而已,至于动机何必管他。”苏醒之决定给这个小孩好好地洗脑,她受不了现代还有如此想当然的人存在,“你也要上台,要让全校的人认识你这个文艺部长。”
  “我就不用了吧!”廖思危清楚自己的心理素质,尤其是怯场时,她会什么匪夷所思的事都干得出来。
  “为什么不,台下的人又不会吃了你。”苏醒之在节目单上画了个勾,“你一个人的表演,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这绝对不是个好提议!”廖思危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为什么我觉得你会整死我?”
  “你说对了。”苏醒之诡异地笑道。
  看到钢琴的时候廖思危真的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独唱?但愿圣诞节前一天这里发生地震。”
  “有我给你伴奏,你怕什么!”苏醒之试了试音,“而且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抽一个小时来陪你练习,以确保你演出那天可以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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