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决乾坤-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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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费无极当初在朝中跟如今的欲徽王朝皇帝关系不睦,当今上位之后,他在朝中的地位就受到了威胁,好在费无极识得进退,主动乞骸骨致仕回乡,这才算是保存了君臣之义,没有逼得当今皇帝对他下狠手。
不仅如此,当今皇帝见他知情识趣,总算是有些嘉许,这个承恩伯的爵位就是那时候恩赐下来的,算是给他主动腾出相位来的补偿。
承恩伯府邸的院子里面,不见有半个人走动,静悄悄的,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可以见到四周的院落假山下面或者树荫一种,影影绰绰地有人在巡视走动,很显然,为了今天的会面,费无极将府邸中的安全等级提到了最高。
甚至于费无极的大公子费洋也亲自带着家丁在院子外面逡巡,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儿。
“大公子,莫非是皇上要来咱们家不成?”有巡院的亲信家丁悄悄向大公子费洋询问道。
按说以费无极这样的资历和实力,就是定州城知府想要来拜见,都得要规规矩矩地递拜帖,看费老相爷是否可以拨冗一见,地方督抚之类的也不敢拿捏自大,而京城的几位亲王,当初可都是拜在费无极座下进过学的,自然也不可能扫费老相爷的面子,那么看今天的样子,也只有皇帝陛下亲临承恩伯府邸,才有可能让大家如此紧张。
“不该打听的事情,不要打听,省得惹祸上身。”大公子费洋板着脸呵斥了一句。
家丁吃了大公子的训斥,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缩了缩头,将话题转到了另外一边儿,谈起了城中香满楼中又来了几位红牌姑娘之类的话题。
众人正在笑谈之时,忽然见东南方的天空似乎亮了一下,似乎一道惊虹从那边儿经由头顶的天空掠过,抬头看时却不见有任何的异象,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都是一副惊异不定的表情。
费无极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一壶极品的雀舌茶已经被他泡了不知道几回了。
还好费无极是颇有涵养的,早些年的相爷没有白当,xiong中也颇有沟壑,自从收到今夜有贵客要来府中的消息之后,就一直认真对待,没有流1ù出丝毫的不耐。
只是他的心中同样感到非常疑huo,不知道这一次究竟是何方神圣光临,会让族中的长辈如此重视,专门以飞鸽传书来提醒他仔细接待,万万不可出了任何的岔子,否则会影响到家族的展甚至是生死存亡大计。
提起族中的长辈来,费无极的老脸上也不禁流1ù出一丝得意来。
这位长辈的大名,那也是相当有来历的,欲徽王朝之前的朱雀王朝国师极乐真人费长房,就是费无极的叔祖,算起来已经有两百多岁了,金丹早成,乃是6地神仙一般的修为,只是近年来费长房的行踪不定,已经很少跟族中后辈们有什么来往。
这一次极乐真人费长房飞鹤传书回来,费无极心中是颇为振奋的,要知道,只要有这位老祖宗在世上,镇压诸方,费家就可以在欲徽王朝中屹立不倒,自己也不需要有什么远虑。
正在思忖之间,忽然屋子里面的烛火一黯,接着又恢复了原状。
费无极骇然现对面的太师椅上,此时已经端坐着一位身着白衣,头顶金冠的俊朗少年。
在他的眼帘之中,那白衣少年丰神俊朗,肌如凝脂,眉似刀剑,欲骨冰肌,仿佛天上下凡的仙人一般,只见他往那里一坐,似乎整个天地都变得洁净起来,到处都荡漾着一种圣洁的气息。
那少年倒也不做声,只是左手抬了起来,一枚闪着光晕的白欲牌子上面闪烁着“九城”两个大字,那两个大字似乎很有灵性地在欲牌之上游走着,宛如活物一般。
“仙师——”费无极一见那块儿欲牌,连忙离开了座椅,当下拜倒在地,如同朝圣一般地纳头便拜,同时口中直呼,“不知仙师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那少年微微颔,“先前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费无极听那少年的声音,宛如仙乐一般动人,却是听不出男女来,心下觉得有些骇然,只是以前听叔祖曾经说过,求仙之人功行深厚法力无边,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不但可以永葆青g别也可以忽男忽女,随心所欲。
他听得少年的声音古怪,来去又倏忽,便以为这少年必定是法力深厚之辈了,心下越变得无比尊重起来。
费无极从旁边儿取出厚厚的一本册子来,恭敬地双手捧着对那白衣少年说道,“仙师,这是定州城中二十年前所有出生者的记录,在下根据仙师的要求已经筛选过,还余有三百四十七名少年,无法确定是否符合仙师的条件。”
那少年却也不说话,只是微微地挥了挥袍袖,那册子就自行飞到了面前,然后信手翻了起来。
费无极躬身伺立一旁,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唯恐对方有什么不满意的举动。
厚厚的册子被那白衣少年用手一翻,哗啦啦地飞转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翻完了,费无极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那白衣少年就说道,“此间情况,我已尽知。你办事得力,特赐本门灵yao正源丹一粒,可以固本培元,重塑道基。”
说罢,那白衣少年也不见怎么动作,手上就出现了一只青色欲瓶,从中飞出一颗rǔ白色的桐子大小的丹yao来,飘飘荡荡地飞到了费无极的面前。
费无极只觉得那丹yao一出,顿时满室异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唤起了无穷的精力,心下大喜过望,忙将那丹yao捧在手上,叩头拜谢对方的恩典,“多谢仙师厚赐,但凡有什么需要在下去做的事情,请不吝吩咐便是。”
那白衣少年略微一笑道,“一间静室便可,我还要在定州城稍停几天。”
“在下立刻就让人准备静室,不知道仙师在饮食上有什么忌讳?”费无极又问道。
“清水和新鲜的水果。”白衣少年回答道,然后又皱了皱眉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办,明天准备好就行。”
费无极还要问什么的时候,就见那白衣少年的身上光芒闪动,似乎化成了无数的光雨一般,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不愧是仙师啊!来无影去无踪——”费无极见了,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颗正源丹,嗅着那倾俗绝伦的丹气,心情分外舒爽,忙去内室找了一只欲瓶出来,将那正源丹装了进去,拿塞子紧紧地塞住,然后放在内室中供奉的一尊白欲观音像的底座下方。
费无极将丹yao藏好了之后,还有些不放心,左右又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纰漏,这才转身出了内室。
今夜收到的这枚正源丹,对于费无极而言,那是相当宝贵的。
人活到了他这个份儿上,除了没有当过皇帝之外,可以说人间的富贵权力已经到了顶峰,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如果说还有什么奢望,自然就是长生不老得道成仙。
只不过,仙缘这种东西实在是百年难遇,即便是自家叔祖极乐真人费长房,两百多岁的年纪也不过才修成了金丹,踏进了那个圈子而已。
两百多年的修持,经历了多少坎坷,这还算是修成了金丹,寿元大增,今后有了继续前行的动力,否则的话,在寿元将近之时还没有修成金丹,那就蹉跎了一世的修行,最后只能落得一个身死道消而已。
这样的例子,并不在少数。
以费无极的资质,显然是没有修仙的能力的,这一点他自己也很清楚,因为叔祖上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曾经很清楚地指出过这一点。
幸运的是,费无极在仕途上还算顺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算是难得了。
但是这一次他因为帮助九城门下办事,居然得到了对方的灵丹赏赐,获得了一枚可以重塑道基的正源丹,这实在是让他感到有些喜出望外。
只不过,这枚正源丹究竟应该如何运用,费无极的心里面并没有多少底气,少不得还得再跟叔祖极乐真人费长房联系一下,看看他老人家有什么见解才是。
这种灵丹虽然是好东西,可是如果服用不当的话,也能够成为穿肠的毒yao。
昔年前朝的淮阳王爷自幼就有求仙访道之心,门下罗致了三千门客,不乏道门之士,而且也炼出了九转金丹,可惜的是服用不得其法,生生地将自己给撑爆了,炸成了漫天的血雾。
自那之后,几百年间敢于以身试仙丹的帝王就再也没有一个。
如果能够成仙固然是好事,可是因为这个追求葬送了性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费无极离开之后不久,忽然有个黑影钻入了书房之中,在他的房间里面到处搜索,不多时就翻出了藏在观音像底座之下的那只欲瓶。
那黑影又翻到了几样值钱东西,连同欲瓶和白欲观音像一起卷进了包裹之中,然后翻窗出了书房,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十章那一瓶飞来之物
定州知府徐乐正在跟师爷在后宅商谈关于林家yao铺的案子,这件事情让他感到有些头痛。
“秦师爷,你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应该如何处置?”徐乐捻着胡须,向年纪不过三十多岁的师爷问计道。
年轻的师爷身材不算高挑,面皮也生得有些微黑,只是一双眸子闪闪光,很显然是一个精明之人,他听了徐乐的问话,就出言道,“东翁,这一次的事情,怕跟承恩伯府的外管事邱成忠分不开的。”
“哦,何以见得?”徐乐倒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详情,闻言便询问道。
“先前在林家yao铺前面的时候,晚生悄悄去看过,见到承恩伯府的外管事邱成忠也在场,只不过隐藏在人群之中而已——”秦师爷分析道,“按说这样的事情,邱成忠并没有抛头1ù面的必要,他带了人去助阵,显然是别有所图。”
定州知府徐乐听了秦师爷的分析之后,点头表示道,“你说的有些道理,这事儿一定是有人故意挑起来的,否则林家yao铺百年老店,怎么可能出这样的纰漏?邱成忠家里也是开yao铺的,但是一直被林家yao铺压得抬不起头来,想必这厮是动了歪脑筋,想要从这件事情上打击林家yao铺的威信。”
“东翁所言极是。”秦师爷赞同道。
徐乐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林家和叶家同气连枝,而且家中都有人在京城身居高位,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即便是承恩伯府在官场民间很有影响力,但是就以此事而论,他们未必能够动得了林家,毕竟邱成忠是邱成忠,承恩伯未必就会由得他1uan来。”
徐乐这么说自然也是有道理的,承恩伯费无极一向工于心计,深谙韬光养晦之术,不可能任由家里的仆人败坏自己的名声,也不会让人抓到自己违法1uan纪的小辫子,毕竟他自己很清楚皇帝对他是什么心思,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两个人正在商量的时候,突然外面有人急急忙忙地来通报道,“老爷,承恩伯府差人前来报案,说是昨天夜里他们宅子里失窃了!”
“啊?!”徐乐和秦师爷听了,都是一惊,身子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今早上是官府审理林家yao铺的方剂置人于死一案的日子,一大早叶铭就带着人过来旁听,也算是给林家这边儿撑腰壮胆。
毕竟林老爷子和林小姐都不在定州城中,这些yao铺的管事们唯一能够仰仗的就是叶铭这位未来的姑爷了。
虽然说大家都知道林小姐对于这门亲事似乎不大满意,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双方大人当初盟誓决定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推掉的,所以大家还是都很认同叶铭这个林府未来姑爷的身份。
另外一层关系,那就是大家的心里面都很清楚,看在林家和叶家多年的交情上,叶家怎么也不可能置林家于危险而不顾的。
府衙里面审理此案的是一名通判,手底下几十个衙役一字排开,手执黑红二色的水火bang,摆齐了府堂上面的各种旗牌依仗,端的是非常威严肃穆。
叶铭就搬了张椅子坐在大堂一旁听案,这地方本来是没有闲杂人等的位置的,要听案可以,但是都得呆在大堂门槛外面,不过叶铭以前虽然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却是正经中过举人的,算得上是欲徽王朝的后备干部,自然也有坐着旁听的权力。
通判对于这桩案子也有些头痛,毕竟承恩伯府的仆人也好,叶家和林家也罢,都是比较有后台的,吃yao死了人这样的事情又难以决断是非曲直,如果拿不出一个可以让众人信服的判决来,他这个通判也会觉得颜面无光,更有可能因此而遭到言官们的攻击。
于是,众人上场,传唤证人提供证物,刀笔吏们忙着挥毫泼墨做笔录,忙了一个不亦乐乎。
事情看起来是比较简单的,只不过对于自家的yao能吃死人这个说法,林家yao铺的管事和伙计们都表示不能认同,百年老字号,声誉正隆,怎么可能接受这种荒谬的结论?
而死者家属则坚持自己亡夫是因为吃了林家yao铺的方剂才导致病重身亡,也不肯接受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