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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晓梦迷蝶-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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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我对厨艺有几分的天分,我爹发现后,就极力的栽培我,虽然学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可是一想到我娘甚感欣慰的笑容,我对学厨反而比一般人更热中。”庄晓梦用力交握一下双手,似是陷入过往的思绪中,不再说话。
  正当胡蝶以为他不打算再说的时候,他又开口说了下去。
  “或许是我进步得比较快,我和我爹的关系从亦师亦父渐渐变成较劲的对手,在每一次的比赛中我有种渐渐赶上我爹的感觉,而我也一直以为我爹等着的就是我青出于蓝的那一天,可是,我错了!我太低估人求胜的欲望。”原本平静的他,声音渐渐出变化。“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一个好听众,好奇的问道。
  “我知道我将会羸而我爹也知道但他并不想这么早就卸下他不败的地位,于是他照著一本记载天下极致美味的食经而做了一道名为‘三脚羊’的料理,在试吃后,我承认自己失败,因为那味道是我从来没碰过的极致味道。”他突地倒抽一口气,仿佛那许久之前的味道又在他的口中苏醒过来。
  “三脚羊?”胡蝶思索著脑海中仿佛曾有的熟悉记忆,一闪而过的灵光,让她不觉双手捂住嘴抑止到口的惊呼!嗫嚅道:“你说的不会是那种——那种——”接下来的话,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错,三脚羊就是人!”庄晓梦替她把话接下去。“而那本食经记载的三脚羊用的是才断脐的新生婴孩。”
  胡蝶的胃微微泛酸欲呕的欲望不断涌上心口,你什么时候才发现那是——对不起——“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不用抱歉,我刚知道的时候,比你的反应还糟,我是当场就吐出来。”庄晓梦的声音竟有一丝颤抖。
  接著他又停了许久才又开口,“可这还不是最糟的。”他几乎是咬著牙说出口。
  “不是?”胡蝶可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的。
  庄晓梦闭上眼睛,他的声音变得又低又沉,“当我到我娘房中去找我娘的时候,却看见我娘已经上吊自杀。”
  胡蝶心疼的将他的头拉靠在自己身上,一个人怎么能独自承受这样的磨难?
  庄晓梦激动的挺直身子,仰天厉啸!“我才发现——天哪!那才断脐的婴孩竟然是我娘刚产下——我的亲弟弟。”虽然是那么久以前的事,可他一思及那情景,心疼的感觉不减当年。
  “什么?!”胡蝶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听到的会是这么一个惨绝人寰的故事。
  “这样你还能说喜欢我吗?你还能说喜欢这个吃了手足、害死亲娘的我吗?”他认命的等著胡蝶反悔,等著她把表白收回绝然弃他而去。
  别说是像她这样一个天真的姑娘会受不了,就连他自己偶然想起,也会对这样的自己厌恶得无以复加。
  “我能!”她用力点头,星眸清澈得容不下一丝欺瞒。“那又不是你的错!说到底,你才是最大的被害人,难怪你无法再下厨料理。”
  她能明白为什么他会逃离料理界,若换成是她,怕是要维持清醒的神志都很困难。
  一思及此,她对于他温柔表象下那超乎常人的坚强,除了原先的心疼外,又多了折服。他撑过的路程,可不是一般人能走得过的啊!
  他静静的瞅著她,仿佛要将她嵌入他的心底。
  “真的吗——”他不敢置信声音甚至有点颤抖,深怕下一刻她会后悔。
  “傻瓜,我不是早就对你说过了,其他的人怎么看我,我不管,可我要你是当真的”她噙泪笑骂著他。她是真的喜欢他,真的、心疼他。
  第一次,他主动的拥住她,两个人是如此的紧贴在一起,近得似乎连心跳和呼吸也变成同步。
  这契合,许的便是一生一世的真心。
  第七章 唤梦·蝶心
  这日子未免过得太平顺了一点。
  自从她和晓梦哥哥住进百味轩也好一阵子,除了日渐逼近的神厨赛,让日子稍稍有些紧张感外,日子实在顺当得不像话。
  就连柳吟秋那个可怕的女人,刚出场时说话恶毒得吓死人,可是等了老半天也没等到她有半点‘作为’。早知道她只是一只不会咬人的狗,她也就不跟她废话一大堆,让晓梦哥哥不高兴了。
  可这么平和的日子过起来有些不踏实,总觉得好像在她没有察觉的地方,有那么一点不对劲,那感觉就像是锅子底微微烧糊的边,看不出什么异常,却又觉得哪边出了错。
  “蝶儿你好端端的发什么楞?”庄晓梦的声音蓦地传来。
  胡蝶委屈的噘了噘嘴,“晓梦哥哥!我快无聊死了。”
  她这个人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无聊找上门,只要连著几天没新鲜事儿做,她全身上下的骨头就会开始抗议。
  “你可以找点事情做。”庄晓梦宠溺的摸摸她的头。
  “有什么事可以做?抓鸟、钓鱼、放纸鸢?这东城是热闹没错,可到处都是人挤人!一点儿也不好玩。唯一人没这么多的地方就是这后山的园子,可天天玩也总会腻的吧!”她一脸哀怨,可怜兮兮的瞅著他。
  自从上次在百味轩气走膳鬼李万食后,一夕之间她成了京城的知名人物,走到哪儿都会有人指指点点,搞得她全身上下好不自在,也连带的扫了她到处玩耍的兴致。
  “那这么好了,晓生在南院请人搭一个窑,我放了陶器进去烧,算算时辰,也差不多该开窑了,你要不要和我去看看?不过会有些热哟!”他提议说。
  自从晓生知道他现在是个烧陶师傅后,不理会他的反对,硬是请人在南院替他搭一个土窑,在不忍折了他弟弟的好意的情况下,他也只好接受。
  “就是你上次帮我塑的那陶像吗?我要看!”胡蝶兴奋的点点头。她都快无聊死了,只要有事做就好,热不热没关系。
  她像是怕庄晓梦会反悔一般,抓著他的手就向南院的方向快步走去。
  庄晓梦担心的出声唤道:“你别急呀!那陶器不会长脚跑掉,你走得这样急,要是扭伤了脚该怎么办?”
  他可不希望她这样蹦蹦跳跳的不小心伤着自己,以她静下下来的性子要是真伤了脚,她一定会无聊到捉狂。
  “可我想看嘛!”说著,两人已走到窑前,胡蝶一脸迫不及待的问道:“现在可以打开了呢?”
  “你别这么急,就像料理也要看火候,烧陶也是一样的,时间不足、火候不够,烧出来的陶就不漂亮了。”他看一下头顶太阳的高度,心中慢慢算著开窑的最佳时辰。
  “怎么烧陶跟做菜这么像,得论时辰、讲时间的?”胡蝶瞪大眼睛。
  庄晓梦只是笑笑。
  待时间一到,他示意她退后几步,动手将窑门打开,顿时一阵热气迎面而来,刚烧成的器皿因为残余的高温而泛善金红色的澄光,煞是美丽。
  等高温稍稍冷却庄晓梦将器皿就著阳光,一个个里里外外的仔细察看。
  “你现在在做什么?”她盯著他连忙问。对烧陶的事,胡蝶是外行,所以,庄晓梦的每一个举动都让她深感好奇。
  “拿这样看就可以知道有没有裂缝?烧陶是很细腻的工作,一个不小心就会烧裂了。”他边说,边把上面画著一只蝴蝶的小碟子交在她手中。
  胡蝶看著手中精美的碟子,双眸睁得大大的赞叹道:“好漂亮!”
  “是很漂亮。”庄晓梦却看著她,不觉痴迷。
  “我说的是这个碟子啦!”她丢了个白眼给他,心下却是甜滋滋的。“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胡蝶吗?”
  “不就是蝴蝶一只花间飞舞、自由自在的蝶儿?”他轻声低语,话中充满对她的宠溺。
  于他来说—她的出现真的就像是一只翩翩的蝴蝶,不期然的飞入他的心扉,就此惹了一身情缠。
  “你道我爹有那么诗情画意吗?他取的是碟子的碟要不是我娘执意换字,今日的我,可就真的叫胡碟了。”胡蝶说著扮了一个鬼脸。
  “胡碟?”庄晓梦有些忍俊不住。不是说胡碟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对,只是,他很难把清灵若水的她和碟子摆在一块想。
  “我爹取名字就是这个调子,我还有叫锅碗瓢盘的四个哥哥呢!”
  “锅碗瓢盘?不会真是用这些字吧?”他有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真的很难想像,究竟什么样的爹会给自己的儿女取这样的名字?“
  “我爹是这么打算的还好是我娘又换了字,所以,他们就叫做起埚、承畹、转琥、结磐很好玩吧!”她笑得更甜了。
  看著她说起自己兄长时那溢于言表的兴奋庄晓梦能想像,她的家人必是极为呵护她,也只有备受宠爱的小孩才会养成像她这般直来直往的性子吧!
  “你爹一定很热中于料理,不然他取的名字不会净是些锅碗瓢盘碟之类的。”庄晓梦心中有了大概。
  如果不是家学渊博,一个像胡蝶这么年轻的姑娘,怎么可能对料理懂得这么多呢?
  胡蝶点头。“嗯!我爹说食器对科理来说有画龙点睛、绿叶红花的效果,一个好的食器,对料理而言更是有加分的功用。”
  “这倒是我有时在烧陶时也会先在心中度量著陶器的形状,想着这器在烧成后,装上料理会添几分的味道。”他能够体会她爹说这话的用意。
  “真的?”胡蝶睁大眼睛问道。
  “像这荷花形的碗,若装的是扬州的荷叶饭,一定更能突显饭中淡淡的荷香。”庄晓梦指著形如盛开池莲的陶碗。
  “没错!。这荷花活灵活现的,光是用看的,都觉得好像会飘出一股荷香。”
  一听胡蝶能明白他的想法,庄晓梦在欣喜之余,解说得更是起劲。
  他全身上下泛著一种自信的风采,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对陶艺的喜爱才情。只是——
  “你有没有想到这个竹叶形绿泥盘该盛的是什么菜?”
  他的声音强把她出了轨的思绪拉回,她顺著他的手看向那巴掌大的竹叶形盘子,上头鲜明的脉络,想是他融合料理中刀工的技巧而来,而那青葱鲜绿的色泽衬得竹叶形陶盘就像是初滴的翠竹叶。
  她看向他,一丝灵慧的笑意爬上她的唇边。“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这最适合的料理该是苏大学士的东坡肉。”
  “你要不要掌厨看看?”
  一阵沉默在胡蜂和庄晓梦之间蔓延开来,他们两人似乎在比谁先开口谁就输的游戏,也像是比角力般的看着对方。
  终于,先开口的人是一向好性子的庄晓梦,只见他微微皱起僵硬的眉头,轻叹一口气,“蝶儿,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不明白,这世上她该是最了解他不再做料理的原由,为什么她会突然对自己提出这个要求?
  “还是你也认为离开厨师的身分,庄晓梦这个人就——”
  他的话被她突然挥来的手打断。她的劲用得很巧,看似使力可在碰到他的脸颊前就停了下来。
  “你要记得我这人最讨厌人家冤枉我,我说过的话,你难道不信吗?只要你喜欢,做什么都可以的呀!”胡蝶有些动气原本总是盈著笑意的秋水此刻一片寒霜。“下次你再敢冤枉我,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既是如此,那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呢?”他伸手抚上她放在他颊边的手,彷佛冰冷遇上炙热,只有被融化。
  如果她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好端端的要他再次入厨呢?
  胡蝶心痛的看著他额际渐生的汗珠,不舍立刻漫上心头。可纵然再不舍,该说的话她还是不得不说。
  “我原先以为你对料理已是深恶痛绝。”她凝视他的眼光。“别否认,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进食这件事的索然无味吗?”
  “我只是——”被她一针见面道出事实,他不禁一时语塞。
  胡蝶接著他把话说下去,“可我发现我错了,你并不憎恨料理,你可以侃侃而谈和料理有关的事情,从你的言语中,我听不到有任何排斥或厌恶的感觉,阻止你做料理的只是心中挥之不去的罪恶感。”
  如果说他是真的不喜欢料理也就算了,可是,他明明放不下的不是吗?
  “罪恶感?”他轻念着。或许吧!如果他从未走上料理这条路,这一切是不是就会不同呢?
  “我不否认你是个很好的烧陶师傅,可是你烧陶是单纯喜欢陶艺,还是喜欢陶艺与料理的相似处呢?如果你只是喜欢烧陶,你大可以多烧些像人物花鸟的陶器,可是你烧的却多是食器!这些种种,晓梦哥哥,你能否认吗?”胡蝶清澈的双眼好似能看入他的心底,看入他幽幽深埋的心情。
  她愈是明白他的烧陶世界,愈能看得清楚他仍是个热爱科理之人,只是心上有个很深的结罢了!
  “那只是个巧合。”他选择问避她的目光,也避开她的问题。
  胡蝶真动了怒,她将他的脸捧正面对自己,让她看着他的逃避,也让他看着她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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