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情种-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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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此栋大楼的住户们不知是刚进门还是准备出门,全都聚集在一楼的厅里;尤其是辜玟在发现一双男人的鞋子之后,她已然呆立在门边许久。
出现的好友们唯独不见关惜芸人影,那么……也就代表这双鞋的主人正在关惜芸的楼层罗?
也许是大家都有共识,面面相觑之后,还没醒的、想睡的全都清醒了!这个地方从没有男人来过,更别说是进驻这个地方一整晚。
辜玟才紧张兮兮地回身想往上冲时,楼梯口的两个人著实将所有的人吓傻了眼。
欧宇锡?
“芸?”辜玟微愕地看著她哀怨的神色;他会来,对辜玟而言是预料中的事,但他如果是来带走关惜芸,那关惜芸应该会很高兴,而不是……
欧宇锡睇著眼前唯一熟悉的脸孔,抢在关惜芸之前开口:“我们得出门了。”
“出门?”辜玟可不希望从他嘴里听到些什么,她相信她的朋友此刻很不安;即使关惜芸在友人之中算是年纪梢长的一个,但她的天真烂漫和善良反而让她和同龄的人格格不入。
瞧,关惜芸正一脸求救的看著她。
“芸,这么早,你的店都还没开呢。”辜玟一派了然的说:“你们要去吃早餐吗?不用了,我已经买了。”
“是、是啊,我肚子饿了。”关惜芸和辜玟一搭一唱。
然而,欧宇锡对两人的邀约并不领情。
辜玟只好乘机将关惜芸拉下身子,低声问:“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要娶我。”关惜芸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开心。
“娶你?今天早上?”这么赶?
“嗯,他……”
关惜芸还未说完,欧宇锡面无表情的将她再度顺利的拉回身边。
他争夺的举动更引起了辜玟的不满,辜玟装腔作势的咳了两声,以提醒的语气对关惜芸说:“芸,你别忘了你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约会。”
“约会?”关惜芸狐疑极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辜玟于是扬声惊呼:“就知道你会忘记!上次那位刘先生不是约你今天中午吃饭吗?”
“刘先生?”关惜芸立即领悟的大力点头,“对哦!我都忘了……”
“刘先生?”欧宇锡冷声冷调的插了进来,体内一股陌生的翻腾情绪已让他无法分辨她们所言的真实性。他淡漠的睇了关惜芸一眼,女人美艳的外貌绝对无法阻止男人的遐思,可是他就是不想让别人有觊觎的机会!
他拉起关惜芸的手往门边走,离去前撂下的叮咛亦等于告知大家他已明白真相。“帮我照顾我女儿,晚点我会来接她。”
辜玟当下对著好友离去的背影叹息,一切只能归咎于命运吧?早叫她别去动物园,就是不听!现在可好了,不过,对于他在一日之内决定娶关惜芸为妻的动机更令人匪夷所思。
看来……关惜芸只能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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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坐上他的车,关惜芸和他依然只有沉默;反正她也习惯了他的不言不语,索性开始玩弄身上的毛衣,手腕上的毛球给了她打发时间的机会。她无意识的抓著,也不知过了多久,便被欧宇锡打破沉寂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开了什么店?”
“啊?”她胡里胡涂的应了句。
“你说你有开店,性质是什么?”
“服饰和餐厅。”关惜芸老实的答道,却不懂他怎么突然对她的店有兴趣?
“生意如何?”欧宇锡又问。
“不错啊!”她瞥见他深锁的眉头,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而补充道:“有什么不对吗?”
突然,欧宇锡又不说话了。紧盯著前方的车辆,他心头的闷气却无处可发。从她所居住的环境,就可以了解她的衣食无缺;可他还是莫名的感到生气,尤其是那未知的人名出现之后。
“你真懂得运用资金。”
他嘲弄的口吻听在她的耳里,让她深感委屈和愤怒,更引燃她的脾性。“你是什么意思?”
“你认为呢?”所有的人都很清楚她的过去,而那些所谓的开店资金,可想而知是如何到她的口袋里?
她深深地被刺伤了!她的确曾拥有数不尽和价值不菲的礼物或饰品,若说她未曾变卖过其中的几样或转卖,难免有骗人之嫌;但大多数的东西她全都捐赠给慈善机关了。
“我开店的钱全都是靠我在公司的业绩表现换来的!”她颤著声提醒他,当年她可是个价值百万的超级业务员。
“又有谁知道?”
“我不管你信或不信!如果你想和我吵架,大可以明说。”关惜芸只消一激动,全身就会无法抑制的颤抖;面对一个她最不想伤害的人,他为什么总是轻易的教她痛心至此?
她挥别过去的荒唐,建立自己所属的一切难道也有错?她为什么还要接受这些指责?
感受到她的受辱和受伤,欧宇锡忍不住在心里低咒著;他其实并不想说这些,他其实只是想了解她在他未知的四年里,是否还有别的男人?
而他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想听到她的证实,因为他很不安。
“那么……刘先生是谁?你的金主之一?”
“什么刘先生?”被激怒而失去理智的关惜芸放声大呼:“你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四年来我的心中只有工作和巧甄,哪还有空去交什么金主?无聊!”
闻言,他悬在半空中的心才得已放下,对她的批评不怒反喜。可是他的不擅表达教他不知如何安抚她,只有怔怔地任由她发泄的怒吼充斥著整个车里。
可,这样的她依然让他无法移开视线;终于,他放弃了驾驶。
而让她惊觉车子停在路边的,是他欺来的吻,结结实实的封住她的口。
这是一个热烈的吻!关惜芸感觉到他炙热的气息流窜到她体内,点燃她熄灭四年的热情。
她无法拒绝欧宇锡突然的举动,因为她同样渴望他的温柔;闭上眼,她安静地顺从他的引导,让自己沦陷在无法自拔的爱恋之中。
而他为什么又吻她?她不想问,更不想破坏她为自己建构的绮想,她宁愿当作是他爱她的举动,即使片刻也好……她也可以享受幸福的感觉是什么。
第九章
草率的完成婚姻大事的欧宇锡,可想而知掀起了多大的家庭风暴!
关惜芸自知欧家有一卡车不接受她的理由,例如夺干金所爱就是一件不能原谅的大事。护女心切的欧家父母自然对关惜芸三个字超级反感,从往日不敢对儿子的所作所为多表示意见,但这一次却胆敢冲著欧宇锡的面怒吼,就可以知道欧家父母有多么愤怒。
但,欧宇锡打破沉寂的第一句话,却让欧母喜出望外的冲出门。虽然她并不喜欢关惜芸,但欧家的后代她自然没有讨厌的道理。
“哥,你别被她骗了!”欧羽庭对关惜芸恨之入骨,要她承认关惜芸是她大嫂,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她有多会演戏,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伊腾社长不也被她服侍得服服帖帖!”
“她是遵从我的指示去做事。”欧宇锡纠正她。
“那又怎么样?反正她那么不要脸,也不知道是随便跟哪个男人生的小孩,想赖在你身上。”
关惜芸听著欧羽庭尖酸的批评,从前的感受重回她的身体,不变的是她不想反驳或为自己澄清什么,因为她也认为这场婚姻是个错误。
看著关惜芸的沉默,欧宇锡轻轻的搂住她瘦削的肩,以坚定的语气说:“我相信她。”
关惜芸与欧家人一样惊愕的看著他;她为他的举止而感动,而他的家人则是因此而大发雷霆。
欧羽庭恨不得将兄长的双手夺回来,于是指著他大叫:“你……你真是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以前的事!”
“以前是以前,我只在乎现在和未来。”他拍了拍妹妹的肩头。
那不容轻怱的坚决教欧羽庭一时间无法再做任何争辩。
关惜芸望著他将家人抛弃在大门口的举动相当不安,她忐忑的一望再望,终于忍不住发问:“这样好吗?我看我还是离开比较妥当。”
家人的反应完全在欧宇锡的意料中,他不在乎,引领著她往房子的内部走去。
一进门,关惜芸不再说话,是因为被屋内的华丽摆设给震住。
以前,在她尚未踏进这个家门前,她只端看外头的警卫就可以了解里头的富贵气派,豪华的设置和高级的建材皆不吝使用,不愧是身为公司大家长的家,当然配得上他的身分地位。不过……
“你、你带我回家的用意是什么?”她在登记结婚之后,就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不该来我家吗?”欧宇锡回以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
“你不是说我们不用同房也可以吗?”关惜芸傻呼呼的直言,倒没见到他忽然黯沉的脸色,反而自顾自的继续说:“还有,虽然我开店有请员工看著,但我也得定时去店里看看,恐怕……”
终于,她被他极度难看的脸色吓住,想说的话也全都被吓散了。
“也行!”欧宇锡淡漠的允诺同意她的说法,“不过,巧甄要住在这里。”
“不行!”她坚决反对,最害怕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莫名的恐惧迅速的淹没了她,他就是想要女儿罢了。小家伙自出生起从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她说什么都不会将女儿交给他。
“你又想和我争论?”欧宇锡敛目,支起下巴又道:“还是,你没有她就睡不著?”
关惜芸瞪视著他。
“总之,我不可能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那么,你也来,问题不就解决了。”
“我干嘛来?我有房子,难不成要我放著房子养蚊子啊?”
“分租如何?”他是个生意人,思路永远只会围著赚钱打转。
她气得跺脚,她要表达的不是这个。
“你担心巧甄被欺负?”欧宇欧又提出一个疑问。
她不否认这是其中的一项因素,从欧家两老的神情观看,他们是不可能欺负小家伙,但那位“姑姑”就很难说了。
后脑勺突地亲近的温暖笼罩了她,他宽厚的手掌将她的头压入他的怀里,彷佛安抚著她可以放心。
“这样吧,这个地方你随时可以来,你也可以待在原本熟悉的地方,全都依你;只不过,我希望巧甄尽量熟悉这个地方,你平日将她放在这里,晚上再带回你身边。”
咦,她好讶异!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妥协!他在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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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关惜芸愕然的看著欧宇锡,他的眼中没有笑意,唇边依然傲气冷硬,可是这样的表情,说明了他话里的真实性。
“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他们之间始终在争执,虽然今天完成了一件他人生中的大事,但她和他绝对没有新婚的喜悦。
他只是将照顾女儿的责任找回来罢了。
至于为什么想抱著她?不知道,他已经懒得去猜测自己怪异的行为是不是失常。总之,他可以确定自己很喜欢拥著她,而她几乎可以完全融入他体内一般的身材,让他无时无刻不感到惊异。
他宽厚的胸膛一直是她最想久枕的地方,因为只有这个地方能给她包容的温暖;吸嗅著他的气息,关惜芸想起了日本的那一夜,即使他酒醉了,但浑身的酒气仍有著他独特而好闻的味道。
“我曾经……这样躺在你怀里一夜。”她情不自禁的喃喃低语,“我以为,那是我最后一次躺在喜欢的人怀里,真是可笑。现在……”
“现在怎么样?”欧宇锡从未听她将那夜的情形细说,虽然他已记起一些事,可是欲望的私心让他迫不及待地想从她口中得到详细的经过,就如同证明巧甄真是他的孩子般重要。
她一怔,捂住了嘴推开他,显得有些仓皇。“没、没什么。”
这种事要怎么说?她暗暗自嘲,当年会想拥有他的孩子,也许是一时冲动,但她仍然决意这么做,是因为她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到他。
真正引诱一个男人,对她来说是从未有过的经验;提起这件事,就等于忆起她当时羞怯的心情,让她莫名的感到难堪。
审视她嫣红的两颊和羞惭的模样,他心一软便深深地将她搂入怀里,体会到她的难言之隐,他也就不逼她了。
“今天早上你也起来得很早,不如你先去补个眠?”说著,欧宇锡将她带往房间内的大床。
关惜芸退缩了一步。
“怎么了?”
她尴尬的笑了笑。床不是让她心虚的导火线,而是有他在的地方再加上一张床,她的俏脸自然火红得更不像话了。
“我不会趁人之危。”欧宇锡直指昨晚她安稳的睡在他身边直到天亮的事实。
“谁……谁知道啊。”她吞吞吐吐的说。
他支著下巴,故作沉思状,“要说趁人之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