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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妖娆楼主-第5章

小说: 妖娆楼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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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咬也不是真咬,除第一下故意咬痛他外,全是又吮、又啃、又舔。
  雷萨朗蹙眉低唔了声,似有若无地尝到血味,他左胸蹦跳加剧,血液奔流,唇舌随即反攻进逼,不让这个恶女“专美于前”。
  那一夜的种种越来越鲜明,粗蛮无比的对峙与交缠,此时的他似乎再次迷乱在莫名香气里,明是厌恶这种娇软过了分的气味,他两臂却顺遂欲念地搂紧怀中香躯。
  不……等等……有什么极重要,是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那是什么?
  “你穿这模样很好,就单一件背心,胸膛微露,两只肌理分明的臂膀浑然有力,比在周府穿着软衫子时诱人太多啦……”馨气一丝丝渗入他嘴里,他的舌被多情般地含缠。
  究竟是他诱惑女人,抑是女人诱了他?
  他几乎要想起那件要事了,几乎啊!
  然而,当她的手缓缓解开他腰带、滑进他胯间,他的命被圈套在要命的柔荑中时,许多事已无法思索,所有的意念思绪被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浪吞噬。
  “雷萨朗大爷……与我一块儿尝尝咱们‘飞霞楼’的秘术吧!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算有缘,我总要好好待你,教你也欢喜……”
  那笑音揉娇,那只绵手不住变换花样地把玩不休,他气血窜腾,耳目剧热,再也无法按捺,猛地以恶虎扑羊之劲翻身压住放火的女人。
  他的动作太野、太暴烈,力道太重、太强悍,他内心知晓的,却停不了,身下的女人不让他停。
  他埋进她体内,跌入神秘而丰饶的水泽,栖息在水泽深处的女妖以长发将他浑身圈缚了,他往下坠、再下坠,每当稍有停顿或反撤,下一瞬又冲动地坠得更深,失魂丧魄。
  当混乱渐渐平息,忘情的叫吼与吟哦变成略促的喘息,衣衫不整的男女仍紧黏在一块儿,尚未从对方的热躯里撤离,密贴着,不语,静嗅着残余在空气中的情欲气味。
  在他俩激切如对战的欢合过程中,把几幕紫纱帘扯掉了,轻纱由顶端失去依附般直直坠落,一面接连一面,掩裹着栗木地板上两具灼灼身躯,宛若为他们搭出一个紫纱帐。
  半晌,紫纱帐内,女子犹含媚情的嗓低柔一叹,逸出声音——
  “……我去周府,为的是想亲近你。听好些人说了,有位打域外来的胡商大爷,带来好几骆驼的奇珍香料和香药,其中一味绝珍‘龙迷香’更是众人趋之若鹜、求之不可得的宝贝儿……”
  白里透红的藕臂轻环男人粗颈,雪菱指尖揉着他微汗的鬈发,慵懒又说:“雷萨朗大爷都愿意把命根交到小女子手里了,何妨把阁下的‘龙迷香’也一并托付过来?咱‘飞霞楼’有这味奇药相助,便如虎添翼,而该给你的好处,我也一样不少,定教大爷你欢心畅意,可好?”
  沉溺在欲流里的男人背脊一震,意识顿时醒觉。
  她去周府,为的是要亲近他……那他寻到此,为的是要……要……
  他蓦地撑起上半身,突如其来的大动作教两人相连的秘处又掀惊涛,彼此都忍不住颤栗。
  雷萨朗额筋明显,垂首抵着女子的额调息再调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稳下,扬眉,神峻的眼直视她幻化的瞳心。
  “兰琦儿呢?你把她藏到何处?”
  该死!他竟然忘记这至关紧要之事,只顾着跟她胡天胡地地搅在一起!简直混帐!“你若敢伤兰琦儿一根毫发,我就——”
  “我没藏她。”面对男人的火气,她依然慵懒闲慢。
  脚踝扣了链子有些不便,要不,她真想环紧他的腰,以裸足摩挲他的臀。
  “我没藏着兰琦儿呀……”她重申,似笑非笑的。“你的‘心头肉’就在这儿呢,你没瞧见吗?”
  “说什么鬼——”话突然堵在喉间,他似乎意识到古怪,脸色微变。
  下一瞬,顾不得尚黏紧他不放的女体,他用力挥开覆住二人的几层紫纱,探出头,待瞧清后,脸色从微变顿成剧变。
  紫纱帘落地,少掉层层的垂纱作区隔,香闺变得空敞许多,而临近天台的另一隅,兰琦儿正斜倚在垫着长枕的坐榻上!
  她该是一直在那儿,在紫纱帘围出的小天地里,粉脸朝外,静而安详地浸润在天光里。
  此时的她犹然动也不动,像尊白玉娃娃,即便周遭艳情勃发、淫欲浮荡,男人与女人交锋激战,她仍安宁无语。
  暴瞠双目,脑中骤晕,雷萨朗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既怒又……又尴尬至极啊!
  混帐!
  混帐、混帐、混帐!
  第四章 独占飞霞第一香
  气被堵着。
  沁人心脾的雾气,被围堵在雅轩的小室里。
  小室的门以轻软纱帘代之,同样层层复层层地从顶端委垂而下,隔出空间。
  他咬牙绷颚隐忍着,因不方便闯入,但隔着半透明的纱幕仍然分辨得出小室里此时的动静。
  里边有五条纤瘦身影来来去去地挪移。
  对角的所在各自摆有一只及人腰高的精致铜架,架上搁着浅底的刻花大铜盆,两姑娘分别顾守着盆子,把竹篮中处理过的花瓣、香草等等分次放进已摊放了药材的大盆里。
  白烟薰染出来,氤氲的香雾弥漫四周,虽仅是围在小室里,气味仍细细地钻透纱帘子,钻进男人鼻间。他淡嗅着,几下呼息吐气已能辨出盆中的薰香药材大致有哪些种。
  他懂香料,又以此为营生,却不知能用这等法子为妹妹拔癫毒。
  小室中,兰琦儿刚泡过香瓣澡,听话地被安置在一方软垫上,三名女子围绕在身边,两个以柔巧劲道为她按捏四肢,一个则取来煨过药的金针,一根根、轻而仔细地灸进她周身穴位。
  男人锐眼细眯再细眯,紧锁着那个负责针灸的身影,两道目火仿彿烧穿了幕幕的纱帘,让里面的那抹人儿也感受到迫悍气息。
  那妖柔影儿微动,抬起螓首,朝他这方瞧来。
  娇娇的,傲傲然的,似笑非笑。
  虽然相距好几大步,中间又有纱幕和香雾阻隔,但他就是晓得那张美脸此刻瞧人时是何模样。
  混帐!
  或者他骂的是她,也极有可能是在唾弃自己。
  重重呼息吐气,他干脆头一甩,旋身,羊皮大靴不迟疑地踏出雅轩,到外头去冷静一下。
  半个时辰过去。
  他晃了一大圈再度走回雅轩,没进去,直接在轩外的廊阶席地而坐。
  两刻钟又过去。
  未掩饰的足音从身后徐徐地步近,慢条斯理得很,他当然听见了,虎背微乎其微一挺,仍是按兵不动。
  “有这么气吗?”清嗓像要扮得严肃正经一些,可惜微飘的话尾有软味,于是,从那一点点软味中沁出笑蜜。
  “你吼了,我也叫了;你压着我,我圈着你;你被看,我同样被看。我没啥好恼的,你堂堂西汉男儿更该提得起、放得下,不是吗?”边说着,手中刚折下的细柳枝伸去挑勾男人死绷的方颚,轻佻地闹着。
  男性巨掌一把夺下柳枝,捏断,抛得好远。
  呵,当真气翻了呢!
  女子好脾气地耸耸巧肩,吐气如兰娇叹。“好好好,你气,尽管气,气到阁下欢喜痛快为止,本姑娘就暂且不奉陪了,待大爷气完再来知会我一声。”
  盈盈立起,她旋身欲走,哪知才踏出半步便举步维艰,底下的银链子又教羊皮大靴踩个正着。
  “是了,我差点忘记,这条链子的事我都还没同你算帐,你倒先摆臭脸给我瞧啦!”步履猛地受制,她身形不稳,却也懒得费劲儿定住,干脆任着刚沐浴过的香软娇躯往坐在长阶上的男人倒落。
  幸好,他盛怒中还愿意展臂勾住她细腰,没让她难看地跌趴在地。
  花夺美扬睫露笑,姿态如垂柳娇娆。
  她方寸一软,泛香的指儿代替方才被男人捏碎的细柳枝,调戏般挑点他的下巴。
  “没想到雷萨朗大爷脸皮好薄呢,薄红薄红的,恼得两颊生晕,男色可餐啊!”
  原来人真有可能会被气到呕血、气血逆流,甚至被气晕、气死、气到走火入魔。雷萨朗抓下那只可恨的柔手,再一次深深调息,企图压下想掐死她的冲动。
  闯入她楼中香闺与她“共演”的那场“活春宫”,兰琦儿虽全程在场,但眸光自始至终不在他俩身上。紫纱帘掉落,惊见妹妹坐在那儿,离得如此之近,他确实有严重出糗的感觉,愤懑羞恼,万分尴尬,不过这还不是让他最咬牙切齿的情状。
  在他咬牙欲撤离那柔润腿间之际,好死不死,“飞霞楼”的女人们竟选在此时奔入楼主香闺。
  因楼主迟迟未现身,底下众女疑惑不已,一起上来探看的便有十余个,后来惊见楼主正与男人干完那销魂勾当,女人们兴致无比高昂,哪儿也不去了,还连一拉一地召来更多姐妹,团团将他俩围困,围得如此理所当然,七嘴八舌讨论起他的体魄和姿势!
  “这位爷儿别臊慌脸,尽管干、使劲儿上,您模样大,腿间的尺寸肯定不小,但是甭怕,咱家楼主尽管生得娇柔,也是有练过的,要尽吞您的元阳绝对不成问题!爷儿多给她机会再练练,往后,咱们家楼主还望大爷您多多提携关照啊!”
  “……哎呀呀呀,原来刚战完一回呢!呵呵呵……好,那就莫急、莫慌……别拔!别急着拔出来嘛!来来来,跟着我呼息吐气,我教大爷调气养精的呼息大法,包您不出三盏茶的时间,又能扬首摆尾显威风,飞龙直冲天。”
  “这位爷儿,奴家鼻子灵,不嫌弃的话,让奴家嗅嗅您吧!奴家随便这么一嗅,您身子骨强不强、元阳持不持久,奴家一会儿便知的……”
  恼羞成怒啊!
  试问,他能不气翻天吗?
  那些可怖的女人们你一言、我一句,铺天盖地的,如狼似虎一般,挡都没法挡。这辈子,他雷萨朗还没那般窘迫过!
  “唉唉,算来呀,我也替你解围了,知道十二金钗客等众位姐妹们定要缠着你追问不休,怕你心浮气燥不耐烦,应付不了七十二姝的手段,这才拖着你来此。”他坐着,她则奉行“能躺绝不坐”的宗旨,闲卧在他大腿上。“你不喜爱这处‘浪萍水榭’吗?”
  雷萨朗由她柳腰上撤回大掌,却没推开她。
  方才他独自步出雅轩,随意走了圈,深沉眼神早把这一座隐密在河湖幽然处的居所大致环视过。
  抛开“飞霞楼”那团盛乱,不理众女围困,她随意抓来一面紫纱,两、三下便手巧地披系在身上,只丢给他一句话——
  “把你‘心头肉’带上,随我来。”
  穿着紫纱的她飘飘飞下天台,似乎笃定他必随她去,而他也当真按着她的指示,抱起兰琦儿追着她跃落。
  想来,是她眉眼那股子挑衅的神气激着他了,仿彿在说——来不来随你,就瞧阁下有无胆识!
  “飞霞楼”临江而建,甫跃下天台,她已候在岸头的舟只上。
  就这么一舟三人,漫漫水路,由着她掌控去向。
  她不急着说明,他亦沉住性子抿唇不问,仅盘腿静坐,把妹妹拥护在怀中。
  浓春的河湖一澄如镜,暗香飘漾,他们往虚迷的水域行去。
  某处的落英正缤纷,没谁知晓那些花瓣和粉蕊究竟从何处来,它们轻逐着流水,应是极多情地逐了长长切切的一段,才有缘分浮荡在已深入湖心的舟只旁。
  舟行甚快。
  水路的计算让长年生长在域外西漠的他有些抓不到要领,只晓得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他以为要停船泊岸了,长舟忽而切进一片水林里。
  扎根在水底的树高耸参天,他们在窄小的水面走得曲曲折折,绕得人眼花撩乱,好半晌过去,水林尽头竟豁然开朗,撑舟的女子在此际对他侧眸清笑,半玩笑地脆声言语——
  “雷萨朗大爷,你是我头一个领回家的汉子。”
  家。
  他对她娇口中的这个字玩味起来,想从那双狡黠到近似有情的美瞳分辨出什么,她已再次调开眸光。
  这“浪萍水榭”依水回环,一处处的建筑傍水错落,依地势起伏。
  初初环看,可瞥见垂柳后的五、六所雅轩与画阁,水道环抱之下,几是每处轩阁皆有小桥和曲廊延伸至水面的凉台。当然,为了方便在水榭里穿梭,几架小舟绝不能少。
  在这里,树木极多,又正值春香时分,柳、枫、栗木皆不缺,桃、李、杏花儿齐争春,连红梅也不甘凋谢,再加上红灿灿的杜鹃和一些他已叫不出名目的花花草草,让水榭到处弥漫着他该深恶痛绝的郁馨。
  他一向不爱过软的香气,不是吗?
  但为何坐在雅轩外的长廊石阶,他呼息这一切,燃烧在方寸间的怒火像是渐能控制,由怒极渐渐转为气郁,起伏过剧的胸膛也莫名缓下,仿彿这里的空气掺进宁神迷香,嗅多了神魂也跟着宁定。
  为何啊?
  难道仅因这座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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