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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弄情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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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攒紧了眉头,想继续板起脸,又不争气的心软下来想要安慰她,到最后表情变得生硬古怪,“你……肚子饿了吗?”
  她一愣,本能的摸摸肚子。“呃……是有一点饿了,你问这个干嘛?”
  “你不是喜凉畏热吗?”他天外飞来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听得金免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
  “啊?”
  他表情有些扭捏和生硬,“束城郊外有一处天然湖泊,那儿的人家临水而居,一到炎夏时分,满湖的荷花就会盛开,弄潮女乘小舟采荷摘藕更是京城一景,如果你想去的话,我们……可以去泛舟观荷吃莲子羹。”
  金兔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他描绘出的景致多么美呀!
  身穿彩衣的弄潮女泛舟采莲唱清歌,多么诗情画意的一幕……就算不是为了香甜的莲子羹,她也要去!
  金兔眼睛亮了起来,“我要去,我要去。”
  他松了口气,眸光不经意的荡漾着一抹怜惜,低低吩咐道:“去换身简便衣裳。对了,你会游水吗?”
  她点点头,“以前学过,仙子说不会游水很危险的,所以我们三个都学了。”
  “仙子?”
  她捂住嘴巴。“呃……仙子是……呃……你到底要不要带我去?还有,我没别的衣裳换哪!”
  她是可以每天变不同的衣裳换,可是这样太启人疑窦了,所以打死她也不能用这招。
  唉!在凡间就是这点麻烦,她那几招法术根本不能派上用场,否则太惊世骇俗反而搞砸了差事。
  行刀怔了怔,“是呀,我竟然忘了差人过府来帮你量制衣裳。”
  这种事一向是总管和江妈发落料理的,可是他昨儿日来后亲自下命令,水晴那边的事由他们处理安置,这个丫头的事就不用他们插手了。
  他原是故意刁难她的;没想到自已屡次心软……
  行刀表情又坚硬起来,不成,他怎么能就此手软?这样岂不是中了凤、黎两个小子的诡计?
  一想到自己被陷害成亲的可能性,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成亲?不如拿把刀让他自刎算了。
  “不要紧,我可以跟府里其它的丫头借衣裳啊,如果有什么不要的旧衣”
  他前一瞬才决定要好好“对付”她的心,在下一瞬又立刻被勾走。“旧衣?”
  金兔捂住一边的耳朵,拚命眨眼睛,“噢!小点儿声。”
  行刀忍不住吼起来,“你穿丫头们的旧衣?我当真有那么小气,小气到让你穿别人不要的衣裳?”
  他没有办法想象旧衣穿在鲜嫩如苹果的她身上……太……不相称也太亵渎她了。
  金兔被吼得莫名其妙,捺不住性子地埋怨道:“穿旧衣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不是脱光光带出场就好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
  他老了,真是禁不起这么三气四折腾的,否则怎么老是有种心脏可能会瞬间气爆的预感?
  “如果金兔姑娘不介意的话,我的衣裳可以先借给她穿。”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传来。
  他们俩不约而同地望向莲步轻移而来的水晴。
  她又换了一袭衣裳,浅白色剪裁优雅的宫装穿在她身上再相衬不过,只见她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着飘然韵味。
  金兔的肠胃又开始作怪起来,怎她一出现,自己老会觉得不舒服呢?
  她闪电般瞥向行刀,飞也似地抓起树梢上的玄色上衣包裹住他的胸膛,挡住了大片春光。
  “快把衣衫穿上!”她保护地挡在他身前,小小声地催促,“快,我挡住你,别给人看光光了。”
  行刀先是被她的举止给弄迷糊,随即了然,低笑着穿上衣服。“我怀疑你能挡住多少,你这么矮又这么瘦。”
  金兔咬牙切齿低声咒骂道:“是啦是啦,我是矮冬瓜,你的水晴妹妹是大蟠桃啦!”
  胸脯高耸成那样,走路晃一下晃一下的波涛汹涌,难看死了,尤其还穿著白色衣裳和红色小肚兜儿,隐隐约约透出来的春情压根就是要勾引人的。
  金兔本能的对水晴产生了莫大的敌意。
  她尤其不喜欢水晴总是突然冒出来打断他俩的交谈,她总觉得水晴好象是有意闯进来的。
  水晴脸蛋儿娇红,玉扇轻掩住半边王面,羞答答地问道:“咳,侯爷的衣裳穿好了吗?”
  金兔抢在他之前回答,“还没,侯爷顺道连裤子都脱下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金——兔——”他又好气又好笑,警告地斥道。
  水晴轻轻放下了玉扇,温柔地微笑,“金兔姑娘,真是的,你好爱捉弄人呵!”
  “你是影射我是那种不分轻重就乱恶作剧的刁钻丫头吗?”金兔深觉受到奇耻大辱。
  水晴适时做出惊慌模样,咬着唇儿怯怯地嗫嚅道:“对不住,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刀低沉喝斥,“金兔,别欺负人,水晴姑娘嘴皮子斗不过你的,不得无礼。”
  他又拿出主子的架子来了,金兔又是一阵委屈——她不是那种爱使性儿的姑娘,可是为什么每次水晴出现之后,他就会教训她?
  “侯爷,你千万不要为了我而责骂金兔姑娘。”水晴故意恳求,煞是真挚诚恳,“是我打扰了你们吧?对不住,我只是听见你们的声音,以为你们会愿意让我加入……”
  她内疚的样子让行刀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温和地安慰:“你没有打扰我们,事实上我们正提议要请你一道去泛舟采莲,不知你可愿赏光?”
  水晴又惊又喜,羞涩地询问:“我真的可以吗?真的不会打扰你们?”
  “不过就是我和这个丫头要去,何来打扰之理?”他淡淡一笑,气度从容。
  金兔好生气,她恨恨地踩了他一脚,他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怎么可以这样?他明明说好只带她去的,现在为什么又要带水晴一道儿去了?
  金免心里不是滋味极了,可是行刀已经笑着拖着她和水晴一齐走出练武场了。
  第五章
  水晴还好心的拿出一套镶着绿色花边的鹅黄色衣裳给金兔换,只见金兔心不甘情不愿,在行刀的皱眉瞪眼下才慢吞吞地接过衣裳,走进卧室里头去换。
  见金兔进去了,水晴故意装作有些头晕站立不住……行刀本能地伸臂揽住了她的身子。
  水晴顺势痴醉地凝望向他,行刀眸光一闪,随即将她放开。
  她微一咬牙,吞下了满满的挫败感,表情依旧甜美动人,“侯爷,水晴失态了。”
  “身子还好吗?”他礼貌地问,眸光却若有似无地瞥向金兔紧闭的房门。
  这小妮子,刚刚又赌什么气了?她怎么那么爱生气?
  “可能是连日赶路太累了吧,一直到现在元气还没恢复完全,”她歉然一笑,“倒教侯爷儿笑了。”
  他点点头,“晚上让总管替你把把脉,他是京城有名的神医,可以帮你调理好身子。”
  “如果水晶当初能在侯府里生产的话,那就好了,有你陪在她身边,又有此神医救治她,她也不会就这么撒手人寰了。”她眸光黯淡,这番话却是故意要激起他的愧疚感。
  总而言之,他是害死妹妹的凶手,他必须为妹妹和夭折的宝宝偿命,她不会放过他的!混进镇南侯府只是她的第一步,她要一步步将他逼上绝路。
  行刀眸光沉敛,内心却不平静,“若能提早知道,有很多事……的确不会演变成现今这般模样,只是……世事难测。”
  早知道,早知道,水晶当初何尝不是早知道?可是她依旧甘于尝那禁果……他夫复何言?
  行刀不愿叹息,却不能不叹息。
  水晴却是听得心头怒火更炽。
  他的意思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得一干二净,就是因为不能预测世事,所以水晶的悲欢生死都与他毫无干系了?
  她真为妹妹不值,为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怀孕相思,临死前还狠不下心来恨他,还要她转达一句谢意?
  妹妹太不争气,苏行刀也太过狠毒无情了。
  她低垂的眼眸闪过恶狠狠的恨意,拚命抑下胸臆间沸腾的火焰……她要慢慢来,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要有耐心、要等待、抓住最好的时机。
  就在这时,换好衣裳的金兔走了出来,小小心心地踮着小脚。
  “真要命,”她止不住地咕哝,把裙摆往上拎得老高,还是得提心吊胆别绊倒了。“这怎么走路呢?危危险险的”
  这衣裳要前凸后翘、小蛮腰的高就姑娘穿才行,她娇小的身材穿上这衣裳好似罩了件蚊帐,裙摆长得足以摔死人不说,胸前该摸出来的地方虚虚的,倒还有一大截布料落在腰间。
  她看起来……好象个偷穿娘亲衣裳的小丫头呀!
  行刀看见她好笑又可爱的模样,禁不住噗嗤一声,方才的悲怆之情顿时冲得一干二净。
  他迎向前去,握起了过长的一截袖子。“差这么多?”
  金兔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摆摆手,“怎么办呢?我要穿这样去泛舟,铁定落湖的……看过鸡蛋馅、翡翠皮的馄饨没?一溜入锅里就咕噜咕噜往下沉,我可不想当馄饨啊!”
  行刀笑眼看她,“我不会让你变成下水馄饨的,不过这衣裳的确是太大了点。”
  “没想到金兔姑娘的身子这么娇小,活像个小孩子,”水晴掩嘴而笑,眸光亮晶晶,“这么着,不如我帮你改改,约莫一盏茶时间就好了。”
  “不用了,”金兔望望外头的天色,着急地催促道:“咱们该出发了,左蹭右磨的,天色就晚了。”
  “可是你的衣裳——”
  金兔眼神慧黠,眼珠子机灵地溜转,“如果你们可以等我一下下,我马上就改好衣裳出来,动作保证奇快无比。”
  水晴不相信,“你的针线功夫这么好?”
  “我拜过师父的。”她眯眼一笑,很快地钻回了卧房。
  “侯爷,我有个问题想冒昧的问你,”水晴微一侧头,“可以问吗?”
  “请说。”他挑眉。
  “金兔姑娘是你的……”
  “丫头。”他回答得简短有力。
  水晴疑惑地挑起一边的柳眉,“是吗?一点儿都不像,她对待你的样子……一点都不拘礼,一个丫头怎么敢这样待王子?”
  “她没大没小。”他唇边漾起一抹纵容的笑意,自己却浑然未觉。
  水晴见不得他这般快活,冷冷地问道:“较之水晶又如何?”
  他目光瞬间精准若鹰,淡淡地反问道:“有比较的必要吗?”
  水晴心下一惧,胆气也弱了,“我……”
  他没有再说什么,金兔也恰好在这时走了出来,身上的黄衫翠袖合身得彷佛专门订制而成的。
  非但行刀深感惊讶,水晴更是震惊愕然地盯向她。
  这怎么可能?
  “我们走吧!”金兔蹦蹦跳跳地过来,还满意地挥了挥袖子。“红酥手,绿盈袖,无意拢香香自拢……”
  行刀惊异,她还能出口成章?
  水晴则是眼神危险地盯着金兔;她是她太大的威胁,只要她在的一天,她就没有办法顺利地推行计画。
  一定要先把她给除掉!
  被恨意笼罩住心房的水晴此刻眼里只有敌人,只有血海深仇……
  就连他们稍后在诗情画意的舟上游湖时,她的笑容虽柔媚如水,骨子里的那团恨火却依旧燃烧得噼哩啪啦作响。
  *  *  *
  一早,行刀练了一会儿武功,拭去满身汗珠后回到了风陵醉楼,走进充满豪迈风情的书房里,素净的大面墙上挂着一幅草书“意如刀转  念若剑飞”,是他的得意之作。
  凤、黎、苏三侯皆是文武全才,除了是沙场战将外,对文学亦有深刻钻研,只是在凤、黎、苏三人里,行刀的书法却是一绝。
  很难想象一个外表高大粗犷的大男人,却写得一手潇洒苍劲、意兴湍飞的草书。
  此刻,他又摊开了大卷雪白宣纸,不传任何人帮忙研墨,而是自己动手细细研成,取过一支亲制的雪山狼毫,吸饱墨汁飞快落笔——
  字体如飞龙走蛇,似断未断将连未连,一气呵成之后,雪白宣纸上的墨字气魄夺人,犹如即将破纸腾空飞去的苍龙般生动活跃。
  温玉何处藏  尊贵气昂扬  莫管东北西  笑向弄情郎
  他怎么……会突然写出这首签语谜猜的?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外面一个满头辫子的娇小身影已经在那里探头探脑了。
  他一惊,连忙把宣纸扯下来胡乱塞进抽屉里。“什么事?”
  金兔贼头贼脑的样子被发现,她脸红了红,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他是吩咐过不准擅自进来书房的,可是有件要紧事大家都推给她,叫她一定要进来讲的,所以她只好绷紧皮来传话了。
  “江妈要我来跟你说,说老爷回来了。”
  他动作僵了僵,低咒一声:“该死!”
  早不回晚不回,为何偏偏在他带姑娘回家的时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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