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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皇帝的卖身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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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他的身影无所不在,教人既好笑又窝心,往往口中的酒尚未咽下,刚离开的他又出现,手拿拂尘要拂净酒坛上的灰尘。
  “徐少爷,要不要吃梨……”
  “啊!我忘了说,梨子长虫,最好不要吃,我拿去换盘现送的猕猴桃。”想吃梨,别做梦。
  杜春晓话说到一半,去而复返的曲天时无视他人错愕的眼神,宽厚大掌一把端走水梨,大摇大摆的进出款待贵客的厢房。
  “徐少爷,龟奴无状,请勿见怪,晓晓在此赔礼,先干为敬。”仰着头,澄黄酒液顺喉而下。
  不会吧!又干?瞠大双眼的徐少爷真的骇住了,头皮开始发麻。“我……我也干。”
  为了不让人看扁,他忍着欲呕的反胃感,硬是干完一碗酒。
  但是,他也醉了,酒精冲脑,浑浑噩噩,眼前出现了一个、两个、三个……叠影,两眼昏花的觉得脑袋特别沉重,一直往下掉。
  “徐少爷,再来干三杯,感谢你对晓晓的照顾。”再不倒,她就服了他。
  “什……什么?!再三杯,我……”不行了,他看到酒坛在飞……
  咚!
  “晓晓姑娘,漱个口吧!嘴里残留酒气容易麻了舌。”一杯蜂蜜水送到面前。
  杜春晓斜眸一瞄正经八百的脸,忍不住放声大笑。“得了吧!小曲哥,你没瞧见人都趴下了,你还摆着阎王脸吓谁呀!”
  黑眸一眯,曲天时望向一醉不起的徐少爷,绷了一夜的脸皮才缓缓放松。“你喝太多酒了,伤身。”
  她俏皮的扮了个鬼脸,粉嫩面颊染上绯红色。“你下回要送什么,尿壶吗?”
  “我会考虑。”扣在客人的猪脑袋上。
  “咯咯……我开玩笑的,尿壶能做什么……”表情蓦地一怔,一阵恶臭传来,她掩鼻笑得开怀。“如果有个尿壶就能装徐少爷的呕吐物了。”
  醉得糊涂的徐少爷吐了一地积物,一吐完又倒头一睡,浑然不察酒后失态。
  而曲天时则拧起鼻,一室的恶臭令人难以忍受,他不问她愿不愿意,一把捞起人就走,威仪面容让小香不敢拦阻。
  在此时,他不知道等待在眼前的是一场杀机,兀自皱着眉,凝视醉意醺然的小女人,心里有了深深的觉悟,堂堂的一国之君,黎民百姓景仰的天顺帝,竟然栽在小小的花娘手中。
  “你醉了。”
  “才没有,你看我能放开手走得平稳,不用人扶。”杜春晓将纤臂打平,踩着月光下的影子往前走。
  “我是说你醉了,但还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你抬头瞧瞧,现在的月亮是圆是缺?”他指着半圆的月,要她瞧个清楚。
  “唔!月亮会跑……它是圆……不对,好像有个缺角,今天是初几?”她不经意一问。
  曲天时闻言,眼底微露娇宠神色。“你还没醉得糊涂,狡黠地用话套我。”
  一说是初九,不就知晓月的圆缺了,何必再问,她确实聪慧,即使满身酒味仍不失机敏,反应之快教人莞尔。
  第4章(2)
  “是你看我醉了,我可是清醒得很,瞧那最亮的星是牛郎织女,小时候娘跟我提过,她说他们一年只能相会一次,每到七夕银河就下起雨,那是牛郎织女的眼泪。”当时听了觉得好凄美,揉着爱困的眼跟娘说她不要像牛郎织女,一年只跟爹娘见一次面好痛苦。
  娘听了只是笑着揉揉她的头,慈爱地要她快快长大,等日后有了夫婿就不要爹娘了。
  一出生,他便注定没有撒娇的权利,身为储君,他必须面对成堆的规章,看也看不完的书册,礼、乐、射、御、书、数六艺兼修,以及背到头痛的律例,从他一睁开眼到入寝时刻,一整日下来唯一的作息便是学习。
  所以他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能够一直笑得开怀,仿佛天底下没什么是不值得高兴的,她笑得眉弯弯,眼也弯弯,一张讨喜的笑脸很少垮下,她活得自得,不受礼教的约束。
  “看来你娘很疼你。”
  “是呀!娘很疼我,在妹妹出生后,她就很少抱我了……”本来开心笑着的杜春晓忽然眼神落寞,嘴边的笑意也淡了。“不过妹妹很讨人欢心,娘只要一抱着她就笑了,逢人便说盈星是天上的笑神下凡来。”
  “那你呢?”看她突然黯淡的神情,曲天时顿时了解了一件事,她并非全然的无忧无虑,只是刻意隐藏了,不让人瞧见她需要关怀的空虚。
  “我?”她怔了怔,才自嘲的扬唇。“我长大了,不要娘抱了,她眼中只有嘴甜的妹妹……”
  “不,你还是个孩子。”心弦一动,他张臂一拥,娇软的身躯落入怀中。
  骤地暖意袭来,她惊得酒意顿醒。“你……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嘘!你现在是五岁女娃,我代替你娘哄宠你。”他轻嗅着幽幽体香,手臂不敢拥实,怕自己抑制不住那股……情潮。
  眼眶一热,她酸了鼻头。“我娘的身子香香的,胸口很软。”
  他失笑地赧红耳根。“委屈你了,晓儿。”
  那一句“委屈你了”,杜春晓眼中泛起泪光,她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抽着鼻,仰望伴月的点点繁星。
  真的不贪心,就让她多沉溺一会吧!除了奶娘外,很久很久没有人发自内心的关心她,她要的不多,一点点的在意就好。
  更声三响,月挂柳梢,一阵寒风轻拂,她的酒也醒了。
  “小曲哥,等我哪天攒够了银两,就赎回你的卖身契,好回报你这‘娘’的恩惠。”她笑着从他胳臂下溜开,身影如燕回身嫣然。
  “叫我天时。”他情生意动,忘我的要求。
  她摇着头,娇妍地将纤指往唇上一放。“夜深了,我要回房睡了,祝你有个好眠。”
  这不是她能强求的人,她必须放下。
  杜春晓笑中含着苦涩,月光没能照出她瞬间转身的神情,她心底的阴影就像蔓生的树藤束缚住她的脚步,让她没有追求幸福的勇气。
  “红叶山庄二小姐杜春晓。”
  凌空传来一声仿佛由地底浮起的寒音,为之一愣的她没多想的一应。
  “谁找我?”
  不对,这百花楼谁知她真正的身份?她并未告知任何人。
  “原来真是正主儿,我没找错人。”就是她,杜、春、晓。
  话语一落,接着银光一闪,数道黑影落地,长剑森冷直指她门面。
  “你们想干什么?”她侧身一闪,一撮黑发飘落肩头,剑锋削去乌墨发丝。
  “要你的命。”剑气再起,招招阴狠。
  “我没得罪过人,你们找错人了。”她闪得辛苦,勉强以空拳格挡。
  就算她武艺不差,但一次面对多名杀手,难免左右失绌,疲于应付。
  再加上她真的喝多了,步伐有点虚浮,视线模糊的看不清来者究竟有几人,对方的攻势凌厉又凶狠,单凭她一人之力实在招架不住。
  “没找错,杜二小姐,谁叫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只要把它交出来还能留你一命。”阴恻恻的声音忽高忽低,如风刮着沙墙。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除了随身物品外,她什么也没带。
  “还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怪异的哨音一起,更多黑衣人涌进。
  对付她一个弱质女流竟派出这么多人手,不知是高估她的武学造诣,或是实力太差,以人海战术重重包围,似乎不留脱逃的活路。
  但是隐隐约约的,下手虽狠却避过致命要害,威吓意味大过夺人性命,杜春晓的衣衫被划破几道口子却未伤及皮肉。
  霍地,她似乎领悟了什么,眸光一闪,可是一个分心绊到树根,身子不稳地往后倒,数把三尺青锋朝她身上招呼落下……
  “晓儿——”
  一道正气凛然的剑光从半空划过,刀剑交击的金属声钻入耳中,以为死定了的杜春晓抬起头,惊讶的瞳眸睁大,难以置信。
  “你怎么会武……”
  “想要她的命,先问过我手里的剑。”没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伤了她。
  曲天时屹立如神抵,一手乌日神剑,一手护着怀中人,剑身墨黑一如夜空,微微闪着一点一点的金芒,宛若星辰。
  那是金乌皇朝的镇国之宝,唯有帝王能持之,百姓不得见。
  “你保得住吗?要管闲事也得秤秤份量。”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试试才知道。”他目光如炬,透着一丝上位者的冷厉。
  黑衣人被他的眼神震慑住,有那么一刹那心生寒意,但拿钱办事,他们人多势众,还怕一个不知哪冒出的无名小辈吗?
  喝一声一起,冷剑齐下,在丝竹喧闹的百花楼里,竟无人发觉花娘晓晓的院落出现不明人士,剑起剑落的伴随着阴沉怪风。
  “小心,晓儿……”曲天时横过身,挡下刺向杜春晓的一剑。
  人数虽多,但不值一哂,他游刃有余。
  然而为了顾全早已疲累不堪的人儿,他就显得处处受制,施展不开,一不留情就让人伤了手臂。
  “天时,你流血了?!”好红、好艳、好……心痛,他怎么可以为她受伤。
  她果然是不幸的人,谁遇到她谁倒楣。杜春晓自责地红了眼眶。
  “不打紧,一点小伤。”只要她平安无事,他受点伤无妨。
  “都是因为我才害了你,你该离我离得远远的……”如果不是她,他不会受到牵连。
  “胡说!难道是你找人要杀我?”他低斥。
  螓首轻摇。
  “那就对了,他们的目标是你,而我是自己跳进来蹚这趟浑水,与你无关。”他一边安抚她,一边与黑衣人过招。
  “可是……”她还想说些抱歉的话,突地唇上多了抹湿润温热。
  他……他做了什么?
  “一切有我。”黑眸中多了令人安心的坚定。
  曲天时话才说完,一抹暗影悄然加入他这方,以极快身手攻向黑衣人,毫不留情地直取对方咽喉。
  黑衣人见状,纷纷走避,眼神互使地丢下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不该是你的就别要,留了只会惹祸上身。”
  什么东西不是她的?她是欠他们什么?
  脑子一片混乱的杜春晓无法细想,她心急如焚的看向血流不止的男人,忧虑和担心全明白地写在脸上。
  “我会保护你。”曲天时抬起手,轻抚她娇嫩面颊。
  “你……你受伤了……”她哽咽地握住他的手,心乱如麻。
  “为你受伤,值得,因为再也没有一名女子能像你一样的牵动我的心,我爱上你了。”她让他无法自拔。
  “……”她也爱他,但她不能说出口。
  杜春晓泪水盈眶,紧闭着轻颤唇瓣。
  第5章(1)
  “主子呀!你怎么让自己受伤了,这叫奴才如何面对飞兰太上皇交代?太上皇临行前千叮嘱万嘱咐奴才要好好照顾皇上的身子,这下万金之躯受了创,奴才罪该万死……”
  “闭嘴,德公公,你太吵了。”简直是只叽叽喳喳的麻雀,扰得他耳根不得清静。
  被主子一喝,小德子委屈的扁了扁嘴,勾起莲花指,小声地咕哝,“奴才也是关心皇上的伤势,见你龙血大失,奴才心如刀割……”
  曲天时没理会他婆娘似的叨念,迳自问起贴身侍卫另一件他比较关心的事。
  “我要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他指的是百花楼见不得光的勾当。
  “属下查到东厢房确实暗藏玄机,它有一条秘密暗道,直通不见天日的密室,女子的啜泣声便是由此处传出。”一身玄衣的严功站在门外,以内音传递。
  “知道有几人被关吗?”地方官难道不知情,为何纵容女子失踪案一再发生?
  “不清楚。”
  “有没有办法进入密室而不被发觉?”为了找出幕后主使者,必须步步谨慎不能打草惊蛇。
  “属下还在调查中,不日即可回覆……”秘密入口处设置了机关,不好查探。
  曲天时忽地举起手,阻止严功泄露太多他们正在处理的事,正此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来。
  一会,拿着药箱的杜春晓出现在门口,她先是讶异地看了眼门神般的严功,才缓缓走入不大的下人房,惯有的笑脸变淡了。
  “晓儿,你来了。”曲天时低唤。
  “嗯!我来帮你换药。”她低头不语的拆着渗血伤布,将污血拭净重新上药。
  那一夜他吻了她,又说了爱她的话语,不知如何自处,她慌得不敢看他,只当是酒喝多了,作了个梦,不能往心头放。
  “你今个儿心情不好吗?怎么不见你不正经的取笑我一番?”他看得出她有心事,不太开心。
  闻言,她笑得难看以为敷衍。“你都受伤了,我还找你麻烦不是太不厚道了,总不能胡闹一场加重你的伤势,我也是有良心的。”
  “我不在乎。”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一听他无所谓,她反而略显激动地抓握他手臂。“不可以不在意,那一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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