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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撒野理直气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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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衣衣回报了个大大的甜笑,“伯母,衣衣没事,您近来可事事顺心?”
  长年待在冰田,避着进京的水寒她没见过,但年年和她家往来的刘氏,她可熟得很。
  说实话,她是先取中了待人宽厚的刘氏,又看上水家近京,才无论如何一定要水寒。
  刘氏又是柔柔一笑,“生得愈来愈像你娘了呢!好孩子,长得真标致。”拨弄着衣衣的发,刘氏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亲昵。
  姚衣衣向来生熟不忌,像是撒娇一样偎进刘氏怀里。
  “伯母,衣衣这趟前来,是为了十六年前的婚事,当年您给了我娘一块冰吧?”知道商家重信誉,衣衣特意说着。
  刘氏点了点头,眼角余光瞄见了唯一的儿臭着一张脸,撇到一边去了。
  唉!水寒这孩子,就是因为讨厌这档事,才成年躲在老家,连城也难得进一遭。
  “是啊,那年八月。”刘氏回想起十六年前那个酷热的夏天,露出怀念的笑容,“出现在我家铺子前,是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小妇人,有了身孕却孤零零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
  “我看那妹子热得直流汗,又不知她在找什么,便招呼她进来休息,也没想到她还没踏进店门口,涨红着脸人便晕了,急得整个店里人仰马翻,灌水的灌水、搧风的搧风,呵,那时情况很危急,现在想起来却反倒有趣呢!”
  发现衣衣好似极有兴趣,刘氏又比了比身边的那尊大神。
  “水寒那时年纪也小,看大人们忙乱,或许是想起自个发烧的时候,便也拿了块冰来,按在那妹子额上,说起来也怪,你娘居然就醒了。一问之下才发现,原来是有来往的沽饮阁媳妇儿。
  “接着她便说了,她是奉菩萨的意思来寻肚里孩儿的亲事,必须往长安城北边走,直到有人给她一个信物,便是肚里孩儿的姻缘,要在孩儿满十六岁的生辰完婚,从此富贵腾达、一帆风顺;反之,家破人亡、事事休矣!”
  制冰靠的是天意,刘氏有些信天认命的笑着。
  “既然菩萨都那么说了,你娘生得美,孩儿必然一个版打出来的好,沽饮阁又是赫赫有名的酒肆,我家当家过去得早,我做主应了亲事……唉,水寒,你也别那么排斥,那冰是你亲手给的。”
  看着水寒脸色愈来愈难看,刘氏真不知道儿子有什么好不满的?
  姚衣衣是个绝色美人,近来也开始学做生意,据说手腕不错,假以时日,必是号人物,外是贤妇、内是娇妻的人儿要上哪儿寻去?就算性子骄纵了些,也不妨碍她的好呀!
  她是认定了这个媳妇,不打算便宜了另外三家。
  “就是这样才烦。”水寒冷冷说着,为了自己无知时代就铸下的麻烦事儿,有一百个不愿。
  只知水家给冰,不知这事细节,姚衣衣瞪大了眼,惊讶的望着眼前男人。
  “你亲手给的冰,水寒,你这下还有什么话好讲的?”不认为男人还有资格拒绝,姚衣衣娇嗔道。
  男人一听,脸色更加生硬,不看衣衣。
  “娘,田里状况如何?”刚才为这女人耽误了时间,水寒记挂的问。
  “大伙都开工了,今儿个不是要斩冰?”粗重活早交给儿子,刘氏反过来问道。
  水寒颔首,然后头也不回,大迈步的走了。
  被丢下来的姚衣衣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她看着那又把她当空气的背影,内心愤怒油然而生。那是一种若有所失的情绪。
  “又不把我当回事了。”脱口而出的真心话里半是埋怨半是嗔。
  刘氏闻言,几不可察地一笑。
  敢情好,姚家两女,她中意衣衣,而衣衣莫非也一见钟情,对寒儿有心?
  “衣衣呀,制冰的活儿都挑在最冷的时候进行,等会儿要送夜消,你愿不愿意来帮伯母一个忙?”刘氏试探的问。
  就算是客也不能白吃白喝,姚衣衣用力的点了头。
  隔行如隔山,姚衣衣总算见识到了。
  现在约莫是子时,风吹微雪,寒渗入骨,水家大片冰田却明亮似昼,火光在冰面上反射出五彩眩目的光。
  傍晚时空无一人的冰田里,此时人声鼎沸,不畏寒冬拿了大锯子和下知名的工具,在割划着田里的冰,向下开挖。
  接连被开采出来比桌子还大、和车厢差不多的冰,被牛车拖向远方。
  一块又一块白花花的冰渐次消失在夜色中,只余车前火把在摇晃。
  长安城里有宵禁,一入夜便关门闭户,酒楼和店面也差不了多少,约莫用过晚饭后便要收店,怎知城外的夜却如此热烈!
  姚衣衣这才知道为何水家内厨的规模可比沽饮阁做生意的款,现下干活的人数以百计啊!
  看美人儿目瞪口呆,刘氏悠然笑了,“怎么,傻了?”
  姚衣衣直肠子,点头不讳,“真壮观呢!”
  “冰这行是粗活,不喜欢?”刘氏又试探的问。
  这回衣衣却摇头。
  她天生有些怪,性格有点像个男儿,但身子骨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弱女子,所以对这种需要体力的工作、她做不到的事情,反而有种羡慕加上崇拜的情绪。
  “城里是遇雪开宴,水家是天雪开工,这票叔伯兄弟们真厉害,衣衣不知道夏天吃的冰,原来是在冬天这么辛勤来的。”姚衣衣冷得非要穿着厚厚斗篷,而水家的男儿却仍是简单的厚长衣裤而已。
  刘氏浅笑,衣衣这体恤、敬重另一行的性格很讨喜。
  “冬天斩冰入窖,春季备冰,夏天贩售,秋季洗刷冰窖,周而复始,现在我年纪大了,除了夏天的活儿,泰半都是水寒一个人在主持这个家。”刘氏笑说着。
  一听见男人的名,姚衣衣开始寻找起那个视她如无物的身影,可人山人海,却独独不见那个男人。
  “水寒呢?怎么不见他?”姚衣衣不自觉地将内心疑问抛出来。
  刘氏看平时在旁待命的马不在,内心有数。
  “水寒大概是去近城一些的冰窖了,先让大伙用点心吧!”
  闻言,姚衣衣收回已染上淡淡在意的眼光。
  确认冰窖准备好了,而运冰的道路积雪情形也在可容许的范围内,安全无虑,水寒才策马回到冰田。
  一到冰田,棚里烤火用夜消的人群中,一身红斗篷、穿梭如蝶的人儿便勾住了他的眸光。认真的女人最美丽。
  姚衣衣提着饼篮,踢飞衣襬,俐落地走动着,在她的指挥下,姚家苦命的三少爷姚彩衫推着小台车在后面跟着。
  “伯伯,光吃粥不够饱,用块饼好不好?”
  “这位小哥,够吃吗?粥很多,再多添些?”
  “晚上活很累,还有没有人要肉末饼儿?”
  “要甜饼吗?给你块松子的!”
  不分尊卑阶级,一如在沽饮阁内的招呼,美艳过人的姚衣衣每每走过奉上笑容,便让那些男人如痴似醉地点头称是,像个婴孩,压根不知道肚子已经饱到要吐。
  只要多吃一些便能让美人一笑,老老少少喝了粥又要了饼,就算肚子胀破了也甘愿。
  而棚子外还有人在排队,为了其他人死也不离开而内心暗妒。
  水寒看傻了眼。
  他还以为在拒人于千里之外后,这向来被人捧在手掌心的女人会知难而退,怎么她不但没有离开,居然还大大方方的踏进了他的领域,还让这儿茶食粥香四溢?
  在人群阵中,手酸得要断,姚彩衫累得要死。
  “大姐,到底有多少人?还没完啊?咱们今儿个才回京呢!”
  听见弟弟抱怨,姚衣衣回眸一瞪,“叫你推个车,又没让你去锯冰,啰唆!”
  在沽饮阁内,这日渐主事的大姐威严让人莫敢不从,但为了保持温度,这台手车上不只有粥锅,还有炭炉耶!
  “你单单提饼篮,要不换你来推看看。”姚彩衫忍气吞声,只能当个小媳妇儿。
  姚衣衣头也不回,“你说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说。”
  “哼,乖。”
  满意于弟弟的听话,姚衣衣正打算到棚外先分些饼时,却看见了那个让她挂心的男人,一身黑色大氅,人如其名的水寒正定定注视着她。
  “水寒!”姚衣衣忘情一喊,小脸绽笑。
  蕴含情意的一喊,让男人瞬间被众人万箭穿心。
  麻烦,真麻烦,这女人真够麻烦……水寒念头一转,掉头要走,迎面而来一个含笑的男人,奉上一杯奇香异气的淡紫色液体。
  “这是燕紫温香饮,喝一杯吧,能暖身,”被硬拖来干活的华自芳斯文笑道。
  在他身后下远处,还有个穿着南蛮服饰的季清澄,也在雪中分送热烫茶水给等待的人们。
  伸手不打笑面人,况且对方又是平白无故对自家人好,水寒无法拒绝,只得接过杯子,就这么一迟疑,姚衣衣已来到他身边。
  灿如明月,艳如红花,肤如凝脂,笑如暖阳,无一不美的人儿探着饼篮,奉上一块香喷喷的饼儿。
  “吃饼。”看水寒有些为难的接下,女人又笑,“我烙的,吃吃看。”
  粉雪纷纷落下,水寒却觉得不只手心饼暖,心底也有一块地方被姚衣衣给任性融化了,然后流动,下一刻失速在心底冲撞。
  为了掩饰那种心慌,男人咬了饼,硬吞下,接着便是惊奇的感受。
  “真好吃……”水寒知道沽饮阁名满京城,但没料到小小一块出自姚衣衣手中的饼,也能如此美味,几乎让人想吞了舌头。
  男人第一回明白吃得饱和吃得好,居然是天差地别。
  姚衣衣骄傲的笑了,“我的饼还不足功夫,那锅桂圆粥是尔尔在旁指导的,阁里的厨子和厨娘没一个比得上,你非得试试不可。”
  她的厨艺是在耳濡目染下磨出来的,但姚尔尔是天生巧手慧心,只可惜她身体太弱,根本没办法在热死人的厨房里久待,否则早晚有一日,她会当上为皇上煮食的尚食娘子。
  吃人一口还人一斗,向来是水寒的原则,姚家美喂不说,扬州华家花露和巴蜀九华英都出现了,男人有些愕然。
  “姚姑娘,你不必如此。”水寒急于想要回绝对方的好意。
  一听男人客气的言语,女人倒是好似明白他会这么反应。
  水寒不是那种会占人便宜,而且视为理所当然的讨厌鬼呢……这让她又多欣赏了他一分。
  “咱们一行人都要在水家待段不短的时间,晚上这点小忙,就让咱们出出力,除非水家的人嫌咱们连料理个夜消都弄不好,要不然就随咱们简单弄弄吧!”姚衣衣以退为进,为了留在水家祭出绝活,独断说道。
  水寒无法拒绝,除了他内心暗暗不想拒绝,水家干活的人们那饥渴若狂的眼神,让他根本无法拒绝。
  天,这女人收服了众人的胃啊!
  天要亮未亮的前一刻,一片片的白雪打紫紫灰灰的天顶落下,洒落在浩壮的苍茫大地。
  忙完了大半夜,一块冰田的冰全数消失,只余一个大大的黑窟儿,水家的男儿们排成一列,由那戏水河里汲取上层的清水,再度缓缓注入。
  剩余的人们便分散到其余的冰田,用平耙子除去冰上的雪花,或是拿着木杵敲破池边冰面。
  将一切收在眼底,姚衣衣虽然整夜未眠,却极有精神。
  “水寒,”女人这一夜不知第几次唤着眼前的背影,“为什么要挖冰田呀?别家卖冰的都直接凿河里的冰,水家为什么这么做?”
  巡视指挥众人的水寒再度基于吃了人家的饼,不得不回报,只好开口回答:“沉淀过的水做出来的冰才干净。”男人再次言简意赅。
  女人跟着长篇大论,“我就说嘛,难怪你家的冰用起来好,就算夏天直接放在各种凉茶,或是花露调出的解暑汤里,都不会有股土味,沽饮阁是水家的老客人了呢!”确信开门做生意就和水家有往来,姚衣衣跟在男人身边,一边小跑步,一边说着。
  对于不明的现况,水寒暗暗叹了口气。
  娘亲早就回家休息,姚彩衫、季清澄和华自芳也跟着回府,怎么这个小女人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和他耗了一夜,问东问西的?
  好不烦人……却又让人渐渐期待她不知何时会发出那惊奇的问声。
  烦,真够烦人的!
  “感谢爱用。”对于自己的不坚定,水寒只能用最少的语句,不是出自内心的想要打发姚衣衣。
  女人娇娇一笑,“别谢,两利生意,如果咱们未来是亲家,这样不是更好吗?”
  三言两语又绕回婚事,水寒不知第几次静而不答。
  一尊黑大神一径的顶着雪走着,不停的下达命令,姚衣衣也只能跟着,硬着头皮发问,却踩入雪堆太深,拔不动脚。
  而为了要拔起右脚,那支撑身体的左脚也跟着陷深了。
  姚衣衣那不容求救的自尊,害她像只被陷阱困住的小兔子,和一地的白雪对抗着。
  娘呀!这雪怎么如此难缠啊……
  正当姚衣衣在奋战时,低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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