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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的野蛮搭档-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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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嫉妒的人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嫉妒。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心能扭曲到何种地步。
  威胁端木恪的感觉怎样?
  太舒服了。通体舒畅,心情大好,能量大增,就像她,虽然是不停地在做事,居然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
  可是,被他整的感觉怎样?
  连游漪悲哀地拉起自己的晚礼服,他是真的不想她站在他的身边吗?那他也不该用这种方法赶她走啊……她皱着眉望了望辛悝为她准备的晚礼服,本来是一套有新古典风格的饰以蓝宝石和红宝石的精致的丝质露肩薄纱礼服,在肩部膨松地装点着闪光的绒毛质感的薄纱饰物,淡淡的诗意问透露出不凡的气质,再加上颜色搭配得当的雪纺围巾、薄纱披肩、金色再以莱茵石耳环、典雅的手袋做点缀,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可以穿上这么高贵的衣服。而现在呢?这件美丽的晚礼服的拖地长裙就这样被用剪刀剪得七零八落,如果说这是一个女人所做的,那她可以用狠心毒辣来形容她,但一个男人……
  她哀叹着披上乳白色的披肩,该说这个男人是无礼呢?还是说他太孩子气了?居然能跟她赌气到这个地步,这也太让人——她再次摇了摇头,叹口气。
  “怎么会这样子呢?”刚进来的辛悝惊叹地问道:他丝毫没有想到,端木恪跟她的关系居然会变成这种样子。
  “他只不过是想要我出丑罢了。或者是——”她望着刚进来的辛悝,他还没有完全穿好礼服,只穿上了一件宝石蓝色的真丝衬衫和灰色的西裤,就是这样简简单单地穿着,他也显得贵气十足。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根本就不想让我出席今晚的宴会。不过也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她黯然神伤地拿下披肩。
  “换一件衣服吧,我叫人送过来。”辛悝安尉着她,“你是我今晚的女伴,不能退场。”
  “让你失望了。”她淡淡地笑道,出不了场吗?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带得出场的女人。想尝尝麻雀飞上枝头大放光彩的滋味吗?她不否认她是想过,但现在知道那只是一种妄想,也有人已经警告她不要了。那她还在这里干吗?徒惹人笑吗?她不会那么不知趣的。既然有人那么不想要她来,那么不想看到她,那她为何要非得跟他斗呢?更何况他还是今晚的主角,媒体的宠儿。
  “游漪,你不是这样的……”辛悝望着她把原本戴好的耳坠拿下,“你不会轻易被打倒的……”是她不够坚强吗?是他看错了吗?
  “但如你所看到的,我被打倒了。”她轻轻地嗤笑自己一声,拿起梳妆镜上的一把小刀,将被割得就要成为碎片的裙摆干脆全割下,原本在肩部装点着的膨松闪光的绒毛质感的薄纱饰物只显得太过累赘了,她也把它们拿下。她重新戴上红宝石的耳坠。
  “你……”他有些惊讶地望着她重新戴上乳白色缕纱手套。
  “你不会介意我把这件礼服毁成这种样子吧!”她回过头,对着他莞尔一笑,“今晚可能要你陪着我出丑了。”
  “你的小经纪人呢?”发现他只是一个人出现,段慕好奇地望了望端木恪的身后,“她没来吗?”真的好可惜。
  端木恪冷哼了一声,从他的身旁走过去。
  “恪,她真的不会来吗?”段幕不死心地追过去。
  “她不会出现了。”他冷笑着。想着那件被他破坏的礼服,想着她发现时沮丧的表情,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这个女人,迟早他要把她的自尊心踩在脚底蹂躏得粉碎的。
  人群发出一阵骚动。端木恪无聊地拿出了一根烟,想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安静一下,不意却听到身边的段慕发出一声惊叹。
  “老板今天带了一个美女出场。”他惊叹道。
  用脚趾头想也会是这样。端木恪撇撇嘴,掏出打火机,段慕会对什么人感兴趣呢?惟一的答案:美女。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美女收藏家,疯狂地换女人。他偏过头,将烟含在嘴里,抬起拿着打火机的手想点燃烟,蓦地——
  “叭——”的一声,他手中的烟被打落在地,“端木恪——你又抽烟!”连游漪怒气冲冲地冲到他的面前,“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惊讶地站着,拿着打火机的手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望着她,望着这个近在他眼前的女人,他的黑眸炽烈而狂暴,他死死地盯着她,眸中充满着危险的气息。从没想过她会出来,也从没有想过她会以这身打扮出现在这里。天!她是个女妖!原先只是一件华丽的拖沓的礼服,裙摆被他剪成—条条的布。而现在呢?她原本该有的披肩也没有了,露出优雅美丽的颈部曲线,在颈间只挂了一条很细的碎钻项链,碎钻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但该死地将她的颈部和胸前的肌肤衬得那样迷人,原先在肩部的那些繁复的饰物也没有了,只裸着雪白挥圆的肩膀,还有被割成百合形状的裙尾,露出她匀称的腿部线条,丝质薄纱礼服的柔媚与粗犷的刀割边缘形成鲜明的对比,混蛋,又该死的协调。也许原先的那件晚礼眼还比不上她现在穿着的这件风情万种。
  “如何?”她从他的表现中看到了自己的胜利,“很不幸地告诉你,端木先生,你的计划破产了。”她轻笑着。那种柔媚的轻笑能让人销魂蚀骨。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仪态万方、柔情似水了?分明还是跟原先一样!他恨恨地将打火机放回到衣兜里,深邃的黑眸中有难解的火苗,心中的欲望就像火一样燃烧起来,他咬了咬牙,双手摸上她白晳的肩膀。
  “你干什么!”她花容失色,没有想到这个恶劣的男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地非礼。“
  “没有资本就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地拿出来现。”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天!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想狠狠地吻也,狠狠地把她搂在怀里,将她糅进自己的体内。
  “但是刚才有人的表现却告诉我,我穿得非常的漂亮。”确定他不会对她动粗,她胆子又大起来,抬了抬下颌,自信地说道:“再说了。这里穿得比我少的女人更多!而且我不认为她们的身体都比我好。”就算她们的身材多么好,也是经过改装过的。
  他因为她的话丽眯起眼,一道危险的光隐隐闪过,“穿得这么暴露——”他深黑的眼眸里突然出现了一抹说不出的诡异的光,他的人突然凑近她的耳朵,吓了她一跳,几乎立刻想尖叫,“有胆子穿得这么暴露,就不要怕被强暴!”他阴狠狠地撂下一句话,走了。
  “怎么啦?”辛悝走过来,把手里淡蓝色的丝巾给她,“你脸色不好?”
  的确,她现在脸白得像个鬼。
  “他对你说了什么?”他关心地望着她的脸,“你脸色很差。”
  “没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冷的。从没听过端木恪这样阴冷的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出来一样。“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她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滑向舞池。
  “很好,像个女王。”他笑着说道。
  “真的?”她的心情顿时好起来,笑吟吟的,丝毫没有感觉到另一角那道犀利的目光向着她射过来。
  他在嫉妒!他嫉妒得想掐死她,望着她对着辛悝那样微笑着,笑得那么美,而这种微笑,她却从来都没有对他露出过。她对他的时候,有的只是争吵,有的只是两个人不停地伤害着对方,到最后,两个人的内心都被伤到了。
  混账!他愤愤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掉到桌上,“砰——”的一声,杯中的酒全溅了出来。
  “恪……”他身旁的一个女人叫着。
  “莉妮亚?”他不确定地望着那个女人。向来对女人的名姓记不住,也是因为更换的频率太高了。
  “讨厌啦,人家叫基妮亚啦!”女人娇斥着,身体像没有骨头一样转到他的怀里,涂满了蔻丹的手隔着衣服摸着他结实的胸肌。
  “天——”她的舌头—下子像被咬掉一样,“辛悝,你看,端木恪——”他竟然跟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纵。
  “转圈,对,很好。”辛悝转过头望了那对男女一眼,“不用管他们,很正常。”
  “很——很正常?”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才发现,那个老是大惊小怪的段慕早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连那个一向不说话的冷孛也不见了。难道说……
  “是的。”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辛悝接下她的话。
  “怎么……怎么会……”她不可思议地惊叹着;
  “这是他们的生活。”他望了越来越出格的端木恪—眼,“不过我不希望你变成这样。”他望着连游漪的脸。
  “我——我不会。”她的脸开始发烫起来,因为他的注视。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摸摸她的头,带她走出舞池,拿起一个餐盘,帮她挑了一些精致的西式餐点,“你慢慢适应这里吧,我有些朋友要跟他们打招呼。”
  “咳咳咳——咳咳咳——”连游漪被酒呛到。天哪!那个女人还真是热情啊!她发誓她刚才看到她已裸了半身了。用得着这么快就把自己脱成这样子吗?而且她原来就穿得少的可怜。
  “小,小姐——”一个显然是想跟她搭讪的男人吓了一跳,“你——”
  “对不起,不小心喝呛到了。”她抱歉道,眼角又扫了一眼在角落的那对男女。
  端木恪……这难道就是他的生活吗?他难道就是这样过来的吗?他有过初恋情人吗?爱过吗?
  “小姐——”那个被忽视的男人叫了一声。
  “噢,对不起,”她倏地醒悟,“我刚才……想别的了……”
  “不只是刚才,你已经是第三次了。”男人苦笑着,他可是真的被这个女人忽视得彻底。
  “真是对不起啊。”她专心地回过头来对他说道。
  “没关系。”男人微笑道。这个男人倒是彬彬有礼,像个绅士,“他是跟你一起来的吗?”他指了指那个方向。
  “啊?啊——”她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料却撞见那个女的扯开端木恪的衣服,将手伸到他的腰上的情景,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真是窘迫啊!
  “是第一次来?”男人轻轻地笑了一下,“听说你是端木恪的经纪人?”他打量着她,真的是—个挺有个性的女人。
  “嗯。”她应了一声,心却又跑到了那两个纠缠的鸳鸯那边去了。端木恪怎么可以这样子呢。连她都替他害羞了,他竟然还这么大胆,就算是要做那件事也要到房间去啊。
  “你又在看他们了。”男人干脆站到她的面前,彻底挡住她的视线,“看一下我,如何?你这样会打击我的!”他微笑着。
  “对不起,”她再一次道歉。
  “你好像——直在说对小起,而我不想说没关系了。”男人帮她把空杯交给一边的服务生。
  “你经常参加这种舞会吗?”她好奇地问道。
  “是经常,但不喜欢,”男人说道,“不喜欢这里的空气。”
  那个女人还在跟一个男人说话!都说了那么长时间了,她还不罢休吗?她当她是来这儿干什么的?钓凯子吗?那她显然是找错人了,放着他这么大的一个凯子不去钓,她真是没眼光到极点了。
  “混蛋,棍蛋!”他喃喃着,刚才他竟然失态得那么严重!刚才他注视着她柔软雪白的耳垂的时候,他竟然难以克制住自己的心辕意马,想狠狠地一口咬住她,想吸吮着她的柔软。天!
  “我们出去走走吗?”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外面的空气可能会好一点。”他望着她。
  “我不想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离开这里,也许离开这里,她就看不到端木恪了,而她也不知道在这样的一个舞会里,她一个女人应该做些什么,“对不起,我不能陪你。”
  碰了一个软钉子,那个男人悻悻地离开了。
  她望着那个男人离开,蓦地,视野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辛悝!他搂着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一间休息室。
  不——她捂紧了嘴,不会是这样子的!辛悝不会是这样子的——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一直在角落注视着她的男人走过来,“男人就是这种样子的。”他无情地说道。
  “不,不会的,这是不可能的。”她惊慌地摇头,一直以为,辛悝是不一样的。他是最好的,他是不会像端木恪他们那样子的。但没想到——
  “如果男人不是这种样子的话,那为什么你身边的男人现在都抱着一个女人呢?”这个男人比起先前的那个无情得多了。他的每一句话都打到她的心上,打击得她连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该怎么样反驳他。
  “喝酒吗?”男人递过一杯酒。她机械地接过,喝了一大口,却又呛着了。
  “很辣——”她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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