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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动·动心(上)-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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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颖眼底有骄傲,家里不是太富裕,姐把所有能用的资源,全投在她身上,她是全家人的宝贝呢!
  大?品帧环顾四周,二、三十坪的公寓扣掉房间、厨房,剩下的空间有限,恐怕又慈的浴室都比这里要大上一些,只不过,他敢肯定,这个“舞蹈教室”是她家中最大的空间了。
  “下次,我要招待又慈到这里跳舞。”
  “又慈心脏不好,不适合剧烈运动。”
  “哦!不能吗?好吧!我招待她喝可乐好了。”她退而求其次。
  她把品帧带到墙边坐下,那是她跳舞时,外婆的专属位置。外婆一面吃早餐、一面看她跳舞,后来外婆进疗养院,那个位置空了下来;再后来,姐去当特别护士,家里所有房间都空了,冷冷清清的,品帧来了,替她把人气带进屋里。
  放下音乐,手向上一个弧线划过,一、二、三,蹬腿旋转、旋转再旋转,她转了十几个圈圈,不休息、不停止,练了一个早晨,没练这么好过,心情飞扬,圈圈一个紧接一个……她是旋转陀螺,转过一圈又一圈,把身上的美丽颜色转出虹彩。
  看着她的舞姿,品帧眩目。她本来就娇美可人,但在舞蹈中,她蜕身成耀眼钻石,让人离不开眼,她的举手投足让人期待下一个舞姿;她的跳跃勾动人心,她的展翼牵引他的心情。
  她让他联想到那个口口声声要站在舞台上的小女孩。是的,如果站上舞台,她会是一个闪耀巨星。
  音乐停止,思颖笑吟吟站在他面前。
  “一定是你来了,我才会练的这么顺利。谢谢!”
  这句谢谢来得莫名,但他收下了。
  思颖从冰箱里倒来两杯牛奶,一块波萝面包撕成两份,递给他一块,然后她靠着他,在他身旁坐下。
  “有你来真棒,下次你再来看我练舞好不好?”
  今天,她的嘴巴缺乏教养,姐说过,有教养的女生不会出口要求别人。
  “你喜欢有观众?”
  品帧咬一口波萝面包,他吃过饭才出门,但他不想拒绝她的好意。
  摇摇头,思颖说:“我喜欢有人陪我。”
  她笑着,但眼里的寂寞很清晰。
  为了不让寂寞太嚣张,她选择聒噪——
  “以前啊!我外婆都坐在你的位置看我跳舞,不管我跳得好不好,她都用一种欣赏、肯定的眼光看我,在她眼中,我是全世界最棒的舞者,为了她的眼光,我跳得再累都没关系。
  “现在,她的情况更严重了,所以我们送她去疗养院,不过,我每次去看她,她就会邀她的一大堆朋友来看我跳舞。
  “有一次最好笑了,你晓不晓得我用什么音乐跳芭蕾舞?南屏晚钟耶!你没听过这首歌,对不对?那是一个婆婆的压箱宝,跳完后,如雷掌声响起,从此以后,我每次去他们都要我跳南屏晚钟啦、夜来香啦……”
  “好。”没头没脑的一个好宇,阻止她聒噪不休的嘴巴。
  “好什么?”“好”代表她跳南屏晚钟很好?不对!再往前——她喜欢有人陪很好?也不对!再往前……
  哦哦……他的意思是……
  “你下次还要来看我练舞?”她好像抓到重点了。
  “方便吗?”他浅笑问。
  “当然方便,你没看我刚刚跳得好极了,那是你的功劳呢!下午,你可以来接我下课吗?”
  她的嘴巴又失教养了,一而再、再而三对别人要求,她的嘴巴应该送到国际礼仪社去接受训练。
  在思颖的懊恼还没结束前,他又接受她的要求。“好。”
  “好?那……今天黄昏,我们去淡水看夕阳?”
  他好像很能容忍没教养的女性同胞耶!眼睛紧盯住他,她想测试他的容忍底限在哪里。
  “好。”这个好,说得连他自己都怀疑。
  “看完夕阳,再到……再到阳明山看星星?”她问得迟疑。
  “好。”她的迟疑促使他的好字出口,她测他,他也反侦测,他想知道,她可以对自己要求到什么样的程度。
  “看完星星……再看日出?”
  “好。”
  “你不用上班吗?为什么一直说好?”
  “那是你的要求。”他点明问题出处。
  只要是她的要求,他便无条件说好?所以罗!答案出笼,他对没教养女性的容忍度是……无限,换句话说,往后她大可以在他面前“缺乏教养”。
  笑弯眉眼,在清晨,她赚到一个对她无限容忍的好哥哥。
  随便一点、纵容一点,她喝光自己的牛奶,把他正往嘴里倒的杯子扶正,就着他的手,喝掉他大半杯牛奶。
  “你……”接在“你”字之后,他的反应是微笑的拨开她被汗水黏在颈间的散发,
  被疼宠的感觉很好,自从母亲去世,再没人宠她,有他在……宠好像也变得自然而然。好开心哦!金黄阳光染上她双颊,她为他而美丽。
  他的“好”让思颖明白,自己赚到一个宠她的大男人;而他的“好”同时也让品帧明白,为什么自己独独对她特殊,为什么心情专受她制约。
  爱情产生,一个隐约懵懂,一个清晰透彻;她选择成为他最宠爱的小妹妹,而他愿意在她身边守候。
  第五章
  溱汸摊开日记,潦草的字迹、潦草的心情,最近心情有些混乱,解释不来的状况让她觉得迷惘。
  一九九九年五月三日
  亲爱的妈妈:
  第一次,我对自己不确定,不确定他的行为,不确定自己的想法。
  我喜欢他吗?不!我的理想对象从不是一个严峻刻板、自我中心、霸气无礼的大男人,更何况,目前我最重要的工作是将小颖推上舞台,而不是谈情说爱,时间对我是宝贵的东西,我必须尽全力完成你的愿望。
  但总有那么一些些解释不来的期待,期待他在上班前、上楼探望母亲时,见上一面;期待他在下班后,带来一壶好咖啡,坐在我的床沿,他做他的事,我看我的书,我们甚少交谈,但气氛融洽得让人心喜。
  昨天夜里,他很晚才回家,我坐在窗前等待,等待什么?当时我并不清楚,直到他车声响起,不定的心才安置下来,我在心中默数他的脚步,数着、数着……抬眉,我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笑容,我已经忘记多久,我没有发自内心真正快乐过。
  他没敲门就进来,他从不理会孤男寡女这套论调,尽管夜已深。
  他送给我一个玻璃球,摇一摇,就会漫天飞雪,绿色的圣诞树、白色的雪人,把浓浓的圣诞气氛全装进玻璃球心。
  我晓得,在不是圣诞节的现在,很少人卖这个,我问他为什么送我这个?
  他说:“你不是说,所有节日中最喜欢圣诞节?”
  是的,我最喜欢圣诞节了,喜欢那个有你、有外婆、有“他”和火鸡大餐的圣诞节,那年我收到一个好大的黄色绒布狗,每天我都趴在它身上,压压躺躺,我在它身上作白日梦、在它身上唱歌、在它身上祈祷,祈祷“他”快快成为我的爸爸,让我们全家人在一起过着快乐幸福的日子。
  于是,前天他问起时,我告诉他,我最喜欢圣诞节,没想到他居然会记起我的话,并把“圣诞节”送到我手中。
  这是否代表他对我用心、他喜欢我?
  不过,平心说,我真的很难想像他会喜欢我,这样一个冷漠的男人,一个对亲妹妹都没有热情的男人,会拥有“喜欢”这类情绪?
  或许是我想太多吧!或许他对我,只是……一时无聊……
  傅太太又在叫唤了,溱汸匆匆锁上日记,步出房间。
  “为什么动作那么慢,难不成行动不便的人是你?”
  还没进门,溱汸就听见傅太太的叫骂,连带地,一把梳子扔过来。
  不过,这回溱汸很清楚,梳子是故意失了准头,不往她身上砸。自从傅毅爵对她下过通牒后,她再不敢肆无忌惮。
  弯身捡起梳子,溱汸认分走到她身后,为她梳拢头发。
  “你最好给我认清楚,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别以为搭上毅爵,就能骑到我的头上。”
  她的话字字句句都刻薄,溱汸试着不把话听进耳里。
  “半夜三更把男人留在房里做什么?现在的狐狸精真不要脸,登堂入室勾引男人,真不晓得你父母是怎么教养孩子,把你教得那么淫荡无耻。”
  她的话让溱汸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些恶毒言语,大概是八点档里的恶婆婆常挂在嘴上的话吧!
  她的下马威下错人,她不想当她的媳妇,至少眼前不想。咬唇,持续手边工作,沉默是她唯一武器。
  “你是当护士的,最好把自己的生理期算准一点,怀了孩子别妄想要我们傅家认下,你的血统不配!听明白了没?有我在,绝不会让你进傅家,别想用孩子要胁我。”
  她就是讨厌溱汸,不光因毅爵为了她给自己难堪,更因为她那双不驯的眼睛,表面上,她安静、容忍,却在事实中处处占上风。
  溱汸和“她”是同一种人,表面上安静恬适,用柔弱勾动男人心,当年她用了绝然手段,迫得“她”彻底离开,但“她”离开十八年,却没有一分钟离开丈夫的心。表面上,自己赢得风光;私底下,却是输得凄然。
  收拾桌面,溱汸把化妆台上乱置物品摆整齐,回头,把床上被褥铺好。
  “我要换衣服!”恨恨地,她对溱汸发出指令。
  换衣服?九点了,她想去哪里?有疑问,但溱汸不想问,打开衣柜,帮她取出一套浅蓝色套装换上,换好衣服,顺她的意思,推她入电梯,走到一楼客厅。
  一出电梯,溱汸看见满屋子的人,仆佣们端茶送水;又慈坐在中年男人身边撒娇;品帧和毅爵各据一侧沙发;中年男人抱着又慈,在她耳边说话,又慈笑得咯咯不停,天伦乐图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你还晓得要回家?茱莉怎舍得放你回来?你不怕一回台湾,她转头就去会情郎,到时满头绿油油,光鲜得很。”傅太太——江善薇的声音一出现,甜蜜气氛全然破坏。
  “妈妈,你不要乱想啦!爹地才不会跟茱莉姐乱来,他最爱妈妈、最疼又慈了。爹地,你说是不是?”又慈硬拉着父亲走向母亲。
  他们走近,她看清……轰地爆炸声在溱汸心中响起。居然是“他”,傅易安——那个负了妈妈、毁了妈妈的凶手!
  恨了十几年、怨了十几年的人物赫然在眼前,溱汸无法动作了,怔怔望住他,满腔愤懑倾巢而出。
  “爱我?他什么时候爱过我?又慈,你别被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骗住。”江善薇冷哼。
  “善薇,在孩子面前,说话保留几分。”傅易安冷静地说。自这场大病之后,江善薇整个人变了模样,尖锐的让人无法忍受。
  “你要我保留什么?保留你爱茱莉、爱珍妮、爱玛丽的传言,还是你把那个死了几千年,尸体化成一堆烂骨头的穆意涵摆在心中爱个不停,独独不爱我的事实?”她一句比一句更毒辣。
  听到妈妈的名字被提起,溱汸倏地抬眉,怨怼的眼神投向那对吵架中的夫妻。
  溱汸想起来了,难怪她对江善薇的刻薄熟悉,原来,她就是那个带着媒体记者闯进舞团的女人,她的厉声谴责字字句句打入记者心底,也顺利地将妈妈打下舞台,无数的指责让妈妈无力负荷,她崩溃、她哭喊……
  该死的男人,风流成性,处处招惹爱情;该死的女人,恶毒尖酸,关不住自己的男人,妄想拿把刀砍尽天下女人。
  他们被她撞上了,这些年的仇,她是否该一条条翻出来和他们算清楚,还给伤心的妈妈一个安慰——
  瞬间,复仇的意念在她脑中生根。
  是的,她有权向傅家追讨十几年来的委屈,有权要他们偿债。
  复仇,没错,她要复仇,要他们两人欠她穆溱汸的,全给吐出来。
  咬肿的下唇出现一丝血迹,腥咸滑入口里,她没觉得疼痛,只感觉到快意;扭紧的拳头,融进她所有意识,恨以等比级数扩大……
  “你这个死女人愣在那做什么!?我叫你推我上楼,你聋了吗?”没防备地,江善薇的巴掌甩上溱汸的脸。
  在溱汸失神时,江善薇送上一个让人痛彻心肺的巴掌,巴掌打醒她的意识,也打开关住仇恨的大门。
  手背擦过嘴角,分不出是她自己或是江善薇制造出的血腥。很痛,不过……她不介意,这一掌,她将连本带利追讨回来。
  敛起眼神,溱汸低眉,依要求将她推回楼上。
  这一巴掌,落在她脸上同时,也打上所有人心头。
  抢前一步,毅爵拉过溱访,把她藏在自己身后。
  “你们之间的事,不要迁怒到第三者。”毅爵厉言。
  “善薇,是不是我每次回国,都要掀起一场家庭风暴?你不希望我回来,大可实说,孩子都大了,他们可以到那边看我,这个家回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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