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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幸福来呀幸福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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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刚在里边『喀』掉一大块,吃不下了,你多吃一些。”她把另一份松饼推到他面前。“我帮你裹些蓝莓酱好不好?”
  范馥峰又窘了。被大美女如此殷勤伺候,早招来邻座几道既羡慕、又嫉妒的目光。
  她释放的讯息强烈到让一向对男女感情反应慢半拍的他,也清楚地察觉到了。这一切不合常理,远远超出他能理解的范围,他不明白她为何对他感兴趣,也不想弄明白,因为一日一去思索,便会允许她的种种爬上心头,越想越把自己围困,这又何必?
  感情的事,这辈子也够了,他不愿再沾惹。
  浅淡扯唇,他低应了声,把注意力全拿来对付面前的美食,埋头吃著。
  余文丽笑咪咪地在松饼上裹蓝莓酱,道:“其实,我做的松饼也很好吃喔!不只松饼,我对自己的厨艺还有几分自信,虽然比不上大姐,可也差不到哪里去。”
  余家三姐妹,她排老二,姐妹三人小时候跟在余家奶奶身旁边玩边学厨艺,后来又被余爸好生调教过,几道“山樱”的镇店招牌菜早练至炉火纯青之境,色香味俱全,把五星级大厨比下去都不成问题。
  见男人没多大反应,她也不气馁,再次轻启朱唇。“我的拿手菜是红烧狮子头和春香糯米卷,吃过的都说赞。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余小姐,我、我……你不用对我这么好……”老天!他实在缺乏处理眼下这种“危机”的经验和智慧。
  心脏跳得太促,特别她又挪动椅子坐近,夏日香气里同时混入她身上的淡雅素馨,他避也难避。
  “为什么?你不要我对你好?我有做出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吗?”老天!他实在很可爱,这么大的人了还会脸红耶!呵呵,怎么办?怎么办?这有趣的大个儿,她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不是的,我……”辩也无从辩,微恼地蹙起眉心,干脆不说了。对她的坦率问话,他是一阵无力啊!
  放下刀叉,他端起咖啡沉默啜饮,低敛的眉目显得严肃。
  谁知大美女早拟妥“得寸进尺”、“步步为营”的策略,没打算放他干休。
  “不是就好啊!对你好,我也开心的。阿峰……”她忽地软软一唤,对他的匿称用得好顺口,仿彿两人早识得多年。“我是想问……你有女朋友吗?”
  他呛到了,却硬是坚持著把含在嘴里的咖啡吞下,才用力咳出声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
  余文丽连忙倾近,小手力道适中地拍抚他的宽背,无辜叹道:“你看、你看!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交往、当我男朋友而已嘛!”
  嗄?!
  这下可好了,他不仅又呛又咳,咳得眼泪都流出来,就连手里的咖啡杯也把持不住,“咚”地一响掉到草地上,喝也没得喝了。
  第三章
  余文丽择男友的条件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太难。
  外表不用太帅,忠厚老实即可;口袋里不必太麦克麦克,有正当工作、养得起老婆小孩就行。
  当然啦,如果这男人恰好有不错的经济基础,长得又端正、英挺、好脾气,对小孩好、对老人好、对阿猫阿狗的动物们也好,最重要是对她要好,会乖乖听她的话、任她摆布,那么,即便他不来追求她,她也得把握上天赐予的良机,勇敢倒追回去。
  她余文丽说做就做,锁定目标不退缩,第一次追男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猜猜今天带什么给你?”
  娇嫩嗓音透著淘气,动下动就引来一海票人侧目的大美女,从彩虹亮片大包包中捧出一个印满哆啦A梦卡通图样的大餐盒,发亮的水眸像极了少女漫画中才有的亮晶晶星眼。
  被她扯来一同坐在长石椅上的范馥峰微乎其微地低叹了声。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热闹的台北木栅动物园。
  恰逢周末假期,游园的人数比平日暴增一倍有余,小朋友好多、爸爸妈妈也好多,情侣档更是多更多。
  此时摆在园区红砖步道上的街灯型立钟,长短针一块儿指在正乍十二点的位置,树荫下、小亭子里以及园方为体贴游客所撑起的一整排海滩大阳伞底下,只要遮得了日头的地方都坐满了人,就地野餐起来。
  不过,范馥峰不能算是游客,他在园区工作。
  回台湾后,他接受木栅动物固的邀聘,针对台湾本土特有动物做深入研究,园方挺礼遇他的,不仅提供私人研究室和资金,他底下还有一个八人小组,由他全权作主。
  这些年在国外奔波,为国际性的动物研究基金会做事,真是有些疲乏了,那些错综复杂的人事比任何一个研究课题都难。
  原先不想这么快就接下这份工作,因为他还想再自我放逐久些,到处走走看看,用相机捕捉动植物简单、直接却美得动人的镜头,但身为园区推广组组长的学弟罗健群极力游说,所以最后他仍应承了下来。
  这份工作很单纯,他做起来得心应手。
  平常时候,他就待在园区拨给他的研究室里“闭关”,偶尔人手不足,他也会“下海”客串一下解说员,像今早,他才领著一群师资班的学生逛过几个区域,下午三点还有一批育幼院的小朋友要来参观。
  他很喜欢讲解的工作,把动物的种种习性和特征介绍给大小朋友,见他们听得津津有味,又提问题、又作笔记的,他内心就有满满的成就感。
  再有,当他讲到精彩的地方,大小朋友们时而讶异、时而恍然大悟的惊呼,总让他嘴角不由得泛出笑意。
  至于余文丽,也不能算是游客。
  她是专程来送“爱心便当”的。
  男人两道深墨般的浓眉莫可奈何地蹙了蹙,无力感正极速攀升中,只得重复一贯的老词儿。“你不需要这样,这太麻烦你了。”
  这话都不晓得对她说过几回了,总之他说他的,她则一耳进、一耳出,随便听听。
  那天,他接受健群学弟的提议,开车上金山泡温泉、叙叙旧、喝喝下午茶,然后与她再次相遇。
  始料未及啊……
  她甜甜一笑,他的心脏便直逼八级地震。
  余文量的热情犹如一团烈火、如当夏灿烂盛绽的木棉,自由自在地依心而为,他自然是受宠若惊,理智地想挡开这一份教人惊艳的突兀,奈何挡不胜挡,他实在笨拙得可以。
  对你好,我也开心的。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交往、当我男朋友而已……
  男朋友吗……注视著那张爱笑的瓜子脸,想著她这一阵子为他忙碌张罗、次次都让他有新发现的“爱心便当”,他胸口略绷、喉头略紧,思绪乱昏昏,仿彿迷失在梦中犹未醒矣。
  “不麻烦的。我喜欢做。”她毫不忸怩,姻一率的神态娇丽可人。
  “余小姐——”
  “文丽。”
  “余小姐,我——”
  “丽丽。”
  “余小姐,你——”
  “好啦、好啦,还是你要喊我阿丽也OK啦!”她一再纠正他的称呼。“虽然有点小『耸』,不过总是比『余小姐』三个字强多了。我们好歹也交往两个月了,再客套下去不太像话吧?”
  范馥峰掀唇欲要反驳,余大美人偏不听,迳自抢道:“唉唉,算了,我看你也猜不出来。”未经对方认可就被她擅自冠上“男朋友”头衔的男人想像力稍嫌贫乏,这一点余文丽心里雪亮得很,没再多难为他,她自个儿乖乖揭了盅,打开餐盒盖。
  “将将将将~~是我拿手的春香糯米卷和红烧狮子头啦!我前天晚上飞Night  Fight,昨天中午前飞机就Landing了,所以时间比较充裕,可以到黄昏市场挑选食材。另外,我还煮了竹笙排骨汤装在保温壶里。”
  边说著,边在他大腿上铺好滚蕾丝边儿的纯白方巾,把精心制作的美食献宝似地往方巾上头一搁,开心道:“赶快尝尝看!糯米卷里特地包了香菇、栗子、鸡肉和虾米等等材料。红烧狮子头我是用小火慢慢煨出来的,有点焦焦的味道才够香,这可是咱们”山樱“独创的口味,我学得十足十,不准给我说难吃,不然的话……哼哼哼!”
  被她后面的“狠话”逗得险些笑出来,范馥峰抿唇忍得辛苦。
  低下头瞅著膝上的大餐盒,盒中,外皮炸成漂亮金黄色的糯米卷被整齐切开、排列著;两颗掌心大的狮子头浸润著酱汁,散出微甜、微焦的香味。除此之外,还有汆烫过的绿花椰菜、玉米笋、切成花的胡萝卜和水芹作配菜,颜色鲜活,看起来超级有卖相。
  一时间,他心思起伏波荡。
  说不感动是假的,他略丰的唇似有若无地勾出弯度。
  自她提议要和他交往后,到现今已将近两个月。
  这段时间,她一飞回台北休假,人必定往他这儿跑,而且每次都会拎来她自制的饭菜和点心,把他喂得饱饱饱。
  明明知道一再放任她继续下去实在很不好,早该果断地制止这一切、拒绝她的好意,但瞧著她殷勤、热情的开心模样,嫩得几能掐出水来的双颊红扑扑的,像日本春天完熟的水蜜桃,眼角、眉梢娇丽盈盈,他偏偏就是没办法硬起心肠对她大声Say  No!
  再者,他发觉到一件事!他的胃口八成被养刁了。
  她一随飞行团队出勤,他三餐自理,原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以往他常是随便吃个自助餐、咖哩饭、锅烧面什么的,能饱就好,他一向安之若素,但近来竟觉得外头的饭菜不是太油就是太咸,还会在心里偷偷嫌人家的鱼煎得太焦、菜炒得太老、鸡腿卤得不够透味,然后不自觉间想念起她为他做过的每一道佳肴。
  这样算不算被制约了?
  他内心苦笑,却淡淡道:“你做的饭菜和点心很好吃的。”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若再称呼她“余小姐”,似乎真的有些可笑。
  暗暗吸气、吐气,深长吐纳,无形间:心中城池又被她攻掠一小角。
  “文、文丽……你的厨艺很好很好,是我遇过的女孩子里最强的。”每回吃她带来的东西,舌头都快一起给吞下肚,他怎么可能会说出“难吃”二字?
  “是吗?”心花怒放呀!
  “嗯。”范馥峰诚实地点头。
  整整“教育”了两个月,见他终于受教地改口,余文丽心飘飘然的,简简单单就被取悦了。
  她乐呵呵地将保温壶里的热汤倒到免洗纸碗里,跟著递上干净的餐具。
  佳肴当前,他忙了一个早上,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仅仅迟疑了千分之一秒,他终究抵抗不住地接过她手里的筷子。
  “那你心里有没有感谢我?”猫儿大眼跳窜著迷人的光芒,似要迷惑谁。
  他先是一愣,刚毅脸庞有丝窘色,沉默三秒后才又颔首。
  “你煮了东西特地送来,我很过意下去,要付钱给你,你又不肯收……空服员的工作也挺累人的,既然飞回台湾,就应该趁休假时好好休息,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基本上这段“交往”,女方是一头热,男方则以不变应万变,未来将会如何,还难说得很。
  关于她的家人、她的兴趣和工作等等较私密的事,全是她缠著他说话时自个儿先披露出来的,范馥峰极少主动询问,也不太谈及自己。
  他晓得她家中有姐妹三人,她排行老二,大姐很早就立志要接下“山樱温泉小馆”的家业,目前“山樱”的大小事也都由她大姐担当。
  当口译秘书的小妹在去年年底出嫁,现在居住在日本东京都,继续为上司老公卖命。
  至于她自己,在大学毕业那年,恰巧碰上隶属义大利的“环球幸福航空”在台招考华籍空服员,她寄上履历表和照片,一口气通过初试、笔试、面试和体检,这才从三千多名应征者中脱颖而出,跟著再由菜鸟变老鸟,算算也飞了将近七个年头。
  出社会快七年哪……因此,很轻易便能推算出她的年纪,二十八、九岁左右。初时,这一点让他万分错愕。
  可能是每次见面,她不是穿可爱风的娃娃装搭贴身五分或七分的牛仔裤,要不就是青春娇艳的单件小洋装,再不然就是小可爱加背心的多层次穿法。再有,他发觉她极喜爱无袖的衣服。
  露出两只秀气嫩白的藕臂,大波浪的长鬈发任其轻披,明艳却又纯洁。有著率性而为的脾气,却配上一对难以捉摸的神秘猫眼。但不管如何,她那张脸蛋怎么看都不像快要三十岁的模样。
  他竟然没大她多少岁,眼角却都已出现淡纹了。
  这一方,余文丽香肩一耸。她今天仍是无袖露背的单件小洋装,裸肩上两条细肩带随著耸肩的动作差些滑落,她满不在乎。
  “呵~~时间就该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呀!再忙再累,也要跟你吃吃饭、喝杯咖啡。”像是有掏不完的法宝,从大包包里又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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