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生命线-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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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不再倔强,看着她委屈掉泪,看着她害怕地呜咽,看着她突然之间变得脆弱,他的心中居然会出现许久以来都不曾出现过的痛楚,那种痛楚竟让他有种恍然的熟悉,心里面那片已经枯涸多年的湖,也在这种痛楚中开始一波波地漾起涟漪……
他走上前去,伸手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
徐忆璇举拳就打,“哪有这样的……我已经很努力了……坏蛋……你怎么能那样……”
“是我不好,别哭了?”展轻侯任她的拳头一下下落在自己的身上,很生硬地用他从未有过的语气哄着她。
“就是你错,就是你……”徐忆璇呜咽着,被哭声噎得一抖一抖的。
展轻侯看着她,一下子把她拥在了怀里,他长叹一口气把头埋在她的发间,“小兽,我该拿你怎么办?”
“什么……”徐忆璇抽泣着,没有听清他说什么。
“现在要去哪里?”展轻侯抬起头,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
“回家……我想回家。”徐忆璇抽抽鼻子,渐渐止住哭泣。
“好,回家,现在就回家。”展轻侯答应着,小心地再次抱起她,打开车门把她放回到座位上面,又帮她系上安全带。
徐忆璇不哭了,她很有些惊讶有些受宠若惊有些莫名其妙更有些不习惯地看着展轻侯——
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一哭他居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没有之前那样盛气凌人的气势了,没有了“展轻侯”的一切招牌臭脾气,没有了不屑别人下命令的执拗——相反,却像是个照顾孩子保姆一样,完全没有了脾气。
真是奇怪……
她靠在座椅上,苦着脸想要想个明白,可是刚刚的一阵跳实在是让她有种虚脱的感觉,脚伤更是雪上加霜,大脑根本不受她的指挥,混混沌沌的,没多久她便靠在座椅上面睡过了。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被轻轻地叫醒了,展轻侯横抱着他,有些气喘。
“钥匙呢?”他把徐忆璇放下来,扶住她的胳膊使她的重量落在自己的身上。
“嗯。”徐忆璇揉揉眼睛,四面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家门口了,“你怎么找到这层的……”
展轻侯没有回答,解开衬衣上面两枚扣子透气,接着把身上背着的徐忆璇的包摘下来。
徐忆璇接过他递过来的包,在里面找出房门钥匙,打着呵欠开门。
“进来坐会儿吧。”
“呃?”展轻侯有些不自然地向屋里面看了两眼,“不了,我不进去了。”他摇摇头。
徐忆璇看着他的样子,那居然是个腼腆男孩的拘谨模样,这样的展轻侯,倒是有种更加真实的感觉,似乎脱去一切伪装卸下所有社会面具后的他本该就是这个样子。
“你在害羞?”她试探着问。
“胡说什么?!”展轻侯立马吼她。
徐忆璇退开几步撇撇嘴,突然觉出什么似的低下头。
“这是什么?”她看着脚踝上敷着一个形状奇怪的束带。
“冰袋。在你包里面还有两个,待会记得放到冰箱里面,明天再敷。”
“什么时候弄上的,我都不知道呢。”徐忆璇抬抬脚。
“没有见过像你睡觉这么死的女孩,什么都没有知觉,就像个——”展轻侯停下不说了。
“像个死尸一样对不对?”徐忆璇扮了个鬼脸,“不用不好意思说,他们都这样说我。不过,你能叫醒我还真是不简单。”“那进去休息吧。”展轻侯点点头,转身向安全门走去。
“喂,电梯在这边,你去那边干吗?”徐忆璇叫他。
“你们楼上的电梯在维修,不能用。”展轻侯头也没回,推门消失在门后。
徐忆璇愣在那里。
对啊,今天电梯在维修,自己下午走下去的时候就是用的楼梯。天啊,她住在17层啊,没有电梯,那,那是他一步一步抱自己上来的?!
怪不得,怪不得他累成那样……
徐忆璇你简直是个猪啊!怎么一点都不醒呢,不然可以下来走的啊,他就不用累成那样了。
她在心里狠狠地把自己骂了一顿。
展轻侯,一向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展轻侯,居然在狭窄的楼梯里面抱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上来……
想到这里,徐忆璇的鼻子有些酸酸的,她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长久地发呆。
第6章(1)
第二天一大早。
门铃的响声把徐忆璇从酣睡中吵醒了,她抓起枕头捂在自己的头上不去理睬,可是那按门铃的人就是锲而不舍死不悔改地不停地按。
“死翼飞!”她大吼着从床上翻身起来,拽着无辜的被子一阵痛揍,“干吗吵醒我,打你啊我!”
把被子当成仇敌泄愤了半天,她闭着眼睛东倒西歪地从床上爬下来走出卧室,穿过客厅走到门口。
“这么早你闹鬼啊你?!”她边拉门边投诉,打着呵欠靠在门上继续睡。
“已经中午了,还早?”门外的声音说。
不对啊——
她0。1秒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门外站的居然是展轻侯?!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吧。
“怎么是你?”头又大了。
展轻侯拖着一只箱子站在门外,听到她的话顿时怒火冲天。
“不知道是谁你就这样把门打开?”他火大地吼,这个脑袋秀逗的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居然闭着眼睛就敢给人开门?!
“噢,那个。”徐忆璇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小熊维尼的睡衣,脸顿时开始发烧起来,“我不知道,我以为……”
她把身子缩到门后,只露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在外面。
“你有事吗?”徐忆璇警觉地看看他手里面的拖箱,紧张兮兮地问,“你不是被家里赶出来了吧。”
刚刚说完又觉得不对,他是一个人住,怎么会被赶出来?
展轻侯瞪她一眼没有理她,径自地拖着箱子往屋子里面走,“关门。”
徐忆璇噘噘嘴关上门,慢吞吞地跟着他走进客厅,在沙发上面捞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你这么早到底做什么啊?”看着他摆弄着那只箱子,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展轻侯从箱子里面搬出来大摞的报纸,放在沙发上面。
“看看你做的好事吧。”他继续往外搬。
徐忆璇伸手拿过来一份,是份当天的日报,在报纸的头版上,赫然印着“被爆生活隐私,展氏太子发怒。”整整一版的文字配发着三张图片,把昨晚宴会的事情报道得非常详细。
“照得挺清楚的。”徐忆璇饶有趣味地看着,“可就是把我照得胖了,你看我的脸。”
她放下这份报纸,窝在沙发上开始翻看其他的报纸——早报,日报,观察报,财经报,什么相关不相关的报纸都在重要的版面刊发了“展氏太子”的重大内幕。
她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抬头看着展轻侯,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了吗?”展轻侯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本就知道昨晚的事情会闹得很大,可是却想不到会这么大——他上班时让Rita去买几份有昨晚事情报道的报纸,结果Rita弄回来了整整一旅行箱!甚至连好几份国外报纸上也出现了徐忆璇那张泪水满面的脸和鼓鼓的大肚子。
“不是!”徐忆璇用力地摇头,一脸僵硬的惊讶表情,“你真的是好出名,现在,连我也出名了!哈哈哈!”
她旁若无人地开始狂笑起来,捧着报纸像是捧着刚刚在神秘地窟中发现的黄金宝藏。
“这真的是我最成功的一次演出,最最成功的!我要加薪,我要升级成为首席演员,我还要申请带薪休假……我——”
她突然就觉得不对劲了,展轻侯可一点都不像是来跟自己庆祝的样子啊。
对啊,他昨晚还说过这件事情会给他的公司带来很大的麻烦的,什么信誉,商谈什么的,难道真的会很严重吗?
“那个,真的,像你昨晚说的那样子了吗……”
看着展轻侯的表情,她知道自己不幸猜对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她不再觉得高兴了,展轻侯碰到了麻烦,她突然觉得高兴不起来。
“我怎么知道?!”展轻侯在屋里面来回地踱步,“这件事情必须想办法弥补,必须想办法……”
他的目光落在沙发上面摆的三只绒绒兔身上——兔爸爸搂着兔妈妈,兔妈妈怀中抱着可爱的兔宝宝,胖嘟嘟的幸福一家。
“我们——”展轻侯转身看着她,他眼中的焦急一点点地熄灭了,再次平静成一泓让人难以捉摸的湖,他终于开口——“我们结婚吧。”
轰——隆隆——的雷劈下来了!
徐忆璇一下子从沙发上面摔下来,半晌才扒着茶几的边沿露出头来,“你、你说什么?”
“结婚。现在只有这一个挽回的办法了,我不可以让展氏的声誉毁在我的手里。”展轻侯看着她。
他的视线突然来到她的肚子上面,“我要对你,还有你肚子里面的Baby——负责。”
“没有孩子,没有Baby!”徐忆璇几乎是蹦起来了,“你胡说什么!那是演戏的,是假的,你不能当真!”
“现在不是我当真,是所有的外人都当真。”
“干吗要理会他们!”
“很多时候我们都是为了别人的看法才活着。”
“我不跟你讨论哲理,我没有那么高尚。”徐忆璇把自己缩到沙发后面,“我过得高兴就好,维护世界和平可不归我管……我就是个那么柔弱那么可怜的小女人嘛……”
“那我干脆向你公司索赔好了。”展轻侯打断她可怜巴巴的演说。
“不行!”刚刚还一脸悲伤的徐忆璇顿时大吼一声,像枚导弹一样冲到展轻侯面前,“你想也不用想!我们的合作结束了,结束了!赔钱,你想也不用想!”
“那就结婚好了。”
“你别逼我了!”徐忆璇捂着耳朵发狂地叫,“我绝对不可能跟你结婚,绝对不!”
展轻侯皱着眉头审视徐忆璇,她现在的样子里有着百分的真实和千分的不愿,“难道,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吗?”
“你以为你是谁!”徐忆璇攥拳吼着,“我当然不想!”
她不想,也不能,她绝对不可以和展轻侯结婚的,绝对不行。
这个恐怖的事情她想都没有想过,现在居然这样毫无预兆地“咣当——”一声砸在她的脑袋上!
“为什么不想?”好像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没有考虑过有人,特别是有女人会拒绝他的。
“不想就是不想,没有什么为什么!”徐忆璇急得跳脚,“我们再商量一下,也许有别的办法呢!”
“现在没得商量了,你说不想就不想?你凭什么下定论!”展轻侯的执拗又上来了——“我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我只是来通知你这个消息的。”
“我回去会尽快地通知秘书安排具体的事项,印发请帖,开记者会发布婚讯,会有人帮你设计礼服等等。”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开始罗列今后的计划,刚刚的烦躁心情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竟然变得出奇地平静起来,“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所有事情安排好之前,不要出门,懂了吗?”
完了,完了,他又犯唯我独尊的毛病了……这下死定了……
徐忆璇站在那里瞪着展轻侯,脑袋里面以奔四的速度飞快地旋转着,看样子这家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的,可是自己真的是不可以和他结婚的,绝对不可以啊!不行,自己要想尽一切办法,绝对不可以让展轻侯说的事情应验,绝对不可以!
门铃在这个时候又响起来,徐忆璇跑过去开门,刚一打开门,就听见外面有个很清朗的男声喊着:“老婆,吃饭!”
展轻侯的神情突然一凛。
门外走进来了一个高高帅帅的男人,穿着深蓝色的篮球短裤,白色无袖T-Shirt,身上斜挎着一只球袋,头上戴着一顶阳帽,不羁地歪着帽沿,露出额际的细碎发梢。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五官轮廓鲜明宛如雕塑,很张扬的年轻。
他灿烂地笑着,把手里面拎的几种早饭推给徐忆璇,同时伸手拽拽她身上的外套,“今天这是怎么了,穿这么整齐给我开门,我还怀念你那身小可爱睡衣呢。”
徐忆璇一拳挥出,被他跳身闪开来,他这才正面地看到了展轻侯。
“有客人呢。”他把球袋摘下来,冲展轻侯礼貌地一笑。
展轻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地开口:“你刚才叫她什么?”
徐忆璇的脑海中突然之间划过一道闪电,同时一个大大的炸雷“轰隆隆”地响起来——
有救了!有救了!有救了!
“翼飞,今天怎么出去这么久嘛。”她丢开早饭一下子像只八爪章鱼一样挂在了雷翼飞的身上,“来,我给你们介绍。”
“翼飞,这位是展轻侯展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