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开天-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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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二百多名中原武林高手,以人字队形策骑引导三万多明军,撕开层层藩兵,以破竹之势冲杀过来。在人字队形的锋端,是一个骑着白色怪兽的少年,随着他双掌不断前推,正面百丈内的藩军人仰马翻,帐倒车毁,无一幸免,无一能逃脱……
‘好!’成祖神情激动地脱口喝彩,接着又情不自禁地连声赞道:“不愧是朕的爱婿,果然不负朕之所望!你们看,气势如虹,神勇无匹,冠盖三军!依朕看,就是当年长圾坡前的赵子龙,也未必有这孩子威风!‘’父皇,他哪有那么好?‘紫蔷嘴上谦虚,脸上却挂满了笑意。成祖的赞言,让她甜到了心里。
‘父皇可没说错,你看,你看……’成祖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哪顾得注意紫蔷是哭是笑?
‘圣上一点没说错,七驸马确有霸王之勇,他这一露面,藩军的气势立即被压了下去。’老侯爷常报国从旁眉飞色舞地为成祖证言,看到高兴处,竟忘了身边站着皇上,不停地顿脚挥臂,大呼小叫道:“嘿,痛快,痛快!真痛快极了。快去拿酒来,这么痛快,不喝一杯怎么行?‘成祖闻言,身有同感:”
对!快去拿酒来,非马上喝一杯不行!‘听到成祖的声音,老侯爷才想起身边站着皇上,不是在自己家中,不好意思地请罪道:“皇上,老臣……’成祖眼不离战场,不在意地挥手打断老侯爷:”客气甚么?
要不想喝,一会就别喝,我可是非喝不可的。‘一看成祖不怪罪,老侯爷心中更喜:“谢过皇上,今天的酒老臣一定喝。’抬头再看山下,动容道:”七驸马真厉害,藩军已经胆怯了,用不了多久,非溃败不可。‘战况正如常老侯爷所说,就这几句话的工夫。天宏已带着众高手和李将军所部,杀透重围与两位兄长会合。
三兄弟随即合兵一处,在救出义勇侯的人马后,并不进寨垒休息,反而掉头重新杀向藩军大队。锋芒所向,藩军无不四散逃避,气为所夺,战志尽失,伍不成伍,队不成队,正所谓败象已露!
刚才缠斗天祥和天麒两兄弟的那些蒙面高手,此时全不知躲到哪去了?竟倔二人露面。
看到此,山上众人全放了心。老侯爷欣喜之余,把手中的空酒杯递给侍从,游目四下打量,发现南面、西面和北面,此时皆有大队明军援兵杀到,立即兴高采烈地提醒身旁的成祖道:“圣上快看,其他三路援军也到了。
成祖闻言转首,眼见老侯爷所言不虚。心中大喜,对身旁众人道:“他们来得正是时候,这一回藩兵非大败不可,只怕他们今后一二十年都难……‘说到一半,突然皱起眉头:”坏了,肃州被围,陈将军怎能脱身来援?不会是……’‘父皇放心,昨晚宏哥从您这离开后,先赶到肃州,和昆仑、天山两派高手夜袭敌营,把藩军主从将校和一百多助战的高手全杀了,围城藩军不战自溃,所以陈将军也带人赶来了。’紫蔷从旁解释。
‘原来如此,父皇还以为肃州失守了。’成祖眉头才展又皱,问紫蔷:“蔷儿,有一件事让父皇为难的很,你说该怎么办?‘紫蔷道:”甚么事让父皇为难?蔷儿若能分忧,绝不推辞!’成祖道:“天宏先前为父皇起沉痾、两次救驾、稳定中原武林,其功封侯有余,今又解父皇之围,大破藩军,若再不封赏,天下人必说父皇赏罚不明。可天宏却志在山水,无意仕途,你说该怎样是好?‘’这……‘紫蔷没想到成祖提出的是这件事,一下也犯了难。
她最了解自己的夫婿,最烦官场奉迎、勾心斗角,只对自然留恋难舍。可是有功不奖,对夫婿和自己姊妹倒没甚么,对父皇来说确有赏罚不明之嫌。
不过她到底聪明,眼珠一转,已想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父皇,不如封他一个有名无责、不用随朝伴驾的山水侯,您看是否可行?‘这倒好,让她随口把有名无实改成了有名无责。
‘唔……这主意不错。’成祖思量着点头赞同,觉得确是个两全的办法,思路一开,灵感随之亦来:“不过,山水两字平了些,我看不如叫逍遥侯响亮。如果将来他再立大功,到时我还可以封他山海王,九州山水,随意逍遥,五湖四海,任其遨游,你看怎么样?‘’逍……遥……侯……九州山水,随意逍遥。‘紫蔷一字一顿地细品了一下,喜笑颜开地拉住成祖的手,道:”儿臣喜欢,先代宏哥谢谢父皇。
‘说完真要蹲身行大礼。
成祖一把拉住,心里也很得意:“你跟父皇还客气甚么?来,再看看山下,双方几十万大军鏖战,这场面可不多见,错过了实在可惜。‘紫蔷闻言,也不再多说,随成祖观望山下战场。
山下的战斗此时已接近尾声。
二十五万藩军被天宏带队反复冲杀、扫荡,已经丧失斗志,现遭其他三路援军合击冲杀,立即溃不成军,纷纷四散窜逃。
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谁也顾不上别人,只知躲避明军,从山上下望,真像是捣毁了蚁窝,方圆十几里,到处都是逃跑的散兵游勇。
明军兵分多路,四下兜截,除少数几处仍有战斗,其余皆已停止,孤山附近的明军已开始扑灭山火,打扫战场……
这一仗,藩军兵围肃州调明军西援,在以少部兵力迟滞汉王所率左路人马的同时,集中主力于中途设伏,成功地将孤军深入的成祖所率右路人马包围。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偏偏被天宏赶到察觉阴谋,策动并及时接应四路援兵救驾成功,内外夹击,使藩军反胜为败,就连鞑靼可汗的行辕大帐也成了明军的战利品。
成祖移驾鞑靼可汗的大帐,各路将领以及中原各派掌门纷纷赶至见驾问安,解俘报功。
成祖欣喜之余,大加封赏赐赠,摆宴庆贺。
次日,成祖下诏,令四路援军将领,带所部人马分路追击逃敌,御驾转回兰州坐镇。
江湖群雄功成身退,拜别成祖后,纷纷进入大漠,一面去碰自己的运气,一面暗助明军追歼残敌。
第六十一章 掩掩藏藏
天宏助成祖大破藩军后,留三十六铁骑随王伴驾,以防对方再打成祖的主意。
他自己却先送紫蔷和婉蓉回天灵谷,与几位妻子团聚了三天,这才带着婉蓉、四花魁、老邪和晁洪夫妇赶往大漠。
为了隐蔽身分,这回听了方婉蓉的意见,天宏扮成了一个富家公子,乘海船绕道从天津登岸,买下两辆豪华轻车,经北京沿外长城西行。
此时的天宏不仅是九位妻子的丈夫,而且还是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的父亲,加上成祖封他个逍遥侯,难怪方婉蓉说甚么也不同意他扮车夫。
这次他带出来的,没有一个是闲人,婉蓉熟悉西域各部的语言,玉狐熟悉西北武林,老邪通蒙语,并熟悉老辈人物,晁洪的身手可派用场。
至于带四花魁,全是紫蔷诸女的主意,为的是沿途照顾夫婿起居,必要时还可为婉蓉分忧,并且乘机逼天宏开纳妾之例。
由于他们一路西行,途中居住饮食十分讲究,花钱如流水,早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却因摸不清底细,所以迟迟未敢下手。
对于有人跟绠,天宏早已发现,一来有意引人注意,使自己的身分来历有根可查;二来对方一直没动手,除之师出无名,所以也就听之任之。
随着他们逐渐接近大漠,盯他们的武林人物愈来愈多,对方更不敢轻易下手了,深恐引出意外之变。
这天一行人马来到酒泉,由于再往西就要进入戈壁沙漠,所以只好在城中,停下来购置出关的牲口、物品。
落店洗漱后,老邪出外准备东西,晁洪留守,天宏则带着六女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店前供旅客用餐的偏堂。
这时的天宏、婉蓉和玉狐都易了容,四花魁从未在江湖露过面,所以大厅广众之下,不怕有人能认出他们的来历。
容貌虽易,却仍旧俊秀艳丽,走到哪,仍然引人注意,再加上有四个国色天香的侍女跟随伺候,行踪所至,见者无不注目。
凭他们住豪华客店一等上房的排场。以及带有众多娇美女眷来说。
让店家把饭开在房里才是正常,来到一般客人用餐的大厅用餐反倒不正常。
所以他们一进门,大厅里立刻静了下来,直到玉狐点完酒菜,厅里才重新响起低声交谈,如果耳力好,可听出全在议论他们一行。
待看到天宏喝茶皆由四花魁捧杯,议论声突然转高,其中夹杂着起哄的惚哨声、羡慕的感叹声、嫉妒的冷笑声和不屑的嗤鼻声。
由于时当中午,正是用餐的高峰,所以厅中的十九张大桌,有十六张坐了客人,而天宏他们又恰好坐在中间,其他客人皆能看到他们的举动。
对于别人的反应,天宏全当不知,依然故我地坐在那大享清福,由着四花魁为他端茶,夹菜,敬酒,也不管是否有碍风俗,富家公子的奢侈作风演个十足。
尤其是四花魁有心亲近天宏,眼角眉梢风情万种,温柔体贴无微不至,莺声燕语悦耳赏心,婀娜娇媚满堂生香,怎能不令君子垂目,小人眼红。
他们处之泰然,无所顾忌地自得其乐,有人却看不下去,靠左里角桌上七个短装壮汉之一,突然摔杯而起,粗野地高声说道:“他妈的,这酒喝不下去了。‘虽然他没指名道姓,可其他客人却知他是冲着谁,所以除天宏一桌外,各桌全都止声侧耳静等下文,大厅中为之一静。
听到厅内静下来,壮汉暗自得意,歪眼看到天宏一桌全不在意,顿觉大没面子,冲着柜台内的老板厉声问道:“我说掌柜的,这里是客店还是妓院?要是妓院,让那几个姐儿也来敬大爷几杯,大爷有的是钱。‘说完随手将一锭银块抛向柜台,竟能入木三分。
‘这……’老板不知所措。
壮汉虽未直言:可目标分明,而且说得太难听,婉蓉忍不住向玉狐使个眼色,天宏只当没看见,仍然就着春桃的玉手喝酒品菜。
玉狐也绝,也不明着直接回敬,起身娇声问老板:“掌柜的,听说酒泉数你这家客店最干净,所以我们公子才在此落榻,怎么竟有野狗乱吠乱咬?‘不等老板答话,摔杯壮汉已怒声骂道:”臭俵子,你骂谁是野狗?’玉狐看也不看:“谁接茬儿,就骂谁。‘摔杯壮汉道:”好……好,我阴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骂成了野狗。要识相,立即过来给太爷敬酒伺候,也让你家太爷好好乐─乐,不然的话……嘿嘿……’他在亮出字号后,声音突然转厉,大概觉得自己名头够响,足以迫使对方就范。
要说阴狼的名头,在西北武林确实叫得挺响,他不仅有一身让人头痛的武功和巫术,而且还有一个让人惹不起的师门……阴山派做后盾。
阴山派武功路数一派阴柔,并擅长巫术和用毒,为漠北第一大派;门下弟子在漠北一带横行无忌,但有反抗必遭他们惨烈报复,没人敢管。
所以一听阴狠亮出字号,厅内多数人皆为天宏等人耽上了心,原想出头充好人的也缩了回去,更有人想等一会儿寻机趁火打劫。
然而,事情大出众人意料,玉狐听到阴狼的字号后,不仅未露怯意,反而语带不屑地回敬道冉哼,我说怎么这么没教养?原来不是狗是狼。
让姑奶奶敬酒不难,就看你是否有福消受了?接着!‘说话中她已从桌上取了一杯酒,话落时看也不看,随手歪抛,酒杯走弧线飞向阴狼。
一看酒杯飞行的速度和横行弧线,阴狠脸上的狂态立刻消失。暗中运劲伸手抓出,酒杯倒是抓着了,可惜没抓牢,竟穿透手掌射进了惊呼出声的脏嘴。
阴狼张嘴吐出一口搀杂有碎肉的污血,右手连甩,双脚原地乱跳,看来他是又疼又急,只可惜嘴里吱唔,语不成声,谁也听不清他说甚么?
同桌的另一壮汉,在出手为阴狼点穴止血的同时,急声问:“师兄,你怎么了,快说呀?‘’狼舌头碎了,免得日后乱说脏话。‘玉狐代阴狼回答,同时也说给听内众人听。’哼,就这点本事,竟然也敢出来惹事生非?简直是插标卖首,不知自爱!‘话落,有意无意地把目光扫向厅内的其他人。
她刚才所露的一手,已使厅内众人触目惊心,再听她语带双关的警告,心中有鬼的人全都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
阴狼的同伴可没心情注意其他人,其一冲着玉狐厉声说道:“今天算你狠,有种就把字号亮出来,明天阴山派自会有人找你们。‘玉狐道:”明天的事,你们几个怕是没机会知道了。’说到此,随手掏出一颗鸽卵大的珍珠,托在掌上对厅内众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