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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迷恋恶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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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他们把贺耕尉损个体无完肤,若不在文后多加注解,谁会相信他们有血缘关系。
  抬头看看“展华大楼”。哇塞!几年不见,仲墉、季墉两兄弟把“展华”搞得如此有声有色,看来他得加快脚步了!这些年在国外的逍遥放荡也该收拾收拾,以仲墉和季墉为榜样好好地努力一番。
  他双手插入口袋,自在地往前走。甫跨入大楼,耕尉就被一个手持黑枪的女子抵住太阳穴。
  才多久的时间,台湾就成了枪枝泛滥的岛屿?现在是不是早已人手一枪?会不会再过个三年,每个走在路上的行人,都会在口袋摆颗手榴弹,以防不时之需?
  “我是南斯拉夫的恐怖分广,这栋大楼已经装了四十九颗炸弹,如果谁敢报警,炸弹就会立刻被引爆,所有危急状况会在我见到贺季墉时,自动解除。”若若扯著喉咙大喊。
  “说谎不打草稿,什么时候南斯拉夫,已经开始盛行中文了?”耕尉冷冷地说,丝毫不把她手上那把黑枪放在眼底。
  的确,以他的身高再加上柔道黑带的等级,他是没把这个“南斯拉夫女人”摆在眼底。
  “拜托——请你装出惶恐姿态,等我见过贺季墉,他会感激你的。”若若在他耳边轻言。
  绑匪请人质帮忙?他真是跟不上时代潮流了。
  贺季墉?这个小鬼头不会刚好是季墉的外遇吧?有趣,放著家里的美娇娘不抱,去搞这种不称头的外遇,看来这个悍妇会让他死得很凄惨。
  好玩!他就陪这个小家伙玩—玩吧!
  他的心态龌龊,自然做出来的假设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拉住他,若若把他拖进电梯中,直到密闭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若若才惊觉,自己绑架了一个大巨人。
  别的不说,光是他那两条看起来此钢筋还好用的强壮手臂……要是他的“提物欲”突起,她不被当成小鸡给拎得两脚构不著地才有鬼。
  相较之下,他比她还像南斯拉夫的暴徒。她开始担心起自身的安危了。
  好想后悔哦!可是在进“展华”前她已经拿了把斧头往自家船上砍了十刀、八刀,要是没安全抵达彼岸,她稳会沉船,然后被抓进少年观护所被“关照”个三五年。
  她也没天真的以为关个三五年就会没事,绑票是何等大罪?他们一定会把她关完三五年,等她身高长到成人标准,再转往成人监狱。
  到时,她将会是台湾史上第二个研究所在学学生,犯下重大刑案的名人,与那个泼情敌王水的女人齐名。
  然后,记者会去访问她的爸妈,国小、国中、高中、大学老师,接著大力检讨教育是哪里出了问题……喔……她的心脏狂跳、心律不整……
  这会儿若若是人在破船亡,不得不划了,她得保佑在沉船的最后时机可以划到贺季墉身边。
  唉……她这颗精明的脑袋,怎么每次遇到水水、巧巧受委屈,就变得不灵光?唉——这对姐妹是不是老天爷派来治她的?
  握住枪柄的手抖得不像话,格格作响的牙关提醒著若若,自己是属于那种恶人没胆的族群,没事情干嘛逞一时之快?接下来她的百年身,说不定就要不保了。
  释迦牟尼佛、阿拉真主、圣母玛丽亚、耶稣基督……不管是哪一个神,肯出手保佑她的,就是好神。
  “你也认识‘害怕'两个字?”耕尉似笑非笑地瞅睨著她。
  “我当然认识,这两个字横写、坚写、倒写、斜写我全认得出,我可是中研所的‘高'材生。”她胡言乱语的,只求电梯快快到达季墉的办公室,噢!贺季墉,我真的好想见你!
  她的流利语汇让贺耕尉隐约觉得不对。至于是哪里呢?想想、想想……
  哦!对了,他恍然大悟。大部分的女人在第一次看到他时,都会结结巴巴,一句话怎么说都说不完整,她是第一个无视他的超帅酷脸,还能顺畅地把话说清楚的女人。
  虽然他忠于自己的品味、虽然他说过要把不及高标的女人,驱逐于势力范围之外,但是碰到这种,对他的俊挺毫无知觉的女人,不免也涌上几分不悦,这女人是弱视,还是智障?
  “你确定?”他靠近若若一分,怀疑她怎没被他的魅力,震得五脏六腑全部移位,他的魅力向来比乾坤大挪移来得好用,为什么今日会破功?偏又破在貌不惊人的女人身上,他的挫败感顿时乘上了两百倍。
  “当然,我是拥有‘高'智商的现代好青年,怎会不认识这么简单的两个字?”身高占不了便宜,若若习惯用“高”字来形容自己,比方:高品格、高所得、高高在上等等。她的厚颜无耻和贺耕尉算得上是势均力敌。
  “可是认识不见得就要会使用啊!比如我也认识‘为非作歹'、’狼狈为奸'……可是我也不会变态到,随便在马路上找个人,就往人家臀部划个几刀。”为了彰显自己“不害怕”,她又说了一大堆语无伦次的废话。
  只不过,说归说,她的冷汗还是一寸寸地淹过身上那件在HAND  TEN买的九十五元T恤,只留下穿胸罩的眼镜状地带,还称得上干爽。
  耕尉嗤笑出声,“敢问绑票和为非作歹,差别在哪里?”他邪恶的眉毛扬了扬。
  好玩!让他碰到一个见到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女人,要不是她的胸前有点肉、身高当女人已经太汗颜,他肯定会以为她是男扮女装。
  他加强电力、深情款款地凝视著她,试图把她电个天昏地暗,以兹证明自己的魅力,没有扔在美国,忘记打包带回台湾。
  孰料,他的深情凝视不但没“视”出她一脸少女怀春的狂喜或娇羞,反而让她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她急得抹一抹肩膀,抹掉胳臂上的颗粒状突起,强自振奋精神。
  “嗯、嗯……这……有很大的差别,属于意识形态上的差别。”这年头看不懂、听不懂、弄不懂的东西,全赖给意识形态准没错。
  他无视太阳穴上的手枪,把她高举的手“拔”了下来,“手抬那么高不累吗?”凑近她柔柔嫩嫩、苹果般的小脸,淡淡的香导入他的鼻翼间……这是什么味道?清新、乾净、婴儿般甜蜜的香味,这味道让人舒服极啦!
  他的偎近让她的心脏跳动频率,以等比级数方式加快,扑通、扑通、扑通,每次的跃动,都差点将她的胸腔撞出大洞门,想起那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的恐怖画面,她抖得更凶啦!不要、不要啦!她不要死在这个两坪不到的小空间里。
  “先生,你可不可以稍稍站离我远一点,这样……我很有压迫感。”
  怪事!何谓压迫感?应该是那种,把人活生生的埋在泥土下,让他躺在棺材中,不论怎么踢、推、拉、喊,都天地不应的痛苦、窒息、挣扎、煎熬……这些字眼揉合在一起的感觉才是啊!怎么他的气息一冲入鼻间,她反而有—种微醺的飘飘然?
  眼前的超大特写,强制性地逼迫她的审美观启动作业。
  他的眉很浓很黑,粗粗地斜飞入鬓,虽然这种眉看来很威严,但他的脾气肯定不佳。
  他的眼睛炯亮有神,看人都把人给看进骨头里去了,那双眼睛老带著嬉谑笑意,好似心怀不轨,就像现在,他看她的样子就让她毛骨悚然、浑身没有一个毛细孔是正常代谢的。
  他还有个挺直饱满的鼻子,昭显了这个男人将一辈子富足;宽宽的嘴、薄薄的唇,嘴角轻轻一个挑动,就挑开多少女性同胞的心房。
  这样的一张脸很阳刚、很自信、很自负,坚定中带著些微狂妄,他的意志是不轻易被转移的吧!?
  他身上的二头肌、三头肌、几百头肌的肉,包裹在他那一身黑色紧身衣下,看来格外恐怖,若若想起电视上那些武艺超强的大魔头,手一捏就能把石头变成碎屑的画面……
  天!她这一身骨头大概经不起他轻轻一揉。救命哦!电梯先生、电梯老祖宗,求求你爬快一点,别让她出了这个方形盒子,就变得体无完肤……
  “你用哪个品牌的香水?”
  他突然出声,吓出她一身惊悸。幸好,他不是问她用哪个牌子的手枪。
  “香水?我不用香水的,我只擦痱子粉,可是这是去年夏天剩下的,现在还会有味道吗?”看来“娇生”的痱子粉虽然贵了一些,品质还是不错,她暗自打量,下一回有印花价时,要赶快去抢个几瓶回家。
  难怪她有那种婴儿般的纯净甜蜜,再次偎近她,就不知道她那两片翘得老高的红唇,尝起来是不是也有如水蜜桃般的香甜?渐渐地,他兴起吻她的念头
  吻?不会吧!他是热昏头,或是中邪了?他竟想“不耻下吻”一个矮冬瓜、还是个营养不良的淘汰货?难不成他把自己的审美观和一世英名,全当成汞污泥埋入中央山脉啦!理智及时阻上他的动作,贺耕尉拉直身体,把形象重新挂回,虽然她那张红唇,该死的诱人!
  电梯适时打开,若若把枪重新摆回贺耕尉的太阳穴,想演绑匪至少要逼真敬业一些,否则,难保陈进兴不会从骨灰坛里跳出来,把她臭骂一顿。
  在撞开季墉办公室大门的同时,若若总算安下心,上了岸、扔了破船,她又是一尾活龙。
  挑挑眉、甩甩被大巨人惹出的一身鸡皮疙瘩,挺胸翘臀,她很潇洒地拍拍贺耕尉的肩膀,说:“谢谢你的配合。”然后带著一脸的兴师问罪,大步迈向贺季墉。
  耕尉坐在角落,默默地把事情始末听个一清二楚。
  原来是季墉的新婚妻子——巧巧离家出走了,出走后她直接去投靠眼前这个矮冬瓜。现在,她正在为巧巧出头,挖苦这个不称职的老公。
  看著她咄咄逼人地,把季墉贬成一文不值的智障、白痴。他懂了“张牙舞爪”的正确定义,懂了“矮子矮、一肚子拐”的其来有自。
  奇怪的是,那盏从不当省油灯的贺季墉,居然就乖乖的站在那里任她叫骂,由著她顺竿子爬到天上,在他头顶上浇水。
  难不成是他多年没挨骂而心痒难忍?他摇头,更加肯定这辈子绝不结婚,因为他已经亲眼目睹,婚姻是如何把这个小堂弟,摧残得不像男人,他的男子气概呢?自尊呢?全让那个叫“婚姻”的怪兽给吞噬掉了。
  正在思考,终于,忍无可忍的季墉拎起那只聒噪母鸡……看来,他再不出手相救,她就要变成鸡块躺进麦当劳的保温箱中了。
  他架开濒临疯狂的堂弟,出面调解:“你快带季墉回去找巧巧,他已经急坏了。”
  “不是我不带他去,而是巧巧不在我家,她趁我去帮她买早餐的时候,偷了我包包里的一千七佰三十六块走掉了,她交代我去跟水水要,可是我等不及水水回国,他得代巧巧还钱,还要再加上五分利,要不然我会活不过这个月!”她急急地把话说齐全,并在“五分利”上提高音量。
  “该死!她会躲到哪里去?”季墉青筋暴突,举拳捶向门板。
  “安啦!先别急、也别气,我估计她不出一星期,钱花完了,就会乖乖回家,因为一仟多元没法让她躲到天涯海角。而且她也没水水那么精明,一躲就躲个一年半载;七天后她不回来,你再雇人去找,也还来得及。反正你们贺家男人,都很擅长找女人。”
  她一屁股坐上季墉的办公桌,蹬著两只脚叩叩作响,满口的“打腊凉”。
  看著她一张一合的小嘴,耕尉想尝鲜的欲望,又隐隐窜升上来,虽然理智不断提醒他,她再新鲜也不过是颗冬瓜,冬瓜是怎么也比不上鲍鱼的……
  但,何谓冲动?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无聊欲念,它是完全不接受理智控制、无从解释的莫名固执。
  强自镇定荡漾心神,他告诉自己,等离开这里,马上回去饭店找他那客鲍鱼大餐解解馋,就不会这么容易冲动了。
  回头,见她大摇大摆地坐在季墉办公桌上,唉!这女人懂不懂办公室是男人的王国,怎么可以在地盘上乱撒野?
  眼见季墉心神俱疲的模样,今天不是拜访人的最佳时机,他还是离开吧!临走前,再好心地帮季墉把这个不懂事的女人带走,就当是日行一善。
  他优雅地走向若若,“绑匪小姐,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离开,让季墉静一静?”
  “我不当绑匪已经很久了,嗯……让我算—算……”
  她翻翻腕间那只夜市一九九买的KITTY仿造表,尔后抬头说:“已经整整过了四十七分钟,这两千八百多秒的时间,已经足够我漂白为一个清纯、没不良纪录的女大学生。”
  出了电梯,少了他窒人的压迫感,她的狗胆又似泡过自来水般,瞬间膨胀起来。
  “我承认我用辞不当,那请问清纯的女大学生,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先离开?”
  “不可以!”她笃定的回答。
  这个笨蛋不怕被季墉的火山熔岩煮焦吗?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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