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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煞到纸老虎-第4章

小说: 煞到纸老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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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一双她所见过最漂亮的眼睛,又黑、又大、又明亮。双眼深不见底,眼窝很深,双眼皮明显,眼睫毛又长又浓密,完全不需使用睫毛膏,让她看了嫉妒又羡慕。
  除了深邃的漂亮大眼外,他的鼻子又直又挺,略宽的唇习惯性地抿着,下巴方正。这是一张不苟言笑的酷脸,也是一张非常吸引人的俊脸,只可惜左脸颊有道明显的伤疤,破坏完美,但整体而言还是帅呆了。
  她目不转睛地瞪着他看,目光热切,如果眼睛能吃人,他可能早就尸骨无存了。
  宽阔的肩,瘦削的腰身,有力的臂膀,古铜色的肌肉,他真的是一个铁铅铅的男子汉呢!
  一个让人看了会全身发热的真正男人!
  虽然脸上多了一道长疤,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反而让他多了一股坏坏的魔魅,更加让人无法抗拒。
  “看什么?”被人“生吞活剥”的感觉,真不舒服。
  他虽然懒得打理自己,但却不喜欢满脸胡须的感觉,痒痒的,很不舒服。
  若不是花了一个星期追捕盗猎者,忙得没时间打理门面,他才不会让胡须爬满脸。
  “你长得很帅耶!”她一脸赞叹,一双大眼亮晶晶的,毫不掩饰她的欣赏。“你这样好看多了,干么留着一脸吓人的胡子啊?我昨天看到你的第一眼,差点被活活吓死耶!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说实话,看帅哥是一种享受,看了以后会神清气爽精神好,还会脸红手热心跳快,促进血液循环,害她的脸都开始热了起来。
  这也能怪到他身上?巴那思不以为然地耸起粗黑的眉。
  与其说是他的外表吓人,倒不如说她自己的想象力吓人,是她自己在吓自己吧?
  “喂,你不是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为什么都不回我话?让我一直自说自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疯子咧!”
  “你很吵。”他站起来,将药罐放回抽屉,冷淡地下评论。
  “我很吵?!”她不服地跟着站起来,替自己打抱不平。“要不是你话太少,我干么一直制造话题啊?我这是友好的表现,你懂不懂啊?我告诉你……”
  “你的内裤。”他镇定地指着她那件薄如蝉翼的粉色小裤,眼睛光明正大地吃起冰淇淋。
  他目不转睛地从她圆润的大腿,看向匀称的小腿和纤巧的脚踝,再原路看回白嫩的大腿。
  真是一双美腿。
  她的个性虽然大刺刺的,不像个女孩子,但是那双美腿还真是没话说,又直又长又匀称,绝对够格拍丝袜广告。
  “我的……内裤?啊……”顺着他的手,低头,看见她的裙摆居然卡在裤缝里,整件丝质小裤裤跑出来见人,她立即满脸通红地叫嚷,手忙脚乱地拉好裙摆。
  “你你你……你看多久了?为什么不早说?”
  裙子一定是她睡觉的时候卷上去的,偏偏起床后她又没注意,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让人看光光,真是丢脸丢到北极去了!
  “我为什么要说?”他又不是笨蛋,摆在眼前的福利,没道理不让眼睛补一补。
  “你你你……你出去啦!我要隐私!”恼羞成怒,她不怕死地将他推出门外,用力将门关上,无力地摊靠在门板上,双手掩面,大声叹气。
  在他面前,她再也没有形象可言。不但被吓得大呼小叫,胡言乱语,还摔得皮破血流、哭天抢地,现在连小裤裤都被看光光了。
  呜,她的形象完全毁之殆尽!
  想想看,她这趟旅程真是多灾多难,简直是衰到爆,二十几年来所碰到的灾难加总起来,都没有这半天多。
  昨天的黄历,绝对是诸事不宜,大凶日!
  莫名其妙被人赶出自己的房间,巴那思愣了好几秒后,忍不住露齿而笑。
  她竟然敢轰他出来?
  在这座山,他就是王!这整座山都是他的产业,没想到他竟然会让人轰出自己的房间。
  活了三十年,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赶出门哩!
  这件事如果说出去,可能没人敢相信,就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
  昨天明明一看到他就畏畏缩缩地抱头尖叫的女人,才过了一个晚上,就敢对他大呼小叫了,还赶他出门。
  这个女人,真的很宝,没见过像她这么逗的人!
  率真、直言、冲动,少根筋又容易闪神,而且一闪神就忘了正在进行的事,就连膝盖痛都可以忘。
  还有,她的内裤也是。怎么会有人没发现自己的内裤跑出来见人呢?真是让人绝倒!
  他真的很纳闷,她是怎么活到这把年纪的?
  第3章
  山上的空气真好!
  “呜哇……好舒服喔……”
  清晨,齐千夏深深吸了一口冷例的空气,空气新鲜到肺里多年的脏污废气好像都被清除干净了。她张开双臂,对着浓郁的山木,舒服地伸懒腰,身体前后来回摆动,赤着脚做早操。
  那个草绿色的药真的很有效,搽上没多久,膝盖的擦伤就止血了,不会再一扯动就痛得她龇牙咧嘴的,才过了一天她就可以四处趴趴走。
  看着这间住了两个晚上的木屋,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地看它。
  木屋看起来有些简陋,但四周的风景超优,三面有高大的树林环绕,一面则是可以看到云海的悬崖,虽然有矮篱笆围着,但有惧高症的她还是决定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自从被看到小裤裤后,她再也不想穿那套不实用又容易曝光的裙装,所以没带换洗衣服上山的她,便自动自发地从他的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短T恤和短裤,裤子的腰围太大,只好在衣摆绑一个结,再拿一条绳子捆住裤腰。
  唯一的遗憾,是找不到替代的鞋子,但她宁可赤着脚也不要再穿那双会害她起水泡的卡脚鞋。
  脚上又传来熟悉的湿热轻舔,她露出大大的笑容,伸出双手蹲下身,一手环抱一只大狗,开心地跟它们打招呼。
  “小乖、天使,早啊!”手指轻轻地按摩它们的脖子,让它们露出舒服的表情。
  “呜……”虽然不满意这个有点娘的名字,但被叫久了,渐渐可以接受,最重要的是,每当她这么喊它们时,都会附送舒服的按摩,它们心甘情愿变成趴趴熊。
  “呵呵……你们好可爱喔!”这两只“面恶心善”的狗,正是它们主人的真实写照……外表看起来凶恶,其实人还满好的。
  她站起身,转过身看着二十坪不到的小木屋,木屋是临着崖边的平地盖的,三面都是高大的树林环绕,每一面墙都装上大窗户,能充分欣赏大自然的美景。
  卡!卡!
  “矣?这是什么声音?”她好奇地循着奇怪的声响,绕过小木屋,来到小屋的后院,一眼就看到他打着赤膊,拿着斧头在劈木头,健壮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古铜色的肌肤被汗水浸得发亮,充满力与美,不过左手肘到手腕有一条长长的疤,让她看了好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每回看到他高大性感的身影,她的喉咙都会紧缩,心跳就会加速,只能像个色女般,目不转睛地瞪着他看,就怕漏掉任何一个镜头。
  这个男人待在山上是对的,如果让他下山,绝对会造成交通瘫痪。
  太帅的男人,绝对是一种罪恶!
  她一到,巴那思就感觉到她的存在,停下手边的工作,等着她发表高论,但等了整整一分钟,她还是呆呆地张大嘴巴瞪着他看,让他哭笑不得。
  “口水擦一擦。”就算他很“秀色可餐”,她也不需要用眼光“生吞活剥”吧?
  他一直知道自己外表出众,只要下山就会接收到欣赏爱慕的眼光,但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么“光明正大”,她的眼睛只差没刻上“我想吃你”,老是让他以为自己是餐桌上的美食。
  早知道就忍受胡须的不便,也好过被“生吞活剥”的感觉。
  “……口水?”她终于回过神,脸色窘红地赶紧抹抹嘴,看到是干的,这才放心地反驳。“我哪有流口水?”
  “你在这里干么?”这是他第一次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看清楚她的长相,脂粉未施的脸,非常漂亮。
  她的五官细致精巧,微微上勾的凤眼,带点古典风情。皮肤不是时下流行的白暂肤色,带着健康的浅金,有如顶级蜂蜜,香甜诱人。就算身上穿着松垮垮的过大衣物,也丝毫掩盖不住她匀称的好身材——丰胸、细腰和一双修长美腿,看起来反倒别有一番俏皮的性感风情,更加诱人。
  蓦地,他又想起昨晚在寒冷的夜里冲了十几分钟的冷水澡,真他马的不好受,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唯今之计,就是早点将她赶下山,他也可以早点恢复原本平静的生活——虽然有些无味,但绝对安全。
  “我听到这里有奇怪的声音,所以过来查看,原来是你在劈木头的声音。”她自然而然地走到最靠近他的位置,好奇地捡起一块劈好的木头。“这是做什么用的?你要生营火吗?”
  “你以为烧水煮饭的材火哪来的?”还营火哩!他拿起斧头继续劈材,手一落,木头一分为二。
  “对厚,你的木屋里面没有电。”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都是在哪里煮饭?”
  他指着一个靠近木屋、类似灶的地方。
  “洗澡呢?我没看到浴室。”她已经两天没洗澡了,浑身难受。
  “就在这里洗。”
  “这里?!”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看空旷的四周。“这里又没有遮蔽物,在这里洗澡,不就被看光光了?”她可不干。
  “这里只住我一个人,还有谁看?”
  “我……”我想看啊!想到他洗澡的景色,她的脑子自动剥光他的衣物,想着他光裸的身子强健的肌肉线条、诱人的性感曲线,热血瞬间全涌上头部,害她差点脑充血。
  天啊,光想就很刺激!
  “你?”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脸红得跟柿子一样。
  “我是说……我想也是啦……呵呵……”她尴尬地干笑几责,在心里暗骂自己:齐千夏,你这个大色女!镇定,给我矜持一点!
  “对了,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巴那思。”认识?他们算认识了吗?他对于这个字眼抱持怀疑的态度。
  “巴哪思?巴那思、巴那思……”她学着他的发音,不是很好念,但她努力记住。“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她喜欢听他说话,有一种奇特的腔调,很像在唱歌。
  “那是很久以前一个头目的名字。”那名头目曾经英勇抵抗清朝军队攻打族人而阵亡。
  “你是哪一族人?”
  “泰雅族。”
  “难怪人家说泰雅族专出俊男美女。”这个说法再次在他身上得到印证。“你知道吗,仔仔和徐若瑄都有泰雅族血统耶!”
  他没回话。他不知道仔仔是谁,也不知道谁是徐若瑄,他们跟他都没有关系。
  “对了,你昨天是不是在客厅打地铺?”她经过客厅时有看到一些折迭整齐的寝具,因此纳闷地问。“房子里面不是还有一间房间吗?你干么不住那间就好,还在客厅打地铺?害我超不好意思的。”
  她起床后自动在屋里溜了一圈,查探环境,结果发现那间木屋真的是只能用“空旷”来形容,除了客厅和她昨晚睡的那一个房间外,只剩下一个上锁的房间。
  “那个房间是‘禁地’,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去,连在门口打探都不行,听到没有?”他的表情严肃得吓人。
  奇怪了,他宁可在客厅打地铺,也不去那个房间睡,难道说……那个房间闹鬼?还是藏有宝物?她对“禁地”越来越好奇了。
  既然不能谈“禁地”,那谈“他”总可以了吧?
  “巴那思,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他左手肘到手腕的皮肤坑坑疤疤的,有很多缝补的痕迹,肌肉也有一点萎缩的现象,看得她好心疼。“你的脸也是那个时候受伤的吗?”
  她之前就发现他的左手在使用上有些不顺,但他都穿着长袖遮住疤痕,直到现在才看到让人怵目惊心的伤。
  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受伤的?这么严重的伤,一定很痛吧?
  “车祸。”他的右手随即习惯性地握住左手,遮住伤痕,责音也瞬间冷了好几度。
  “那场车祸一定很严重,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好什么?我的左手几乎算报废了。”那场人为车祸将他从云端拉到地狱,让他在医院整整住了三个月,也让他看清太多人性的丑陋面。
  “人还活着,就是好事。”她乐观地说。“活着就有希望。”
  活着就有希望?是啊,活着才有报复的希望。
  他所受的一切痛苦,都会一笔一笔讨回来的。
  “你的膝盖好了吗?”不想再跟她谈起更多过去,他不要她介入他平静的生活。
  “好多了,谢谢。”她抬起右脚,弯下膝盖踢一踢。“你看,我现在可以弯曲,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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